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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击证人
夜色降临，乐朋一家已经洗好澡就要上床睡觉，忽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乐朋边叫边走了过去，门一打开，有些惊讶道：“平兄弟，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是刚和程少爷离开么？
平来没有说话，只是移开身体，乐朋看到了平来身后的谭老夫人。
乐朋一下子有些手足无措，“老夫人，您怎么来了？”
谭老夫人温和地说道：“老身有些事情想要询问，可以进去聊一聊么？”
“啊，好的，好的。”乐朋连忙让开，请谭老夫人进来。
本来见乐朋这么久都没回来来查看的姚惠看到老夫人也有些惊讶，“老夫人，您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谭老夫人将怀里的祥云玉佩拿了出来，道：“老身想问下你们可是见过这个玉佩？”
乐朋有些疑惑，不知所意，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些慌张，不知道自己今天是做错了什么惹得谭老夫人大晚上来他家。
谭老夫人见乐朋和姚惠有些慌乱，放缓声音道：“这个玉佩老身的儿子曾经也有一个，但是他过世后，这个玉佩就丢了，所以今天你们认出了这个玉佩，所以老身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个玉佩的。”
“我只是见过而已，”乐朋自是知道程玉竹父母双亡，只是有些不确定道：“而且程少爷说祥云玉佩都差不多的。”
“这个玉佩当初是请大师所做的，所以许多的细节都不一样。”谭老夫人又拿出了一个普通的祥云玉佩，虽然看起来都差不多，但是总是觉得不像。
姚惠在一旁道：“孩子他爹，你就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就行了，相信老夫人不会为难我们的。”
乐朋仔细地看了玉佩，才道：“这个玉佩我曾经在一个年轻的读书人身上见过。”
“他是不是身边还跟着两个老人？”谭老夫人急切地问道。
“是的，”乐朋迟疑道：“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您的儿子。”
谭老夫人看了平来一眼，平来拿出了一幅画，问道：“是画上的这个人么？”
乐朋有些惊讶道：“是的。”
谭老夫人猛地握住了手上的玉佩，深吸一口气，才开口道：“还请告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见乐朋眼里有些疑惑，她解释道：“当初玉竹的父亲和祖父在玄山上落水死亡了，我们一直想要查明真相。”
“怎么可能！”乐朋直接脱口而出。
谭来夫人的眼里出现了精光，“为什么不可能？”
乐朋：“因为当初我送了那三位上山后，本来就是要陪同的，但他们三人似乎看到了熟人，直接把带路钱给了我，让我离开了。”
“熟人？”谭老夫人问道。
“是的。”
谭老夫人紧接着问道：“那你看到了这个熟人了么？”
乐朋点点头，又摇摇头道：“我当时有些担忧他们三人，毕竟玄山若是没有人带着容易迷路，所以偷偷地跟了过去，看见他们三人和一个老奴说话，看起来认识的样子，我就离开了。”
能够被他们三人称为熟人的人，自不会是那个老奴，那老奴应该是那个熟人的手下。
谭老夫人：“如果让你再见一次这个奴仆，你能够认出他么？”
“可以。”乐朋点点头。
姚惠在一旁听着有些胆颤心惊，“老夫人，您的儿子是被害了么？”
谭老夫人悲痛道：“是的，所以我这些年一直想要找到凶手。”
“可……”姚惠有些害怕道：“那我们……”
那些凶手连老夫人的儿子和丈夫都敢杀害，更何况他们呢？
谭老夫人能够找到他们，那那些杀害程老爷和程少爷的凶手呢？
姚惠被吓得脸色惨白，险些腿软直接瘫在地上了。
谭老夫人：“你们不用担心，那些人找不到你们，要不然也不会让你们来到了我们的面前。”
而且若是背后之人查出了他们，之前发生洪灾的时候就是特别好的灭口的时机了。
“我们就和以往一样相处就可以。”谭老夫人道：“只是老身希望你们夫妇两人，特别是乐朋贤侄可以在将来需要的时候去作证。”
“这……”乐朋有些迟疑，他虽然有些不懂，但也知道自己卷入了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当然，我们程家必定会保住你们两人的性命，你们的儿子我也一定会让人好好照应的。”谭老夫人许诺道。
乐朋：“老夫人，只是去作证？”
“是的。”
“好！”乐朋咬咬牙答应了。
先不说程玉竹对他们一家有恩，就是为了他们自己，他们也需要将那幕后黑手抓住。
要不然若是哪天那杀人凶手查到了他们，他们不绝对活不下去的。
等谭老夫人离去后，乐朋夫妻两人躺在床上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这一晚上对于他们来说太过于离奇，本来以为洪灾已经更为可怕，没想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招惹了这么可怕的人。
