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如此蹴鞠，怎能不爱

　　谁能拨通阿尔贝托的电话正式成为西班牙国家队的新游戏。

　　可见大家都喜欢凑热闹，甚至而言有人托了亲朋好友来报名参赛，被拉黑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个新手机号。卡马乔在干什么？卡马乔在看热闹。

　　都说了放下一个阿尔贝托，他让你的更衣室更和谐。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赢家是个巴萨小子，接替瓜迪奥拉成为巴萨中场核心的哈维。

　　阿尔贝托对一帮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往那一坐，清点起战利品，没赌钱，赌了什么“让耶罗给你陪酒赔笑陪唱”、“让华金给你讲一百个冷笑话”云云幼稚的要求。合谋者低调地和他三七分，当然是阿尔贝托七：“你们还能更无聊点吗？”

　　当然不能了。好事之徒一哄而散，过几天还要踢韩国，意大利被下的黑手在前，说没有几分疑虑是假的，但进的球还能被吹掉不成？

　　还真能。

　　阿尔贝托叉腰。

　　他说：“牛。”

　　卡马乔也有点坐不住了，他看向阿尔贝托，他与数十年前的他毫无差别，不知天下安有他敌手，不可一世得叫所有人都讨厌。但好像见了他这副模样，就莫名能安下心来。

　　卡马乔说：“你……”你要小心被下黑手，不要被他们刻意激怒了。传不传随便你吧，注意配合。

　　他被提前打断，头顶一只手薅了他一把：“我去拯救你的教练生涯了，别烦我。”

　　后来有人把这三十分钟命名为“远射教学视频”。贴地斩、重炮攻门、凌空抽射、挑射……要走球权的阿尔贝托才不会跟你讲道理。你吹一个他就再进一个，就问你还吹不吹？

　　与场下的他不同，场上的阿尔贝托越愤怒越冷静，被逼到己方半场的他动作隐蔽、轻柔、快速，摆腿幅度不大，脚背好像只是随意一推……一次中场吊射。

　　进球有效。然后裁判再一次吹哨，结束比赛，像一整场他为韩国国家队做的那样，挽回他们的“尊严”。

　　西班牙4：0韩国，一切结束了。阿尔贝托终于开始了他的庆祝，似乎这样才心满意足。他邪恶地把食指抵在唇边，嘘——禁止欢呼。

　　大家看着他，几万人看着他，电视机前大概还有十几万人看着他，不过谁知道呢？摄像机对准他，很难被取悦的他突然笑了，漫不经心抬起手，凑到唇边轻轻一吹：一声清脆的哨音，献给失败的韩国队。

　　“哦……他还是那个混蛋，让人又爱又恨。”解说也笑了，这一刻，就让他征服自己吧。

　　哪怕世界杯结束后，讨厌阿尔贝托的人还会继续讨厌他。

　　这届世界杯阿尔贝托是当之无愧的最佳射手。就算韩国人在那边说他打了我们国家队的人，应该取消西班牙的大力神杯，西班牙国家队那边也就一句话：哎呦你们没看小报吗？赢了你们当天他就带一帮人去夜店玩了，卡马乔还连夜来抓人了呢！他哪有时间？你们搞错了吧！

　　对此，助人为乐的古蒂选择了沉默。偷天换日、瞒天过海、打完人的阿尔贝托神清气爽：“皇家马德里的公关还是那么好用。”

　　耶罗看在大力神杯的面子上勉强没有和他计较，不满地“哼”了一声。卡马乔快崩溃了，有一个算一个，大家都是同谋，谁也别嫌弃谁，虽然他也觉得打得挺对的：“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左拥右抱、啊不，是每天随机抽两个小朋友搓搓揉揉的阿尔贝托说：“反思一下你自己呢。”

　　这话太不中听了。卡马乔当做没听见：“真要退出国家队？”

　　“不然呢？”艰难缩在他臂弯的卡西利亚斯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但阿尔贝托郎心似铁，“我要专心俱乐部。”

　　古蒂莫名不爽。他瞪大眼睛：“哪家俱乐部？”

　　一时之间整个房间都沉默了。劳尔想要打圆场，卡西抱住了阿尔贝托的胳膊，莫伦特斯准备拉古蒂，耶罗挡在两人中间，剩下的人不是尽可能降低存在感，就是在绷紧神经。

　　但阿尔贝托只是微笑，古蒂宁愿看到他故作释然地说出某个名字，或者冷冷反问“还能有哪家”，最好不要这么体面。

　　“你说过，”古蒂说，“伯纳乌每捧起一座奖杯，你就在手腕纹一颗星星。”

　　阿尔贝托看着他，忽然动手解下左腕缠紧的绷带。什么都没有，原来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劳尔徒劳地任由本心照不宣的真相公诸于世，白色的纱带从他指间滑落。

　　“Vivir por s í misma/mismo（为自己而活）。”他说，在一室寂静中落下一句话，然后选择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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