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今天又在嗷呜卖萌

　　衣柜惊魂的余波尚未完全平息，顾琛还沉浸在“死对头可能知道一切但他就是不戳破”的惊疑不定中，另一个让他毛骨悚然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砸了下来。

　　李助理送来了一份包装精美的合同草案，封面上那几个加粗的艺术字差点闪瞎顾琛的狗眼——

　　《“萌宠日记”明星宠物家庭综艺录制合作协议（陆哲 & 小麻烦）》。

　　综、综、综艺？！还是明星宠物家庭？！拍他和陆哲？！

　　顾琛当时正叼着陆哲的拖鞋磨牙，看到那份合同，吓得直接把拖鞋甩飞了出去，整只狗僵在原地，如同被雷劈中。

　　“之前‘萌宠向前冲’的活动视频在网络上意外走红，尤其是您和小麻烦的……互动片段，”李助理推了推眼镜，语气一如既往地平稳，但顾琛发誓他看到了对方嘴角一丝可疑的抽搐，“有几家颇具影响力的视频平台和宠物品牌找到了我们，希望能邀请您二位作为常驻嘉宾，参与一档记录萌宠与主人日常的慢综艺录制。”

　　走红？！互动片段？！顾琛脑子里瞬间回放出自己穿着蠢背心被迫合唱、以及被陆哲拖着参加“亲子”赛跑的社死画面……

　　这些居然被拍下来还传到了网上？！还走红了？！

　　“嗷呜——！！”我不同意！绝对不行！

　　顾琛冲到陆哲脚边，疯狂扒拉他的裤腿，喉咙里发出凄厉的抗议声，眼神里写满了“你敢答应我就死给你看”的决绝。

　　陆哲放下手中的平板，弯腰把他抱起来，捏了捏他因为激动而竖起的耳朵，语气带着点戏谑：“怎么？不想当明星？”

　　顾琛内心咆哮：谁要当这种明星！本总裁是上财经杂志封面的！不是上宠物综艺丢人现眼的！

　　他拼命摇头，把脑袋往陆哲怀里钻，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陆哲似乎很享受他这副着急的样子，慢条斯理地翻看着合同草案：“录制周期不长，主要是周末在家进行一些日常记录。报酬倒是挺丰厚，而且……”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顾琛，“赞助商提供了终身免费的顶级宠物食品和用品。”

　　终身免费……顶级……

　　顾琛的耳朵不由自主地动了动，尾巴尖也微微翘起了一点。但很快，他强行按捺住了那点可耻的心动！不行！尊严无价！

　　“看来你不太感兴趣。”陆哲合上合同，作势要递给李助理，“那就算了吧。”

　　顾琛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听到陆哲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补充道：“可惜了，听说节目组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按照某只小鸭子泳衣同款造型定制的等比放大的充气游泳圈，作为惊喜道具……”

　　小鸭子泳衣？！充气游泳圈？！

　　顾琛眼前一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着那羞耻的泳衣，套着巨大的鸭子游泳圈，在镜头前傻乎乎狗刨的，足以让他社会性死亡一万遍的画面！

　　“嗷！”他猛地从陆哲怀里抬起头，一口叼住那份快要被李助理拿走的合同，死死不松口！眼神悲愤又绝望！

　　——我拍！我拍还不行吗？！求你别提小鸭子了！！

　　陆哲看着他那副“壮士断腕”般的悲壮表情，眼底的笑意彻底漾开，他揉了揉顾琛的脑袋，对李助理说：“细节再敲定一下，可以签。”

　　李助理面无表情地接过被狗口水沾湿一角的合同：“是，陆总。”

　　顾琛瘫在陆哲怀里，生无可恋。他感觉自己的狗生，即将迎来前所未有的至暗时刻。

　　录制第一天：总裁的“偶像包袱”碎成渣。

　　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扛着长枪短炮进驻别墅时，顾琛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个球，塞进沙发缝里。但显然，节目组对他这只“新晋网红”充满了兴趣，镜头总是有意无意地追着他。

　　陆哲坐在餐桌前吃早餐，镜头对着他。顾琛蹲在自己的食盆前，看着里面节目赞助商提供的据说美味无比的顶级狗粮，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骂娘。

　　但他不能！他现在是“明星狗”了！得有偶像包袱！虽然已经碎得差不多了。

　　他努力回忆着以前在宠物礼仪书上看到的内容，试图表现得“优雅”一些。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狼吞虎咽，而是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吃完还用爪子假装擦了擦嘴。

　　镜头后的导演忍不住小声对摄影师说：“这只萨摩耶……吃相好斯文啊，像个小绅士。”

　　顾琛内心冷哼：哼，算你们有眼光！本总裁的教养是刻在骨子里的！

　　然而，下一秒，陆哲切了一小块煎蛋，故意在他眼前晃了晃。

　　顾琛的视线瞬间被吸引，刚才的“绅士”风度瞬间抛到九霄云外，口水差点流出来，尾巴摇得像螺旋桨，身体不受控制地朝着煎蛋的方向倾斜……

　　“咳。”陆哲轻咳一声。

　　顾琛猛地回过神，意识到镜头还对着自己，赶紧强行坐直，扭过头，假装对窗外的鸟很感兴趣，只是那疯狂摆动的尾巴和时不时偷瞄煎蛋的小眼神彻底出卖了他。

　　导演&摄影师：“……” 好吧，刚才的绅士一定是错觉。

　　陆哲在书房处理工作，顾琛按照剧本需要，趴在他脚边的垫子上“陪伴”。为了维持自己“安静乖巧”的狗设，他强忍着不去扒拉陆哲的裤腿，也不去啃那个蠢小熊玩偶，只是静静地趴着。

