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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随着瞬间塌陷的地面,四人齐齐掉进了地里。地下的道路像是被人刻意改造过,东方诀紧抓着钟离谣,何逸天一把抓住离自己最近的王婉清,四人两组分别滑落去两个不同的方向,一直滑到底。
钟离谣被东方诀紧紧护在怀里,终是没受一点伤。钟离谣迅速站起身来,拍了拍东方诀的身上,迅速问道:“没受伤吧?”
东方诀摇摇头。
钟离谣这才放心的拍打着自己身上的灰尘,道:“还是分开了,不知道他俩现在怎么样了。”
东方诀:‘放心吧,何逸天身手也算不错,一时半会儿不会有问题的。’
钟离谣赞同道:“那倒是,这一路上,他俩虽然打打闹闹,但何逸天倒是把王婉清保护的很好。”
东方诀点点头,道:‘我们先往前走走吧,说不定这暗道是通的,半路上能碰到他们也说不定。’
钟离谣:“嗯,走吧。”
说着,东方诀吹亮火折子,两人并肩向前走去。
另一边,王婉清和何逸天也从地面上方滚落到了地底。
王婉清:“哎呀,好疼啊!”
只听何逸天哀怨道:“你还疼,你整个人都撞进了我的怀里,我才疼好吧!”
王婉清:“你一个男的,替我挡一下怎么了嘛!”
何逸天:“那现在停下来了,你还不快点起来!”
王婉清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躺在何逸天的怀里,赶忙道:“哦哦,这就起来!”
起身后的王婉清环顾着四周,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啊,黑漆漆的。”
何逸天掸去灰尘后,从怀里取出火折子,道:“这里像是一个密道地道之类的地方。”
王婉清担忧道:“他们两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何逸天:“你还是担心担心我俩吧,他俩肯定不会有事的。”
王婉清:“也是。咱们现在怎么办?”
何逸天看了看四周,道:“既然已经来了,就先继续往前走吧,说不定可以碰到他们。”
王婉清:“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二人也往密道深处走去。
钟离谣:“这里是什么地方,黑漆漆的,道儿还不宽。”
钟离谣:“你说,是咱们一不小心触碰到了机关,还是那位前辈故意引我们掉入陷阱的?”
东方诀:‘我也在想,不过我更倾向于他是故意的。’
钟离谣:“我也觉得,但是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又是为了试探?”
东方诀:‘我也暂时只能想到这个。不过,他在试探什么呢?’
钟离谣:“总不会只是为了试探武功吧?那他也是够无聊的。”
东方诀:‘不管是为了什么,先出去才是关键。”
钟离谣:“嗯!”
本来还细窄无光的密道,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光亮。钟离谣和东方诀眼前一亮,快步走了上去。
只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类似于祠堂的一个小方室,正中央的墙面上挂着一副右手持剑的白衣大侠图,欲向前方刺去。
只要一眼,钟离谣和东方诀便被画上那白色银剑所吸引。
钟离谣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道:“你看这把剑,和我的寒冰剑是不是很像。”
东方诀一直仔细看着这副画中的剑,似乎在努力的找寻着这画中之剑与丫头腰间之剑的区别,可是瞧了半天,也未见丝毫破绽。
钟离谣见东方诀不答,便继续喃喃道:“白色的剑柄,白色的剑鞘,银色闪光的剑刃,这都和寒冰剑好像。”
东方诀终于放下了自己目光,道:‘只是凑巧吧,世上像这种朴素的剑应该不少见。样式简单大方,没有特殊的记号,应该会是不少江湖人士的选择。’
钟离谣向来是对东方诀的话深信不疑的,便没再细想,道:“也是。”
两人接着张望了张望整个房间,又敲了敲左右的墙壁除了墙上的那副画,和烛台上点燃的白烛,再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钟离谣:“前面和左右都是墙,后面是我们刚刚走来的隧道。感觉这是个死路呀。”
东方诀:‘咱们再仔细看看,这里的蜡烛是新换的,烛台上也并没有很厚的灰尘,说明常常有人来打扫。刚刚我们掉下来的地方本就不是正常的入口,所以这里面一定有别的出口。’
钟离谣看了看蜡烛,又摸了摸烛台上,道:“确实,这里只有一层薄薄的浮灰。建造这里的人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出路,说不定有什么机关呢,找找看。”
这边,东方诀和钟离谣二人开始一砖一角的找机关,另一边,王婉清和何逸天也走到了与钟离谣和东方诀相似的地方。
王婉清:“这里是个什么地方?那黑衣人在地下挖了一个祠堂?”
