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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玉棺(1)
此次,定厄珠被盗,女尸失去镇压逃了出来。
姜家现任族长出面向另一隐世家族戚家借来了其族中至宝九幽玉棺,九幽玉棺与定厄珠皆有镇压魔气的作用。
族长将其交给姜嘉铭,命其和族中另一子弟姜嘉佑将女尸捉住镇压带回墓中,并尽快寻回定厄珠。
姜嘉铭一路追踪,在青石镇查到女尸踪迹,他本欲捉住女尸后和姜嘉佑一同把其护送回去,却意外得知定厄珠的下落。
为了不耽误时间,他决定兵分两路,但姜嘉佑年纪小,还只是知灵期第二级的修为,让他一人捉拿女尸完成护送有些困难,他不放心,于是他决定找外援。
姜嘉铭在学院任务榜上发布了护送宝物的任务,很快麒麟学院的四位学生便接下了这个任务,他向几人交代任务后便离开了,独自一人寻找定厄珠。
谁知,就在他赶往风荷镇的途中,收到姜嘉佑的紧急传音,几人成功捉拿女尸后,于护送途中在赤云镇郊外遭到不明人士袭击,那些人意欲抢夺九幽玉棺。
他们人多势众,五人被冲散,有三人不知去向。其余两人和姜嘉佑与那些人交手,混战中女尸脱离镇压将两边人都打伤了,那些人见势不妙撤退了,女尸也逃走了。
与他在一起的那人胆子甚小,经此一事竟然被吓得精神失常,而他返回查看时找到了两人的残肢,还有一人下落不明。
姜嘉佑受的伤不轻,于是他将疯了的那个学生送回麒麟学院后便找地方躲了起来。
姜嘉铭得知消息时已经知道定厄珠就在风荷镇的钱家手中,于是他决定先拿回定厄珠,再去找女尸,然后与姜嘉佑汇合。
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女尸竟然逃到了风荷镇附近,让他遇见了,可他手上没有镇压魔气的法器。无奈之下,他只得先用阵法把女尸困于湖水深处,不曾想给风荷镇居民带来了麻烦。
听了姜嘉铭的解释,几人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林清浅吐槽道:“难怪这尸体那么能打。”
纪潇雪回想起在任务广场听到的话,了然道:“原来排名第一的那个任务的委托人是你。”
姜嘉铭点点头,说道:“几位想必也是麒麟学院的学生吧,我见几位实力不俗,不知是否愿意接下这个任务?”
几人面面相觑,林清浅婉拒道:“我们几个的实力比不上那个四人小队的,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目前,五人中只有秦岱突破了关隘到达了知灵期,其他四人还是入灵期八、九级的修为。再加上有前车之鉴,几人不想冒险。
“单论修为确实有差距,但几位的团队分工与配合,所用武器与技法都是不错的,而且此次我也会陪同。”姜嘉铭争取道。
几人犹豫之际,林清浅突然捂住胳膊,面色痛苦。掀开她的袖子一看,她手臂上竟出现了一条条黑色枝叶状延伸的血管。
“不好,是魔气侵蚀。”姜嘉铭面色一变,说道。
姜嘉铭拿出一个瓶子,里面是流动着淡蓝色灵力的液体,他将这液体用灵力引入林清浅体内,林清浅的痛苦缓解不少。
“多谢。”林清浅感激道。
姜嘉铭微微颔首,说道:“太虚灵露只能暂时延缓魔气侵蚀的速度,缓解一时的痛苦。所幸进入林姑娘体内的魔气不多且单一,有完全净化的可能。”
魔气有不同的来源,来源不同的魔气又会相互融合。而越混杂的魔气破坏性越大,越单一的魔气危害性越小。
纪潇雪略带焦急地问道:“不知有什么办法可以净化魔气?”
“我们姜家流传了一本心法,借可对抗魔气的法器之力修习这心法,便可净化体内的魔气。林姑娘体内的魔气,大概七天能完全净化。”姜嘉铭回复道。
林清浅叹了口气道:“天意啊,看来这九幽玉棺咱是非护送不可了呗?”
遇到这个突发情况,几人商量后决定接下任务。
日薄西山,几人决定休整一晚,明日一早出发。
回去路上,就见钱府门前围满了人,镇民们都议论纷纷。
“钱小姐可真是有气度啊,竟愿意放弃这万贯家财!”一少女惊叹道。
旁边的中年男子反驳道:“有气度?她肯定不是自愿的,一看就是被这些刻薄亲戚逼得没法子了。”
一老者叹道:“这丫头是个有福之人啊,她爹那些脏钱若拿了可一辈子都摆脱不了,不要也罢!”
