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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心妄想
时嘉和秦闻来的时候,先被管家在客厅接待寒暄了半小时。
“还没醒?”
秦闻仰躺在沙发上,颇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看了一眼楼梯,又朝着管家挤眉弄眼,“昨晚这是玩儿的多疯啊?”
管家赔笑,也有点汗颜,“这...大概是小少爷昨晚打、打游戏所以睡晚了吧。”
他的话听着就没有底气,秦闻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等两人面前的咖啡都续了几次后,那俩人才姗姗来迟。
别墅中是智控恒温的设计。
白渊又怕热,所以只穿着件大短袖,白色宽宽大大的款式,领口歪到锁骨边上。
最抓人眼球——是他喉结上印着个印子,殷红的,还渗着血,在他白的反光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这俩人下个楼梯也不安生。
白渊臭着脸,半长的头发半梳了个丸子头,特酷特拽,身后穿着西装的顾深带着温和的笑,活像个斯文败类。
顾深面容清隽,温和有礼,但气势上却莫名的更胜一筹。
他慢慢缀在白渊身后,一只手搭在栏杆上,虚虚的揽着前面人的腰,走到转角处,白渊挑眉朝后斜了一眼,冷笑着说了句什么。
大概不是句什么好话。
楼下三人就见顾深低笑了一声,接着低头蹭了蹭白渊的鼻尖。
“嚯——”
白小爷顿时炸毛,转身一脚狠狠踩到顾深的脚上了。
白色的球鞋踩到手工皮鞋上,猖狂又桀骜的狠狠磨了下。
白渊仰着下巴,朝着顾深冷哼了一声,桃花眼带着得意的笑转了身继续下楼,桀骜不驯,拽的二五八万,就一大爷。
身后的顾深被踩了一脚却笑的更勾人,更不像好东西了,慢条斯理的跟在白渊身后也朝下走。
分明风格迥异的俩人,却带着一股别人插不进去的暧昧气氛,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口干|舌|燥的羞耻。
楼下坐在客厅沙发上的三人神色各异。
管家大叔拿着白色小手帕擦了擦冷汗,心中嘀咕着,哎呦喂我们家主又被小少爷欺负了,长此以往,夫纲不振,夫纲不振啊!
而一直带着笑很安静的时嘉却面色淡淡,杏眸中全是对顾深的敌视,恨不得把自己家的宝贝渊儿抱回去养。
坐在最中间的秦闻是最傻乐呵的一个,呲着大牙嘿嘿傻笑,总觉得这像是自己表妹晚上不睡在被窝里偷着看的那个——
娇气肆意妄为纨绔小少爷和他背后那个权势滔天的养|父的禁|忌の恋。
呦呦呦。
他又细细的观察,啧啧称奇,看向旁边无颜见江东父老的管家大叔,“这...这打游戏打太晚了?我看这是打啵儿打多了吧哈哈哈哈.......”
他没心没肺的话一落,左右两边同时传来清脆的响声。
“咔嚓——”“咔嚓——”
旁边的时嘉低头笑的甜软,有点不好意思的放下了杯子,“这杯子是不是有点脆?怎么一拿就酥了?”
管家也放下裂了个缝的杯子,“这杯子...确实不大行。”
秦闻一脸懵的拿起小瓷杯,使劲儿一捏,纹丝不动。
他一脸警惕的朝左右看了看,那俩人都轻笑着站起来迎接白渊和顾深了。
秦闻:“.......?”
白渊看见时嘉后激动的不行,连理都没理一脸智障表情的秦闻,扯着人就离开了。
“走走走!我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赶紧开始!”
时嘉笑的纯甜,两人肩碰着肩“亲亲蜜蜜”的走了,只剩下三个孤苦伶仃的可怜男人。
顾深眉目温润,坐在沙发上时依旧优雅矜贵,拿起管家刚放在桌子上的新小瓷杯,垂眸淡淡的笑了笑,“秦闻,你有事儿吗?”
秦闻无语的看着时嘉丝毫不留恋的背影,随意的啊了一声,“没啊。”
“是吗?”顾深抬眸扫了他一眼,一字一顿温和妥帖的道,“没事儿就别来。”
“啊......?”
秦闻对这个喜怒不定的发小很无语,“是时嘉要找白渊,谁知道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啧啧。”
“那就更不用来了,”顾深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们要干什么?”
秦闻翘起二郎腿,“白渊不是跟时嘉学画呢吗?说要搞什么人体艺术...时嘉给白渊做模特,对了——就那个,全|luo|模特!”
“......”
“咔擦——”
杯子又裂开了。
秦闻目眦欲裂。
他看着顾深淡然的起身,淡然的提步上楼。
管家淡然的收拾了桌子上三个裂开的杯子和一个完整的小瓷杯,缓缓的吐出一个气泡音,“6。”
楼上画室。
画室是上个月白渊决定认真努力后,顾深让人准备的调剂生活给白渊放松用的。
时嘉扫了一眼各类画具颜料和一些摆设用的雕塑时,心中嘲讽顾深就是个冤大头。
这样的傻逼,凭什么想独占可爱的渊儿?
完全就是痴心妄想。
他思索了很久,发现顾深不过就是长得勉强能入眼罢了。
而作为男人,他最懂男人的劣根性,视觉动物下|半|身动物。
那他牺牲一下自己,让渊儿喜欢上自己不就行了吗?比起那方面的活|儿,谁能比他更在行。
保准让渊儿流连忘返,食髓知味。
他心中有了计较,面上笑的更甜了,今天没来得及准备,但可以先勾一勾渊儿嘛,等下次——
“渊儿,我在哪儿的话,你画着舒服?”
白渊皱眉认真的扫了一眼画室,把时嘉拉到了角落靠窗的懒人沙发上。
那沙发是克莱因蓝,配着时嘉一定好看。
白渊指挥他坐好,站到画板后,他先随手扎了下头发,梳了个小辫儿。
他耳侧垂落的发丝散乱,配上他叼着的烟头,手中的调色盘,指尖夹着的油画笔,以及那专注时又俊又拽的脸,有种慵懒颓废疯批艺术家的调调。
时嘉坐在沙发上,盯着白渊的视线带着回忆和怀念。
他想,我们渊儿是真长大了,长成了迷人又勾魂的模样,但渊儿还是那个心软爱炸毛的小哭包,爱脸红连生气,但只要亲亲哄哄就好了。
很乖。
他眸中闪过戾气和疯狂,不管是作为朋友也好恋人也好...渊儿最在意的必须是他。
只要能得到白渊的欢心和依赖,他能做任何事。
任何事。
他纤细的手指搭上领口,缓慢又细致的开始解扣子。
三颗扣子散开,露出白皙的脖颈,精致平直的锁骨,以及锁骨下几乎数不清的红痕。
他指尖都在战栗,抬头撩起眼皮盯着白渊笑了笑,绯色唇瓣微勾,几乎用气声呢喃道,“渊儿,还需要继续|脱|吗?”
“我都听你的。”
“你想做什么。”
“都可以。”
白渊一双桃花眼都瞪大了,懵逼的和时嘉眼对眼了好大一会儿,才猛的回神暗骂一身,扔下画笔无措的薅了把头发,才炸着毛朝时嘉大步走过去,“你他妈闹——”
话都没来得及说完。
被锁上的画室门被人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门砸在墙上又反弹着吱忸的响。
沙发上的两人齐齐诧异的回头。
顾深站在门口,看着几乎是抱在一块儿的,衣衫散乱的两人,狭长的眸冷的刺骨,语气却温柔到诡异,“宝宝——
你们在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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