他们两人倒是不埋怨老夫人一家，毕竟他们也是受害者，只恨那杀人凶手。
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凶手，这样他们也可以安心。
回到程宅，早就在等着消息的程文山，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母亲，是他么？”
谭老夫人脸上带着笑意道：“是的。”
还没等程文山高兴，只见谭老夫人忽然捂住了胸口，猛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母亲！”
“老夫人！”
程文山和平来连忙扶住了老夫人，程文山刚想大声叫下人，就被谭老夫人阻拦。
“别吵吵嚷嚷的，免得被玉儿知道了。”谭老夫人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在意道。
程文山都快吓疯了，连忙示意平来去找薛大夫。
过了一会儿，薛大夫来了，他仔细地诊脉，眉头紧皱道：“老夫人平时本就郁结在心，这次又大喜，伤了心脉。”
若是年轻人也还好，可以好好养回来，可是老夫人年纪本就不小了，五年前就损伤了心神，这次又伤了心脉，恐有损寿命……
薛大夫刚想张口说出，就被谭老夫人打断道：“这都是老毛病了，按照平时开方就行了。”
薛大夫知道了谭老夫人的意思，便没有再说出口了。
程文山心里觉得不妙，“母亲……”
“文山啊，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谭老夫人道，自五年前的时候，她的身体就大伤了，但因为那时候文山不在，玉竹又还小，她只能强撑下去。
但今天忽然有了线索，还是最重要的目击证人，报仇有望，她的心神大喜，自是坚持不住了。
“文山，玉竹就交给你了。”谭老夫人道。
“母亲，我……”程文山悲痛极了。
谭老夫人笑着安慰道：“你放心，我还能坚持几年呢，只是玉竹需要有傍身的东西。”
“要不然我离去后，程家和那幕后之人会对她下手。”
她在的时候，不管是那幕后之人还是程族长，都忌惮她，不敢明面下手。
但她若是离开了，文山的威慑力不够，而且文山没有功名在身，震慑不了那些人。
程文山愧疚道：“若是我擅长读书就好了。”这样母亲就不会这么操劳了。
“文山，这不是你的错。”谭老夫人温柔道：“错的是那些心怀鬼胎的人。”
程文山：“可是母亲，玉竹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她还这么小，能做些什么呢？”
“要不然，我带着玉竹逃到海外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来害我们了。”程文山越想越对，“母亲也和我们一起离开，听说海外有奇方，搞不好可以治好母亲。”
谭老夫人有些失笑地摇摇头，道：“你呀，别说海上有多危险，再说，凭什么我们一家要东躲西藏呢？”
杀害她丈夫和儿子的人，搞不好荣华富贵地活着，凭什么他们一家就必须在海上飘零呢？
谭老夫人：“让那些幕后黑手不敢下手的办法，除了躲起来，还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直接名闻天下，让玉儿称为焦点，处于天下人的视线之下，这样幕后黑手就不敢下手了。”
“母亲的意思是……”
谭老夫人：“我之前问过温先生了，他说玉儿现在的学识只要再学一两年，对于秀才考试，完全可以拿下。”
“八九岁的秀才，足够出名了吧。”谭老夫人道。
而且若是玉儿有了功名傍身，那幕后之人就更不敢下手了。
有了功名和没有功名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只是需要玉儿需要背负很大的压力了。”谭老夫人有些心疼道。
年少成名的神童，自是会被捧得极高，但若是随着年龄得增长，一直碌碌无为的话，那些曾经的赞叹就会化为利刃反插向她。
可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程家本家靠不住，玉儿和文山两人只能辛苦些了。
程文山问道：“可是该怎么和玉竹说，让她去考秀才？”
“你忘了玉竹的身份了么？她越早考对她越有利，玉竹不会怀疑的。”
是的，程文山恍然大悟，他竟然忘了玉竹的女儿身份，以她的身份，的确越早考越好，身份不容易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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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目击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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