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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拨人
风大雪大的萧逸卿不顾了,他把夜淮舟裹成个粽子搬到廊下,可能是觉这样玩不过瘾,亲搬三四盆炭烘在夜淮舟周围。夜淮舟解开一层、两层,到第三层的时候萧逸卿阻了他,“得留一件,不能再脱了。”
夜淮舟的氅到脚踝上方,虽穿靴,萧逸卿却认为不够暖,故而脱下自己的换到夜淮舟身上,这样,夜淮舟走路就不得不提起衣摆。
萧逸卿在院中摆着几堆焰火,抬眸道:“拖地上就拖地上了,不用管,你别绊着就行。”
院里堆积的雪小九等人清到了一边,雪还在飘,倒不至于马上就积起。夜淮舟蹲在萧逸卿旁边,看他接着引线,孩子般左看右看。
“真没玩过啊?”夜淮舟挨得近,眼睛里满是好奇,萧逸卿稀罕死他这副模样了,趁其不备迅速啄了口,然后将引线放到夜淮舟手里,带着一起接,“这样,把两头对齐,拧起来......好了,再接下一个......”
如萧逸卿所猜测的那样,夜淮舟真没玩过爆竹。太小的事情他不大记得,记事后就是躺床上躺椅上,透过房里的窗望焰火飞至空中炸开的光。再大些便是在行宫,每到除夕、初一,行宫外会接连响起爆竹燃放的声音。后来重回都城,倒是看过不少,但身份放在那里,总得端着几分样,到最后,也就没了新奇。
阿晋夹来小块儿炭,萧逸卿连同火筴一起放到夜淮舟手里,怂恿着:“点。”
事实上哪里需要他怂恿,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吗?夜淮舟一双眼在看到阿晋拿来炭的时候就放了光,见萧逸卿接过去略显失望,现在东西在他手上,他立马就点了过去。就是吧,火信嗞嗞响的时候他站定不动,似要研究出为什么这个东西能爆出那么好看的焰火,傻里傻气的,接着,被萧逸卿一把抗走了。
萧逸卿面朝房屋,夜淮舟脸向小院,火花随砰的巨响绽放星空,一颗接一颗,连接成片,照亮整个庭院。
“好玩吧。”萧逸卿个高,衣裳也大,他从后面可以将夜淮舟完全罩到怀里。忽起的恶意,他解开氅衣系带,手捏两边对襟,对着夜淮舟猛摁到胸口。
夜淮舟正看得起劲,眼前一黑一亮,又一黑一亮,幼稚!转身欲瞪之际,萧逸卿的脸顿然放大了,然后总偷亲他的唇盖了过来。萧逸卿强势地弯下腰,用手固定夜淮舟后颈,在骤响骤亮的光亮中真真正正吻了他。
滑腻之物舐过唇缝时夜淮舟还处震惊没有回过神,萧逸卿轻而易举地突破齿关,直达深处。和他想象的一样,夜淮舟嘴里带有长久服药留下的苦意,舌也如其人,安安静静乖乖巧巧。
艹,不用等到猴年马月。
纨绔夜淮舟在暗喜中踮起脚,颇有股反客为主的意思,奈何萧逸卿实在霸道,攻城掠地不给一丝余地。渐渐的,夜淮舟体力开始不支,萧逸卿感觉到了,另一手用上力,将夜淮舟箍在身前方寸地,加深了腰背弯曲的幅度,也加深了一时兴起的吻。
而夜淮舟,因为头仰得高,在萧逸卿撤离唇齿时刚好看见焰火遮蔽苍穹,星光黯然失色。
惩罚般,萧逸卿去而复返,坏坏地在他唇上咬了口,犯起醋劲:“它们比我好看吗?”
不得不说萧逸卿这招很有效,一下子就拉回了夜淮舟的注意力。夜淮舟凝视他,噼啪火光耀到脸上,平日刚毅的脸型柔和很多,剑眉依旧上扬,眸里尽是桀骜,视线再下,两瓣唇被他吮吸得水润饱满,嗯,的确好看。
夜淮舟想,脱了更好看。
“是不是我更好看?看你嘴角都咧到耳朵了,收收。”萧逸卿大言不惭道,道完掰夜淮舟面向夜空,笼他在氅衣里,同看凌空绽开的焰火,“以后每年都陪你放好不好?”
“嗯。”
此刻的夜淮舟尚觉许少白和他不是一人,但当他躺到床上看见萧逸卿脖颈的另一半玉坠,他彻底沦陷了。
这是一个和他戴着的极为相似的坠子,萧逸卿显摆地挨在一处,把两坠子合二为一,再分开,嘚嘚瑟瑟地说:“少见吧?祖父留给我时特地交代,以后将它送给自己心仪的姑娘。”
萧逸卿抖抖戴着的,“这枚才是姑娘家的,但看你昨夜找不到我的可怜样,我就大发善心把我那个给你了。”
他凑近道:“以后见它如见我,有我在你身边,便无所畏惧,嗯?”