只见钱沛柔一身素衣,未施粉黛,青丝只用一根木簪松松挽住,跪在冰冷的青砖上。
在她正对面站着的是她的二叔,在她父亲刚走便俨然以家主自居。
钱威捻着下巴上几根稀疏的胡须,眉头紧锁,试图挤出悲悯,眼底却全是算计:“侄女,你父亲去得突然,留下这偌大家业,你一介女流如何支撑?不如交由叔叔们代为打理,你只需安心做个富贵小姐,日后我必为你寻一门好亲事。”
二婶邹友翠在一旁用手帕按着并无泪水的眼角,声音尖细:“是啊,你年纪小,不知外面人心险恶,那些产业复杂得很,你把握不住。你二叔都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不依不饶倒像是我们欺负了你。我们都是一家人,难不成还会亏待你吗?”
钱沛柔静静听着,目光掠过这些名义上的亲人急切的脸庞,他们眼底的贪婪怎么也藏不住。
明明那般想霸占那些遗产,却为了个好名声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这些人啊,她不禁在心里轻笑一声。
那些用折损阴德、亵渎亡魂换来的“家业”,像一座沉重污秽的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那些用邪魔歪道得来的不义之财,像沼泽中的泥土,会遮蔽人的眼睛,污浊人的心灵,把人变得不像人。
她要做人,做个堂堂正正的人。
她缓缓俯身,额头轻轻触碰到冰冷的地面,声音清冽平静,没有一丝波澜:“不孝女钱沛柔,叩谢钱家生养之恩。”
一叩首,为儿时那份纯粹的父爱,而非这满室龌龊。
她直起身,再次叩下:“此一叩,谢家族多年庇护。”
二叩首,斩断最后一丝对家族的留恋和责任。
她第三次叩首,额头贴着地面,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最后一叩,断亲绝义。家中诸般产业,尽归各位叔伯姨母所有,沛柔分文不取,自此与家族再无瓜葛。”
“咚。”
一声轻响,却仿佛惊雷炸在众人耳边。
她抬起头,额上沾了些许灰尘,却不见丝毫红肿或狼狈。她心里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唇角带起一丝极淡的、若有若无的弧度。她终于不必再为这些不义之财而内心煎熬,不必再背负这肮脏的“家族荣耀”。
“你……”,邹友翠欲言又止,算计了一肚子如何争产的话全堵在喉咙里,变成了一种荒谬的空虚。
钱威褪去虚伪的假面,目光锐利道:“既然你如此决绝,不顾亲疏血缘,二叔也不强求。只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可不要后悔。”
旁边一位一直没说话的表叔,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的笑意,只能赶紧假咳一声低下头,肩膀却因激动而微微发抖。
钱沛柔将他们精彩纷呈的神色尽收眼底,她缓缓站起身,拂了拂衣摆上的灰尘,从容不迫。
她转身迎着夕阳走去,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
路过纪潇雪几人身边时,钱沛柔微微点头致意,几人作揖与她拜别。
钱沛柔头也不回地离开,将满室的算计、肮脏的财富、曾经的恩怨以及所有的桎梏,彻底留在了身后。夕阳正好,洒在她素净的衣袂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洁净的光晕。
是夜。
纪潇雪又在查阅古籍,她想多了解一些关于魔气的知识。
林清浅看《清瀞心经》看得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睁开眼就见一旁的慕晚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林清浅伸出手在慕晚舟面前晃了晃,一脸好奇道:“晚舟,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慕晚舟抬眸看她,却什么都没说,只是缓缓摇了摇头。
林清浅却不依她,跟慕晚舟相处这么久,她是在发呆还是有心事她还是分得清的。
林清浅一把拉住慕晚舟的袖子,大有一副慕晚舟不告诉她就不罢休的架势。
慕晚舟可受不了她胡搅蛮缠,告诉她道:“我、我只是觉得、钱老爷的死、和、和钱小姐、有关系。”
“不会吧,钱小姐看起来温柔明事理,做不来那种事吧?”林清浅想起钱沛柔一身素衣的模样,下意识反驳道。
纪潇雪头都没抬,教育道:“清浅,看人看事不能只看表面。人是很复杂的,而这世间事也不是非黑即白的。人人有自己的道理,事事有自己的情理,不是仅凭善恶两字就可以分辨的。”
“知道了,纪老师”,林清浅对纪潇雪做了个受教了的表情,随即问道:“你也觉得钱小姐有弑父的可能?”
纪潇雪没肯定也没否认,只说道:“这事得讲证据。”
“可我们没证据啊,钱小姐也离开风荷镇了,这怎么查呀?”林清浅头疼道。
纪潇雪用书轻轻敲了敲林清浅的头,说道:“你想管得还真多呀,你先顾好你自己吧。”
“也是,保命要紧,这事我们管不了也管不着哈。”林清浅挠了挠头,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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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就进入第四个大事件了,钱沛柔的故事具体怎么揭开还没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