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占有

　　季书呈去了一个小乡镇,庄彦的女朋友徐静推给季书呈一个女生的微信.
　　中午吃过饭,季书呈从一个葡萄架下钻过去.
　　趴在地上的狗爬起来冲着季书呈汪汪叫.
　　老爷爷在院子里拿着拍子打葫芦蜂,对着楼上喊:“杨晨月,起来去练车!天天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
　　“听见了!”
　　杨梧勤去窗台上拿了包烟,笑呵呵的递给季书呈,“师傅,抽根烟,我叫我孙女了,一会儿就来.”
　　季书呈说:“谢谢,我不抽烟.”
　　杨梧勤:“哎,抽一根抽一根,客气啥.”杨梧勤自己不抽烟,家里买的烟都是有人来了给一根.
　　不是季书呈客气,他真的不抽烟,“我去前面等杨晨月.”
　　“好好,我叫她快点.”
　　杨晨月火速穿上衣服下楼,接了杯水边刷牙边洗脸.
　　“不吃饭了,吃点饭.”杨晨月的奶奶站在厨房门口说.
　　“不吃了,不吃了,你们吃.”杨晨月去路口坐季书呈的车.
　　“我早上煮的鸡蛋拿一个.”
　　杨晨月:“不要!”
　　“哎呀,一顿不吃不要紧,我们吃我们的.”杨梧勤说.
　　另外两个在镇上住的学员已经在驾校对面等教练来接他们,还有一个学员在驾校分部,也要接.
　　开到练车的地方,一共有六个人,用一辆车练.
　　季书呈说:“自己骑车来的那个女生先练吧,天黑了骑车不安全,你先练.”
　　杨晨月无所谓第几个练,反正她要坐季书的车回家,一起练车的阿姨说:“明天就要考试了,你觉得你练的怎么样,能一把过吗?”
　　“不知道,希望能一次考过,晒死了.”杨晨月手里拿着手机看线路.
　　将近40度的天气,学车可不就是折磨.
　　“你们年纪小,反应快,过的可能性肯定比我们大.”
　　杨晨月:“不一定,阿姨,我来的时候你们都练两天了,平均下来三条线每条线我只跑了三遍,点位太多了,记不住,暑假练车的人好多,一直等等等的.”
　　季书呈的车来了,到杨晨月上车了.
　　杨晨月在后面坐着看,前面的三个人跑完了轮到她去摸方向盘,杨晨月不想练,看别人跑一圈感觉过很快,自己开的时候就很慢,执行完一个操作就要想下一步干什么,紧张.
　　驾校的教练大都是一些四五十岁的老头,季书呈年轻,来学车的叔叔阿姨也不怕这个新来的小伙子没有那些老教练有经验,能把他们教好就行.
　　季书呈把三条线路图都打印了一遍,哪里需要转弯哪里需要减速哪里走直线等等都做了标记放在车上给练车的人看.
　　明天要考试,今天开车的过程中就不和他们说犯的错误,一趟结束再告诉他们需要改正的地方.
　　杨晨月解下安全带去副驾,不是忘记刹车就是忘记打转向灯的,特别是那个靠边停车,她就没停对过.
　　季书呈走到车前指着井盖说:“就是这个盖子上的这条缝,车头的中间和这条缝对准.”
　　什么井盖不井盖的,杨晨月每次都是靠感觉和看后视镜,不知道季书呈怎么看的,他能停的很准.
　　后座的男生传授经验说:“你就看后视镜和台阶的距离,有三指距离就停车.”
　　“这里就让他扣十分,停个差不多就行.”
　　杨晨月没有模拟考试,省下的模拟费就当下次补考的钱了.
　　所有的人跑完线路,天已经黑了,季书呈觉得杨晨月练的是真不好,就问:“你要不要再把你不熟悉的那条线练一遍.”
　　杨晨月看着手机说:“不想练,回去吧,我觉得考驾照,运气也占很大的比例,我寒假考科二,下着雪,车窗开着,雪就顺着车窗飘进来,给我冻得腿发抖,但是一把就过.”
　　季书呈:“嗯.”
　　今天回去的有点晚,杨晨月算了算明天早上十点去考场,那她今晚要早点睡.
