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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哦?炎柱吗?”一个身着黑色武道服的男人缓缓走来,他有着苍白的皮肤和粉色的头发,身上的鬼纹如同藤蔓般蔓延,正是上弦之叁·猗窝座。他的目光落在杏寿郎身上,带着一丝欣赏,“你的气息很强,要不要化为鬼?与我一同追求更强的力量?”
杏寿郎闻言,怒喝一声:“荒谬!我炼狱杏寿郎,绝不会向恶鬼低头!”他拔出日轮刀,刀身瞬间被烈焰包裹,“炎之呼吸·壹之型·不知火!”
火焰般的刀气朝着猗窝座斩去,却被对方轻易挡下。猗窝座的拳头带着恐怖的力量,每一次挥出都伴随着破空之声。杏寿郎凭借炎之呼吸的爆发力与之周旋,火焰与拳头碰撞,迸发出刺眼的光芒。
“炎之呼吸·叁之型·气炎万象!”
“炎之呼吸·伍之型·炎虎!”
杏寿郎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可猗窝座的实力远超想象,他的再生能力更是恐怖,无论受到多少伤害都能瞬间恢复。渐渐地,杏寿郎身上出现了多处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羽织,却依旧没有后退半步。
“为什么要执着于人类的身份?”猗窝座皱眉,“你本可以拥有永恒的生命和更强的力量!”
“因为!”杏寿郎的声音响彻夜空,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人类的生命虽然短暂,却有着无可替代的意义!守护他人的勇气、与伙伴的羁绊、对未来的希望……这些,都是你们恶鬼永远无法理解的!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极致的火焰从刀身爆发,将整个夜空照亮。猗窝座被这股力量震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更强烈的战意。两人再次激战在一起,杏寿郎渐渐体力不支,却依旧咬紧牙关,用身体护住身后的炭治郎等人。
雪村隐藏在车厢顶部的阴影中,紫藤色的眼瞳冷静地分析着战局。炼狱杏寿郎很强,但面对上弦之叁,落败只是时间问题。他能看到,炼狱身上已经开始添上伤痕,呼吸也渐渐变得急促。
猗窝座抓住了炼狱一个细微的破绽,眼中凶光毕露,蕴含着恐怖力量的拳头,如同炮弹般直轰炼狱杏寿郎的面门!这一击若中,后果不堪设想!
就是现在!
雪村眼中寒光一闪,一直收敛的气息骤然释放出一丝!
血鬼术·季之呼吸·冬之型·霜结!
并非大范围冻结,而是将所有的寒气高度凝聚,如同一支无形的冰箭,精准地射向猗窝座出拳的手臂关节处!
极寒的气息瞬间侵蚀!
猗窝座那势在必得的一拳,在即将命中炼狱的前一刻,动作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凝滞!仿佛手臂的筋肉和关节被瞬间的冰封所阻碍!
对于炼狱杏寿郎这样的强者而言,这一丝的凝滞,已经足够!
“炎之呼吸·玖之型·炼狱!”
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炼狱杏寿郎爆发出最强的奥义!炽烈的火焰如同火山喷发,将猗窝座完全吞噬!虽然未能将其斩首,但也成功将其重创逼退!
猗窝座发出一声愤怒的咆哮,猩红的眼眸惊疑不定地扫过四周,他感觉到了那一闪而逝的、不属于炎柱的冰冷气息干扰!但雪村早已将气息重新完美收敛。
“是谁?!藏头露尾的鼠辈!”猗窝座怒吼,却找不到干扰的来源。
炼狱杏寿郎虽然不明所以,但战斗的本能让他抓住了敌人受挫的机会,攻势更加猛烈。最终,在天亮前夕,身受重伤但性命无虞的炼狱杏寿郎,成功逼退了同样受伤不轻的猗窝座,守护了整列车的乘客。
朝阳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大地。幸存的队员们搀扶着疲惫却胜利的炼狱先生,乘客们陆续从噩梦中苏醒,茫然不知昨夜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
雪村站在远离铁路的山坡上,看着那列缓缓驶向远方的火车,阳光照在他身上,带来一阵轻微的、却并非无法忍受的灼痛感(他并非完全惧怕阳光,只是厌恶和不适)。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唯有在看到炼狱杏寿郎虽然重伤但依旧挺直的背影时,紫藤色的眼瞳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如释重负的微光。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帮助人类,也许是赎罪吧。
他完成了黑死牟的“任务”,观察了战斗,也控制了“损耗”(魇梦被斩,猗窝座败退)。同时,他也遵循了自己内心的选择。
朝阳升起,金色的光芒洒满大地,驱散了夜的阴霾。
炭治郎等人搀扶着疲惫却胜利的炼狱先生,乘客们陆续从噩梦中苏醒,茫然不知昨夜发生了何等惨烈的战斗。
炼狱杏寿郎虽然身负重伤,需要他人搀扶才能站立,但他洪亮的笑声依旧感染着每一个人:“唔姆!没有人牺牲!这就是最大的胜利!”
