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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荷花精(二)
提及此,季灵遥神采亦亦,像是突破才忆起,一拍脑呆,拉着凌熙时的手便走了。
她口中念念有词:“走,我们去看看排行。也不知道你师尊有没有有同你讲过,今年的大比多增了几条规则,不及时晋级就会直接开始下轮。”
凌熙时凝神看她,状似懵懵懂懂:“什么规则?”
季灵遥戳了下她脸:“就是……我也说不好,反正大意是两个时辰内不去找人,人家就会自动给你轮下一次。我们去就是了。”
大比采取的是七日制,比赛时长不论,次数不论,分数足够了就可晋及。
仙盟把规则烙得闪闪发亮,一入门,生怕人瞧不见似的,抬头便是飘浮的卷轴。
大且工整字迹就差贴人脑门上,卷灵趴下上面,无聊地打量下面的人,很是懒散。
长老们戏称:“这要再瞧不见,也别参加比赛了,配几方眼药算了。”
规则如下——【每人起始积分50,输家扣数的积分,由赢家获得。】
【若一人连嬴十局,第一输,半数积分交由赢者;二输,六成积分交由赢者;三输七成,以此内推。】
【平局不得分,也不扣分,超三次,直接出局。】
【凡参考者积分达负三十,出局。】
【积分达五百者,可选择晋级,或上排行榜。】
【注:晋级仅取五百人,排行榜取前三千人。】
……
凌熙时迅速浏览了一遍,便道:“我找到了,在那。”
【凡直接申请晋级者,需在仙盟监控下,限时独立捕杀一头结丹期以上仙兽。】
【满积分,而两个时辰内未申请者,视为弃权。】
“师姐,我好幸运,捡到大便宜了。”
一声惊呼,凌熙时便抱起季灵遥。
季灵遥只觉身上一轻,脚尖离地,她垂下眸,轻轻推:“知道你高兴了,别闹了。”
凌熙时察觉冒犯了,不好意思极了,方才发间扬起梅花香未消,直往季灵遥鼻间钻。
季灵遥说:“你洗发膏味道还挺好闻的。”
凌熙时:“梅花气的,等回去我送你。”
她咳咳两声,“去看看萧师兄排名。”
季灵遥:“你的事弄好了再说。”
萧听风的分数达到了惊人的十万加,牢牢霸占榜首。
弟子甲感叹:“不愧是长剑峰第一大师兄,赶不上赶不上啊!”
弟子乙说:“仁兄也不差,两千六百一十三。”
弟子甲:“别抬举我了,你多少?”
弟子连连摆手:“比不上仁兄,还是差了许多,才两千二百来名。”
季灵遥例行感慨完对着排名榜分析,某某平时修炼努力,应得的。某某不认识呀,某某排名差了,某某又超常发挥。
分析得头头是道。
凌熙时猎杀完妖兽已是两天后,她拿到晋级赛的令牌,挂在腰间欣赏。
湖面如镜,她捧起一汪水洗面,浸过水的睫毛犹为可怜地眨了眨。
倒影里的她笑了,她想,衣上带血是不大好看,回去要好好泡个澡。
妖兽的血腥气重,她要多加些几香。
特别是梅花香,师姐喜欢,她也喜欢,小时便爱,长大不减。
“师尊,师尊,你在吗?师尊。”
凌熙时鬼鬼崇崇地踩着雪,做贼似的在各个小径院间找。
商行辞不在,怪不得她回来一下午都没有麻烦。
眼瞧四下无下,凌熙时往雪地上一躺,竹叶声响,哗啦啦的雪落下,压了她满身。
凌熙时犹嫌不够,一脚踹在竹上,又是雪落。
被雪埋着的感受好舒服呀!
尽管傻气,但她乐此不疲。
是那样多的雪,松软得如同棉花的雪。
凌熙时小时候明白四季便是雪的缘故,致使她对雪情有独钟。
如若没有某个人,她会很乐意待在青雾山。
再来下一脚,凌熙时踹下去的脚感不对,怎么没有雪落?