　　季书呈提醒:“记得带身份证.”
　　“好.”
　　杨晨月的爷爷奶奶坐在院子里等她回来,厨房的桌子上留着饭用菜罩扣着.
　　家里养的土狗看见杨晨月,伸着爪子往她身上扒,杨晨月躲着说:“走开走开,离我远点.”
　　“把你那个教练喊过来一起吃饭.”杨梧勤说.
　　杨晨月摇头,“人家才不愿意来,还有爷爷,他不抽烟你不要每次见到他都递烟.”
　　“刚从冰箱拿的西瓜切一半你送过去.”
　　杨晨月:“送什么呀,他肯定不要,哪儿都是卖西瓜的想吃就买了.”
　　“过上了好日子红红火火,赶上了好时代喜乐年华”
　　杨梧勤的老年机响了,他在用杨晨月不要的平板刷短视频,边看边点评,“你说说这个闺蜜,你是这个女的闺蜜还勾引人家的老公.”
　　“爷爷,你电话响了去接!”
　　杨晨月:“奶奶,你把你收音机声音调小一点,太吵了,往里扭.”
　　奶奶把收音机声音调小调小再调小,然后去切了一块西瓜,端着出门.
　　“奶奶,你干什么去?”杨晨月不用猜就知道奶奶要把西瓜拿给隔壁的季书呈.
　　奶奶笑了笑说“我把这西瓜给你教练拿去.”
　　杨晨月放下手中的碗,“我去给,我去给.”
　　“拿个手电筒照着,小心地上有蛇.”
　　不用,我看的见.”杨晨月抱着一块大西瓜,直走几米,向上走就是季书呈住的地方,这房子是杨晨月爸爸妈妈的,装修好一直空着没人住,刚好季书呈来租给季书呈了.
　　奶奶还是拿着手电筒跟在杨晨月后面给她照着.
　　草从水泥地缝隙里长出来,杨晨月大步跨过去,敲敲门说:“季书呈,你吃西瓜吗?”
　　“不用.”季书呈开门.
　　“我都拿来了,你不吃先放冰箱吧.”杨晨月进去打开冰箱门放在最上层,“你吃饭了没?”
　　厨房建立在房子旁边,单独的一个小屋,里边很热,季书呈就用过几次.
　　季书呈答:“吃了.”
　　季书呈来到这里有一个月了,想想来这里的原因,如果时间倒退到三年前,他是不会和何本源说何昇喜欢他这件事,害了何昇也害了自己.不过这个地方也挺好的,就当来乡村玩玩.
　　次日太阳升起,杨晨月想着要去考试就睡不着,早早起来在脑子里把线路过一遍.
　　季书呈带着杨晨月来到考场,考场就是他们平时练车的地方.
　　杨晨月等到中午还没轮到她考,一起来的几个人就剩她和一个男生了,而且去考的人都考过了.
　　工作人员说没考的人下午考,要等一个半小时,杨晨月越等越焦虑,从候考室里出来,外边站着各 个驾校的教练,聚在一起聊天.
　　季书呈在车上待着,“你别着急,下午考就下午考,先去吃点饭.”
　　杨晨月紧张的抖腿,“怎么不急,急死了,急死了,学车太痛苦了,我不想再来,还好我认识你,不然更痛苦.”
　　“为什么痛苦?”
　　“有的教练很凶的.”杨晨月听一些阿姨讲她们练车的教练说话不好听,能把人说哭.
　　“你考科二的教练凶吗?”
　　杨晨月说:“还好,是个女教练,就是声音大,你不知道,她教我们学车都是穿高跟鞋去的,那还是冬天,她很厉害,以前是开大货车的.”
　　前面考过的学员给季书呈发红包,季书呈都没收,回他们一个大拇指表情包.
　　杨晨月看线路图也看不进去,什么都不想干,只想快点考玩回去,一紧张她就想说话:“前面的都考过了,我必须也要考过,怎么办,怎么办,希望考试期间千万不能遇到突发情况,我好饿,我早上没吃饭,我想吃东西.”
　　前面有便利店,季书呈说:“你去商店买点东西垫垫肚子.”
　　杨晨月下车买了一袋子东西回来,“我买了饼干你吃不吃.”
