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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一切进展都发展得太快,伊丽莎白回到家里都还没想明白为什么莫尔斯会爱上她。
她真的没有看出来对方在那么早就已经喜欢上了她,是她太迟钝,还是对方太会隐藏,一切都显得太措不及防了。
伊丽莎白的心不在焉被琴看在眼里,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去厨房取东西但又从厨房前经过,去晾衣服又走出院子踏上街道的道路。
“伊丽莎白!你还回来吗?”琴以为她有什么重要的事做,赶紧问她。
“什么?”伊丽莎白陡然回神,才发现自己自己捧着洗好的衣服差点走上大街。
她羞红了面颊,不好意思地跑回来,气喘吁吁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母亲。我给忘记了。”
琴担心地望着她:“你是有什么心事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伊丽莎白下意识摇摇头,对上母亲担忧的眼神后又点了点头,她苦恼地皱眉,为这件事发愁:“我有一个朋友跟我表白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么简单的小事。
“这还不简单?”琴笑着摇摇头,叹息一声,“你喜欢他吗?”
伊丽莎白张了张嘴,哑然了。
她喜欢他吗?她不知道。
她从小到大见过不少相恋的男男女女,也遇见过不少出入成双成对的恋人,她知道喜欢这个词汇往往与浪漫和相伴一生相连。
可这样的词汇似乎与她格外遥远,因为她从来没有喜欢过别人,因此她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如果莫尔斯没有突然表明心迹,她们也许会一直和平地相处下去,她也就一辈子不会纠结于喜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可偏偏莫尔斯没有选择沉默,伊丽莎白失踪的那几天让他彻底下定了决心。
“我不知道。”伊丽莎白喃喃道。
她确实不知道,她很在意莫尔斯,但这种在意是爱情还是友情她分不清楚。
“那你先不要着急,慢慢想想吧。”琴没有逼她,还非常鼓励她深思熟虑仔细思考,“这是女孩子一生中非常非常重要的抉择,一定要慎重选择。”
伊丽莎白这几天没有找莫尔斯,她想好好思考自己的心意,可莫尔斯以为她拒绝了自己。
每天看着街边来来往往的男女老少,听着吆喝售卖和欢声笑语,莫尔斯感觉自己被孤独笼罩着。
他一天都没有说话,总是在街边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可伊丽莎白就像故意躲着他一样,连这边的街道都不再轻易踏足。
莫尔斯失望极了,他后悔自己把伊丽莎白吓到了,也许她接受不了这么快的感情呢?
可他真得等不及了,没有发现自己的心思还好,可一旦发现了,他是真的一分一秒都等不起。
不管拒绝也好,答应也罢,他希望伊丽莎白给他一个答复,也好让他死心,而不是一直躲着他,让他的心七上八下在希望与失望中煎熬。
……
伊丽莎白又碰到了乔,那个在她面前丢脸仓皇逃跑的男人。
也不知道最近到底怎么了,告白的人总是接二连三的到来,刚听到莫尔斯表白没几天,就又听到了乔的告白,一切都好像约好了一般。
伊丽莎白是真的有点无奈了。
“你喜欢我什么?”伊丽莎白没有直接拒绝,她想听听他会怎么说。
“我……”乔一个粗糙的大男孩,在伊丽莎白平静的视线下羞红了脸,连脑袋都似乎腾腾冒着热气。
他挠了挠脸颊,结结巴巴说着:“你长得好看!”
伊丽莎白撇了撇嘴,不感兴趣地收回目光,准备离开。
好肤浅。
“你善良!”
这话伊丽莎白听了就想笑,要是让那位侯爵听到这样的评价,绝对会以为这个男孩被爱情冲昏了头脑。
她可不善良。
“我想跟你一辈子在一起!”
伊丽莎白猛地回头,目光询问:“喜欢就是想一辈子在一起吗?”
乔被她的动作吓了一跳,结结巴巴道:“是……是啊!”
伊丽莎白垂眸思索。
她好像不喜欢莫尔斯吧?跟一座雕像真得会有未来吗?就算他们因为所谓的爱成为了一对真正的恋人,恋爱之后的生活又跟现在有什么区别呢?
无非是她找他聊天的频率增加了吧?
