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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祸
果然,徐知礼的办事效率和她不是一个级别的。
他说帮她找刀七,结果她前脚搬进新居,安置好一切。
后脚徐知礼便打来电话,说她要的人已经带到了。
说是找,不过祝沅看这和抓也没多大区别了,人是被绑来的,祝沅见到刀七时,他还被套着头套,瑟瑟发抖的瘫在地上。
徐知礼淡然地靠在门边,对祝沅讲:“你想问他什么都行,他不敢不回答。”
祝沅有些震惊地问他:“徐总让人打他了?”
刀七这样子看起来是害怕极了。
徐知礼轻笑,“怎么可能?犯法的事我不做,不过就是吓唬他几句,他就怕成这样,求我绑他来呢。”
他说只是吓唬几句,可刀七这样嗜赌如命,狠起来不管不顾的人,若非切实抓住了他的把柄和软肋,他又怎会害怕成这样?
徐知礼没细讲那些腥风血雨,只是亲自帮她开门,告诉她:“去吧,他被绑着,不会伤害到你。”
祝沅点了点头,“谢谢徐总。”
徐知礼挑眉,有些傲娇地回应:“不客气。”
祝沅进去后,徐知礼还贴心的帮她关上门,似乎对他们会说些什么并不感兴趣。
他叫来手下人:“在这儿守着,别让祝小姐受伤。”
“是,徐总。”
安排好后,徐知礼便转身离开了,他又赶回了医院,徐敬荣最近的状态很不好。
除了不得不离开情况,他几乎都待在医院里。
房间内,听到有人靠近,刀七吓得挪着身子往后退。
没挪动多远的距离就被墙壁拦住。
他靠着墙壁不停的求饶,“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求求你,绕了我吧……”
祝沅取下他的头套,阳光折射,猛然间,他被光刺的有些睁不开眼。
等他缓过来,祝沅才问道:“还记得我吗?”
刀七慌张的点了点头,“记得,记得……你,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呀?”
祝沅在手机上翻出一张照片给他看,照片上是个穿着校服,笑容明媚灿烂的女孩子。
她冷冷地问他:“见过吗?”
刀七摇头,一时间他确实没什么印象,“没,没见过。”
“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印象?”
比起徐知礼,他对祝沅倒是没那么害怕了,毕竟这个瘦弱的女士看起来没什么攻击性。
他又仔细看了看,似乎还真有了那么点印象。
祝沅提醒他:“五年前,东岚环山公路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据说是私家车与旅游巴士相撞,巴士失控侧翻入海,私家车自燃爆炸……”
亲口陈述这件事,祝沅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发抖,她竭力克制,又问:“还记得这件事吗?”
刀七忽而大惊失色,“我想起来了,原来是她……”
“你果然认识她。”
他猛烈地摇头,“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别来找我……”
祝沅当然知道这件事跟他关系不大,否则他也不可能安稳的活到现在。
这件事的所有知情者,无一例外全部失踪或死亡了,这么长时间,她跟温瑜所能找到的唯一一个幸存者,就是那个抵死不肯讲话的断腿司机。
“你既然记得她,就该知道她当时就坐在那辆私家车上,爆炸的时候她没能躲开,已经不在了,尸骨无存。”
讲到这里,祝沅渐渐开始失控,她骤然抓住刀七的衣领,阴冷地逼问:“她当时……为什么会坐在那辆私家车上?”
刀七摇头,为难地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好,你不知道这个,那其他的呢?关于那场车祸,你究竟知道多少内情?这究竟只是场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祝沅激动地喘息着,她心跳十分剧烈,有些撑不住了。
她一直都有心理问题,看了心理医生也才能勉强控制住。一但受外因刺激,就会出现躯体化反应。
这么多年除了跟温瑜,还有那个幸存的断腿司机,没跟别人提起过这件事。
如今再回想起,她实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祝沅慌乱地摸出烟盒,点了支烟,大口的吐息着,几乎抽完整支才堪堪平静下来。
她灭了烟头,异常沉默,不知过了多久,才沉声讲:“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刀七也想明白了,既然对方冲着这件事来,那么今天不说出自己知道的事,是脱不了身了。
于是他缓缓道:“照片上这个女孩,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姓祝,我们都叫她祝小姐,她在盛乾集团工作,有段时间一直跟在二少爷身边,但是我又听有人说,他们是那种关系……”
祝沅问:“哪种关系?”
