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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被囚
被掳走沈锡澈安安静静的在亭子里刺绣,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着急逃跑的心。沈锡澈眉头轻蹙,刺破的手指放在嘴下吮了吮,见没在出血,继续绣。
一人走到亭外,冲后面的人抬手,她们行了礼,就下去了。那人走到另一边坐下,佯装漫不经心的握着茶杯,偷偷瞟了他一眼。
沈锡澈专心的做着手里的活,当他是空气一般。那人转动茶杯,气氛寂静无声。
“你可怪我半夜将你掳到这王府来。”
“怪你能放我回去吗。”
“不能。”
沈锡澈没在说话,那人却忍不住挑起话题。“你绣这东西干嘛,想要叫下人去街上买就行。”
说到这个,他表情终于有变化。“我这个师父除了会点三脚猫功夫,也没什么能给他的了,自作主张叫你府上的人去替我寻这些。”
那人眼尾上挑,“原来是新收了徒弟,你介意多绣吗?”
“介意,你不配。”
说这话时,就像聊家常一样,那人也没生气,放下茶杯。伸手过去,沈锡澈侧身躲过,这一动又刺到手指了,血染上他绣的虎头上。
手在半空中停顿,赵仁珩收回手,锐利的盯着他,皮笑肉不笑。
“他们都不知道你还活着。”
沈锡澈却不理会这句话,用袖子擦了擦虎头上的血迹,平静道:“在敢用脏手碰我,我断了你的胳膊。”
赵仁珩站起身,脸色铁青,他是相信他有这能力,毕竟以前犯贱没少挨他揍。从始至终沈锡澈都没拿正眼看他,就怎么对他避之不及吗?
他甩袖气愤离开,沈锡澈抬手揉揉脖子,叹了口气。那两人天天围着他吵闹,这段时间安静的让他不习惯,有点怀念他两在身边的日子,至少他想打人的时候不用什么理由,他两也愿意让他打。
看着手里的刺绣,心里思绪渐渐远去,现在真和囚禁没什么区别了。
……
方婳看到空落落的屋子一时间沉默,效率这么高的吗?三人都不见了,屋里还有打斗的痕迹。她也没了心情实行沈锡澈那磨蹭的计划,转头去找慕影他们汇合。
而这边……许爻看着无人的床上,对忽明说:“他两又去散步去了?”
忽暗冲进来,“不好啦!慕影不见了!”
众人异口同声:“什么?!”
忽暗缓了口气说:“今早我去找慕小弟散步,打房门没见着他,我以为他出去了,就进屋里逛逛。发现他佩剑不见了,但主上的还在。”
方云也走进来,“什么人能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把人带走。”
忽暗来回踱步,他们得罪的人有点多,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是谁。
方安抱臂环视一圈,提出疑问:“我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我们没被抓走,他们三到被抓走了。”
众人恍然大悟,是哦,这是什么情况,肯定有猫腻。许林举手再次提出疑问:“那现在该怎么办,我们不知道他们被抓到什么地方。”
忽暗想起昨天慕影在房顶上站了一个时辰,就为了看那场烟花。当时觉得奇怪,现在想来…那烟花挺好看的。就是样式有些怪怪的,也不似平常联络的信号。
“昨天那场烟花你们看了吗?”
众人点头,忽暗接着说:“那会不会有什么意思,慕影昨天搁顶上一动不动的看了那么久。”
许林倒觉得那烟花放的有点眼熟,脑中一闪,脱口而出:“那不是我们以前用来挑衅别人的信号吗!”
瞬间禁声,众人目光盯着他,许林望天。“你们忘了,以前为了帮主子吸引火力或戏耍别人时,我们都放这个。”
“我就说喊他们吃饭时,瞟了一眼,手就有点痒痒,原来是看见老伙计想揍人了。”
忽明拾起沈锡澈的剑。“所以……”
许林手一指门外,“打道回府,让他们知道恶梦来了!哈哈哈!”
