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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带走
警察开始搜查,陆寒卿自从在蛋糕旁坐下,就再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只用目光隔开微有骚动的人群,周身依旧冷得生人勿近。
淡漠的目光看着不远处波光粼粼的泳池水面,上面浮着泳圈和气囊,还有零星几支红玫瑰。
花瓣被打湿了,最鲜红的部分含着水溺在那片涌动的银色波光里,逐渐靠近泳池边沿。
房间里的何海城被抓了个现形。他心里有气,带着男孩都等不到出去,就找了个休息室从里面锁死,工具和药都已经拿出来摆上了。
但也不知道是谁去告诉邵示群的,他在这个男孩身上赌得很大,明后两天都有通告,司景明又有点瞧得上这孩子。邵示群本来觉得也不费劲,来敲门,好声好气想请何总换个人。
上头的何海城把他一起拉了进去,药效已经催发出满脸的欲望,狞笑着问邵示群,要不一块儿玩。
邵示群脸黑透,角落里那有几分姿色的小子抖如筛糠。邵示群只能硬拉了人就走,却与何海城的人起了争执。
几下撕扯拉拽,都燥得没了分寸,衣服很快就不是好好穿在身上的了。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满屋酒气和古怪甜香,昏沉摇晃的暗红灯光里,触目所及半数都神志不清,茫然地和身旁最近处的热烈□□紧紧贴着。
唯一从头到尾始终清醒的是邵示群,他一个人西装歪斜地站在中间,惊愕又难堪地和领头的那个警察最先打了个照面,两人对视三秒。
“聚众yin乱,全部带走。”冷冰冰的声音。
黑压压地涌入,一个一个地来抬人。邵示群瞪着那警察,冷冷撇开别人的押解动作,自己调整了一下西装和领带,挺腰直板地自己走。
侧身从那带头警察身旁走出去时,脸色黑得要杀人。
泳池那边的警察眼神游离,犹豫好几次,还是不得不走近陆寒卿,顶着压力问:“陆总,这个私人聚会……男主人呢?”
他眼皮都没动一下,说:“累了,在我床上。”用最清心寡欲和漠然置之的嗓音。
让人多想但又好像不是多想的那回事,总之口吻熟稔。那警察不敢多较真,陆寒卿的意思,明显是“你说的这个人我罩定了”。
但从何海城那边出来的带头警察,却一声招呼没打,直接走向了泳池附近的洗手间。
哐哐砸门,没人应。
他又绕出来,冷峻的眼神扫向蛋糕旁闲坐的陆寒卿:“拿钥匙,不然我硬砸了。”
陆寒卿的眸色变动地很慢,这才终于站起身,也走到洗手间的那扇门前。
屈指轻轻敲了敲,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里面没人。”他说。
“……”那警察喉间一哽,“有人没人我自己会看,你只需要开门。”
陆寒卿挡在门前,没说话。
“陆总,司先生如果跟刚才两位用药的没关系,我们也不会诬陷他,但现在,还请把人交到我们手中,我们带回去检测一下。”
陆寒卿一直没动作,警察也不等了,拨开陆寒卿,抬脚猛地踹向门。
门锁卡着门框的位置发出刺耳声响,有一瞬间陆寒卿眼中居然也是血雨腥风的怒火杀气。
但当烟尘散开,里面确实空无一人的时候,他面上又早已了无痕迹了。
仿佛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暴力执法,我会和你的上级讨论这件事。”
看到没有人,与讯息不符,那警察的神情也不太镇定,疑惑地四下打量。那再继续搜就没意义了,人说不准早就被运出酒店了。
这些警察带了晕成烂泥的何海城和清醒干练的邵示群走了,其他的客人也不久留,各自找些不尽相同的借口,都急迫地离开了酒店。
等天一亮,今天的这场party,绝对又是奚市的一道惊雷,炸得凡是今天涉入的家族,都开始进入低调期。
但陆寒卿在人走后,无暇关心这个。转身上楼,往自己的房间快步走去,脸色凝重。
房间门口,邵年意外出现,焦急地等在门外,看到陆寒卿才松口气,走上前说:“我刚好在洗手间,看司先生状态不太对,有点……奇怪,刚要去找你,但听到有人来查了,万般无奈就把他扶到这里来了,下面没事吧?”
“已经走了。”他的手已经握上门把手,回头淡淡问了一声,“谁给他下药的?”
