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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候场区有主办方准备的自助餐,不清楚晚上要到什么时候,大家多少都吃了点。
桌上配备了酒水饮料,KGF战队有规定队员不能饮酒,几个人用高脚杯装着可乐来回晃悠,除了时不时飘上来的气泡,倒是跟真的一样。
“闻哥,外国人!”千禧端着小蛋糕惊奇,一个劲的挤眼使眼色,“他们会用英语跟我交流吗?可我上学时英语没及格过。”
闻知行没理会他,“你今晚上吃了多少块蛋糕?”
吃了多少块……千禧也记不得了,难得出来看见那么多各式甜点,其他人又没功夫管着他,没忍住地往嘴里送。
尴尬的神情就知道没少吃,闻知行了然一笑,“一周零食。”
谈笑间,一周零食灰飞烟灭。
“哎呀!阿远你找我啊,好好好,我来啦!”千禧冲一脸迷茫看过来的阿远挥手,紧张的话都说不利索,“闻哥我先过去了,免得阿远跟我说什么重要的事。”
脚底抹油跑的飞快。
千禧一走,缓和平静的乌尘顺势凑了过来,顶着一头白毛全场最为亮眼,有看到闻知行过来打招呼的,乌尘就跟护主的小狗似的瞪着人家,把对方看的不知所措。
闻知行抽走乌尘手中装大人的高脚杯,随手拿过侍从托盘中的鲜榨果汁塞给乌尘,“放轻松,第一次来这种场合?”
乌尘表情极其嫌弃,却还是乖乖地拿着,内心腹诽这下别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孩子了。
“结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你待会还要打表演赛,不去吃点东西?“闻知行扬着下巴隔空点了下甜品台前大快朵颐的千禧,“多学学他,在外才不会饿肚子。”
乌尘哼了声,“小孩才端着盘子到处吃。”
若是身份证上生日没显示错误,乌尘才是KGF战队内最小的选手。这话要是被千禧听见了,不知道得嚎啕成什么样。
闻知行取来盘子夹了面包,“吃什么口味的果酱。”
“草莓味。”乌尘耳朵尖微红,不情不愿的回。
刮刀取来草莓果酱薄薄涂了一层,动作利索又漂亮,仿佛刮的不是果酱,而是红色的颜料。
闻知行递给乌尘,“大人也是要吃东西的。”
候场区的灯光柔和,连带着闻知行表情也柔和下来,或许周围都是熟悉的人,闻知行表现的很放松,嘴角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Coach Wen, long time no see!”一个高个子金发碧眼的男人走了过来,热情地抱了下闻知行。
乌尘浑身毛炸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金发男人,在他眼里除了自己,来接触闻知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谁一上来就拥抱,脸快贴到一起了。
闻知行和男人简单交谈了两句,他的口语非常熟练好听,声音比正常说中文要低沉一些。
金发男人只是过来打个招呼,很快被队友叫走了。走后乌尘迫不及待的道,“那人说的没你好。”
“你能听出来?”闻知行奇怪,要知道乌尘是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小孩。
乌尘得意地扬起下巴,“他说的我能听懂,什么see,什么happy,那肯定是有问题的。”
“James确实喜欢说中式英语,他觉得非常方便好懂。”
闻知行没告诉他,这是他在某次聚餐喝醉后拉着James话唠,英语夹杂着中式英语一股脑灌给他,从此后打通了James的任督二脉。
让一个纯正英国人在中式英语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晚上九点抽签仪式正式开始,成员和教练按照各自所在的队伍坐到相应的位置上,由进入季后赛的国内队伍派出代表上来抽取国外对手。
