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奇探之颜川

作者:翔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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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校闹鬼惊魂案(六)


      颜川来到罗瑾言办公室四下查看了一圈。
      “罗瑾言遇害的时候,尸体什么情况?”
      骆少川仔细回忆了一下,“和刚才范丽华说的差不多,面朝储物柜时被杀的,凶手用钝器敲打后脑致死的,死的时候呢,正在查看周墨婉的柜子,”
      司徒颜终于感觉有点儿不对,出声儿打断,“等等,你这是第三次强调,罗瑾言死的时候正在看周墨婉的柜子,我怎么觉得你有别的意思?!”
      骆少川不做理会,继续说道:“里面除了有一件乐器以外,其他什么都没有,所以,我估计凶手知道这个宝石在她那儿,但没想到罗瑾言先翻到了,凶手怕罗瑾言先发现宝石,于是就把她杀了,但没想到,周墨婉把琴放宿舍了!”
      司徒颜没管这个分析,直视着骆少川的眼睛,“你好像对周墨婉有些莫名的敌意?”
      骆少川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奈何司徒颜揪住不放,索性反问道:“你好像格外关注我对周墨婉的态度!怎么?你是要做媒,还是要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
      司徒颜哽住:都不是,我难不成能说想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吃醋?万一是我想多了,不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没什么变化的眉眼,不知怎的就感觉他非常纠结,心里烦躁连带着语气也不怎么好,“还看不看了?不看走!”
      司徒颜不自然的伸手做了个走的姿势,“去现场看看。”
      颜川一路无话到了音乐教室。
      骆少川进去,就直奔他见了好几次的,那个悬着的绳子,司徒颜紧跟着他,骆少川握住绳子,看了眼司徒颜,就往下用力一拽,与此同时,司徒颜突然拉着骆少川往后一拽,拽得骆少川一个踉跄,绳子另一端什么也没有,骆少川站稳后拉过来绳子的另一端看了看,“人为得痕迹啊!”说着伸到司徒颜面前给他看。
      “跟我想的一样。”
      骆少川开始发难,“跟你想的一样,你刚拽我干什么?”
      司徒颜欣赏着骆少川略带生气的眉眼,认真地开口,“在亲眼看到之前,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会有危险,也要拉开你!”
      不用多说,这小少爷又被哄高兴了,“你想的什么呀?”
      司徒颜不假思索,“不要让你在我眼前受伤!”
      “咳!啊,我的意思,是,你刚刚说,跟你,想的一样,你想的什么呀?”骆少川不自然的解释。
      “闹鬼的传闻,是凶手故意放出去的。” 司徒颜对于骆少川的反应十分满意,边四处查看着案发现场边解释道.
      骆少川紧跟司徒颜的脚步,“可是,既然杀人不是复仇,为什么那么做呀?”
      “因为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在这儿找东西,但不巧的是,林洁是个不信邪的人,就撞见被灭口了。”
      骆少川恍然大悟,“哦,那林洁就是你说的被灭口的,罗瑾言也就是凶手之一!”
      “也许吧!但罗瑾言是先进的音乐教室,如果她不是凶手,那凶手也一定知道里面有人了,为什么还要进来?”
      骆少川认真的想了一秒,“也许,怕被抢先一步?”
      司徒颜上下打量了柜子,“就这点儿箱子,凶手恐怕早就看完了!”
      骆少川也看了看柜子,觉得司徒颜所说十分在理,“那现在怎么办啊?”
      “再去看看那些老师吧。”
      “嗯,走。“
      “我之前把这个案子,当复仇案查了半天,还把当年格格自杀的事儿翻出来了,我以为是亲王为了攀附权贵,逼死了自己的女儿,然后躲奉天了,这格格的朋友什么的,就来报仇了,先杀林洁,再杀罗瑾言,虽然,你说这不是复仇,但我也算歪打正着了,他们肯定是这个学期从奉天跑过来的,这肯定没问题吧!”
      司徒颜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看着骆少川振振有词、指点江山的模样,委婉的夸道:“别说,你这个人虽然不着调,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骆少川一副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的模样,“我当你是表扬我了啊!”
      “算是吧!”司徒颜难得的笑弯了眼,被骆少川看个正着,“呦,咱们司徒大侦探笑起来,可真好看!”
      某人心里有鬼,听这话自然有些害羞,但是,咱们司徒侦探害羞的表现,却是面无表情地悄悄粉了耳朵,“行了!赵钱孙查了吗?”
      骆少川也立马正经,“查过了,他的不在场证明没有问题,说是在荟芳里,老包亲自查的。”
      “荟芳里?!”
      “嗯!”
      “他一个女校的油漆工,看来薪水不薄啊!”
      骆少川一听也皱起了眉头,司徒颜继续说道:“可他是个油漆工,居然对油漆过敏!”
      骆少川挑了挑眉,上下看了看司徒颜,“你怎么知道?”
      “你看他脸就知道了!”
      骆少川回忆了一下:赵钱孙带个口罩,好像脸上、脖子上是有些发红。“那我再查一查去。”司徒颜点头。
      夏如安正在处理学生离校事宜,罗瑾言遇害后,部分家长坚持要带学生离开,索性学校就放了假,等案件结束以后再说。
      “骆探长,您来了。”骆少川点了点头,“这位是?”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等他介绍自己,“这位是司徒大侦探,这位是秘书夏如安。”司徒颜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司徒颜看着骆少川不说话,骆少川开口,“差不多把那个破事儿捋清楚了!”
      夏如安却目光一直瞟向司徒颜,“是查到七年前自杀的女孩儿了吗?”
