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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边小孩 无限宠溺
终于在三天后,索洛族的族人按捺不住,逼着李铭来到念阳楼道歉,想要请纪辞重新回到索洛族,担任族长之位。
可是空无一人的房子让来的人心凉了半截,悔恨的情绪渐渐生长,蔓延到索洛族的每一个族人身上。
“李铭,快点派人去找纪辞,不然你就下地狱去吧。”
几个族人拿着锄头威胁李铭,凶狠的神色翻涌在眼眶,和当初在城门前驱赶纪辞的态度一模一样。
“是是是!”
李铭一人难敌四拳,只能唯唯诺诺的应承着,并寻访纪辞等人的身影。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雁落居,纪辞曾经居住的地方找到了五人。
从神坛跌下去的李铭心情并不是很好,再次见到纪辞语气并不是很好,爬满皱纹的脸粗糙厚重,浑浊的眸子不屑的看着纪辞等人,鼻孔都要朝到天上去了。
“族人们邀请你去主持公道,快点跟我走。”
“不去。”
纪辞冷冷开口,顺便亨受着精美的糕点,米香味传遍整个房间。
“不要给脸不要脸,今天我来请你,不过是看在往昔你是我们族长的份上,还不快快随我回去。”
李铭龇牙咧嘴,无礼的指着纪辞的鼻子怒骂道。
“给我滚出去。”
纪辞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去,瞬间让李铭顿在原地,无话可说。
两目相撞之际,李铭只感觉一股莫大的恐惧直击心脏,仿佛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死神的降临。
纪苏小小的身子挡在纪辞的身前,双手环胸,大大的眼睛看向李铭,呆萌可爱的样子真是少见。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快给我们出去。”
“小屁孩也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谁给你的胆子?”
李铭呲着牙放狠话,身体却实诚的往门外靠。
“我给的,你能奈我何?”
纪辞从主座上站起来,双手轻轻靠在腹前,上前走了一大步,红色的裙摆如波浪般层层散开。
眼眸蓦然一抬,那双漆黑如宝石般的眸子,泛着明亮的波光。
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无人言语。
“再废话,我今天直接废了你,还不快滚!”
李铭一听,吓得屁滚尿流,尤其是看见纪辞的那双幽深的眼睛,浑身都不自觉的颤栗着,好像身处无间地狱,冷气纵横。
连滚带爬的跑了!
赵新乐身着深青色旗袍,头上戴着一个精巧的木制簪子,衬得她的身形更加妖娆,她不解的询问。
“小辞,我们不是来解决问题的吗?为什么要将李铭拒之门外?”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总要给他们一点教训的。”
纪辞淡淡回答。
“还是小辞聪明,那如果下一次他们诚心诚意的邀请,我们就去帮忙调查啊。”
纪辞轻微点头,表示赞同。
“姐姐,万一他们在打我们呢?”
纪苏委屈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的问。
“小苏乖,他们不敢的。”
要是敢,就打得他们找不着北,纪辞垂下的冷眸划过一抹寒意,只一个扬息间就收回去了。
然后纪辞弯下身摸摸纪苏的小脑袋,微笑的安慰纪苏,纪苏懒洋洋的眯上眼睛,同时感觉有一只温暖的手出现在脑袋上,温柔似水。
“嗯,要是他们敢打,我来保护姐姐。”
纪苏高兴的应道,眼睛里闪烁着星星。
正如他们所言,第二天一大早,索洛族的所有人都到了雁落居前,纷纷跪地忏悔,前面还有四人押解着李铭。
乌央央的人群倒是让刚出门的连泽吃了一惊,面上却无半点的波动。
“这位小哥,还请给族长大人通报一声,我们押着罪人李铭来请罪。”
族内一个年迈的长者用嘶哑的声音说,浑浊的眼神中透露着深深的无奈与哀伤。
连泽礼貌的微笑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和蔼的神色倒是让跪倒在地的人如沐春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
连泽辗转到纪辞的房间门口,修长的手指放在门上,“叩叩叩”地敲门声响起,扰的纪辞睡眠不稳,火气极大。
“谁呀,大早上的不让人睡觉。”
纪辞娇憨的声音从屋内传出,随之而来的就是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砰”的一声大力推开门,纪辞黑着一张脸。
“有什么事?”
