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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
科若死死坐在椅子上,噘着嘴说:“我不走,他昨晚放走了我所有姑娘,我现在要讨回来。”
初切走过去蹲在科若面前,头就只能到科若膝盖处,他就这样仰望着自己的哥哥,低声说:“你跟我回宫里,你上次走之前选的姑娘我都为你留着呢,好不好?”
语气里带着妥协与无奈,听得琼音有些想笑,科若把头转向别处,“我是来给你娶嫂子的,那些女人能比得过大梁的公主吗?”
好吧,琼音听到这句又没了半点想笑的心思。
初切没办法,语气更软了些,“你连聘礼都没带,我回去给你准备聘礼好吗?”
科若动摇了些,但还是骄傲地坐着,初切于是好说歹说磨了半天,才把人带走。
琼音重重叹口气,回房继续用早膳去了,一句话也没留下。
毅弦看出来她心情不好,其实这种时候任谁也开心不起来,不知道科若什么时候还会来闹,不知道还会闹得多离谱。
毅弦坐在椅子上,后背紧紧贴着椅背,长腿交叠,一只手撑在下巴处,低着头沉思时眼神明明灭灭,令人琢磨不透。
伴伴正要路过,看着毅弦怔愣了好久,摇摇头感叹他家二公子越来越像世子爷了。
毅弦坐了好久,突然抬起头来喊:“景忠,景忠!”
见没人答应,只有伴伴走进来说:“人家早睡回笼觉去了,有事吗?”
毅弦站起来要去找景忠,只留下一句:“该行动了。”
这天晚上,科若舒坦地躺在自己长榻上,正认真琢磨着明天该有什么理由去郡主府找点事,这种问题对没读过几天书的科若王子来说是个难事。
忽听门外传来声响,这个时间他都不让下人出声的,谁搞出声音就割谁舌头,而且他今晚破天荒地没叫姑娘来,谁会在外面出动静呢?他一个支棱坐起来,厉声问:“谁?”
过了好半晌,就在科若又打算躺下的时候,门口又传来了声音,他谨慎地看着房门被缓缓推开,初切俊秀的脸出现在那里,并轻轻的喊了一声“哥。”
科若叹口气,真正放松下来,又重新躺回去,可马上又坐了起来,因为他发现初切身后是毅弦,在初切人畜无害的面庞衬托下,毅弦显得更狠厉了些。
科若暗骂一声,问初切:“你跟他站在一起干嘛?上我这来啊。”
初切于是稍微向右边移动了一小步,科若便看到毅弦手里一把尖刀正抵着初切的后背,毅弦的身形比初切高大许多,而初切又担心毅弦什么狠事都做得出来,因此吓得后背都在微微抖动。
科若瞬间跳下床,灵活地光着脚向自己放在架子上的砍刀跑去,毅弦却先一步将那把砍刀踢出门外,又把自己手里的刀架到初切脖子上。
科若气得七窍生烟,大声问:“初切你奶奶的,他要抓你你就让他抓?刚才不会跑啊?”
初切的声音依旧很温柔,但却夹杂着微微的颤抖:“哥,我奶奶也是你奶奶。”
科若简直想把俩人一脚踹出去然后蒙头大睡,但最终,对初切的良心还是战胜了一切,他开口问毅弦:“你要干什么?”
毅弦终于等到了这句话,轻笑一声,初切都快吓哭了,听到毅弦的笑声还有些诧异,只听毅弦说:“用你这宝贝弟弟,换长平公主。”
科若气笑了,无可奈何地转了一圈,又问:“这是什么屁话?长平现在在我手上吗?”
毅弦的刀紧了紧,初切的脖颈上滑下一串血珠子,“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你也知道小爷脾气不好。”毅弦笃定地说。
科若眼珠转了转,突然向门外大喊:“来人啊,救命啊!”
不一会儿,门外传来了快速跑动的脚步声,科若大喜过望,已经开始提前庆祝了。
可门被打开的时候他这辈子第一次体会到了绝望,因为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李景忠。
毅弦也看向景忠,后者便点点头说:“都解决了。”
毅弦勾起嘴角,戏谑地看着科若。
科若暗暗大骂一群废物,但还是尽量保持着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态度,“就算你拿刀架着初切又怎样,你敢杀他吗?”
毅弦的刀于是又进了几分,初切倒吸一口气,低声说道:“疼啊。”
毅弦看向科若,“杀了初切我就带着公主逃到天涯海角去,然后你们和大梁爱打仗就继续打吧,跟我有屁关系。”
他顿了顿,见科若不说话便接着威胁:“你爹要是知道初切是来开元找你的时候被杀了,你猜他会不会饶了你?”
毅弦都听景忠讲了,那个木托最爱的就是自己这小儿子初切,长子科若都不算什么,况且木托儿子多,科若永远不会是他唯一的选择。
科若脸色变了,他一脸暴戾地坐下来,思考良久,恶狠狠地说:“行,我不娶长平了行不行?你先把我那废物弟弟放开。”
毅弦又问:“我凭什么相信你?”
科若无奈了,他烦躁地抓抓头发,问:“那你想怎么样嘛?”
毅弦故作高深地笑,“你让初切去汴梁做质子。”
科若将手边的枕头扔出去,大声喊:“让你带初切去汴梁,你这不如直接让我爹扒了我的皮。”
这时初切突然出声,他安静了良久,此时说话有点突兀,“燕少卿可以让我哥签个书契。我会督促他遵守的。”
科若这时也抬起头来殷切地看着毅弦,毅弦则看向景忠,后者便冷静地分析道:“初切是很讲道理的,他指挥打仗都用君子之道,我相信他。”
毅弦好整以暇地观察科若的表情变化,初切又补充道:“我能管住我哥,少卿大人请放心。”
科若皱着眉头一脸不服气,但还是勉强点点头表示对初切的赞同,而后又将另一个枕头扔向初切,“别喊他少卿大人,他算个屁。”
景忠转身出去了,扔下一句:“我去准备书契。”只留剩下三人面面相觑。
科若揉着眉心,本来大好的夜晚被这仨倒霉玩意破坏了,科若王子的脸像吃了苍蝇一样臭。
毅弦看到科若心情不好就很开心,他勉强找了块干净点的地方坐下来,一只手懒散的箍着初切。
科若又低着头把头发揉的乱七八糟,哑着嗓子问:“哎,你是不是喜欢长平啊?”
毅弦抬起头来,对上科若玩世不恭的眼神,坚定地说:“是啊。”
科若到没想到毅弦会答应的这么痛快,他以前以为毅弦和自己是一类人,纨绔,贪玩,感情用事,但现在仔细想想,二人似乎差别挺大的。
科若点点头,“那你以后是要娶她吗?”
毅弦笑了一下,他似乎觉得科若的问题很幼稚,科若本人也很幼稚,“是。”
科若不说话了,毅弦便接过话头,“你呢?”
这话问的不明不白,科若简单的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我?我都答应你不娶她了。”
毅弦笑着摇摇头,大概是在笑科若单纯,脑子里除了吃喝玩乐不装正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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