六人往那一站,就跟恶霸似的,露出反派那迷之微笑。就这么计划没有,包袱没有的往回赶,他们知道沈锡澈放那信号其实还有另一个意思。
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沈锡澈指哪他们打哪。六人浩浩荡荡的往京城方向冲,那阵仗活像要去抢劫。
店小二上来打扫屋子只看见桌上摆着的银子,和一张来不及退房的字条,他拾起字条,挠挠头,也不纠结把桌上的银子揣怀里。
酉时,沈锡澈终于放下手里的活,天也渐渐黑了,茶也凉了。期间一直守在旁边的侍女见他停下动作,便上前问:“公子可要用晚膳。”
沈锡澈微微颔首,缓慢起身,侍女想上前去扶他,被他摆手拒绝。“府中近些年怎么样。”
“回公子,一切安好。”
“一切安好啊……要真是这样就好了,我也不会出现在这里。”自言自语的说着。
侍女低头,沈锡澈也没了为难她,只不过脚下的步子很慢。“油腻的菜撤了吧。”
“是。”
回到屋前,他挥了挥手,侍女退下,可他没回屋。走到围墙边,既然来都来了,他当然要去看看那位朋友。轻松的翻上墙,落地后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
大摇大摆的走了,来到青楼前,在考虑要不要进去,还没来得及,被门口招客的人给簇拥进去。他连忙往楼上去,下面的美女们不解。
推开门,果不其然,地上那人喝的烂醉,还在往嘴里倒酒。沈锡澈从一边走过,里面还有两个公子哥,喝醉了在那抱着互喊美人互亲。
看得沈锡澈觉得辣眼睛,干脆倒回来,踢了踢地上那人,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模糊且眼熟的身影。挣扎的想爬起来,在沈锡澈眼里他就像变异一样,全身抽搐。
像即将要被鬼俯身,沈锡澈从袖里掏出银针,准备给他扎几针。那人看到泛着冷硬的光泽,一骨碌坐起来,酒醒了大半。
脑中不自觉想起以前被扎瘫大半个月的经历,身体一抖,连滚带爬的躲在柱子后面。
沈锡澈快速收回针,装作无事发生。那人晃了晃还有些晕乎乎的脑子,看清面前的人,怔愣住,酝酿情绪一个滑跪过去。
“我滴亲娘嘞!你没死!”
沈锡澈嫌弃的后退几步,“你就混成这样?”
让沈锡澈如此嫌弃的人是谁?是户部尚书家二公子谢辰,他大哥就是谢行,嗯…谢行跟家里的关系比较复杂。
两人一个天一个地,谢辰吸了吸鼻涕。“没,我现在跟着我爹干,今天只是来放纵一下自己的情绪。”
沈锡澈挑眉,看向里面,谢辰也跟着往里面看,脸一下子就红了,红得冒热气。
里面的人开始不满足亲,改互啃脖子了,谢辰踉跄几步起身。叫人进来把他两分开,送回各自家。
谢辰摸了摸能滴血的耳朵,假装咳嗽一声掩盖。“你当初假死,现在还回来干嘛?”
“我说我被人绑架了,你信吗?”
谢辰一脸你别骗我的表情,“谁有那么大……”
话到一半,他突然想起什么,往旁边一靠,挑眉看他。“他们开始争起来了?”
沈锡澈没说话,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给他展示空杯。谢辰想拦时已经来不及了,气急败坏。
“一见面就找机会坑我!说!又要我帮什么忙?”
沈锡澈理理袖子,问了另一个问题。“谢行呢?”
“他不是继你位在当那什么楼主吗?前两天还给我来信叫我还好好跟着爹干,莫生是非。”
“你见过他?”
“废话,我家大哥我能没见过?”
“我是说,这几年你见过他。”
谢辰被问的莫名其妙,想反驳,突然又想到什么,闭了嘴。他好像只收到过来信,从来没有见到本人,过年时候也总是因为什么事没回家。
每月雷打不动的三封信,他早该发现不对劲的,处处透露着怪异,确又合理。
他看着沈锡澈,在等待他的说话。沈锡澈不意外,慢悠悠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
谢辰随便一坐,眼神迫切的想知道关于他大哥的事。沈锡澈没看他,视线被桌上的葡萄吸引,这才说:“我只是猜测,毕竟我假死他是知道的,刚开始还传信给我汇报城中事,后面……”
不用说谢辰也知道后面的意思,他大哥没在给他传信,反而给自己和家人写。
“我要怎么做。”
“很简单,帮我多注意城中的消息。”
“没了?”
“没了。”
谢辰不敢置信,这就没了?他以为要什么上刀山下火海或者做卧底,都做好赴死的准备了,结果就是这个。
试探性的问:“那要不要我救你出来?”
沈锡澈微微侧头,“他不敢对我做什么,我想去哪儿他也拦不住。”
谢辰疑惑:“你好像很了解他一样。”
“因为他打不过我。”
“……”好吧,他还以为那人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让那人不敢轻易对沈锡澈做什么,原来是这个简单粗暴的理由。
是他目光短浅了,谢辰双手托着下巴。“他们为什么要抓你,抢皇位关你屁事。”
“有时候能力太出众也会被人看中,从而利用,这关乎他们的利益。”
“哦~我知道了,就是自己没能力,想找别人为他效力。”
沈锡澈看了看天色,有些晚了,他饭还没吃。就告辞谢辰,沈锡澈走后,他一个人坐在原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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