何逸天看着眼前的景象,吹灭了火折子,道:“看着像,但,,这里好像是个死路。”
王婉清大惊道:“什么!死路?”
何逸天:“对啊,你看这四周的墙都是实心的,也没有暗道什么的。”
王婉清:“不是吧,我们不会死在这里面吧。东方大哥,谣狐狸,你们在哪啊,,,”
何逸天被吵的捂住了耳朵,喊道:“别喊了,保存点体力吧,咱们掉下来的时候,可没带干粮,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久呢。”
听到这里,王婉清立刻安静了下来,道:“咱们的干粮呢?”
何逸天放下双手,道:“在包裹里。”
王婉清:“包裹呢?”
何逸天:“在大叔家,上山的时候没有一起背上来。”
王婉清:“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何逸天:“先看看这里再说吧。”
同样大小的屋子,同样的陈设,正前面的墙壁上,同样挂着一副引人注目的挂画。
王婉清:“你看,这幅画,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
何逸天看着眼前画上的人,白色外衣下映衬着红色底衫,腰带上随意拴着酒壶,右手紧握一把大刀,向前举着,似是在对抗什么。
王婉清见身旁的人半天不出声,便戳了戳何逸天,道:“想什么呢?”
何逸天:“哦,没什么,就是在看这幅画。感觉就是一副普通的画,没什么特别的啊。”
王婉清:“可是你想啊,那黑衣人费尽千幸万苦挖了这么长’这么复杂的暗道,就为了在这供这幅画,难道不奇怪嘛?”
何逸天若有所思,道:“也是,挂在家里岂不是更方便。”
王婉清骄傲道:“对吧?”,王婉清看着眼前的画,继续道:“我们把这幅画取下来带走吧,出去以后给他俩看看,说不定会有什么新发现呢。”
何逸天虽然也很想拿,但还是犹豫道:“就这么把那位前辈的画拿走,是不是不太好呀。”
王婉清:“哦,他把我们扔到地下就礼貌了?”
何逸天想了想,道:“也是,我们这叫礼尚往来嘛!”说罢,便将画取下卷了起来,挂在身上。
王婉清看着三面光秃秃的墙壁,无奈道:“刚刚这小破地方还有这幅画装饰一下,这下把画取了,就真的感觉是死路了!”
说着,王婉清一下子跳坐在了烛台上。
何逸天看着王婉清,随口道:“你这个大小姐不嫌脏了?上面都是灰。”
王婉清抬手朝何逸天展示道:“看,我刚才坐上来前,我还特意摸了一下,没有灰,,,”
话音还未落的王婉清和何逸天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般,异口同声道:“没有灰?”
王婉清立刻从烛台上跳了下来,两人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摆设:“蜡烛是才烧没多久的,台面是干净的,有挂画,这说明....”
何逸天:“这说明,这里不是死路!”
王婉清兴奋道:“有救了有救了,可是,出口在哪里?”
钟离谣和东方诀敲敲打打遍了这间小屋子里的每一块砖,钟离谣放弃的说道:“没有问题,没有一块儿砖有问题。”
东方诀也有些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般的环顾四周,就像是小时候般,寻找着机关暗道。
一圈一圈又一圈,房间里的每一处都被东方诀看了个遍,毫不夸张的说,就算现在把这间屋子推倒,东方诀都可以按照每块砖的特点,把所有的砖归位。
终于停下来的两人还是把注意力放回了面前的挂画上,静静的看着那副画,良久不出声,可二人的心里却都在犯着嘀咕。
钟离谣:虽然少侠说的很有道理,可是,这把剑还是好像师父传给我的这把。如果画上的这剑真的是寒冰剑,那持剑的人又会是谁?年轻时的师父吗?可这里为什么会有师父的画像?如果这里真的是那位前辈所建造的,那他和师父又是什么关系?
同样看着挂画的东方诀心中也是疑惑万千:这剑确实如丫头所说那样,和寒冰剑真的很像。在这江湖之上,愿意佩戴如此低调之剑的,应该也只有师父了吧。可是,师父的画像,为什么会被挂在这里。寒冰剑,师父,莲仙山,冰冻雪莲,这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
突然,钟离谣激动的拍了拍东方诀,道:“少侠,快看,这画,是不是在动?”
