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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嗯...慢点。”
“夭夭,还要亲。”
“唔,不许咬我,留下痕迹的话,会被发现的。”
......
火热的情绪在小木屋中蔓延泛滥,与屋外寒天雪地形成强烈反差。
在这个房间里,无需柴火便能燎原。
潜星有一截劲瘦的好腰,能毫不费劲地承受起一个女人的重量,让她可以安心的坐在他身上拥吻。
他摸着她的后颈,丝滑如上好的羊脂玉。
这样的名菜,澹月品了这么多年,也该轮到他品品。
他知道她嘴上说着不许,心里却喜欢他这幅样子,故意在她耳边喘息,“夭夭,再给我点。”
陶灼夭面红耳赤,不舒服地扭了扭腰肢,明明已经坐到这么上面了,为什么底下还好硌啊。
“嗯哼。”潜星蓦地按住她,声音沙哑,“乖一点,别动了。”
这下轮到她乖了。
陶灼夭从懵懂中反应过来,推了把他凑过来的脸,嗔怒道:“我看你是好了,还有力气想这事,放开我,我要下去。”
潜星把她紧紧压在胸前,“嘘,听到脚步声了没?有人来了。”
陶灼夭不敢挣扎得厉害,怕胸口的伤变得更严重,只能泄愤地在他背上挠了挠,“有人又如何,谁会到我们这儿来。”
脚步声渐近,她屏住呼吸,安静了下来,脑中思索,门落锁了吗?
......好像没有。
每个人的脚步声都有独属自己的规律,走廊上的脚步声,陶灼夭听着有些耳熟。
很快她变了脸色,躲进潜星的怀里。
她小声道:“是澹月,怎么办,他肯定是出来找我们了。”
话音落地,门吱呀一声开了。
潜星懒散地笑道:“哪门子风把大长老吹来我这儿了。”
澹月皱了下眉。
他这个弟弟,实在太过荒唐。
青天白日,便在床上寻欢。
他是成过家的人,床上凌乱的痕迹一看便知他刚刚在做什么,脊背几道猫儿似的抓痕,更是淫靡不堪。
棉被外,一只白嫩的脚蜷了蜷脚趾,悄悄的缩回棉被下。
澹月看见了,对他玩什么女人不在乎,觉得有些污了自己的眼。
他开门见山,“陶灼夭与你一同离场,现在怎么不见她人?”
“不知道啊,可能是觉得太无趣了,自己去哪儿玩了吧。”
深灰色的棉被在这时抖了下,他嫌恶地扭开头,“赶紧穿好衣服出来,在外面不要如此肆无忌惮,放浪形骸,要是被人看见,你丢的可是我的脸。”
“啵。”
清亮的水声从身后响起,更是恶劣的挑衅。
澹月沉下脸,“她脑子简单,做事也没个思考,你放她一个人在宗门,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唯你是问。”
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潜星冷嗤:“话也说完了,还不走,是准备看你弟弟的活春宫么。”
房门被摔得震天响,感到怀中的女人又是一抖,他下意识拍了拍她纤薄的脊背,安抚她,“别怕,他不会发现的。”
胸前肌肤渐染湿意,他动作一顿,小心翼翼抬起她的脸。
睫毛已被泪水打湿,一簇簇粘在一起,根根分明。杏眼中水汽弥漫,双眸像是两颗刚水洗过的黑葡萄。
怎么能哭起来也这么可爱呢。
被人如此直白地盯着,陶灼夭更觉羞耻,闭了闭眼,豆大泪珠扑簌簌掉了下来。
她抽噎道:“我不是怕他,我只是伤心。”
伤心他居然那样说自己。
听起来她脑子不正常,愚蠢至极一样。
她说的含糊,但潜星是什么人,眼睛一转就知道她的意思。
他擦去她面颊上的泪,不想看她因另一个男人流泪。
他弯腰,嘴唇碰了下她的额头,轻声哄:“别听他的鬼话,你是我见过的世界上最冰雪聪明的女人,没人能比你更好了。”
隔着层水雾陶灼夭看不清他的眼神,虽然知道是哄她的话,心情也是转晴不少。
见她笑了,他舔了舔犬齿,忍不住俯身索吻。
可惜被挡住了。
陶灼夭捂着他的嘴,竖起食指摇了摇,“不行了,你看我的嘴唇,都肿了,再下去肯定会被发现的。”
红润的嘴唇像朵漂亮的花,饱满绽放。
潜星眸光微暗,吞咽了下。
他深谙循循善诱之道,知道不好做太过,这样才能有下次,“好吧,那我们整理下准备出去,澹月应该还在找你。”
-
今日的试炼大会结束了。
灰蒙蒙的天空下起了雪籽,澹月独自站在观景楼上,有弟子上来搭讪,见他脸色冷淡,悻悻笑着退下。
灰色的天地间,一道粉色的人影仿佛水墨画中的朱砂,跃然出现。
搭在栏杆上的手倏地握紧了,她是同潜星一起过来的。
“澹月,我们在这儿!”陶灼夭在下面举起手,大声呼喊他的名字。
澹月敛下眸中翻涌的黑色漩涡,踱步下了高楼。
陶灼夭和潜星并排朝他走来,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没有叔嫂间该有的避讳。
这么自然的走在一起,仿佛他不在的时候,他们已经这么做了千百遍。
他记得以前她和潜星没这么亲密。
陶灼夭本就因为刚刚干的事而心虚,见澹月拉着张脸,更不敢吱声了。
她局促地搓了搓手,口中呼出道白雾,“对不起澹月,让你担心了,我下次不会自己乱走了。”
澹月伸手,替她扶了下歪斜的发簪,“说说,去哪儿玩了。”
陶灼夭慌乱了一瞬,发簪簪的位置和早晨出门时不一样,好在他好像没注意。
一旁的潜星插嘴道:“澹月你也别怪她,天行宗这么大,别说她,就连我也会迷路。方才她都走到后山去了,还好我碰巧遇见,把她带了回来。不然再往深处走,遇到山间的野兽就危险了。”
说着,他顺手捏了捏她的脸,打趣道:“这么瘦的人,喂野兽应该喂不饱吧。”
陶灼夭悚然睁大眼,拍开了他的手。
潜星嘴角翘起,在澹月看不见的角度,朝她狡黠地眨了下眼。
澹月才注意到,她的嘴唇有些不正常的红肿。
已经好几次了,他给她买的脂膏和去年买的是同款,以前纵使冬季干燥,她的嘴唇也没有这样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毫无关联的,脑中浮现出一只白嫩的蜷缩着的脚,脚趾圆润可爱,像温润的玉石。
电光一闪,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那只脚,分明是陶灼夭的。
棉被下攒动的人影,轻浮的水声,一切的一切化作一把无名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
他脸色沉得滴水,她还知不知道,谁才是她的道侣。
拳头克制的握紧了,左手无名指处浅浅一道瘢痕却在此时摩擦上他指侧的肌肤。
呼吸忽然轻了一瞬。
他们之间的契早就断了,名义上,他不是她的夫君。
既然没了这层夫妻关系的束缚,在他“去世”后,她与他弟弟在一起,便是正当的,他又哪来的立场指摘她?