连泽淡然一笑,忽略掉纪辞的起床气。
“院外有人来了,好像是来请你去索洛族的。”
“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去吧。”
连泽点点头,端端正正的跟在纪辞的身后,一起见了院外跪着的族人。
纪辞看着黑压压的人群,面色如同她整个人一样,冷淡漠然,幽深的眸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各位大早上地跪在我院外,有何贵干?”
年迈的长者弓着身子,缓步来到纪辞的面前。
“族长,我们屈服于花商瑢的淫威之下,听从李铭的怂恿,向你大打出手,前几日打伤了你。今天我代表所有族人向你郑重的道歉,还请族长不计前嫌,随我们一起回家。”
“回家?回什么家?不是都将我赶出来了吗?”
纪辞冷笑道。
“族长,我们知道错了。”
众人磕头跪拜,齐声呼喊着这句话。
纪辞抬头看向蔚蓝天边,只觉得阳光是如此的刺眼夺目,照在身上没有半分炎热,只觉寒凉彻骨,心如死灰。
赵新乐带着纪苏也随之赶来,一眼就看见站在前面的红色身影,莫名觉得这个背影透露着一股悲凉的气息。
陆今野站在纪辞的身旁,一言不发。
赵新乐摇曳着身姿,阴阳怪气的讽刺这些忘恩负义的族人。
“现在知道错了,早干嘛去了。非要等事情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才来这里低声下气地求人。”
“小辞又不是受气包,凭什么要帮忙?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别来碍我们的眼,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赵新乐做攻击状的姿势,面露凶色,一是替纪辞打抱不平,二是自己也看不惯这些伪君子,有意赶走。
“二长老,我们这次是诚心悔过,希望你和族长在相信我们一次。”
老者平和的语气,虔诚的态度倒是让赵新乐后退一步,心里不知所措,下意识的看向纪辞的方向。
纪辞半晌没说话,随后她冷冷的开口说道。
“我看不到你们一丝的诚意,万一又像昨日一样杀我,该当如何是好?”
“族长有何妙计?”
长者垂着头恭恭敬敬的询问,不敢有半分的懈怠。
“若再敢背叛,犹如此簪。”
纪辞郑重认真的开口,那漆黑发亮的眸子,眼底仿佛隔了一抹白雾般寂静地没有一丝情绪。
她的手里攥着一个赤红色的翡翠簪子,一声清脆的声音过后,簪子摔在地上,顿时四分五裂,散落各处。
“谨遵族长之命。”
众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纷纷拱手行礼。
“先回去吧,下午我过来处理族中事务,顺便将他也关押好,别让他死了。”
纪辞瞥了一眼李铭,垂着羽睫不知想到了什么,丹唇轻启。
“多谢族长,我们知道了。”
人群渐渐散去,只剩五人一齐站在雁落居门口,望着远处索洛族的方向。
下午,纪辞和陆今野一起来到索洛族,将其余三人留在雁落居,也算是留了一个心眼,怕索洛族再次出尔反尔,到时候无人救援。
看着眼前熟悉的地方,倒是感觉分外陌生,凭空产生了几分悲凉之感。
“召集所有人,祭台前集合。”
纪辞对着身后的兵士淡淡的说,眼睛目视前方,自信高贵,“砰”的一声关上门,脚下生风。
一个时辰过后,祭台前聚满了人,纪辞站在祭台中间,居高临下的望着熟悉的面孔。淡淡的眸子里平静安然。
“接下来,我会整顿索洛族,尽快调查叛徒,你们要做的,就是各司其职,不允许再起争端。”
“遵命族长,还请族长放心。”
“哦~忘了跟你们说了,这位公子名叫陆今野,是跟我一起来调查的,大家多多包涵。”
“陆公子好。”
陆今野站在不远处的房屋前,向众人拱手行礼,高高的扬起的墨发,荡漾在空中,潇洒自信,眼含星辰大海,熠熠生辉。
“各位不必多礼,都各自忙去吧。”
陆今野陪着纪辞在街上四处闲逛,一阵清脆的笑声从远处飘来,只见一个穿着粉红色衣裙、头上扎着两个小揪揪的天真小女孩跑过来,不小心撞到纪辞。
纪辞踉跄往后几步,但小女孩身体瘦弱,一下子摔到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她顿时手足无措,抬眼看着旁边的陆今野,示意快些帮忙。
陆今野摇摇头,眼里带着一丝宠溺,转身就走,将纪辞独留在原地。纪辞为难的蹲下身去,手忙脚乱的哄着小女孩。
“不哭了,不哭了,姐姐给你买糖葫芦好不好?”
