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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时秀林酒醒后,得知在时镜清面前出了那么大的糗,瞬间怒火中烧,一门心思想在时镜清身上找回面子。
时镜清和宋雨二人并不为这场意外而心乱,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享用了菌菇大餐。
回家路上,夫夫两被一对衣衫褴褛的父子拦住,说是想乞讨一些走水路回家的银钱。
宋雨见对方可怜,便想给些银钱,但对方态度十分恶劣,竟有威逼之势,时镜清当即收回银钱,拉着宋雨的手,想快步离开此地。
“诶诶诶!你这人瞧着富贵有气度,竟然连五两银钱都舍不得施放,实在过于小气了些,一看就不是成大事的人!”
“就是就是,我爹说得对!越抠门的越无用!想来你们就是无用的废物,只知道吃着祖辈的资源,一无是处!”
宋雨皱眉不解。
他还是第一回见到这般奇葩的人。
无礼就算了,还不明事理,当真世上难见一个!
时镜清不想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一言不发,任由对方诋毁发癫,他只牵着宋雨的手,将人带离这种叫人无语的场合。
他过得好,没必要跟过不好的人产生纠葛,徒增烦恼。
结果刚走出几步,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人是书院院长的小辈林明安,一直对时镜清抱有想法,想借着院长的关系亲近时镜清。
奈何院长头脑清明,没有胡乱折腾时镜清与他小辈的关系,这让林明安十分气恼,对时镜清的占有欲更加强盛不可控。
之前有段时间,林明安和时镜清二人间关系不清的谣言四起,闹得时镜清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书院同窗们以异样眼光看待。
虽然也有明智者为时镜清证明辟谣,但效果不佳,最终还是院长大人惜才,亲自出面澄清此事,林明安更是被院长禁足思过半年。
许是贼心不死,林明安这家伙禁足期满不到一个月,又出来蹦跶了。
林明安上下扫量着时镜清和宋雨。
他眼睛红红的,嘴唇颤抖不止,声喉发紧发涩,一副泫然欲泣状。
待视线落到时镜清揽着宋雨的手上,他瞬间眼冒怒火,大吼道:“时镜清!你眼睛瞎了么!就他这个土老帽,要气质没气质,要长相没长相!你喜欢他什么!”
“我这般好的人,你都不喜欢,你的眼光真是差劲!”
林明安指着宋雨,胸膛极速起伏颤抖,继续质问,“琴棋书画,他哪样在行?红袖添香的事,我做的定然比他好,你为何就是不选我!”
一旁心眼明亮的学子忍不住替时镜清辩驳了一声,“情爱之事自然从心而行,时师兄不喜欢你就是不喜欢你,他若喜欢你的话,怎么会不向院长大人求娶你呢?”
“就是,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书院这么大,气质身形相似的人也很多,你就不能再找找其他的看看?非要在时师兄浪费心思……”
“再者,时师兄都未曾与你说过几句话吧?你怎的就对时师兄情根深种至此了?”
“哎哟,这你就不懂了吧,榜下捉婿是佳话,书院门前捉婿怎么就不能有了呢?时师兄这般优秀,林哥儿瞧上他也情有可原嘛。”
宋雨听着身边人七嘴八舌的说着,脑袋乱乱的。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阿清的优秀,但命运安排他与阿清结成夫夫,他也绝不会拒绝。
再者,若是阿清抵触这桩婚事,他也不会强行赖着阿清不放。
这林哥儿何必将怨气撒在他身上呢?
喜欢一个人,最大的诚意就是成全对方吧?
