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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文学城首发
其实以Farbenrausch的咖位来说,他们已经不需要参加这类的综艺节目了,但这个通告是当时钱总还在时,为了高额的邀请费替他们接下的,再加上Farbenrausch考虑着或许可以将这档综艺当作对粉丝们十年支持的回馈,索性也就没有抗议。
只是冬运会的项目对参赛者的身体素质要求更高,虽说这档综艺不过是某种意义上的业余表演赛,但对于好胜心很强且做事向来认真的薄也而言,即便如此也不可以怠慢应对。
薄也和窦抒夏平时本来就有滑冰的爱好,所以分别报名了短道速滑和花样滑冰的项目,而周砚梨和叶阑景则是凭借滑雪经验,选择了单板滑雪和越野滑雪。至于陈水烟,则和其他报名的艺人组成了新的队伍,参加了冰球比赛。
而薄也今天请朋友包下场地,主要是带着队友们锻炼□□能。
窦抒夏极不情愿地乖乖听话,但嘴巴里还不免抱怨着:“也哥你好残忍,好好的休息日居然还要被你拽来拉练。”
陈水烟懒洋洋地在旁边打了个哈欠,笑道:“甜豆子,你也哥是为你好啊——没准你还能再蹿蹿个头呢。”
窦抒夏不服气地撅了撅嘴,但还是老实巴交地继续跟着薄也的节奏,而坐在另一旁身体不适的周砚梨则莞尔一笑,望着薄也和叶阑景带着窦抒夏特训。
其实他本来也想加入的,但奈何他的双腿还没有全然恢复力气,刚刚不过是热身跑了两步,就差点站不住了,都是柏里那个不知节制的臭小子害的!
不过好在,陈水烟似乎今天的状态也不是很好,象征性地慢跑了一圈后,就直接任性地往旁边的空地上一坐,说什么也不肯继续了,顺便还把周砚梨拉了过来陪自己,也不知道陈水烟是真的没体力了,还是看出了周砚梨不舒服却不好意思退出,才故意耍赖装累。
“不用有负担啦——”陈水烟帮周砚梨开了瓶荔枝味汽水递给他,“反正你报名的项目是单板,过阵子让阿King联络下滑雪场,咱们再一起过去练习就好了,现在最重要的呢,是养精蓄锐。”
周砚梨轻“嗯”了一声,接过汽水小抿了一口。
“也子这个人啊,说是为了比赛才特训,但其实呢,他是怕咱们平时压力太大无处发泄,而且现在的工作量越来越超负荷,再加上我上次在后台差点休克,他担心我们身体吃不消吧。”
周砚梨认真地听着陈水烟说起薄也,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但却听对方突然话锋一转,看向了自己,笑眯眯道:“周周,如果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大可以跟我们聊聊。”
周砚梨微怔,原来平时看起来随意又散漫的陈水烟也觉察到了自己的不对劲啊。
不过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直到几个人转战去电影院时,周砚梨都隐隐流露着忧郁的气质一言不发。
电影是薄也为了支持朋友而特地包场的其中一场,整间放映室都只有他们五个人而已,窦抒夏大概是运动过后太累了,电影开始没多久,就靠在周砚梨的肩头睡着了。
而另一边的薄也跟周砚梨使了个眼色并比了比手势,示意周砚梨把睡熟的窦抒夏推到自己这边,但周砚梨只是笑着摇头拒绝了。
这部电影是热血主题,但是比起剧情而言,更吸引Farbenrausch的则是在电影中出现的各种配乐。
“片尾曲的制作如果再把高潮部分的贝斯音加强些,感觉会更带劲。”
“嗯,鼓点的节奏也该更快点。”
“如果让我们来制作,这部电影的配乐肯定会更出彩。”
……
薄也和叶阑景坐在位置里,一本正经地讨论起音乐的制作,而陈水烟见他们俩这副职业病的模样,不由懒洋洋地翻了个白眼,先起身到卫生间去了。
电影彻底播放完毕后,几个人起身离开了放映厅,睡饱的窦抒夏嚷嚷着肚子饿了,直接拉着叶阑景跑去旁边的售卖亭帮他付钱。
而等在一旁的薄也见周砚梨不知道为什么在东张西望,脸色沉了几分,凑过去直接开口询问道:“小梨,你今天怎么心神不宁的?”
这已经是薄也今天第三次觉察到周砚梨心不在焉了,周砚梨知道薄也的三次询问就意味着他已经确定自己的判断无误,只是想给周砚梨一个主动坦诚的机会,但他若是还想要继续回避这个话题是不可能的了。再者,周砚梨也担心如果隐瞒的这件事真的和跟踪狂有关,可能会波及无辜的队友,思来想去还是老实交代了。
“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从今天一早就一直在盯着我……”
窦抒夏举着两个冰淇凌球甜筒走过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周砚梨的话,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周砚梨,猜测道:“是狗仔吧?不过偷偷摸摸倒是不像闻昭那家伙的行事作风,难道是其他媒体?”
只是对于窦抒夏的问题,周砚梨也找不到答案。
“问过柏里了吗?”
周砚梨微怔,抬头望向叶阑景:“景哥觉得会是柏里派人监视我吗?”
薄也却先否定了叶阑景的猜想:“那小子虽然爱胡来,但不至于这么不尊重小梨。”
姗姗来迟的陈水烟一口咬掉了窦抒夏举着的大半颗冰淇凌球,漫不经心道:“有什么关系?咱们五个人,还怕抓不住一个跟踪狂吗?”