KGF去的是闻知行,迈着优雅从容的步伐上台,台上只剩下闻知行一人,在场的灯光和视线聚焦到他身,乌尘心跳再次加快。
有些人生来就该活在聚光灯下,享受鲜花和掌声。
抽到的是UVM战队,之前巅峰之争的世冠并没有他们,据说今年才组建出来,买了不少国内选手过去,算得上是位全新的对手。
外国战队并不需要担心,往年没几个能打过国内,重点还是要注意国内的战队。
抽签结束,闻知行在乌尘身边落座,等着台上主持人cue接下来流程,侧头小声道,“表演赛不要太凶,娱乐为主。”
位置不多,大家互相挨着肩膀坐,闻知行说话时呼吸扑打在他乌尘耳廓,吐息间带着红酒的香气,熏的人晕头转向。
乌尘胡乱点头,趁闻知行跟别人说话时飞速揉来几下耳朵。
期待已久的表演赛在主持人的谈话声中展开,选手人联盟根据网络上最高投票决定,全是人气明星选手,完全符合观众爱看的点。
且能看到不同战队的选手暂时成为一支队伍打比赛,了却了不少粉丝的梦想。
主持人邀请选手和教练上台,乌尘整理好衣服,郑重道,“我不会给你丢人的。”
闻知行挑眉没说什么。
俩人一起上台,乌尘埋头跟在闻知行身后,忽然一只胳膊横在了他面前,工作人员满含歉意道,“无尘,你的队伍在那边。”
乌尘眼睛瞬间睁大,眼睁睁看着闻知行走到队伍里跟脸生的选手说说笑笑,甚至还把手放在了对面对抗路的电竞椅背上。
而他们这边的教练是Dipper,乌尘看了他胖乎乎的肚子一眼,默默将视线移到了对面闻知行身上。
奈何Dipper很喜欢乌尘这位选手,站在了他身边BP,肚子严严实实挡住脸乌尘视线。
Dipper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笑道,“白海是你们闻教带出来的选手,转会到了CGG来,现在是白队了。”感慨,“他们俩个同框,算得上是历史回忆了。”
乌尘视线终于挪到那名叫白海的对抗路上,他抬头跟闻知行交谈愉快,一副老熟人的模样。
小崽子咬着后槽牙恶狠狠的记住了,周围气压低的可怕。
BP结束两位教练握手,Dipper和闻知行在巅峰之争的资历差不多,但Dipper年纪比他大,就以长辈的姿态拍了拍闻知行后背,“白海昨天还跟我说期待你BP呢,结束后一起去吃火锅?”
“我请你,我记得还欠你一顿饭呢。”闻知行笑道。
比赛开始,下面坐的都是选手和教练,大家专注地看着屏幕,等着谁出丑好当笑料笑上几个月。
看着看着不对劲了,那位白毛新人是叫无尘吧,一个打野怎么跟住在对抗路一样,把白海压在塔下不敢出来清兵线。
台上操作的乌尘表情冷漠,跟游戏对局里的残暴行为判若两人,闻知行眉头一跳,难道上台前跟乌尘转述的话出现了理解歧义?
一局比赛下来,白海被盯得浑身发毛,怕掉点不敢有大动作,直到游戏结束还是0-0-0的战绩,在白队的职业生涯上算得上是头一份了。
下台后乌尘一屁股坐到了闻知行身边,抱着胳膊脸色臭的厉害,跟刚才比赛输的人是他一样。
此刻各大直播间弹幕超话激情讨论着。
「无尘和白队之前认识吗?为什么感觉无尘对白队敌意好大?」
「对抗路天花板的白队被盯的不敢出塔,很想知道白队心里感受哈哈哈哈」
「姐妹们!姐妹们!听我说!你们不觉得很好磕吗!」
「白队和无尘?这怎么磕?」
「前面的当然是磕闻教练和无尘啦!磕cp我是坚定的!」
「对对对!你们还记得白队是闻教练带出来的吗?无尘可能是知道吃醋啦!不然为什么一直针对白队!」
「不说还好,你这么一说我儿子脸色确实够臭的,虽然他一直臭着脸哈哈哈哈」
「妈耶,不会给我磕到真的了吧!」
「我站闻知行和白海,比赛场上再遇亲手带出来的选手,是什么BE美学。」
「好磕,爱磕,杂食党胜利!」
等到活动全部结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跟Dipper约好了结束一起吃火锅就不会食言。
队员们知道后各个兴奋,反正不用自己买单,吃什么都是香的。
包厢坐下十几个人没问题,两个教练坐在一起,Dipper身边是白队,而乌尘屁股一歪坐到了闻知行身边,全然不在意其他人的目光。