可她向来对他情根深种,一定是潜星有意勾引,使她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澹月对自己的正宫地位深信不疑,见她还傻乎乎地站在他对面,与潜星并立,便朝她伸出手,“夫人,潜星找了你很久,也累了,让他去休息吧。”
“哦哦,好。”陶灼夭温顺地牵了上去。
她现在高度紧张,生怕澹月发现点不对劲,压根没注意到短短瞬息之间,他的脸色已经变了又变。
澹月淡淡瞥了眼立在原地的潜星。
潜星暗自磨了磨牙,心中骂道陶灼夭这个没定力的女人,谁向她招手就跟谁走。
但越是这种时候,越是得镇定,不然就是送给对方笑话看。
他回他一个挑眉,桀骜不驯的样子,仿佛斩获满满战利品的头狼。
这战利品是什么,从哪来的,怎么来的,就轮到澹月自己想了。
毕竟这是他当初让步的代价。
而这点他早该有准备。
“夫君,你捏疼我了。”陶灼夭怯生生道。
澹月低下头,陶灼夭纤薄的手背被握得发白,他松了松手,“抱歉,我刚刚走神了。前面有卖糖葫芦的小摊,我记得你从前很爱吃,我们去看看。”
陶灼夭有点失落,“和你说过好几次了,我现在已经不喜欢吃糖葫芦了。不过还是去逛逛吧,好不容易来次天行宗,总得把这个热闹凑够了。”
逛了大半个下午,也没逛出个名堂。
天行宗的摊贩基本上都是贩卖各种宝器和丹药,陶灼夭喜欢花草,不喜欢刀光剑影。
不属于她的圈子,硬融进去也没意思。
她走得两腿酸软,下山时都在打颤。
澹月说试炼大会连续开五日,邀请她明天再山上来,带她领略宗门风光。
她拒绝了,实在太累了,她只想窝在自己的窗边,绣好手上的绢花。
-
月底了,收绢花的商人准时到了村口。
陶灼夭背着满满一背篓的绢花和隔壁大婶一起冲了过去,生怕去迟了,他收够货不收了。
好在是赶上了,前面排了大约四五个人,轮到她们的时候商人看是老面孔,给了个合适的价格,陶灼夭欣然接受了。
回程路上,她紧紧攥着手中的一颗碎银,兴奋得两颊泛粉。
大婶探头瞄了眼,随即惊叹:“嚯,这次卖的价格这么好!不过这也是你应得的,你绣工精细,人又有耐心,别人偷工减料,就你老老实实,这钱你不赚谁赚。”
陶灼夭谦虚地笑了笑,“大婶别打趣我了,还是你这个师父教的好。”
大婶被捧得心花怒放,仰头笑出鹅叫,突然她一拍脑门,“哎呀,我忘了买米了,小陶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
“你也是,路上小心。”
挥别了大婶,陶灼夭赶紧把碎银藏进了衣裳的暗囊。
最近流民比较多,世道不太平,还是低调行事好。
路边正巧一个算命瞎子在敲碗,她刚藏完碎银,便被他叫住了。
“诶,诶,诶——”
那声音比老树皮粗糙,仿佛用声带挤出这个单音字,耗尽他全部气血。
陶灼夭不禁停了下来。
定睛看去,这算命瞎子衣衫褴褛,佝偻着瘦弱的脊背,手里的陶碗豁了个口,看起来已经沦落成半个叫花子了。
捏着藏在袖中的那颗碎银,她抿了下唇,把它取出来放入了算命瞎子的破碗里。
她蹲下去,轻声细语道:“老人家,这里是一颗碎银,你收好,找家旅店躲躲风吧,天寒地冻,小心冻坏骨头。”
算命瞎子两片冻得发紫的嘴唇上下抖个不停,他抬起头,两颗被白色阴翳蒙蔽的眼珠子精准地盯着陶灼夭。
“姑娘,我感谢你的恩情,有些话我必须和你说。”
陶灼夭是有几分信东方玄术的,被他郑重的语气说得心头一悸,竖起耳朵倾听。
算命瞎子紧接着道:“你印堂发黑,恐有血光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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