宋雨眨了眨眼,默默攥紧时镜清的衣摆,身子也向对方倾斜,与时镜清靠得更近。
管他呢,阿清现在是他的,他有权利不把阿清让给外人。
“林哥儿,我好或不好,不用你去评说,阿清是我的,请你不要再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以免他人误会。”
“哥儿本就不易,为了你的名声和清誉着想,以后还是闭嘴的好。”
时镜清抬了下眉头,眸中闪过意外。
不错,阿雨也算硬气了,日后定不会被人欺负。
这很好。
林明安没想到看起来唯唯诺诺的宋雨居然敢顶嘴,一下子被唬住了,呆呆愣在原地。
等反应过来,心中怒火爆燃,扬手就想甩巴掌到宋雨脸上。
“贱皮子!也敢这么训斥我!”
说时迟那时快,时镜清抬脚,将人一脚踢开。
“够了!你也不必将情感寄托在我身上,我若对你有情,早便上门提亲。”
“你好自为之,日后莫要上来打扰我们夫夫。”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林明安此时此刻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看着时镜清和宋雨相携而去的身影,憎恨怨毒的情绪不断在他心中堆积,手指扣紧地面,渗出血迹也丝毫不觉痛楚,不过转瞬,将地面渗红一片。
这般欺他辱他,此仇不报,难解心尖至恨!
……
待众人散去,林明安招来几个小厮打手,恨恨的下命令。
“去!找机会把宋雨那个贱皮子套袋打一顿,丢进乞丐窝里!”
“主子,这不好吧,大家伙都知道你和他们夫夫的矛盾,若其中一个出了事,必然会怀疑到你身上的。”
“是啊主子,您这样做太冒险了。”
林明安一把扫掉桌子上的一套白瓷茶杯,冷冷的盯着下面的小厮打手,“既然这法子不好,那你们就想出更好的法子来!不论如何,我只要结果!五日内听不到消息,那你们的家人别想好过!”
打手小厮们冷汗直下,面露惊惧,“是,一切都听主子的……”
-
另一边,时镜清送宋雨回家,直奔书院,到了傍晚时分,才拎着买好的饭菜回家。
说来也是奇怪,回家途中居然遇到了两三波拦路找事的人,看着来势汹汹,但也只是‘拦路’而已,意图不明。
直到回了家,站到宋雨跟前,被宋雨发现了异样之处。
“阿清,你身上有很淡的香粉味道,今日可是逛花楼了?”宋雨把脑袋贴近时镜清的衣襟,仔细嗅了味道,才蹙眉道出。
虽然他相信阿清不会在外边乱来,但阿清身上的气味确实不对劲,他心生疑惑也属正常。
时镜清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脑中思绪回转,当即领悟到了那些“拦路者”的用意。
“并未,应当是某些人的报复手段,想借这气味让你我决裂内讧。”
宋雨眨眨眼,回忆了一下,“是白日里的那个林哥儿。”
时镜清摇头,“未必是他。”
“你怎知不是他?”宋雨吃酸了,忍不住扫了时镜清一眼,嘴角略微紧绷。
时镜清将食盒放在桌上,伸手摸了摸宋雨的后腰,声音清泠沁着凉,“猜测罢了,这种细碎阴险手段不像是他这个年纪能想出来的。”
“许是有人故意借着他的名号行事,隐藏在暗处作乱,误导我们方向。”
他还记得之前在村道上撞到的那个人,也就是午饭那会儿,摔进雅间的时秀林。
与林哥儿的恶意相比,时秀林的恶意更浓重骇人,好似他们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他的感受一向不会出错的。
不过,林哥儿那边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时镜清蹙眉思索了一会儿,才温声说:“罢了,两个人都需防范,不管是林哥儿还是时秀林。”
“日后这种情况或有可能经常出现,阿雨,你我二人必须足够的相信彼此,这样就不会被外人的行为所干扰。”
“秋闱将至,再过一两个月,我们就出发前往京城,不会再与这些低劣之人接触。”
宋雨面含愁绪,缓缓依偎进时镜清怀抱里,手也顺势圈住了时镜清的劲腰,眨眼间,细细道出内心的担忧。
“阿爹阿娘怎么办?还有云妹,我们一走了之,他们岂不是处在危险中了?”