刀七犹豫了会儿,他是个粗人,没读过几年书,很早就辍学出来混了,也没什么文化,不太知道怎么说才比较委婉。
琢磨了半头,他小声讲:“就是……被二少爷搞过的关系。”
祝沅微微皱了下眉,“继续。”
“她跟梁二少爷究竟怎样我不清楚,但当时二少爷似乎很喜欢她,去哪儿都会带着她。”
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刀七惋惜地讲:“但是就在那场车祸发生前不久,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她惹怒了二少爷……我,我亲眼看到二少爷打了她,还让她滚。”
祝沅抬眸问:“怎么打的?”
“就打了她一个巴掌,听那声响,下手不轻。我当时就在旁边,亲眼看见,祝小姐当众挨了一巴掌,却一言不发,转身就走了。那之后我就没再见过她,再听到关于她的消息,就是她死在了那场车祸里。”
说着,他不禁有些惋惜,那位祝小姐当时那样年轻,又长得漂亮,没想到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那场车祸我真的完全不知情,真跟我没一点关系。”
祝沅望向窗外,又问道:“当天,梁宴辰给你打了一通电话,是什么事?”
刀七讲:“他说车子在半路抛锚了,要我去接他。但说来也巧,他要我去的地方就在这场车祸发生附近大概2公里的地方。”
那场车祸发生在环山公路,那附近只有一个景区,往常去那里的要么是旅游巴士,要么是去参观游览的私家车辆。
梁宴辰怎么会这么凑巧那天也去了那附近。
祝沅警惕地问:“你到的时候见到他抛锚的车子了吗?”
刀七想了下,肯定地讲:“没有,我当时还问二少爷来着。他说车子留在原地了,走了一点距离的路,急着下山,要我先送他回去,车子回头叫人来拖。”
如果真像刀七讲的这样,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梁宴辰说的是实话,他当时的确开车去的,他的车也的确在半路抛锚了。
要么他在撒谎,他根本没开另一辆车过去,而是从一开始就坐在那辆发生车祸的私家车里。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都和他脱不了关系。
“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了,可以放我离开吗?”
祝沅威胁讲:“可以,但今天在这里见过我事情,你要是还想活着,我劝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梁家人。”
“我明白。”
出了门,祝沅给徐知礼打了通电话。
“都问完了?”
“嗯,徐总打算怎么处置他?”
徐知礼不假思索讲:“看你。”
“我的意思是先放他回去,然后找人盯梢。但这样会很麻烦。或者直接把他送去警署,他帮梁家做的事,不难查出来。借着这件事虽然不能重创梁家,但给梁家找些麻烦,对您来说倒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电话令一边,徐知礼沉默了会儿,她耳边传来键盘打字的声音,有些后悔这么着急问他了,他可能正在忙。
过了一会儿,徐知礼回应:“蝇头小利有什么意思,你我的目光该放长远一点。”
祝沅终于笑了下,语气也轻松了几分,讲:“明白了,谢谢徐总。”
徐知礼讲:“你要是真感谢我,以后就不要再拒绝我的帮助。你没发现吗?你做的很多事情,看似与我无关,但其实都有间接帮到我,我帮你也是在帮我自己。”
“好,那以后对于徐总的帮助,我一定却之不恭。”
——
祝沅刚住进公寓的时候没发现不对劲。
等到第二天,发现徐知礼面不改色地打开隔壁户房间门的时候,她就坐不住了。
她堵在徐知礼住处门外,问他:“徐总也住这边?”
“对,不可以吗?”
祝沅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您之前怎么不跟我说呢?”
“你好像并没有问过我?”
她实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答应他住过来,这以后公司天天见不说,连回到家都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想到以前在桦城的时候,她为了接近徐知礼还设计什么偶遇独处,如今在他的套路面前根本不够看的。
“我回来换身衣服,等下还要回医院。”
听到这个,祝沅的心不由软了下来,他已经很久没好好休息过了吧……
为了帮他分忧,祝沅主动揽活:“那我下午回公司盯项目进度,有事会及时给您汇报。”
徐知礼欲言又止,最后没有反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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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小祝:原来世界上最遥远的路,是徐先生的套路

小徐:你又没问,不能怪我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