　　“给我一包.”
　　熬到下午一点,杨晨月去考试了,考自动挡的没剩几个,大屏上显示着杨晨月的名字,下一个就到她了.
　　第一把杨晨月挂在超车上面,她不知道是超车时间长了还是短了,安全员突然握着她的方向盘往转动停在路边,第二把杨晨月还是挂在超车上,打好转向灯,她的脑子就是懵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原来的车道.
　　季书呈站在入口,杨晨月肯定是车速开得慢,这么久还没回来.
　　杨晨月心如死灰,安全员开车开得很快,遇到不看路的行人骂了句“想死.”
　　车开进考场,杨晨月对着季书呈摇头,看来是没考过.
　　出了考场,杨晨月就跟要哭了似的,她不敢相信她真的没考过.
　　杨晨月流着泪上车,“我两把都挂在同一个地方,那安全员还特别大声的骂人,吓死我了!”
　　季书呈不理解杨晨月为什么哭这么厉害,安慰说:“没事的,考不过下次再考,你怎么挂在超车上边的.”
　　“我不记得在哪个地方开回原车道,又要再考一次,我白交那么多钱了!我不想在驾校看见你了!”
　　季书呈说:“没事,你补考的钱我给你交,下次肯定能考过的.”
　　杨晨月太难受了,这就是对她不好好练车的惩罚吗,“我宁愿回学校上课我也不想考这个死驾照,都怪我妈,非让我来考.”
　　季书呈在手机上点了杯奶茶,开车经过奶茶店去拿,希望能用奶茶让杨晨月好受一点.
　　杨晨月根本不想喝,她想要驾照,“我不要.”
　　“拿着,考玩就别想了.”
　　季书呈教练这个工作是杨晨月爷爷介绍给他的,杨晨月爷爷的弟弟是那个驾校的校长,暑假学车的人多,缺一个教自动挡的人,季书呈纯粹是想找点事干时间能过快点就去当驾校教练了.
　　杨梧勤看杨晨月的脸色就知道她没考过,也不敢多问.杨晨月回房间睡了一觉.
　　晚上,奶奶去喊杨晨月吃饭,杨晨月躺在床上说:“我不想吃.”
　　杨梧勤上来劝奶奶不用叫了,“她没考过哪儿来的心情吃饭,饿了就吃了,不用管她.”
　　送走一批学员,迎来新的学员,季书呈休息了一天接着上班,这次考试的人不多,季书呈把车靠边停先教他们灯光,交了几遍让学员自己练会儿.
　　“季教练,能不能帮我个忙.”一个驾校的教练带的学员多,车上坐不下,想塞给季书呈一个人,季书呈看着好说话,“我这儿有个小姑娘学自动挡的,我们这边人太多了,能不能帮我们带一个.”
　　多一个人季书呈就要晚半个小时回去,季书呈:“带几天?”
　　教练嘿嘿一笑,打马虎说: “你们练几天,科三简单,四五天就行了.”
　　考试时间就在五天后,亏这教练说得出口.
　　多一个人也没什么,季书呈说可以.
　　教练叫女生过来,“你跟着他们练,他们也是自动挡的.”
　　“你是坐教练车还是自己来的.”季书呈说.
　　“我骑电动车来的.”
　　季书呈拿出手机,“加个微信吧,我把路线图发你.”
　　灯光练了会儿,季书呈开始教他们,“我和她讲,你们后边的也可以听一听,点位都是一样的.”
　　“路边放的那块石头,车头和它对齐的时候,轻踩一下刹车,转弯不要压着地面的井盖.”
　　开车的学员说:“教练,如果直线行驶前面刚好来车怎么办.”
　　“提前看好,有车就开慢点让前面的车先走.”
　　2号线跑完,季书呈带最后一个学员跑一遍3号线就结束了,回起始点让其他练完的学员下车.
　　路对面停了一辆引人注目的黑车,这里是公交车都不会来的地方,季书呈平常见得最多的就是教练车.
　　季书呈跟最后一个学员说:“你先坐车上,我去那边接杯水.”
　　季书呈绕了一圈开到一个没人的位置让学员去开,靠边停车做完,季书呈带着学员直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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