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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捷表》
【四号藏品为三国时期曹魏重臣钟繇所书的《贺捷表》①,全篇共159个字,长59.1厘米,宽43厘米。此帖内容为得知蜀将关羽兵败受伤后,奏请给曹操报喜的贺捷表奏。
钟繇为楷书的创始人,被后世称为中国书史之祖,对汉字书法的创立、发展和演变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对后世各朝代的书法名家影响颇深。 】
“啪嗒”关羽听着光幕中男人的声音,手中的筷子掉在桌子上。
张飞连忙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顾不上喝口酒顺顺,疑惑不解道,“二哥,你几十和曹操交手还受了伤?”
刘备面色沉重,手中的饭都不香了。
“我……我不知道啊。”关羽吃饭的时候得用左手撩起胡须,否则会沾满菜汤,他现下心思全然在神迹上的奇怪言论,一时间忘了,盛满一碗须发。
他心事重重,食不下咽,终于下定决心道,“大哥,今日便不陪你和三弟去那草庐等什么劳什子的卧龙先生了,弟弟想去集市上寻一算命方士,为我卜上一卦,测测那神迹上所说的受伤一事为何年何月。”
刘备下意识地点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道,“卧龙先生若是真如徐庶说的那般旷世奇才的话,想必易经解卦这种小事,也定然难不倒他。”
关羽心领神会,明白大哥是想借自己神迹之事对传说中的卧龙先生测试一番,于是低头从碗中拿出沾满饭粒的胡须,先行告退道,“既然如此,弟弟我先去梳洗一番,等下再与哥哥和三弟汇合。”
兄弟三人已经去过卧龙草庐两次,早已驾轻就熟。
没多久便看到了隐于山中的屋顶。
刘备好奇地看向没喝酒的张飞,关怀道,“三弟为何今日未带酒囊?”
张飞憨憨一笑道,“弟弟我昨日兑出一本安全手册,上面说不能“醉架”,我一琢磨,是这个道理,所以……”
“所以三弟只将骑马时的酒挪到别的时辰喝,总量并未减少。”关羽哈哈一笑补充道。
谈笑间,兄弟三人来到了草庐门口。
那小厮见又是他们,无奈回身进了院子通报,留下背影说道,“我家先生刚刚睡下,各位进来吧,小地为你们奉茶。”
刘备一听卧龙先生回来了,赶紧整理仪容,冲着环绕草庐的小溪左右照照,这才忐忑不安地推门而入。
袅袅青烟升起,竹林清香怡然。
关羽闭目养神,张飞呼呼大睡,刘备正襟危坐。
终于在光幕暗淡消失之后,等来了卧龙先生。
诸葛亮一身月白麻布长袍,身形颀长,面容俊朗,气质高华,翩然出尘。
他轻轻晃动手中的羽扇,自顾坐到几案前,边泡茶边问道,“三位此次前来,怕不是各有所需吧?”
关羽捅醒了张飞,后者咽了下口水,睡眼蒙眬的看向诸葛亮,顺着他的话问道,“那你倒是说说,我们兄弟三人,都需求个啥?”
诸葛亮将三小杯茶水一字排在茶盘前端,这才漫不经心随意道,“益德②武功盖世相貌卓然,却碍于出身不敢向心爱的姑娘表明心迹,此次来在下草庐,定是来问姻缘的。”
张飞前半句听得迷迷糊糊,听见最后的“姻缘”二字立刻羞红了脸。
他嘿嘿傻笑几声,不住点头冲着关羽使眼色。
诸葛亮顺势看向关羽,摇头问道,“长生③你乃狮子座,天生孤傲睥睨世间,定然是不信那神迹所说,想找在下求证一番,是也不是?”
“何谓狮子座?”关羽狭眸轻捋胡须,问他。
“在下这几日夜观天象,对应系统中十二星座的学说配合以五行八卦易经等百家学说,现下于命理一道自认已小有所成。”他郑重地看着关羽继续道,“是以,成语有云,狮子搏兔。关将军若是想在日后化险为夷,自然是完狮具备,只欠一兔。”
“不知,这兔子去哪里找?”关羽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诸葛亮点到即止。
关羽一下就明白他话中含义,心想这书生看起来弱不禁风,说起好听话可真是顺耳,于是眼眸微虚,轻轻颔首。
刘备听君一席话,晕头转向,向地上栽去。
诸葛亮面色骇然,没想到堂堂皇叔见到他竟会行如此大礼,心中感动不已,连忙起身快步抢到刘备身前,将他扶起来,真诚道,“在下复姓诸葛单字一个亮,字孔明,今日有幸见到皇叔,愿效犬马之劳。”
刘备有气无力地颔首,心里想,“得来全不费工夫。”
嘴上却说道,“备得卧龙先生,何惧我大汉不复,何愁百姓不安……”
袁绍歪着头,怒目而视殿中下跪一片的群臣,冷哼道,“神迹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钟繇叛我袁氏,投奔了曹贼,你们怎还敢为他求情,就不怕吾将你们一并斩首示众?”