东方诀立刻定了神,仔细瞧着整幅画,只见画的中部果然在一起一伏,很是微弱,若不是仔细观察,根本不会叫人发现,还以为是走路带动的气流呢。
两人对视了一眼,东方诀立刻取下了画卷,敲了敲画后面的那块儿墙,果然,这里是空的!钟离谣和东方诀惊喜的看着对方,同时将内力调动至掌心,向墙面推去。
“哇,这里居然真的是空的,何逸天,你让我有些佩服了。”另一边,王婉清兴奋的说道。
何逸天拍了拍手掌的灰,骄傲道:“那是,我就说我不比那东方诀逊吧!?”
王婉清撇了撇嘴,道:“你咋这么小心眼呢,我就随嘴那么一句,你居然记到了现在。”
何逸天掩饰道:“谁说我记到现在,不过是话赶话聊到这儿了。”
王婉清忍笑道:“行行行,你最厉害!”,王婉清笑了笑,继续道:“不过,你怎么发现这里是出口啊。”
何逸天:“哦,就刚才,咱俩休息的时候,我就一直盯着那蜡烛看,我突然发现,烛光在微弱的晃动。那时我们都坐在地上,没人走动,按理说,烛火应该是不会晃动的。说明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风,风来的方向,便是出口的方向。看那烛火晃动的方向,我就大胆预测了一下风应该来自这个方向,就想着试试喽~”何逸天挠挠头,笑道:“也是运气好!”
王婉清拍手称赞道:“话不能这么说,运气很重要,你的分析也是帮了忙的,说明你也有头脑。再说了,很多人,努力破天,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命这东西,还真是只能羡慕,无法嫉妒啊!”
何逸天:“没想到王大小姐还有如此独到的见解呢。而且,第一次被你如此夸奖,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呢。”
王婉清:“我从来都是有一说一,你虽然嘴贱,但是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你还是有些脑子的。而且,关于本小姐,你没想到的东西还多着呢,用心着点吧!”
钟离谣看着刚刚因为推墙而取下的画,对东方诀说道:“咱们把这画带上吧,说不定会有什么用呢。”
东方诀想了想,道:‘拿上吧,我也总觉得这幅画不会无缘无故挂在这里。’
说罢,便卷起了画轴,挂在了身上。
钟离谣:“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东方诀:‘什么?’
钟离谣:“像是砖头石头之类的声音。”
东方诀摇了摇头。
钟离谣没有再多想,道:“可能是我听错了吧。走吧。”
推开墙体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又是如刚才一般,是一条又细又窄的小道,甚至可以说更细更窄。刚刚还是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而行的小路,现在只能一前一后前行了。
钟离谣:“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样了。”
东方诀:‘别担心,如果最后没有碰到他们,我们出去后,再下到他们那边,去找他们。’
钟离谣:“嗯!”
钟离谣和东方诀借着火折子那一点微弱的火光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本来还静谧无声的暗道,两侧墙壁突然发出了“嚓嚓”的摩擦声。
东方诀警惕的停下了脚步,一只手臂下意识的拦在了丫头的身前。
同样警惕的钟离谣,小声道:“什么声音。”
东方诀将火折子小心的向墙壁方向移动,刚刚还算平整的墙壁突然之间多出了很多圆形的小洞,洞口不大,但刚好...
钟离谣速道:“是箭!”