玉坠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似是知道夜淮舟想问什么,萧逸卿主动说:“下次谁再闲话,你就把它拍那人脸上,叫他睁大狗眼好好看个清楚,你是我萧逸卿的人,我萧逸卿只你一人。”
‘你爹你娘也行吗?’夜淮舟抵着萧逸卿,往后退了退。
“行。”抓到夜淮舟游走在掌心的手,萧逸卿说得分外真诚:“如果你不想等,我现在就可以去容家,趁容青还在,说不定能保住条腿。”
‘去啊。’夜淮舟故意地在萧逸卿心口写。
“去就去,等着。”萧逸卿说着话的功夫已经下了床,夜淮舟也不拦,不但不拦还一脸笑意地趴去床边,目送萧逸卿出内室门。萧逸卿走得叫一个干脆,气势了得,门一开一关,又从内室门口进来了,搓着臂,“太冷了,冻死不划算。”
二人逗趣前已准备睡觉,是以萧逸卿只穿了件里衣,外衣大氅在旁边架子上,放以前夜淮舟定会指向那处,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暗示萧逸卿同他爹娘言明以便坐收渔翁之利。
此刻,他让出外面的位置,于萧逸卿进来后探出手挠他痒处。萧逸卿受制于夜淮舟身体的特殊,别说挠回去,躲避的间隙都得小心着别压了碰了这宝贝疙瘩。
好在夜淮舟没有挠太久,他玩得累了趴在萧逸卿紧实的胸膛,腿搭在萧逸卿腿上,勾脚去够萧逸卿的脚,一下一下划拉,实在撩拨人。
可怜萧逸卿个大小伙子被他勾弄到气血下涌还得装作无事发生,道德经清心咒,记得住记不住的全都念了个遍。
夜淮舟则不然,身体的劣势尽数成了优势,莫提没这心思,即便有,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骑坐在萧逸卿腰间的姿势,他对萧逸卿的反应一无所知,玩着玩着竟玩睡着了。
萧逸卿能咋办,除了叹息,便只剩放好夜淮舟,理好玩闹间乱了发。
常言道人逢喜事精神爽,用在夜淮舟身上再合适不过。容青初二一过去了西陵,来看诊的人换成了容既之,距上次把脉不过两月,夜淮舟的身体却好了许多,整个人瞧着也十分精神。容既之赞道:“养得不错。”
萧逸卿神情自豪,一句“不看谁在养”在萧明远视线内熄火。趁热打铁,他说:“顺便给我娘瞧瞧。”
容既之:“你娘怎么了?”
萧逸卿:“也不定是我娘,你连我爹一起看。”
萧明远:......睨过去。(这小子准没安好心)
萧逸卿可是萧明远亲生的,亲得不能再亲的亲儿子,对萧明远那简直了如指掌,话未出口人先一个跨步跃出门槛。对内道:“他和我娘那么久都没有动静,指定有个人不行,容叔您给好好看看,能调理尽快调理,我那没出世的弟妹可全靠您了。”
“萧逸卿!”首当其冲的是容既之用后正准备收起来的脉枕,然后是药箱里备着的一卷银针,手伸向椅子时,夜淮舟一把拉过去抱住扶手不放,那表情,跟护什么镇国之宝一样。
众人皆怔,片刻,萧逸卿在外哈哈大笑,萧明远在内和夜淮舟大眼瞪小眼,最后败于许少白“脑子不好”。
萧明远嗤之以鼻:“一把破椅子,护个屁。”
在萧明远看不到的地方,萧逸卿冲夜淮舟竖出拇指,容既之跟在萧明远身后出院,背对萧明远点点萧逸卿,萧逸卿挥挥手:“容叔慢走,记得给我爹我娘仔细瞧瞧。”
一回头,夜淮舟从台阶直接蹦进了雪里。为方便夜淮舟在院中溜达,无星等人常会扫出一条道。近廊处因为有廊在,他们只扫去飘雪,哪知夜淮舟有道不走,偏要行没打扫的地方。
连日不歇的大雪,厚度可想而知,过踝漫腿,夜淮舟是高兴了,萧逸卿拔葱般拔他出来。期间夜淮舟想跑来着,可腿陷得深,没能跑得掉,倒是萧逸卿人高腿长,三两下到他旁边了。
以防挨骂,夜淮舟先展笑颜,笑中掺杂谄媚。
没有阳的缘故,雪虽深,掸去裤上沾的雪碴,裤还是干干爽爽。萧逸卿摸了摸,斥道:“哪不好走走哪里,没道儿给你走了?”
夜淮舟多聪明,知道挟恩以报,他不写字,只是侧身搬过方才萧明远要砸萧逸卿的椅。
一见椅,萧逸卿好容易装出的冷脸瞬间维持不住了,他作势掐夜淮舟面颊,嘴上不肯服输:“我跟你说,这招没用。下次要是再到雪里去,我就......”
夜淮舟挑眉:你就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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