荀彧跪在最前面,他不得不起身辩白道,“主公不可枉信那神迹之中的话,臣与钟繇素来交好,知他忠心与主公从无二心,更遑论他都不认识曹操此人。”
“枉信?”袁绍重复了一遍他的话,面露不悦道,“你莫不是想说吾昏庸无能,随意听信人言不成?”
“臣……臣没有。”荀彧最近愈来愈发现袁绍脑回路清奇,总是曲解他们这些文臣的话,咬文嚼字,很难沟通。
“启禀主上,荀彧并非此意。”站在人群末尾的郭嘉出列建言道,“神迹之中的神仙也未必客观公正,抑或是他们不曾了解主公高贵的身份,一时短见偏向了曹操和刘备座下关羽也不足为奇。”
“哼。”袁绍心中不忿,可这么多大臣为钟繇求情,总不能现下立刻治罪,他心中狠狠记了一笔给三人,挥了挥手。
眼神中闪过瞬间杀意。
出了议政厅,钟繇一手一个,拉住荀彧和郭嘉来到了一处僻静角落,四下环视没有人,俯身下跪哀求道,
“两位,快救救在下吧。”
他二人跟随袁绍已久,知他是个睚眦必报没有度量的人,经过刚才神迹那般说辞,钟繇估计已经死期将至了。
“哎……”
荀彧和郭嘉异口同声地叹口气,默契地对望半晌,同步摇头。
“我……我有一提议,想说与两位听,可若是此事不成,还请莫要泄露出去,否则咱们三人必将身首异处。”荀彧下定决心说道。
“兄长可是想真地去投奔曹操?”郭嘉了然于心地笑道。
他一向自诩是荀彧肚子里的鸣虫。
荀彧摇头浅笑,却不言语,看向泪流满面的钟繇,等他下定主意。
钟繇哭了一会,平复心情期间已然做了决定,他起身拱手郑重道,“跟着袁绍早晚是死,不如投奔了曹操,还有一线生机。”
三个人互相看看,彼此重重点头,顺着甬道出了牧府,回家打点一切。
曹操此时正在许昌细读刚刚兑换出来的一本小册子《如何CPU你的员工》,觉得实在是一本破书。
他虽然不赞同里面的观点,却对一些方式方法颇为赞同。
“曹仁。”他吩咐道,“去张贴告示,凡来投奔我曹操的人,高官厚禄应有尽有,只要有才学便可。”
他把小册小心翼翼地收在袖兜之中,决定去拜访早上刚到的徐庶。
徐庶此时正跪在母亲面前听其“教诲”。
“儿啊,你糊涂啊,刘皇叔是汉室正统,你怎能叛他而去?这么多年书怕不是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徐老夫人虽然胸无点墨,但道理却是门清,她眼瞎心不瞎,听到儿子来便知道是曹操的奸计。
“为娘已经一把年纪了,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死就死了,若是因为你为了我这条命而拖累了刘皇叔,娘就是做鬼都不会原谅你。”
徐庶正要解释,就听见门口来人禀报丞相已至,忙胡乱地擦干眼泪,扶着母亲。
“总之,你不许帮曹操,否则娘就死给你看。”徐老太太最后说了一句后,甩开他的手,自己摸索着进了内堂。
“元直!你可想死我了!”曹操小寸步一顿捯饬,毫不掩饰满面喜色,兴奋地站在徐庶面前,伸出手紧紧握着他,上下打量,怎么都看不够。
“草民不敢呈请丞相厚爱。”徐庶往后稍了两步,拉开距离。
“不要这么见外嘛,我们应当做朋友,做知己,你若是这般,便是当我是外人。”曹操亲手搬来一张凳子坐下,又接着说道,“我想着你千里迢迢来到许昌,自是不放心家中年迈的母亲,所以自作主张将她老人家接过来,如我亲娘一般善待,元直你感动不感动?”
“不敢动,更不敢动。”徐庶心中想着,却是不知如何回答。
他真怕曹操一时生气,将他母子二人立刻毙于当下。
曹操信心满满,觉得三言两语就能收服他,于是接着说道,“孟德帐下谋士无数,却没有一人能与元直你相较,宛若云泥,不堪入目。”他先是拍了徐庶的马屁又道,“你虽有才华,在刘备那却施展不开,俗话说心有多大,梦想就有多大。而孟德能为元直提供的,就是施展你才华的舞台!”
徐庶双唇抿得泛白,极力压抑住差点笑出来的声音,从怀中掏出来一本小册,双手呈于他的面前。
曹操低头看向他手中的书册,笑容尬在脸上,瞬间僵硬。
只见书名赫然几个大字——如何CPU你的员工
曹操不经意地捏了捏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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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贺捷表》无实物存世
②张飞字益德,后世翼通飞,遂传为翼德,不是错别字。
③关羽字长生,后改字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