又蹬了几脚,还是没有雪落。
商行辞煞风景地言:“也是回来了。”
凌熙时不愿理他,她为什么不回来,商行辞每日对镜自赏,也没赏出个觉悟来。
有个人牵住她的手,揽着她,把她从雪里面抱了出去。
凌熙时脚埋在雪下,身子坐着,“师尊。”
“嗯。”商行辞认真地拍落她肩上的雪,另美的小心。
顿觉割裂,凌熙时按捺下心下的古怪,商行辞不愧是个奇怪的人。
凌熙时正想着,商行辞问:“喜欢为师吗?”
“......”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吗?
凌熙时摸不准他葫芦里卖的药,违心又不违心的说:“喜欢。”
单看他做的事,该讨厌。
而在实际上,凌熙时对商行辞本人不存在绝对的厌恶。
她对商行辞的行为,和他,纯粹是两种感觉。
他的行为该死,可是,却是不染凡尘、高不可攀时最惹人欢喜。
是那样淬毒的艳丽,又觉是九天之上的谪仙。然又忽感堕落,幻化间变化为欲海中的恶鬼,引入心甘情愿献予他祭品。
商行辞不笑,凌熙时也甘心,他笑时一双眸里不见澄净,总透着股阴湿气。
凌熙时不喜欢。
不笑时,淡然一瞥,才似皎月。
商行辞:“为师和符不语,你喜欢谁。没有更喜欢,只有喜欢。”
凌熙时:“你。”
商行辞:“他是逍遥宗的符道长老。”
凌熙时:“弟子喜欢师尊。”
商行辞:“有且只有?”
凌熙时:“是。”
商行辞沉浸在里面,美得忘乎所以,摆出一副高贵冷艳的气度,分外娇气,“为师准许你今日牵着为师的手走,不愿意便算了。”
叫人捉摸不透的师尊。
踌躇着的是雪落,天色遥遥,晴日光远,凌熙时问:“师尊你讨厌我吗?”
商行辞:“有一点。”
嫉妒和讨厌该是一类的情感。
凌熙时再道:“那你喜欢我吗?”
商行辞:“没有。”
两个完全相反的情感是不可能拼接在一起的。
凌熙时“哦”地一声撒开手。
商行辞眸色稍滞,指尖上残留的拿温毫不在意地抽离,一点也不爽快。
商行辞:“为什么不牵了?”
他之前不给凌熙时牵,凌熙时眼巴巴要牵,赶都赶不走。
今日主动给她牵手,还没走完道,就腻了。
太容易得到的不会被珍惜,他就该吊着她。
凌熙时:“不想幸了。”
商行辞脑筋急转弯,“你在记恨为师。”
哦豁!
野竹随着开智,明白一个人不会百依百顺的了。
凌熙时委屈说:“师尊,弟子没有。”
她选择了个万金油答法:“师尊考验弟子,弟子高兴还不起,怎么舍得辜负师尊的信任。”
商行辞不爽快,凌熙时就爽快了。
不敢相信未来有一天,她像蹲踏板一样把商行辞那张表情难看,眼中带刺的脸踩在脚底下时,会有多快活。
走了一回,看凌熙时没有继续牵的意思,某个人十九九已经琢磨起来了。
商行辞道:“不牵别跟着为师了。就算你再想做旁人的弟子,也仅有空然的份。为师是不会应允,将你让渡给旁人。尤其是逍遥宗的人。”
商行辞这张嘴就该割下来,泡进药罐子里,上下唇一开,舒心话不超过十句。
凌熙时没有一丝不满,反而温和:“师尊说笑了,弟子不是物品。能轻易就被让渡。我长着腿,如有不满,跑便是了。”
作为一个优秀弟子,不能掺和师尊的旧恩怨。
师尊难受,她就别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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