手眼迅速的二人在狭小的走道里艰难的躲避着从两侧射出的箭,但因为地方太过狭小,二人无法完全展开身手。射来的箭并不算快,但因为地理因素,躲避起来也是不易。
那些箭从左侧射出,垂直进入右边的箭孔,化为右侧的利箭,再从右侧射出;同时,那些从右侧射出的箭,垂直进入左边的箭孔,化为左侧的利箭,再从左侧射出。如此循环往复,左右两侧便有源源不断的箭从两侧射出,永不停歇。
钟离谣:“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要想办法让这些箭不要左右乱窜才好,不然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东方诀赞同的点点头,刚要伸手去拔背后的雪天刀,钟离谣早已先东方诀一步,将手抚到腰间的剑柄上,就在利箭从左射到右的瞬息,钟离谣迅速抽出腰间软件,内里灌注整个剑身,弯身躲箭的瞬间从容的向上一挥,只感觉一阵寒意侵身,眨眼间,刚刚还凌驾于肢体之上的箭已经被一层冰霜包裹的全身,冻裂掉落在地。
因为少了一批箭的进入,右墙的出箭速度顿时慢了一拍。就是这一拍,给了钟离谣时间,迅速低身滑向东方诀的一边。
就在钟离谣起身的瞬间,东方诀熟练的拔出后背的雪天刀,大刀毫不犹豫的向下砍去,本就寒冷的空气更是逼人,像是下一秒就要冻裂眼前的空气般。转眼间,从右孔射出的箭瞬息间全部断裂成了好几节,掉落下来。
如此往复几次后,左右两侧的墙体射箭速度明显减弱,多几次后,两侧便不再有箭射出。
东方诀利落的收起了雪天刀,钟离谣则熟练的将寒冰剑插回腰间。
钟离谣嘘了一口气,道:“幸亏他俩不在,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东方诀笑笑,道:‘可以用何逸天的剑。’
钟离谣道 :“也是,反正他每次都是乐意借给我们的。”
钟离谣看着满地的断箭,得意道:“走吧。”
东方诀点点头,继续拉着钟离谣向前走去。
王婉清焦急的问道:“你没事吧?”
何逸天:“没事,就是擦破了些皮,不用太担心。”
王婉清捂着何逸天的伤口,道:“可为什么流出来的是黑血啊。”
何逸天:“大概是这箭上有毒。”说着便封了自己的大穴,抬眼看到
王婉清急得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安慰道:“不是什么立即要人命的毒,暂时不会有问题的。”
王婉清带着微弱的哭腔道:“你怎么知道,你还懂医啊?”
何逸天的额头上渗出些汗珠,但为了不吓着王婉清,还是轻松道:“不懂啊,但是我知道,如果是什么厉害的毒,我现在已经不能和你这么聊天了。”
王婉清看着眼前的少年,道:“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这么开玩笑。”
何逸天这才正经道:“真的没事,说不定等我们出去了,那位黑衣前辈就给我们解药了。”
王婉清:“最好是。”说着,便从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了一条布,简单的给何逸天包扎着。
王婉清:“你又保护了我一次!”
何逸天:“我是男子嘛!”
王婉清还以为何逸天会客套几句,没想到他应承的如此洒脱,道:“你还真是不客气。”
何逸天:“我现在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注意你的态度!”
王婉清道:“还是那副老样子!”王婉清继续低头仔细包扎着伤口,仿佛生怕弄疼了何逸天的伤口,“没想到你还挺厉害,这么危险的箭阵都破了。”
何逸天:“其实还好啦,这个箭的速度不是很快,关键是不要让两边的箭左右循环,提供源头,这个箭总是能被耗完的。”
王婉清:“不过你刚刚把我突然推出箭阵的范围,力道着实有些大,摔的我屁股现在还疼呢。”
何逸天:“这种关键时刻,就别计较这种细节了吧。”不过何逸天还是继续说道:“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王婉清抱歉的说道:“要是我小心些,你就不会受伤了。”
何逸天:“不怪你,谁知道这机关反应这么慢,最后一支箭那么半天才射出来,我应该再确定一遍再去接你的。”,突然,何逸天看着认真包扎的王婉清道:“你啥时候变得这么不好意思了,你这样,我都不习惯了。你还是不讲道理的时候我习惯些。”
本来还好声好气的王婉清,听到这里,将刚好包扎好的手臂一甩,道:“本小姐可是知恩图报的人,你等着吧,这份恩情,我肯定还。”
何逸天拖着受伤的手臂,抱怨道:“你轻点,我是伤员。”,看了看眼前站起的王婉清,一脸骄纵蛮横,道:“对嘛,还是这样,比较亲切!”
王婉清看着一直嬉皮笑脸的何逸天,确定了他的毒真的暂时不会死人,便道:“休息好了没,好了就赶紧继续走吧。不然,咱俩不是被饿死,就是被毒死了!”
何逸天笑了笑,拿起身旁的剑,开玩笑道:“走喽,让大小姐赶紧吃上饭!”
王婉清在后面跟着,喊道:“何逸天,等你伤好了,你就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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