伊丽莎白若有所思,并且觉得自己想得没有错。
但她又想到自己一想到莫尔斯很孤独,她就很心疼,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另一个陌生人遇害,你会心疼谁?”伊丽莎白不确定地询问。
“当然是你啊!难不成我会心疼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吗?”乔诧异地睁大眼睛,理所当然道。
那我心疼莫尔斯是因为我喜欢他吗?
伊丽莎白搞不明白,眼睛转起了圈圈。
她拒绝了乔的求爱,浑浑噩噩往家走。
这几天她真得非常心烦,思考这件事占据了她一天的大部分时间,甚至这个苦恼有些影响她的日常生活,她总是干着干着机忘了自己要干什么。
就这样过了几天,伊丽莎白突然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说街上的雕像被人推倒了。
她霎时间头脑一片空白,直接冲出了房门,跑到了街上。
然而那座雕像好端端矗立在那里,根本没有被推倒。
伊丽莎白仿佛被注入了镇定剂,怦怦乱跳的心平缓了下来。
她有些生气,到底是那个家伙散布谣言,害得她吓了一大跳。
“伊丽莎白,是你吗?”
伊丽莎白听到莫尔斯的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好久没有开口,声带都老旧了一般。
她顿了顿:“你的声音怎么这样了?”
“没关系,只是好久没说话了。”莫尔斯虽然在安慰她,但声音似乎更沙哑了,甚至还咳嗽了几声。
“我……”伊丽莎白想着自己刚才惊慌失措的混乱样子,似乎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了。
“你不必因为我的告白而觉得困扰,你不喜欢可以拒绝我。”莫尔斯的声音充满悲伤,“但请不要不理我,我真得会很难过,难过的快要死掉了。”
伊丽莎白眨了眨眼,鼻子有些泛酸。
她勉强笑着:“哪有人会因为不理而死掉的?”
莫尔斯感觉自己的灵魂很疲惫,他其实已经好几天都没有睡好觉了,因为他以为伊丽莎白白天不敢面对他,或许晚上回来悄悄找他呢?
所以他一晚上没睡觉,一直等啊等啊,可他根本没有等到伊丽莎白的到来,一切都只是他的臆想和一腔情愿。
“是啊,我只是在夸张而已。”莫尔斯苦笑,“不会有人这样轻易死掉的,人的生命何其顽强?”
嘴里轻描淡写地说着,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里在下雨。
伊丽莎白叹了口气:“你的告白并不会让我烦恼,我也没有躲着你,这几天没见你是因为我在想我到底喜不喜欢你,我不明白自己的心。”
“我在想这样纯真的爱我担不担当的起,配不配得上。”伊丽莎白给他讲清楚自己的想法,“我想更认真一点,更慎重一点。”
冰冷的心脏似乎开始有力地跳动起来,将不存在的血液运输进全身,莫尔斯感觉头晕目眩,面红耳赤,浑身滚烫,整个人像喝了酒一般。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都已经说服自己接受对方拒绝自己的事实,可伊丽莎白的回答却给了他这样一个大的惊喜。
他不禁笑了起来,只剩下一颗的蓝宝石眼睛亮晶晶的,他的声音充满快乐:“真的吗?伊丽莎白,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伊丽莎白无奈又有点好笑,她肯定地点头:“没有做梦,我们可以试试看。”
对方突然快乐地大吼大叫,像一只猴子:“感谢上帝,我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伊丽莎白被自己的想象搞笑到了,被他的快乐所传染,她也兴奋地张嘴吼了起来:“我才是世界上最幸运的人——”
街上所有人惊疑不定,像看疯子一样对她行注目礼,可伊丽莎白毫不在乎,她咯咯咯地开始笑,笑得前仰后合。
莫尔斯满怀期待问她:“我可以一直注视你吗?”
“当然,这是你的特权!”伊丽莎白欣然答应。
这个回答让莫尔斯喜出望外,他继续问:
“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一直不变心吗?”
伊丽莎白理所应当答道:“当然,骗人我就是小狗狗!”
说完不忘了“汪汪汪”叫了几声。
莫尔斯笑了笑,假装生气:“你果然想要骗我!”
“没有!”伊丽莎白一脸冤枉,严肃否认。
莫尔斯没再纠结,得寸进尺问道:“那你可以吻我吗?”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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