远在总部的村田,通过鎹鸦传来的捷报,得知了任务成功、炼狱先生重伤但无性命之忧的消息,大大松了一口气。他隐约觉得,炼狱先生能在上弦之叁手下存活,或许有某种“幸运”的成分,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某个隐匿于黑暗中的身影,心中泛起复杂的感激。
而在远离铁路的山坡上,雪村白河站在树荫下,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带来些许不适,但并非无法忍受。
他看着那列缓缓驶向远方的火车,眼中没有任何波澜。
没有人知道,在无限列车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曾有一个隐匿于黑暗中的鬼,在关键时刻,悄然拨动了命运的指针。
无限列车的残骸还在冒着袅袅青烟,铁轨被灼烧得扭曲变形,空气中弥漫着焦糊味与鬼血特有的腥甜。夜色如墨,唯有远处城镇的灯火在黑暗中闪烁,如同濒死之人最后的喘息。
猗窝座伫立在铁轨中央,粉色的发丝被夜风拂动,周身尚未散尽的斗气如同实质的热浪,让周围的空气都微微扭曲。他那双猩红的眼眸锐利如刀,死死锁定着不远处阴影中的身影——雪村白河。
“是你。”猗窝座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刚才在列车上,是你搞的鬼。”
雪村白河缓缓从阴影中走出,深蓝色的和服在夜色中如同流动的暗河,苍白的面容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愈发剔透。他紫藤色的眼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被无端惊扰的过客,轻声回应:“猗窝座,你说笑了。我不过是奉命前来观察战局,为何对你出手?”
“奉命?”猗窝座嗤笑一声,脚步猛地向前踏出。瞬间,强大的气场如同山岳般碾压而来,地面的碎石都在这股威压下簌簌发抖,“别以为我不知道!炎柱的攻击本已破绽百出,是一股莫名的寒气干扰了我的动作,才让他得以苟延残喘。除了你这诡异的气息,这附近还有谁有这样的能力?”
他的拳头不自觉握紧,指节泛白,鬼纹在皮肤下隐隐流动,带着随时可能爆发的暴戾。脑海中闪过列车上的画面——那即将击中炼狱杏寿郎的一拳,却在中途莫名滞涩,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如同冰针,顺着经脉蔓延,虽转瞬即逝,却让他错失了绝杀的机会。
白河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他清楚猗窝座的敏锐,那一瞬间的出手本就冒险,如今被当场质问,稍有不慎便会暴露身份。他缓缓抬手,指尖萦绕起一丝极淡的灰黑色气息,那是属于季之呼吸的凋零之力,却被他刻意压制得如同普通鬼的气息:“你多虑了。我的血鬼术主攻凋零与迟滞,若真要出手,岂会只造成这点干扰?更何况,炎柱的顽强远超预期,您未能速胜,恐怕并非他人干扰那么简单。”
他的话语不卑不亢,既没有否认自己的能力,又巧妙地将话题引向炎柱本身,同时暗示猗窝座的失利或许另有原因。
猗窝座眉头紧锁,显然并未完全相信。他缓步逼近,猩红的眼眸死死盯着白河的脸,试图从他平静的表情中找到破绽:“你在挑衅我?”
“你逾越了。”白河微微垂眸,避开他过于锐利的目光,语气依旧平淡,“我只是陈述事实。你追求的是极致的强者对决,想必也不屑于将失利归咎于旁人的干扰。”
这句话恰好戳中了猗窝座的要害。作为上弦之叁,他骄傲且偏执,对强者有着近乎狂热的执念,确实不屑于找借口。他的气息稍稍收敛,眼中的暴戾淡了几分,但怀疑并未消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无惨大人的命令,是让你观察,而非插手。”
“自然是为了记录战况,向无惨大人复命。”白河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你与炎柱的对决堪称极致,这样的战斗值得细细观察。至于那股寒气,或许是列车燃烧产生的气流变化,又或是炎柱呼吸法的某种变异,未必与我有关。”
他一边周旋,一边暗中调整气息,将自身的存在感压到最低,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只是一个普通的观察者。他知道,猗窝座虽然暴躁,但并非没有理智,只要不露出明显破绽,便能暂时蒙混过关。
猗窝座沉默了片刻,周身的斗气渐渐平复。他盯着白河看了许久,似乎确实没有从他身上找到直接出手的证据。而且,他内心深处也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失利是因为炎柱的顽强,而非一个上弦鬼的暗中作梗。
“最好如此。”猗窝座冷哼一声,转过身,望向远处城镇的方向,“下次再敢干扰我的战斗,无论你是谁,我都会将你撕成碎片。”
白河松了口气,表面上却依旧冷淡:“恭候。”
夜色渐深,铁轨旁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风吹过残破列车的呜咽声,以及两人清浅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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