Dipper笑道,“你们抽到的UVM以前没出现在亚洲过,不过我倒是听过他们战队,有点之前的比赛资料,回头发给你。”
“那我就先道谢了。”闻知行举起杯子。
自觉都没喝酒,用了饮料代替。
“我很期待我们在后面的比赛遇上。”Dipper惋惜道,“沈默是个好孩子,可惜了。”
“没什么可惜的,他的手术很成功,说不准未来还能看见老将上场。”闻知行摸了下杯口,得意道,“沈默可说了,等从医院回来,要把所有经验技巧教给无尘,为的就是报春季赛的仇。”
Dipper大笑几声,“好好,我等着。”
私房火锅不便宜,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能狠狠宰闻知行一笔,谁都不嘴软的可劲贵的点。
乌尘皱眉看菜单上最少三位数的价格,犹豫了一下点了盘生菜,不愿意撒手的怕别人多点,跟花他钱吃饭似的。
千禧,“让我看看!我快饿坏了。”
乌尘躲过千禧的手,抱着点菜平板挪了下位置,“你吃了那么多蛋糕,还能吃下。”
千禧早就馋这家的火锅了,奈何太贵一直没来,这下不吃到嗓子眼怎么能罢休,“蛋糕是蛋糕,那哪里能顶饱。”
闻知行冲他眨眨眼,压低声音道,“放心吃,你闻哥这点钱还是有的。”
乌尘点头,多加了一份青笋。
这孩子真能省钱,闻知行心想。
闻知行接过平板,跟点白菜似的添了不少,看的乌尘眼睛都直了。
“哥说了,能吃得起。你放开肚皮吃,只要不浪费都不算贵。”闻知行把平板递给服务员,“都在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才能长高。”
乌尘想说自己已经比他高了,但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先藏在心里的好了。
菜品上得很快,热腾腾的锅子冒着白雾。
千禧乐坏了,在后场吃了不少甜品,晚上还能来顿夜宵,对于吃货来说快乐就那么简单,毫不避讳的表达爱意:“闻哥!你永远是我的哥!”
“闻哥对手下的人都很好。”白海赞同道。
说完敏锐的察觉一道不善的视线扫了过来,疑惑地看向白毛少年。
这人在游戏里就对他针对,怎么到了线下还一副随时撸袖子能揍人的准备,难道自己得罪过他?
白海小心翼翼的问道,“无尘我们是不是巅峰排到过啊?”
乌尘脑袋一扭,不搭理他。
闻知行借着桌子膝盖撞了下他,乌尘才不情不愿的道,“没有。”
“我还以为我巅峰赛坑过你呢。”白海尴尬笑了笑。
“没有,你别多想。”乌尘手伸到下面护住了自己腿,无法避免手背贴上闻知行大腿,脑子当机了一瞬,话锋一转,“我只是单纯看你不爽。”
白海:“……”
闻知行,“……”
一帮男孩子在一起吃饭不争抢就不错了,更不用说伺候身边人倒水夹菜,但这桌上就是有个另类的存在,旁若无人地干着伺候人的事,导致身后站着的服务员没一点出手之地。
闻知行只要端起杯子喝一口水,哪怕只是轻轻抿了一口,放下后准能看见乌尘拎着水壶添上,态度积极良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罪教练明天就要被下首发。
“等肉熟了我给你夹。”乌尘捏着筷子解释道,“筷子我还没用过,等会我再去拿个公筷。”
第三次乌尘夹肉给他,闻知行看着碗里堆不下的肉实在没忍住开口道,“你自己也吃点,晚宴上看你也没怎么吃东西。”
乌尘眨了眨眼睛,肩膀小幅度扭动了下,“你先吃,你吃完我再吃。”
闻知行竟然看出了点娇羞的味道,他觉得自己肯定疯了,就说碳酸饮料喝多了不仅杀精,还杀脑细胞。
他们的动静不算小,一桌子人都能注意到,不过对此大家没什么看法,专心低头干饭。
唯独白海看看老父亲般欣慰又痛苦的闻知行,又看看献殷勤的乌尘,突然拍了下自己脸,啪的一声响倒是吸引力不少注意力。
久笙跟白海是从前队友,说话没什么顾忌,调笑道,“你要是真想打自己,叫我啊。”
“滚蛋!”白海把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晃了出去,解释道,“吃迷糊了。”
