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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早之梦
周师父坐立不安,因为平王爷的下落还没有找到。秦师叔和贺赖二埋头于地图之中,他们三人都是优秀的退役老兵。
“云州局势有变,元龙昨天刚来找过我。看来欧沙尔又想重温侵略旧梦了!”周师父沉声说道,他名义上辞官,但实际上仍在帮助陛下守护江山。贺赖二叹了口气,指着地图上的重要区域。
“云州地势险要,以前楚云王镇守时,连敌人的影子都没有。如今任平清独自守城,恐怕人手有限,欧沙尔若借故挑衅,后患无穷。平王爷下落不明,陛下失去得力助手,但姚灵却总说神的力量会保护一切!二位兄长不觉得这事有什么不对劲吗?”
秦师叔不安地看着周师父。大抵以通早有顾虑,只是他一直不方便说出来。看来姚灵有什么阴谋,否则她为何要出现并散布这些引发民心惶恐的预言?
“陛下刚刚统一江山,许多威胁分子仍在暗中图谋造反。健皇走了,我们必须为了这个朝代而努力。我不相信任何预言!最可怕的正是人心!”周师父坚定地说,尽管如此,秦师叔和贺赖二还有更担心的事情。
“你觉得健皇有没有可能造反?”秦师叔看着周师父。
不只是他,周师父本人也担心这件事。无论如何,他知道杨夫人已死,之前他并不清楚,因为郎一直坐在蓝生岛的无名墓旁。现在想来,刺客与皇族之间的血海深仇永无止境。健皇会为了子云而血染皇城吗?
“真正的危险其实掌握在姜十郎手里!”贺赖二总结道,周师父感到惊讶。
“两位兄长忘了,十郎手中握着天下第一的双剑。铁爪本是继承自白狼夜远天游子,他属于这个族群,使用这把奇剑是正常的。然而,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血羽会轻易受他支配?”
秦师叔觉得贺赖二总是在强调血羽。尽管他也像贺赖二一样精通许多兵器,但血羽究竟有什么来历,让贺赖二如此顾忌?
“郎还是个野孩子!”
“没错,但他让我们亲眼看到了双剑降下的血雨!他真正拥有并驾驭着那股诡异的魔力。从未有人能控制血羽!它的魔性极大,让拥有者渴望鲜血不止。以前有多少人因此剑而丧命。血羽是刺客之剑,它消失了三十多年,不知为何会在姜十郎手中!”
周师父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贺赖二说得非常有道理,只是他自己难以接受罢了。
健皇,我该拿你们父子俩怎么办?
京城热闹非凡,街市上人来人往,让玉梅感到非常陌生。虽然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但那时她还太小。她和父亲四处漂泊,希望能找到母亲。虽然村长只是预感了母亲的下落,但她相信他的判断。另一方面,认出血羽让她想起了一些模糊的往事。就当是命运吧,她决定赌一把!
街上有群奇怪的人,穿着打扮像土匪。他们正在追赶一个女孩。形势相当紧张,周围的人因为这场粗暴的追逐而四散奔逃。玉梅忍不住跟了上去,一直追到城外西边的林边。那个女孩和她年龄相仿,瞬间被那群人围住。玉梅躲在树后,她听到他们大声吼叫。
“你父亲到底在哪里?”
“我不知道!就算打死我,我也只能这么说!”
“好!这是你说的!”他愤怒地拔出剑,在女孩的肩膀上划了一道。女孩虚弱地喘着气,连一声呻吟都发不出来。
“该死!”
那群人脾气火爆,女孩就要遇险了。玉梅急忙跑了出来。
“住手!”她的出现让刚才折磨女孩的那个家伙大吃一惊。他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子会如此鲁莽。那群人专注地看着她,虽然玉梅没有倾国倾城的美貌,但她的风姿足以让男人着迷。
“你是谁?为什么要插手我们的事情?”他问得相当客气,玉梅感到有些不安,尽管那粗鲁的样子让她断定这群人与土匪无异。她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智,轻声说话以避免激怒这些男人。
“求各位能放过她好吗?她很可怜!”
“你认识这个小丫头吗?”
玉梅尽量保持耐心,语气非常温柔。那群人似乎平静了一些。
“我不认识,但你们正在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
看着她的举止,那群人确实清醒了过来。和一个女孩子纠缠不清并非好事,说不定会耽误大事。突然,一只信鸽飞来,他们犹豫了一下,然后立刻离开了,还不忘回头喊话。
“那小丫头应该感谢你!”
看着他们离开,玉梅仍然心有余悸。她急忙扶起那个女孩。
“谢谢姐姐!”女孩坐下来,让玉梅为她包扎伤口。尽管不清楚对方是谁,她依然细心体贴。
“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说来话长,别连累了姐姐!”
玉梅看着这个女孩,感到很心疼,想必是辛苦逃亡多日,所以才如此憔悴。
“好了,我们进城找个地方让你休息吧!”
说做就做,玉梅搀扶着女孩。正午的阳光让两位女孩都感到疲惫。京城正如其名,忙碌不已,人们为了生计奔波。不知道母亲会在哪里,玉梅心里一直挂念着。
“姐姐有心事吗?”
“惠琳,你怎么不躺下休息?”
玉梅被自己救助的女孩吓了一跳,她看起来气色好多了。她们暂时在一家小客栈落脚,玉梅打算过几天去打听母亲的消息。
“我没事!姐姐坐下吧!”惠琳关切地问候着她的恩人。两人年龄相仿,惠琳看起来像个大家闺秀,但究竟是什么境遇让她们相遇?
“我来京城是为了找母亲,我们失散快十年了!”
“姐姐别担心,我会帮你的!”惠琳轻轻握住玉梅的手,在这陌生的异乡,她突然感到一丝温暖。
微风轻轻吹来,孟希靠在墙角,目光仍投向怡亭酒馆。郎就在这里,他知道,他透过楼上的窗户看着他。人来人往,一杯杯茶酒散发着清香。在这空间里沉淀着一种既不安又心酸的感觉。他为被遗忘的过去而悲伤,为未能实现的旧事而懊恼。难得看到郎坐在那里,靠着窗户,那受伤的灵魂是为了谁?
彼此相望却说不出一句话,只是躲躲藏藏,像个胆怯的傻瓜。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想起来,追悔莫及。这些年来,郎怀抱着痛苦生活,但他自己却从未理解。命运弄人,让他的剑刺中了那人胸口的鲜血。
太遥远了。
就像看不清的幻影。
是他心中无法预料郎将要走的路。
明知是悲伤,是沧桑。为什么郎还在寻找答案,明明知道真相只会让他陷入不幸的黑暗?
有时只希望可以坐下来……
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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