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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国庆一直都是人们所期待的假日,对于上班族而言国庆是比较适合外出游玩的,过年的时候要回家探亲,基本上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外出的,其他的假期又太短了,不能去太远的地方。
但是今年的国庆到底是不安生。
顾泽在收拾行李,把盛安放在客厅的沙发上,把电视开开给盛安解闷之后就在家里到处穿梭。
一会儿给盛安装零食,一会儿给盛安带玩具,收拾的倒是热火朝天的,生怕盛安在山海境过的不习惯。
盛安一开始还会站在沙发上用目光去跟随顾泽,但是没一会儿盛安就放弃了这个行为,他刚把爪子放下就踩到了遥控器。
电视里的画面从动物世界变成了新闻联播,上面正报道着河州的水灾情况。
盛安一开始没回事,保持着关心关心的态度没有调回动物世界,然后他就看见了水面上一闪而过的混沌。
他以为是这两天想混沌想多了导致的眼花,他用毛茸茸的爪子揉了揉眼睛再去看电视里的画面。
这下就不是一闪而过的混沌了,是整个水面上都漂浮着混沌。
盛安整只猫都愣住了。
他同情的看了看顾泽的方向,看见他还在收拾,好像已经快完工了,有些于心不忍。
他轻飘飘的走到顾泽面前,顾泽听见了他的脚步声,抬头去看他面前的盛安。
“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盛安的尾巴一甩一甩的。
说实话他有点想看顾泽知道之后的表情了。
顾泽当然注意到电视里的声响,但是他看着一脸看戏的盛安也不想打断盛安的兴致,继续配合着盛安的问题歪了歪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盛安内心的小恶魔在叫嚣,他万般心痛的说到:“我们很短时间内回不去了》”
他唉声叹气的,好像错过了什么好事一样。
顾泽的表情很假的凝固了,是个人都能看出这个表情是充满了无奈的,但是盛安他涉世未深,看不出来。
顾泽抱着盛安走到了客厅,电视上还是在播放着河州洪水情况,顾泽一边听着电视里的报道,一边走动窗户边抬头看着天像,还时不时掐指算了算。
“不是天灾,也不是人祸。”
在着期间,盛安一直都是乖乖的窝在他怀里,没有出声打扰他,想看看他能算出个什么结果。
“是混沌!”盛安在顾泽的怀里伸了个懒腰,说。
“那看来是真的回不去了。”顾泽颇为惋惜的说到。
他倒是没什么感觉,对他来说,只要盛安在他的身边,在哪里过国庆都一样。
他配合着盛安,演完了他想看到,小家伙很开心,以为难得见到顾泽这幅模样,高兴的很,小尾巴一甩一甩的。
顾泽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开心的,但是他自认为不是宽容大度的人,就在自己心里的小本子上给盛安记了一笔,等着盛安变回来之后用来讨债。
其实没什么好等的,顾泽当即就带着盛安奔赴河州。
他不是等不起,他不老不死,时间很充分,但是河州的人民等不起,洪水给他们带来的灾难是灭顶的灾难,而且混沌需要的是人心里的恐惧。
等他们到的时候才发现有人比他们更早的到了河州,已经开始了救援工作。
顾泽和盛安在高楼上看着底下的人,不禁感叹在不知不觉间,这个国家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应付不了天灾人祸的小孩了。
“你在看什么?”盛安看着顾泽那欣慰的表情,活像看见了自己的孩子长大了一样的老父亲的表情,出声问道。
“没什么。”顾泽带着盛安在城市中穿梭,却发现水的源头并不在城市之中。
顾泽带着盛安转移征地,去了河州周边的山林地区。
“看来这个还有点脑子,知道要伪装一个源头。”顾泽抱着怀里的盛安说到。
他最烦的就是那种厉鬼搞出来的乱子,虽然现在的社会已经接受了他们的存在,但是普通人对于他们还是有些偏见,毕竟人类一直信奉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盛安的哥哥盛顺无聊的时候就喜欢看他们想要灭掉异族但是却那他们没办法的样子。
他们在山里找了一圈但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但是水还在不断的涌入河州,他们的当务之急就是先想个法子把水引走。
“要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把这些水都装起来就好了。”盛安看着他们脚下奔涌的激流,小声的说到。
“看着。“
说着,顾泽挥了挥手,一个小小的荷包不知道从顾泽的哪里飞了出来,一个法阵出现在荷包的底下。
鹅黄色的法阵和那月白色的荷包倒是相配,都是清淡但是又温柔的颜色,鹅黄色的暖正好补上了月白色的冷。
盛安只是觉得那个荷包很眼熟,同时他的耳边响起了一段对话。
“这个荷包送给你。“
这是一个清脆的少年音,他的心情应该是很开心的,就像是等待对方夸奖的语气。
“谢谢安安。“
对方很温柔的回复了那个少年,不过这道声音盛安很熟悉,那是顾泽的声音。
‘安安’,盛安酸酸的念了一边这个名字,跟他一样的名字。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送给我这个。“
那人问道。
“我看前些日子好多凡人女子送这个东西给她们心仪的对象,他们有的,你也要有,你是问我的相公,不比他们差。“
那个少年很任性的说到。
盛安听见顾泽轻笑了一声。
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盛安心里泛着酸水,但是他还太小,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意思,代表着什么。
但是有一点他却是很清楚,顾泽的一生太长了,就像他自己所说,他都记不得他年幼时的情景了,而他自己不管怎样都已经错过了他太多的时间。
他对那个人的过去一无所知,但是那个人却好像对他了如指掌,这个认知让盛安有些不安,他突然就害怕顾泽会突然离开他了,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习惯了顾泽的悉心照料。
洪水像是收到了什么指令一样,像着那小小的荷包涌去,但是一但靠近荷包就会被阵法所控制,最终被荷包纳入腹中。
那个荷包就像是饕餮的胃一样,无穷无尽,吸收着源源不断的洪水,盛安想,可能饕餮都未必能喝的下怎么多水。
这个认知让他重新观察起来那个荷包,看着看着他就无忧来的觉得自己的手很痛,就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同时他觉得那个荷包很扎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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