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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甜
翌日,公孙寒先于白熔起了床,穿好衣衫在厨房同丫头一起烧火做饭。
楚华的腿渐渐好了起来,现在已不用依靠外物能自行走路了。
自儿时起,楚华和公孙寒就不是贪懒觉的人,甚至有时玩性大发,突然来个“比比谁起得更早”也是常有的事。
今日也不例外。
楚华手拿一件氅衣缓缓走向公孙寒,道:“看来今日,寒弟比我起得早些,是要胜我一局了。”
公孙寒笑了笑,道:“岂止一局,儿时也胜你不少,难不成都不作数了?”
楚华摇了摇头,低笑一声,又道:“寒弟这么一说,在下真是惭愧惭愧。多亏这游戏没什么惩罚,不然岂不是要耍赖了?”
公孙寒嗤笑一声,摇了摇头,继续低头做饭。
同前几日相比,公孙寒的气色好了不少,眼睛似黑宝石一般,长长的睫毛扇动着,高挺的鼻梁,粉嫩的唇瓣略微带笑,白皙而修长的脖颈…
这张脸,凭任何人看,谦虚一些来讲不能论倾国,倒也足以倾城了。
楚华见公孙寒的嘴角一直无意识的上扬着,心中不禁猜测一二,便张口问道:“昨日,可有好事发生?”
公孙寒听罢耳尖立刻变得通红,道:“你怎知……?”
“看来我猜对了。你向来喜怒行于色,我跟你二十多年的友谊,若是再瞧不出来,便是也不配再做朋友了。况且,我昨日跟你说的话,想必也帮你不少吧?寒弟和熔弟媳可得好好感谢我。”楚华带着戏谑的语气说道。
公孙寒被憋的头疼,又听“熔弟媳”这荒诞之言,伸手拍了楚华一下,道:“什么熔弟媳,别胡说!”
楚华听得更加有味了,原本“熔弟媳”只是随口一说。公孙寒的相貌足以称得上是美艳动人,跟杨贵妃比起来也能打个平手,但他身量纤纤,又多出了几分柔弱之美。而白熔的相貌冷酷霸道,身高肩宽腿长。
抛开这些不谈,单就白熔对公孙寒的态度而言,怕白熔也是为博自己的寒贵妃一笑,不远万里送荔枝的唐明皇啊。
想到这,楚华不禁笑出声来,心道:寒弟交给小熔,自己是很放心了。不过从小到大,还没怎么看过寒弟脸红,逗逗这对倒也未尝不可。
看着手里的氅衣,楚华心生一计。
楚华继续同公孙寒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时不时的往白熔屋门口看去,大多都是在问“昨日”的种种细节。把公孙寒问得是脸红心跳。
公孙寒怕是也没想过,眼前这个同自己一齐长大的友人居然八卦起来如此令人招架不住。
公孙寒本就不擅长说谎,更不擅长拒绝回答,所以楚华问什么,公孙寒也就“知无不言”了。
譬如:
楚华:“昨晚,可有什么肌肤之亲啊?”
公孙寒点了点头。
楚华:“他抱了你?”
公孙寒点了点头。
楚华:“他吻了你?”
公孙寒点了点头。
楚华点了点自己的嘴唇,道:“这里?”
公孙寒满脸通红的点了点头。
……
丫头在一旁听的有滋有味,仿佛也懂了些什么,也跟着有些不好意思。
终于,公孙寒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样的逼问了,有些愤怒的道:“你别问了!便是什么都说了,我以后可还怎么做人啊?”
楚华又是一笑,瞥眼看见白熔起床了,正从屋里走出来。
楚华迅速把手里的氅衣披到公孙寒的身上,其实这氅衣本是楚华见今日阳光好,想拿出来晒晒的,现在倒能用来醋醋白熔,让这对感情升升温,让白熔更在乎些公孙寒。
倒也未尝不可,氅衣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楚华双手还在公孙寒的肩膀上停留了些许,待白熔看清二人的行为,楚华才把手放了下来,又凑到公孙寒耳边,小声说道:“诺,你的如意郎君来了。”
公孙寒现在害羞的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用余光扫到了那个白色衣衫的高大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不自控跳得越来越快,便转身背向白熔。
楚华转头对上白熔的眼神,这眼神,阴鸷得能杀人。
楚华点头冲着白熔无声地打了个招呼,便拉起丫头的手说:“丫头,我带你去附近转转。”
丫头不由分说的便被被迫拉走了。
白熔见丫头和楚华离开,一把将披在公孙寒身上的氅衣撤了下来,扔到旁边的桌上,又将自己的纯白氅衣脱下来披到了公孙寒的身上,从后面抱住了公孙寒的腰,下巴放在了公孙寒的颈窝里。
还不等白熔质问,公孙寒摸了摸放在自己腰前的白熔的手,先开口问道:“冷不冷?醋瓶子。”
“嗯?”