　　奈何幼犬精力旺盛，趴久了实在无聊。他开始眼皮打架，脑袋一点一点，最终……“噗通”一声，整只狗歪倒在垫子上，四脚朝天，露出了软乎乎的小肚皮，嘴巴微微张开，甚至还打起了细小的呼噜，睡相憨态可掬。

　　镜头立刻推近，给了个特写。

　　“卡哇伊！睡着了都好可爱！”

　　“快拍快拍！这画面太治愈了！”

　　顾琛对此一无所知，他正梦见自己变回了人，把陆哲按在办公桌上签“不平等条约”……

　　就在这时，陆哲似乎要拿一份文件，轻轻动了一下腿。

　　睡梦中的顾琛感觉到身边的“靠山”动了，迷迷糊糊地，下意识地就像往常一样，伸出两只前爪，抱住了陆哲的脚踝，还把脑袋枕在了他的皮鞋上，咂了咂嘴，继续睡，甚至还发出了更响一点的呼噜声。

　　陆哲：“……”

　　节目组：“！！！”

　　“哈哈哈！抱脚踝！太依赖了吧！”

　　“陆总的脚踝看上去好有安全感！”

　　当顾琛被一阵憋笑的声音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镜头和自己紧紧抱着的陆哲的脚时，他整只狗都石化了。

　　我……我抱着死对头的脚睡着了？！还在全国观众面前？！

　　“嗷——！”

　　一声羞愤欲绝的嚎叫，顾琛猛地松开爪子，连滚带爬地躲到了书桌底下，只留下一个惊慌失措的白色屁股对着镜头。

　　节目组为了热度，临时增加了一个互动环节——直播给“小麻烦”洗澡！

　　当顾琛被陆哲抱进浴室，看到那些熟悉的沐浴用品和……那个节目组准备的“惊喜”，印着小鸭子图案的澡盆时，他彻底崩溃了！

　　又是洗澡！还是直播！还用小鸭子澡盆！

　　“嗷呜！嗷嗷嗷！”放开我！我不洗！

　　他在陆哲怀里拼命挣扎，试图逃离这个社死现场。

　　陆哲一边按住他，一边对镜头无奈地笑了笑：“它有点怕水。”

　　导演在画外音煽风点火：“看来今天要上演一场人狗大战了！”

　　直播弹幕瞬间沸腾：

　　【哈哈哈挣扎得好真实！】

　　【小麻烦：莫挨老子！】

　　【陆总好耐心啊！】

　　【快看它那小眼神，绝望了！】

　　顾琛确实绝望了。

　　他知道反抗是徒劳的，但让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搓扁揉圆，还要被放进那个蠢鸭子澡盆……他宁愿再变回人裸奔一次！

　　最终，他还是被陆哲无情地镇压，按进了飘满泡沫的鸭子澡盆里。

　　他生无可恋地漂浮在水面上，穿着那件节目组要求的嫩黄色小鸭子泳衣，戴着鸭子帽，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仿佛一条失去了梦想的咸鱼。

　　陆哲倒是很享受这个过程，手法专业地给他搓洗，偶尔还会对着镜头讲解一下宠物洗澡的注意事项。

　　当陆哲拿着花洒，小心地冲洗他头上的泡沫时，水珠溅到了顾琛的眼睛里，他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甩了甩头，水珠四溅。

　　这个无意间的动作，配上他湿漉漉、毛全部贴在身上的可怜模样，以及那身蠢萌的小鸭子泳衣，瞬间击中了无数观众的心。

　　【啊啊啊可爱死了！】

　　【好像一只落汤狗（鸭）！】

　　【想rua！】

　　【陆总好温柔啊！眼神都不一样了！】

　　陆哲看着怀里这只闭着眼微微发抖的小家伙，确实放柔了动作，用毛巾轻轻擦拭他的脸，低声哄道：“马上就好了，乖。”

　　这难得一见的温柔，透过镜头，清晰地传递了出去。

　　【磕到了磕到了！】

　　【这什么神仙主宠！】

　　【陆总看小麻烦的眼神好宠！】

　　顾琛对此毫无所觉，他只觉得生无可恋。当洗澡终于结束，他被大毛巾裹着抱出来时，感觉自己已经是一条废狗了。

　　第一天的录制总算熬了过去。晚上，顾琛瘫在沙发上，连爪子都不想动一下。陆哲坐在他旁边，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浏览着什么，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顾琛偷偷瞥了一眼，发现平板上正在播放的，赫然就是他今天在浴室里生无可恋的“落汤鸭”片段！弹幕还在疯狂刷着“哈哈哈”和“可爱”！

　　顾琛：“！！！”

　　他愤怒地“嗷”了一嗓子，扑过去想抢平板！

　　陆哲轻易躲开，把他捞回怀里，低头看着他气得鼓鼓的小脸，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么在意形象？”陆哲用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放心，很可爱。”

　　顾琛内心：可爱个屁！那是耻辱！

　　他愤愤地扭过头，用屁股对着陆哲。

　　陆哲也不生气，只是轻轻顺着他的毛，看着平板上那些热闹的弹幕，眼神深邃。

　　或许……让更多人看到这小家伙，也不错？

　　而顾琛，则在心里恶狠狠地发誓：等本总裁变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收购这家破节目组！把所有黑历史母带都销毁！必须销毁！

　　他的“明星”生涯，才刚刚开始，却已经仿佛看到了尽头——

　　那是一片由社死和羞耻铺就的，无尽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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