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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翌日一早。
奚文轻声起床，没吵醒睡的熟的郁炀。
将粥熬好，奚文喝下一碗后才去叫郁炀起床。
郁炀睡眼蒙眬，外头早就大亮了。
“锅里还熬着阿爹的药，待会记着叫阿爹喝了。”奚文给人梳好头发叮嘱道。
郁炀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知道了，你去吧。”
奚文走后没多久 ，郁炀便要去叫奚阿爹起床。
奚阿爹夜里睡不踏实，每日总是到深夜才进入熟睡状态，是以早晨都起的晚。
“阿爹，起床吃饭了。”郁炀叫这称呼叫的陌生，昨日喊了几次，还是叫的僵硬。
奚阿爹屋里传来响动，伴随着回应：“一会儿便起了，炀哥儿你先吃。”
奚阿爹虽是如此说，郁炀还是等着他。
等吃过早饭，郁炀又给他端来药。
奚阿爹现在看他，是看哪哪满意。
“炀哥儿，阿爹以前对你不好，是阿爹对不起你。”奚阿爹惭愧，这事儿说不清谁对谁错，是笔糊涂账。
纵然是笔糊涂账，奚阿爹还是向个小辈说着道歉。
“阿爹，我原谅你了。”郁炀说的很是轻快，却又表明他之前是在意的。
奚阿爹一笑，内心的忧愁一扫而空。
郡城。
奚文到达摊子正是最为热闹的时候，这时候买菜的人本该是最多的。
可也只是比昨日那时多了一些。
其中有些甚为眼熟的老主顾。
奚文挤上前去，道：“给我来三斤。”
卖菜的工人爱搭不理，甩一个袋子给他，“要多少自己装啊，装好了我给你称。”
其余人他皆是这般对待。
打工人这个态度，奚文看的皱眉。
“这不是奚文吗？”旁边一人惊呼道。
顿时引起了另一个买菜人的注意。
“真是奚文啊。”
奚文笑着与两人打了打招呼，然后与那打工人说道：“十日后我会辞退你，希望你好自为之。”
打工人面色一惊，嚣张道：“你谁啊！”
买菜人笑话打工人，“奚文你都不知道啊，这摊子就是他的。”
“胡说，我老板明明叫郁炀。”打工人急忙反驳。
“郁炀是他夫郎。”
打工人面色一变，没想到被老板抓了个现行，这是跳进黄河也开脱不了了。
奚文笑着谢过一众为他说话的人，“诸位以后买菜，那称想称便称，称了直接把钱放碗里就行。”
摊子旁有一口石头大碗，是装饰用的。
“哈哈哈，奚文啊，你不怕我们不给钱啊？”
“我相信诸位皆是诚信之人。”说完，奚文便与众人告辞。
这手段，一是为了挽回名声，想来打工人已经得罪了不少顾客。
二来，新颖的方式总是吸引人眼球的，也为他这摊子增加名气。
至于不给钱或是少给钱，或者是钱‘被迫’丢了，奚文都不在意。
名声比什么都重要。
来到瓦坊。
奚文热火朝天，开始学习。
奚文脑子灵活，除了昨日受伤，今日便能怎么伤着呢。
奚父都感叹他学的快。
“我这么聪明，阿父你还不信。”奚一抹鼻子，蹭了一鼻子泥。
奚父看他一眼道：“你若是聪明，怎么读了许多年的书，只考个童生。”
.......奚文无奈，“阿父，能不能不说这个。”
学渣文一生之痛便是科举那堆之乎者也。
旁边人一停，稀奇道：“老奚啊，你儿子还是童生呢？”
有人一问，奚父倒是矜傲点头。
“我就这一个儿子，当年为了培养他，下了不少功夫。”
是下了不少功夫，日日都想着揍他一顿，好让他好好学习。
可惜奚文有他阿爹，奚父这谆谆父爱，一大半都没施展开来。
众人一笑。
夸他儿子聪明能干，又帅气孝顺。
奚文与一众中年人嬉笑，一时很是混的开。
看门的两个大汉时不时就进来一人查岗。
见着他们谈天谈的欢快，顿时凑上来。
“你们干甚呢，工期临近，你们可得抓紧时间了啊，若是量没完成，你们可走不了。”
对于压榨劳工这一块，大汉很是熟练。
工人们也都知道他的脾气。
“李大，你就放心吧，保准提前完成。”
拍胸脯保证的人是这里头的老师傅，他年龄最大，约莫有五十五，看着倒是硬朗。
他手艺好，许多工人刚进来，都是他教活儿。
奚父的手艺也是他教的。
瓦坊是先接单，再出货，没单的时候，一众瓦坊的老工就回家去，有单了瓦房管事便会让侄儿去招人回来做工。
李大也没为难他，除了压榨这一块儿，其余时候，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奚文，你可别添乱，不然我赶你走啊。”李大警告了眼奚文，别以为他不知道，这群人嘻嘻哈哈就是因为这小子。
“我可没添乱，我差不多都学会呢。”奚文答。
“噢？”李大高看他一眼，“真的？”
老师傅替他说道：“是呢，这小子聪明，学的快，就是动作还不快。”
才学了两日，这个程度已经算不错。
老师傅不至于帮着奚文骗人，李大信了一分。
忙碌几日后。
奚文速度也渐渐提上去。
在李大面前表演一番，他终于能代替奚阿父做工。
将阿父给送走，奚文开始了他为期五天的打工生涯。
说实话这种生活他还没尝试过。
日日跟着一群大汉睡通铺，同吃同住。
夜里呼噜声磨牙声，这群大汉怎么什么毛病都有。
奚文萎靡了起来。
李二，也就是李大的弟弟呼道：“你这小子怎么回事，可不要偷懒啊。”
奚文黑眼圈重，一看就没睡好。
“我没偷懒，你放心吧。”奚文打了个哈欠，困的不行。
夜里。
老师傅从被窝里揪出一团棉花塞给他。
“戴上。”
奚文很是感激，他怎么没想到这法子。
谢过一番老师傅后，奚文塞着棉花沉沉睡去。
五日后，奚文排着队领阿父的工钱。
七百文，干了两个月的钱。
以打零工十文钱一天的水平来算，算是很高的工钱了。
可这些钱，还没阿爹半个月的药钱多。
老师傅拿的比他们高一百文。
众人拿着钱笑呵呵结伴离去。
李大李二还得等人来验货拉瓦，奚文这小子怎么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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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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