一顿饭吃下来闻知行撑的到嗓子眼了,差点扶着墙出去。
任由谁在乌尘亮晶晶充满期待的目光下也无法拒绝送到碗里的食物,可把饭量并不大的闻知行为难住了,大概是有一两个月不想见到火锅了。
大巴车上闻知行坐在靠窗的位置闭眼假寐,窗外灯光流转,车内劳累的选手互相靠着打盹。
手机响了声,收到了来自Dipper的消息,发的文件内容是往年UVM比赛内容。
乌尘凑近了些,指着UVM海报上一位金发的男子,“今天跟你说话的那个老外。”
“他叫James,是位中路选手,没想到他今年转到了这个战队。”电子冷光打在闻知行侧脸,好像上了釉的白瓷,漂亮且易碎。
乌尘猛地移开眼睛,喉结快速滚动了几下,觉得有些饿了,果然火锅不顶饱。
手机又跳出来一条好友申请,闻知行点开后是熟悉的头像,想都没想点了拒绝。
恰好乌尘看见了,“是乌北书的同事。”
闻知行惊讶,“还记得他?”
乌尘点头,“打的菜话又多,想不记得都难。”而且他还故意为难你,才不会忘记呢。
好友申请又跳出红点,闻知行刚勾起的唇角弯了下去,乔深深的好友申请备注上写着:我是乔深深,有急事。
闻知行拧起眉头,点了通过好友。
乔深深发来了一段五秒的视频,昏暗的酒吧彩灯闪烁,视频里乌北书趴在吧台处呓语喊着闻知行的名字,手边散落着空瓶,喝了不少。
乔深深:你们分手后学长一直闷闷不乐,从你那里回来后更是心情郁闷。
乔深深: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给你发那些话的,你能过来一趟吗?
屏幕没遮掩,乌尘看的一清二楚,“他给你发了什么?”
“乔深深把你哥日常活动全拍照发给我了,说着帮我照顾他。”闻知行漫不经心的把玩手机,琥珀色的琉璃瞳孔带着玩味的冷意,并没有要回复消息的意思。
乌尘又凑近了闻知行一切,小动物般的第六感告诉他,闻知行现在心情不算好,“我都看出来他对乌北书有意思,难道乌北书看不出来?”
闻知行,“谁知道呢。”
乌尘清咳声,余光悄悄打量着闻知行,故作正经的说道,“我说的吧,乌北书不是个过日子的人,绿茶都分辨不出来。明明对方意思那么明显了,都是男人,我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么都是男人?”闻知行笑着揉了把乌尘脑袋,“十八岁的年纪,说自己是男人太早了。”
“男人怎么能用年纪来衡量!”乌尘不服气的拿开闻知行的手,“我比乌北书成熟多了。”
闻知行到嘴边的话没说出口,不能打击小朋友的自尊心,眼底的寒意被乌尘那么一闹融化不少。
“你要去吗?”乌尘点了点,“他想让你去接乌北书。”
“你怎么看?”说完闻知行觉得自己大概吃撑糊涂了,乌尘和乌北书毕竟是亲兄弟,自己问他这些做什么,“等会……”
“不去。”乌尘漆黑的眼睛在黑夜中如墨,一瞬不瞬地盯着闻知行,“乔深深已经陪在乌北书身边了,而且你和乌北书已经分手,都没关系了,干嘛要去。”
闻知行挑眉,“你说的对,我确实没打算去。”
“嗯。”得到肯定的回答,乌尘悬着的心渐渐放下,舒服的靠在椅背上,“你可不要心软哦,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大家都是男人,明白这点苦肉计的。”
“都说别上网看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闻知行笑骂,快速回复了消息。
:麻烦你给他送回家吧。
回到基地已经深夜,有人在大巴车上睡了一觉,下来后精神抖擞,兴致勃勃要开直播在峡谷大战三百回合,被张天石一个脑瓜崩弹楼上休息去了。
基地有规定凌晨两点前必须上床休息,保证选手们有充足的睡眠时间。
一个个赶鸭子似的赶去楼上,一楼瞬间安静下来,闻知行将Dipper教练发给他的比赛资料转发进了教练组群里,让他们在明天晚上十点前看完。
抽签仪式过后比赛紧迫起来,没那么多能让他们慢悠悠去研究对手的时间,况且他们的对手不止是眼前的UVM战队。