      骆少川没再多说,看向了司徒颜。
      “夏秘书啊,你们学校那个赵钱孙,也是这个学期来的吗?”
      “是啊!怎么,您是怀疑他吗?”
      司徒颜完全不接她的话,继续问道:“知道他以前是干嘛的吗?”
      “这个我没有问过,不过,学校的档案室里,应该有所有人的履历,我去给你们找找。”
      然后夏如安带着颜川去了档案室,一番查找过后,夏如安说:“没有赵钱孙的档案。”
      骆少川把手上资料一扔,“他果然有问题!”
      司徒颜没有说话,刚好看到了夏如安的档案,“你也是今年来的!”
      “对。”
      骆少川看了看司徒颜,连忙补充道:“昂,这个我查过了,夏秘书之在奉天的报社,后来回来照顾母亲,而且案发的时候,跟我在一起。”
      司徒颜假模假式地笑着,“看来,你想给夏秘书,安排一份骆家的工作!”
      骆少川看着司徒颜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皱了眉头,没有说话:司徒颜这是什么表情?!
      夏如安赶紧解释,“是骆探长抬爱了,我想,我并不适合!”
      司徒颜低头继续看资料,“李佩老师从去年开始,一直在请长假,为什么?”
      “这个我不是很清楚,我也不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司徒颜问夏如安,“能安排我跟李佩,和陶之苓两位老师面谈吗?”
      骆少川抢先开口,“不用安排,我找人给你带过来。”
      说着就要往外走,夏如安拦住,“等一下!现在恐怕不行,李佩老师现在,在外面给学生做离校手续,您看,稍微晚一点可以吗?”
      司徒颜没有异议,“对了,能把每位老师的照片,给我留一份吗?”
      夏如安迟疑地问道:“你,要这个做什么呀?”
      骆少川也好奇地看着司徒颜。
      “我不太记得清谁是谁!”
      “哦,可以。”
      骆少川偷偷笑了笑,司徒颜跟他说话,“老师们都在忙,我们先见赵钱孙。”
      骆少川低着头没抬,“好啊!”
      找了个空教室,搬了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放了三把椅子,颜川坐下后,差人把赵钱孙叫了进来。
      骆少川吊儿郎当,一副纨绔子弟的坐法,“坐吧!”
      司徒颜直接开始问话,“赵钱孙?”
      “是。”
      “你是怎么进来学校的?”
      “学校招油漆工,我就来了。有什么问题吗?”赵钱孙只看向骆少川。
      “没有你档案啊!”
      “哦,这,罗校长招我来的,你们得去问她呀!不然,骆少爷不是还可以招魂吗?”
      骆少川眯着眼,“你,”话没说完就让人打断,“骆少爷,您是知道的,我案发当天不在场,我不是犯人!”
      司徒颜拍了拍桌子下骆少川的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漫不经心地开口,“看来,你们对印书馆老板那笔钱,也不是很感兴趣啊!”
      赵钱孙面露凶相,“你怎么知道的?”然后看了看骆少川,也是一副了然的模样,索性敞开了说,“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对,我是奉命监视叶蓁蓁,找东西的。”
      “你们是什么人?”
      赵钱孙不屑,“你们惹不起的人!”
      “据说,李老板是被某个组织被暗杀的,一个商人,他的价值无非就是钱,所以你是来追回一笔钱。不过,我很好奇,你们怎么知道,钱在叶蓁蓁那儿?她只是个学生。”
      赵钱孙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我们不知道,广撒网而已,直到林洁出事,再加上我们早就对李老板身边的人进行了监视,所以…司徒先生这么说,那一定知道这笔钱的下落,还请司徒先生交出来。”
      司徒颜不接这个话,“所以,你们原本就只是计划跟踪,找时机把钱拿回来。”
      “对,但找了几次,还没得手,所以,其实那笔钱是藏在叶蓁蓁的小提琴里。”
      骆少川听的无聊,“怎么张口闭口都是钱!”
      “骆少爷,那本来就是我们的钱,被人拿走了,拿回来,理所应当!”
      “你有证据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那我还觉得是我的呢!”
      赵钱孙听这话也不生气,“我劝二位,还是交出来,免得惹祸上身!而且,骆少爷,您也不缺这点儿钱吧!”
      骆少川觉得好笑,“你一个杀了人的,跟警察说不要惹祸上身!”
      “我说过了,我没杀人,就是个油漆工而已;不过,有个人,你们倒可以查查,我亲眼看到陶之苓鬼鬼祟祟要进音乐教室,被林洁撞见质问了几句。”
      听到这儿,“我就知道陶之苓有问题!”骆少川说着就起身离开。
      司徒颜看着他出去没有动作,赵钱孙也起身要走,“哎!”司徒颜摆手示意他坐回去,赵钱孙不耐烦地坐下。
      “罗瑾言的桌子腿,是不是坏了?”
      赵钱孙奇怪,“你脑子是不是坏了?这算什么问题啊?”
      司徒颜没介意,接着问,“是不是你在修?”
      “坏没坏我不知道,她也没让我修过,不过,她确实让我找了一根,这么长的木棍。”赵钱孙说着用手比划了一下。“是方的。”
      司徒颜回忆了回忆,他和骆少川在音乐教室看到的,判断应该是同一根。“原来是这样。”
      赵钱孙也不好奇,“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司徒颜伸手,“请便。”
      赵钱孙正要走,又回过头来,“司徒先生,那笔钱,您别忘了!”
      司徒颜点了点头,赵钱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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