“我要妈妈,妈妈你在哪里?”
纪辞心里瞬间慌乱急了,小心翼翼的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却被小女孩胡乱挥舞的手臂给打掉了。
纪辞扮鬼脸准备吓住小女孩,随着“啊”的一声过后,小女孩呆愣一秒,然后哭的更大声了。
“小祖宗,别哭了,再哭我就..我就...”
陆今野一手拿着糖葫芦,一手拍了拍纪辞的肩头。
“干嘛?没看见我在忙吗?”
纪辞哄着孩子,顺便抽空向后一看,猛地发现陆今野站在后面,脸上一喜,赶紧将陆今野推到小女孩面前。
陆今野无奈又好笑,蹲下身体将糖葫芦放到小女孩的小手里,温柔的摸摸小女孩的头。
小女孩止住哭声,边哽咽边在嘴里嚼着糖葫芦,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双双腻在糖葫芦里。
陆今野又拿出一条手帕,贴心的将嘴角的糖渣擦掉。
“我的乖女儿啊,娘终于找到你了,谢天谢地。”
一位妇人出现,将小女孩抱了一个满怀,约莫应该是三十岁左右的样子,眼角伴随着淡淡鱼尾纹,抱着小女孩默默地流泪。
“这位夫人...你这是...”
“我是这孩子的娘,刚才我在市集上买布匹,一不留神,小宝就不见了,我在店里找了好久,到处找不到,这才出来寻找,索性在门口遇见了你们,真是上天保佑啊。”
妇人双手合十,感谢上天的眷顾。
纪辞抬头望去,前面确实有一家布匹店,这位夫人应当没有说谎。
“夫人不必客气,赶紧带着孩子回家去吧。”
“多谢姑娘提醒。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就随老妇回家吃顿饭吧,老妇想要好好答谢姑娘救了我的孩子。”
妇人抱着自己的孩子,贤淑谦和,诚恳的邀请纪辞去家里做客。
“只是我看姑娘有几分眼熟啊,请问姑娘是...”
“夫人应当看错了,我叫陆辞,这是我的兄长陆今野,我们兄妹二人一直住在偏僻的地方,近日才到城中来,夫人应该没有见过我们。”
纪辞撒了一个小谎,隐瞒了自己的身份。
“那应该是我糊涂了,看两位风采奕奕,一时之间应该迷糊了。”
陆今野笑了笑,并未做回答,纪辞解释道。
“我兄长不会说话,还请夫人见谅。”
“姑娘说笑了,像你兄长这样的谦谦君子,无论如何都会熠熠生辉的。”
汪□□知书达理,笑着安慰纪辞。
“那就借你吉言,对了,这么乖的孩子,她叫什么名字啊?”
纪辞蹲下身去,拉着小女孩的手,眉眼含笑的询问。
“她叫李小宝,我叫汪□□,今天难得有空,就带着小宝出来逛逛,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真是多谢陆月姑娘了。”
“不客气。”
就这样,纪辞和陆今野一起回了汪□□的家,吃饭的空档,汪□□连连叹气。
“夫人可是有何伤心事,为何面色憔悴、哀愁不断?”
汪□□放下碗筷,顺便擦了擦赵小宝的嘴角,才娓娓道来。
“我的公公昨日刚被抓进了牢狱,夫君又死的早,让我这个妇道人家和小宝该如何是好?”
汪□□哽咽着,望着床榻前的李小宝,眼里都是心酸的泪水。
“这几年来,公公待我一直很好,直到前些日子的黑夜里,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屋外的说话声。”
“我与他成婚多年,没想到他竟是...是...”
汪□□潸然泪下,句句话语凝结于嘴边,但如鲠在喉,倒是半句都说不出了,只能泣不成声的喂赵小宝吃饭。
“夫人,你的公公是李铭?”
纪辞递了一个手帕给汪□□,一边试探性的询问。
汪□□哭的稀里哗啦,拿着手帕掩面,痛苦的神色压不住满腔的怨念,重重的点头,眉间哀思如流水瀑布,剪不断,理还乱。
纪辞看了一眼陆今野,示意他劝劝这位孤寡的夫人,陆今野摊手,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总不能颠倒事实,胡言乱语吧。
从汪□□家出来以后,纪辞与陆今野二人一起来到李铭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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