“沈致言说,司先生让邵示群带来的那个男孩,给自己倒过一杯新的酒。”
门在邵年面前关上了。
走廊里,陆寒卿身上留下的冷气,久久挥散不去。
止步于玄关,皮鞋尖就已经抵到了那人的后腰。
地毯上,浑身发烫的司景明,背对着门蜷缩侧躺着,喘息急切。听见身后动静,蹭动的腰才稍有停住。
被汗水湿透的身体向着回来的人侧转过去,半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线条已经很诱人,长腿也茫然地跟着腰身向他打开,袒露着腿间飞快动作的两手。
半长的头发湿在脸上,泪光模糊看不清人,他一边动着,一边双唇热红地呢喃:“陆寒卿……陆寒卿……”
空气很安静,只是一寸一寸地开始在燃烧。
“嗯,我在。”
陆寒卿弯腰,把人抱起来进了浴室,听着司景明断断续续不成整句的话,在沉默中,固执地褪下他的衣服,然后好好冲掉了酒味和汗水。
司景明一刻都没停,自己试着,又蹭陆寒卿,嘟嘟囔囔地责骂,一直无法被满足。他急得想从陆寒卿身上讨要到什么,可是什么也要不到,他不肯给,哪怕承受司景明越来越暴躁的拧掐和啃咬。
陆寒卿可以给他折腾,但控制他接受清洗的动作却极其强势,在司景明一个人火烧燎原又止不了渴的境地里,还有条不紊地给他把头发都洗过了。
出浴室的时候,陆寒卿身上的西装还端正穿着,只是多了些暧昧的褶痕和潮湿,但怀中抱的司景明不着寸缕。
司景明恼恨地说了无数遍:“陆寒卿,我恨死你了。”
坐进单人沙发,把人背脊按进怀中,让司景明仰靠在他肩上,陆寒卿这才对着面前墙上的穿衣镜,触碰了那双长腿,线条绝美。
再没有别人一丝一毫的香水味了,他才伸手绕过胸前,扣住司景明的下颌,将人转过脸来和自己接吻。
不过是放他去和别人喝了会儿酒,就给他搞成这样回来。
司景明现在经不起,被吻得全身发颤,手臂反勾上去,攥住陆寒卿的头发:“你……”他咬牙切齿,“管不管我?”
陆寒卿埋在他颈窝里嗤笑,舌尖挑逗而过,低声问:“怎么管?”
司景明要疯了,后仰的脖颈完全暴露在陆寒卿的唇齿之下,他颓然地向后仰着,身体在陆寒卿怀中绷直许久,终于还是溃败下来。
拽着陆寒卿的头发,凶狠地把他拉来自己唇边,司景明脸红得要滴血,小声说:“别摸我腿了,摸别的。”
陆寒卿仿佛没有感情,在这个时候扣着他的下颌扳正这张脸,正对着对面墙上的穿衣镜。
昏暗房间里,只照得出来沙发和西装中间,那个敞着,又满脸赤红的白色人影。
陆寒卿的腿限制着他的分合,垂头透过镜子牢牢盯住了镜子里的那双失控、羞臊,又还是想,在艰难忍耐且暗暗期待的眼睛。
陆寒卿附在他耳边,声音低沉:“你再说一遍你是直男。”
司景明脸色爆红,惊慌失措,下意识想用手挡住下面,陆寒卿这时淡笑着吻了他一下。
遂了他的愿,自己的手代替了他的。
司景明久逢甘霖,心跳快得不能自已,时不时瞥见镜子里自己的神情,都快速地抓过陆寒卿,用他的脸挡着。
陆寒卿装作不知,以为是他要吻,就低头重重地给他。
司景明已经完完全全知道此时在发生什么了,脑中惊声四起,他只能躲,抓了陆寒卿的西装,挣扎着要起来。
“不要镜子……陆寒卿,我不要镜子……”
“很美。”
“滚!变态……”
陆寒卿手中加重,怀里人果然低叫了一声,陆寒卿咬他耳朵笑:“谁变态?”
他解开领带,也没有要求司景明一次接受太多,把领带盖在了他的眼睛上,在后脑打了个结。
他自己慢慢欣赏着镜子里被蒙上眼睛的司景明,鼻梁到唇,到下颌的线条那么美,而呼吸也完全在陆寒卿手的节奏里。
“这样是不是好很多了?”
“……嗯……”
“我是说手法。”
“……”司景明挣扎起来,又激动地摔回去,恨不得掐死陆寒卿,“你……滚!”
他一点都不怕,亲一亲,哄一哄,又抱着他说:“我想拍照。”
司景明抖得厉害,牙缝里挤出来:“你敢!”
他沉默着没有说话。
“……”司景明忍了半天,被温吞的节奏吊在半空许久,意识终于溃散了,“下次,下次给你拍……”
“嗯,好。”
陆寒卿亲一亲他,什么都让他满意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间依旧昏暗。
司景明动了动,才迟钝地发觉,自己安稳地睡在陆寒卿身上。
身上穿了崭新的睡衣,陆寒卿的胸口在睡眠里微微起伏。他看了会儿,忽然掀开被子半坐了起来。
把这个人的睡颜看了很久,以前小的时候,可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两个人会做这种事。
他忽然咧嘴短促地笑了一声,这个时刻特别想抽烟,要命就要命在,那种体验还真挺爽的。
起身动作很轻,他换了衣服,从这个房间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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