复盘室内闻知行坐在长桌尽头,双手插在口袋里默默看着投影仪上播放的画面,全英文的解说对他来说并不难懂。
巅峰之争是国内发行的游戏,国外还没有能匹敌国内队伍的战队,当然这只是目前的状况,国外不少电子竞技俱乐部在招国内的教练和选手,几年后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崛起新的大魔王。
UVM战队水平放在国内就是中游水准的队伍,不足为惧。唯一要注意的是中单James是个非常狡猾的对手,总是出其不意的绕后为队伍打开局面,不过找个人盯紧他就行,不算大问题。
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到三的位置,复盘室的门被敲响,收拾好一切准备回家住几天的张天石见复盘室的灯还亮着,就知道只能是闻知行在里头。
“年轻人要爱惜身体,别把年轻当本钱挥霍。”张天石打着哈欠,困的眼睛要睁不开了。
闻知行看了眼时间,关闭了投影仪,“嫂子喊你回家住?”
“女儿快生日了,我回去住几天,过完就回来。”张天石靠在门框上感慨,“我这一天天都住在基地,跟基地结婚了一样,世冠结果不管好不好我都得请假回家陪陪家里人。”
“我有三张新开的游乐园票,就当是给木木的生日礼物了。”闻知行手机捣鼓了一阵,张天石就收到了电子二维码,看清楚上面的游乐园后顿时喜笑颜开,“木木一直想去这里玩,说什么童话世界,你这还是vip票,是不是玩项目不用排队?”
闻知行笑了下,“你要是想让工作人员陪同也不是不行。”
“不愧是闻家二少爷,我可得抱紧你的大腿。”张天石美滋滋的把消息告诉老婆,“我先走啦,代驾在门口等着了。”
张天石一走基地彻底安静下来,闻知行关了灯,慢悠悠地上楼。
身上的西装还未换下,带着一股子火锅味道。明天元佳月会统一把西装送去干洗店洗干净,有个负责任细心的领队为队伍省去了不少琐碎事。
路过走廊时一扇房门豁然打开,屋内暖黄色灯光照在闻知行皮靴。
乌尘脸色通红,憋着一口气盯着闻知行看,努力让自己的话显得正经且坚决,“你不可能把我打成零的,我都明白了!”
说完不等闻知行回答,嘭一声将门关上。
上楼后乌尘想起晚宴上,闻知行让他回去躲在被窝里偷偷搜的内容,特意洗了个澡进被窝,认认真真的按照词条搜索。
看到词条上的解释后整个人如贼一般,来回看了屋内好几次。
忽然手机一抖,不清楚点到什么地方,弹出了黄色小广告铺天盖地地撞进眼睛,两具同样是男性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动图广告还在不停抖动着,吓的乌尘手机直接扔了出去。
躲在被子里捂着眼睛,脑子自动把下面那人的长相换成了闻知行……
鼻子一阵温热,乌尘急急忙忙去卫生间清理,懊恼的看着镜子中狼狈的自己。
他很想知道闻知行是不是零,可直觉告诉他不能去问,不然会把人惹生气的,就像晚宴那样凶他。
乌尘脑袋瓜一转,闻知行跟乌北书谈过恋爱,只要问乌北书是零还是一就能知道闻知行的了。
捡起飞地上打手机点开乌北书的聊天框,打了几个字后乌尘心酸的厉害,消息怎么也发不出去。
额头抵在屏幕上,内心天人交战,想知道却不想从别人口中知道。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乌尘跟小狗似的竖起耳朵,光听走路声就知道是闻知行,手比脑子快一步的拉开门,就发生了刚才的事。
说完门关上顺着门板滑了下去,害羞地捂着脸就差在地上滚几圈了。
而一门之隔的闻知行惊讶的手机忘了摁灭。
刚才……刚才乌尘是在跟他出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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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