叶阑景无奈地抬手,用拇指指腹帮陈水烟擦去他嘴角的冰淇凌渍:“你又有什么鬼主意了?”
几个人又吃了一顿夜宵,大半夜才开车回了宿舍,薄也把大家撂在门口,便径直离开了,看来他今晚似乎并不打算留宿宿舍。
而窦抒夏走路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像是喝多了,陈水烟和叶阑景正一脸嫌弃地把这孩子架回房间,跟在后面的周砚梨便落了单。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跃跃欲动。
只是,那人刚打算向前一步,整个身子都还没被路灯曝光,便突然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薄也直接从身后牵制住。
“谁!”
随着那人一声惊惧的吼声,刚才还醉醺醺站不稳的窦抒夏最先冲了出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慢悠悠扎起头发打算大干一场的陈水烟,而叶阑景则依然优雅地迈着长腿,将周砚梨护在了身后。
窦抒夏挥了挥拳头,冷哼了一声:“好小子,一天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家周周,你还真以为自己的跟踪天衣无缝啊!”
叶阑景推了推自己反光的眼镜,盯着对方那张生疏的脸,不紧不慢道:“你是什么人?谁派你来的?”
陈水烟嫌叶阑景啰嗦,用手肘怼了怼叶阑景的胸口,直接靠了上去,漫不经心地扫了那个被薄也反缚的家伙:“别问那么多了,对于这种没有下限的跟踪狂,还是直接丢去警察局比较好!”
“别,别——”那人似乎很怕事情会闹大,刚才还咬紧牙关绝不求饶,一听要被送去警察局,才抬起头来望向周砚梨,慌忙地解释道,“我是柏里的同学!”
柏里……?
几双疑惑的眼睛齐刷刷地望向了周砚梨,最终还是决定先将这个家伙押回宿舍里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比较好。
只是这孩子虽然做着明目张胆的跟踪勾当,但似乎胆子并不大,非要单独跟周砚梨交流,否则拒不开口。
不过陈水烟才不惯着他这个毛病,本来二话不说就要打给警局,好在被叶阑景先拦了下来,小声提醒道:“我们是公众人物,事情闹大了未必是件好事。”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周砚梨瞧着默不作声的小孩,对着自己的队友们淡淡道:“我带他回屋谈谈吧。”
周砚梨进屋的时候带上了门,顺便给他递了杯果汁,然后拉过椅子坐下。
“我叫徐希则。”
徐希则双手握着玻璃杯,抬起头看向周砚梨,简单做了自我介绍。
周砚梨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其实他对这个名字并没有任何印象,更准确地说,他对柏里的关心也仅限于偶尔碰头的嘘寒问暖而已,完全不了解他周围到底有怎样的朋友。
在沉静的房间里,徐希则顿了顿开口继续道:“我跟柏里,从小学起就是同学了,后来一起上的寄宿学校,直到我出国前都是室友。”
这样一听,周砚梨微蹙了蹙眉,更加觉得莫名其妙了——柏里应该还不至于让一个不专业的同学来跟踪自己。
周砚梨张了张嘴,刚想说些什么,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盯着来电显示几秒后,又淡淡地抬头望向徐希则:“柏里的电话,你要不要亲自跟他说清楚?”
徐希则望着那只持续振铃的手机,连连摆手,拜托周砚梨不要暴露自己。
周砚梨也不明白这两个小孩到底再玩什么把戏,干脆接通了电话,省得柏里那边找不见自己人,再连夜赶回来添乱。
“你总算接电话了——”
“今天干嘛啦?我给你发讯息,为什么一条不回复啊。”
“这会儿在宿舍里吗?吃饭了没有?”
……
电话刚一接通,柏里那边就如同连珠炮弹般对周砚梨连环追问,周砚梨冷淡地听着他那边好不容易安静下来,才淡淡回应道:“今天去训练,没时间看手机。”
柏里似乎接受了周砚梨这样的回答,方才还十分焦急的声音瞬时变得像热恋中的人那般甜腻:“那你现在在干嘛?”
而周砚梨的声音却依然很平静,只是道:“刚到宿舍一会儿,准备睡了。”
“这样啊……”柏里的语气听起来极为惋惜,“我还想看看你呢,怎么不开视频?”
“已经关灯了。”
柏里却不依不饶,满含期待地问道:“想我没有?”
周砚梨微怔,虽然电话那边柏里的声音并不至于让处在同一个房间的徐希则听到,但他还是下意识瞅了坐在床边的那孩子一眼,波澜不惊道:“我要睡觉了。”
通话中的气氛明显沉默了几秒,虽然柏里对周砚梨这样冷淡的态度已经习以为常,但不免还是有些失望,只是想来周砚梨即便是平日里没有工作安排时,也会严苛要求自己,担心他或许真的太累了要休息,便不好再无理取闹。
本来柏里积攒了一天的见闻,等着晚上通话时想要跟周砚梨分享,但最后也只是轻声道:“可是我很想你。”
周砚梨心下一颤,但终究没有回应什么,只是轻“嗯”了一声,向柏里道了一句“晚安”,便匆匆挂了电话。
其实他也有些不适应柏里现在这个样子。
比起之前柏望对周砚梨的占有和压制,柏里对周砚梨的态度似乎带了些连周砚梨自己都理解不了的感情,半是透着危险气息的陌生,半是想要一探究竟的好奇。
不过在搞清楚这个答案之前,周砚梨还是要先解决掉眼前的麻烦。
挂断电话后,周砚梨慢悠悠地抬眼望向徐希则,声音平淡如水:“时间也不早了,你打算跟我说说跟踪我的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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