公孙寒感到白熔的嗓子振了一下。
公孙寒扭头侧脸对着白熔,道:“可惜早饭用不上醋,不然拿你做调味剂也是绰绰有余了。”
白熔一下子抬头吻住了公孙寒的嘴唇,片刻又分开,道:“我辛辛苦苦追到手的夫人,方才被另一个男人撩拨羞红脸,身上还披着那个男人的衣服,怎能不醋?”
公孙寒笑了笑,若是被白熔知道自己方才与楚华的对话,便是脸更得红上一度。便随口答道:“花言巧语。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白熔用下巴蹭了蹭公孙寒的脑顶,道:“是啊,寒君如此美貌,我若是不仔细看着,被别人偷了去抢了去,可如何是好?”
公孙寒在白熔环抱的手臂中转身,继续任由他这么搂着,对上了白熔的双眸,眼睛弯了弯,红着脸又道:“熔郎如此俊俏,我若是不仔细看着,被别人偷了去抢了去,可如何是好?”
“你叫我什么?”白熔有些惊喜,以为自己听错了,耳朵凑近了公孙寒的嘴唇道。
“熔——郎——啊。”公孙寒小声在白熔耳旁一字一字地说了出来,通红着脸吻上了白熔的耳垂。
白熔笑出了声,从未有过如此的幸福感,耳朵因为被公孙寒亲了一下有些微微发痒,转头便再一次吻上了公孙寒的唇。
二人的双唇之间纠缠着,齿舌牵绊着,闭上了眼享受着。
这个吻很长,也很投入。
在分开的片刻,公孙寒觉得自己被吻的浑身松软,脸闷在白熔的胸膛,整个人靠在白熔怀里,无力地道:“我不想做饭了,本来也不会做。熔郎做饭,我吃,可好?”
白熔摸了摸怀里人的脑袋,将人横抱起来,放在旁边近在咫尺的椅子上,让公孙寒乖乖坐着,低沉着声音道:“等着。”
说罢,又在公孙寒嘴上吻了一下,才开始进厨房做饭。
做饭耽搁了太长时间,索性连着午饭一起吃了,白熔便炒了两个青菜,看了一眼架子上的食材,也不太够了。
早知在此处住如此长的时间,当初就该用法术多变些吃食才好。
饭出锅了,公孙寒一直全神贯注地瞧着白熔做饭,连楚华和丫头回来也没有发现。
丫头捧着一怀野果子,突然蹦到公孙寒面前,大声道:“先生!”
公孙寒果不其然被吓了一跳,又强装镇定地说:“你们回来了,我去拿碗筷。”
“不用寒君动手,我把碗筷拿来了。”白熔左手落着四个碗,右手拿着几副筷子走了过来,本是满脸开心,见到楚华脸色一沉,招呼也没打转身又回去端菜了。
公孙寒笑了笑,对着楚华说:“想来今日是你们第一次在彼此都清醒的时候见面吧,你比小熔年长,多担待他,跟他打个招呼吧。说来,你还得感谢他呢。……罢了,以后再说,也不迟。”
楚华刚要开口,白熔敏锐的耳力听到了公孙寒的话,张口答道:“不用楚兄感谢我,我是为了寒君。”白熔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将菜放到桌子上,伸出一只手,道:“你好,我叫白熔。”
公孙寒这是第一次知道自己一直所喊的“小熔”原来是有姓的,他姓白,白头偕老的白。
楚华点了点头,伸手和白熔握了握手,道:“你好,我叫楚华。”
二人只蜻蜓点水般礼貌了一下,便迅速分开了,白熔一直顾及着公孙寒的表情。
公孙寒用一种诧异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白熔,并没有生气,一直一来,白熔心里有很多的秘密这一点公孙寒心里清楚得很,而白熔现在选择慢慢对公孙寒打开心扉这一点反倒令公孙寒很高兴。
不过,他心中还是生了些醋意……
这个花花公子,与我相处多日,竟从未告诉我自己的姓,见楚华第一眼便告诉他了,他还打算瞒我多久。
公孙寒有些没好气地坐了下来,特地挑了一个离白熔远的位置。
白熔似是与公孙寒心有灵犀,坐在他身边,特意冲他解释道:“我本不想瞒你,名字的事我日后细细与你解释,就算今日见不到楚华,我也打算告诉你了。”白熔顿了顿,微微低下头,又道:“不过,我不是很喜欢自己的姓氏,你们以后还是继续叫我小熔吧。”
说罢,公孙寒发现白熔的脸色蒙上了一层灰暗,似是因名字触碰到了白熔敏感的经历,虽然公孙寒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他还是默默的在桌子下面将白熔的手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又使劲攥了几下,才道:“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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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还是吃饭?这是一个问题。
敬礼!鞠躬!下跪!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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