时镜清手上脏,只隔着衣物抚了一下宋雨的后背心,“不会,离家万里,不漏一人,我们一家人都要搬到京城去。”
“好了,天色已晚,先用饭,放凉了菜肴美味少一半。”
宋雨站直身子,乖乖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双眼微微亮,直看着时镜清拿回来的食盒:“有什么好吃的啊?”
……
过了半月,春季结束,入了夏,天气慢慢变得炎热起来。
这日傍晚,时镜清和宋雨打了井水烧热,细细洗了澡,漱了口,穿着里衣躺在床上闲话。
天气热,原先的锦被已经被拆分晾晒好,收进柜子里。
如今床上只剩一张薄薄的双层细棉布,上头绣了宋雨最为喜欢的喜鹊落桂枝图,夫夫两盖着薄薄的凉被,侧身相对而卧。
四目相对,嘴角含笑。
宋雨揪着被子边缘,忍不住眨了眨眼,视线下落至时镜清的泛红嘴唇上。
心口如火舌燎烧,情绪如沸腾的蜜糖,分外焦灼。
时镜清看着宋雨“痴汉”模样,声如山涧泉水清冽,扣人心弦,“想亲?”
“嗯嗯!”宋雨毫不犹豫,眼睛放光,“没有人在旁边,你长得好看,想亲。”
“哈哈。”时镜清舒朗一笑,眉眼温柔,看向宋雨的眼神里带着鼓励,手也从心的揽住了宋雨的腰身:“那便来亲。”
宋雨按耐住心头跃跃欲试的想法,坚定且不容许自己后悔的闭上眼睛,“不行,我害羞……”
说完,紧紧地闭上嘴巴,连呼吸都放轻了。
像是一枝等待被采花蜜的小雏菊。
过了一会儿,似是觉得自己紧闭的嘴巴不方便,又慢慢松开来,左眼睁开一条缝隙,偷偷瞟着面前的时镜清。
“你怎么还不来亲我?”宋雨蹙眉,有些慌乱。
时镜清不再给时间让宋雨平复心情,身子猛地往前一凑,咬上了宋雨开合若海棠花瓣的嘴唇。
舌头灵活湿热,不断地汲取翻搅,好似在品尝那经年深藏的蜜糖美酒。
宋雨应激一样,下意识踢动着小腿,手也用力揪紧凉被,绷直身体埋进时镜清胸膛里去。
不知是被触碰到了哪一处敏感点,宋雨猛地抬腿,撞到了小时镜清。
“嗯哼!”时镜清猝不及防被重击要命部位,凝滞的闷哼声从喉中破碎而出。
宋雨发觉时镜清的异样,连忙将人推离,忧心忡忡的看着面前人:“怎的了?哪里不舒服了吗?”
他刚刚也没咬人呀,阿清怎么会这般难受?
难不成是林哥儿和时秀林这两人给他们下了药?
时镜清伸手托住宋雨后颈,将人往自己胸膛处按去,隐忍着解释,“小事情,方才不小心被你撞到了下面。”
“啊!”惊诧的瞪大眼睛。
“真的没事吗?我以前也有过相似的经历,痛得爬不起来,整个人险些裂开。阿清,你这般云淡风轻的样子,当真没事吗?”宋雨忍不住的担心。
时镜清“嗯”了一声,手掌轻轻揉捏着宋雨的身子,“既然阿雨这般关心它,那不如亲自检查一番,也好叫你安心。”
听了这话,宋雨战栗了一下,心都要从胸腔里头跳跃出来。
“说、说什么呢……”
“羞死人了!”
时镜清轻笑出声,摸索着解去宋雨身上的唯一蔽体衣物。
“乖,它会告诉你答案的。”
宋雨只觉得身上一凉,下一瞬,上下颠倒,他就被时镜清摁倒了身下。
神思浮动了几息,人就被‘它’彻底侵入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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