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思

　　最近林乔疯狂的加班，谢芸芸也好不了多少。

　　元旦小长假，你们的心里都是浪。
　　银行人眼里，只有开门红。

　　她现在经常没法按时回家给橘子放饭，橘子被迫常居钟嘉睿那，天天都不开心。

　　八点半。

　　钟嘉睿：“你回家了吗？”
　　钟嘉睿：“橘子好像听见你回来了，现在正疯狂的挠我。”

　　橘子今天也是只喜欢谢芸芸的小猫咪！

　　谢芸芸：“我回来了，正在吃外卖。”
　　钟嘉睿：“那我带橘子过来吧。”

　　钟嘉睿带着橘子上门，谢芸芸今天叫了碗盖浇饭，饿虎吞食。
　　橘子在她脚步盘旋了会，找个角度跳上膝盖，粘答答的蹭。还把手撑在桌上，探头看谢芸芸在吃啥。

　　“不是网点培训吗。”钟嘉睿同情地说，“加班不给饭啊？”
　　好老板·钟嘉睿，每顿都给员工叫营业丰富的套餐。

　　“五点半拉闸，培训定六点，收拾都来不及。”谢芸芸疲倦地说，“这个时间就根本就没有考虑柜台，客户经理和行长倒是都吃了。”
　　“网点培训也那么严格，坐后排啃个三明治呢？”钟嘉睿问。

　　谢芸芸咽下嘴里的饭，“哪有那条件，我们还要喊口号、抢答、宣誓……花样多着呢！”
　　钟嘉睿没做过一线营销类的工作，听了就觉得莫名，“宣誓？干什么要宣誓？”

　　谢芸芸瞟他一眼，见他表情当真求教，就举起右手，按在胸前，清脆道：

　　“我，柜台组谢芸芸，发誓将全身心投入开门红工作！
　　咬定青山不放松，不破楼兰终不还！
　　今日签下军令状，认领APP一百户！
　　谁敢横刀立马，唯我XX支行谢芸芸！”

　　钟嘉睿：“……”
　　钟嘉睿：“那个，你有点像传——”

　　“不许说，鼓掌。”谢芸芸命令。
　　钟嘉睿立刻干巴巴的给她鼓掌。

　　“你在会上念的时候不羞耻吗？”钟嘉睿不可思议道，毕竟谢芸芸平时经常脸薄。
　　“我在你面前都不羞耻，在动员会就更不羞耻了，比我羞耻的誓言多着呢。”谢芸芸说完，继续低头扒饭。

　　“是什么APP？”钟嘉睿好奇问，“你领一百户的那个？”
　　“就是我们银行的APP，最近有个新功能……”谢芸芸简略的介绍了一下。

　　听完钟嘉睿就皱起眉，很熟悉啊，“这个功能不是和A行的一样吗？”
　　“对，他们先做了，抢了很大市场。”谢芸芸点点头，“所以我们今年才下这么多任务。”

　　钟嘉睿好奇了，他下载了两家银行的APP，在谢芸芸的指导下都注册了，仔细对比。
　　“同质化太严重了。”钟嘉睿皱着眉头说。
　　“也不能说毫无关系，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谢芸芸认可。

　　“而且人家给的活动还比你们好，你们送保温杯，人家送品牌小家电，还有好几款能选……”钟嘉睿把整个产品连赠品都研究完了，抬起头来惋惜的看着谢芸芸，就差直接说，你没机会了。

　　“这就是需要你们的时候了，如果我们的产品是市场里最新的，赠品是最好的。那行里还雇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可以失业了。”谢芸芸没胃口地说，“这是行长原话。”

　　“真不容易。”钟嘉睿同情的说，“你可有一百个任务呢。”
　　“我和秦子腾都是一百，算少的了。”谢芸芸怅然道，“菱姐有一百五十个，客户经理每人两百，太可怕了。”

　　谢芸芸吃完了外卖，把盒子收拾起来，继续说：
　　“我问了在A行工作的同学，他们面市的早，但宣传做的不多。注册的都是自来客户，而且集中在中央商业区。我这个网点周边居民区多，还是有机会的，有很多老太太老爷爷嘛。我申请好了，休息日打算去社区摆摊看看，还是很有戏的。”

　　钟嘉睿：“啊？摆摊？”
　　谢芸芸托腮一笑，凄苦道，“没想到吧，银行也要摆摊。”

　　钟嘉睿倒是见过银行摆摊，但那都是信用卡的，而且都是专职办卡的人在摆。像谢芸芸这样工作日柜台，休息日摆摊的，还从没见过。
　　谢芸芸常常把“搞事业”挂在嘴上，用的还都是开玩笑的语气，但她认真起来也是真的努力。

　　吃的了苦，放的下身段。
　　可一月的室外，已经挺冷了。

　　“我给你们送下午茶，配送范围外也送。”钟嘉睿说，“热美式，奶油分装。”
　　“真的嘛？！”谢芸芸惊喜地问。
　　“大小也是生意。”钟嘉睿说。
　　谢芸芸开心了，“好呀好呀，谢谢~”

　　橘子见谢芸芸吃完了，在饭桌上咪咪的就开始讨摸，谢芸芸低头跟它蹭脑门。
　　“小橘子，这段时间你要只能多跟男妈妈啦！我们都要加油哦！”

　　钟嘉睿：“……”
　　钟嘉睿：“不是，跟我在一起委屈他了吗？有什么好加油的。”

　　谢芸芸摸摸猫头说，“橘子不说，可是我知道橘子委屈，小橘子只想和我在一起的。MUA~”
　　钟嘉睿急了，“不是，他打我啊，你看我的手！我才委屈吧！”

　　因为太过不忿，钟嘉睿连自己耿耿于怀的“男妈妈”，都忘记吐槽了。

　　****

　　谢芸芸接下来果然忙的像陀螺，整个月没赶上一天的正经休息。
　　除了下午茶超远距离配送，钟嘉睿也想办法帮了她点——让自己的员工都注册了APP。

　　“这个功能每个人只能绑定一张卡，换绑定行不计入考核。你的员工基本上在A行都注册过了，所以只有四个人。”谢芸芸今天过来分保温杯，惋惜地说，“毕竟年轻人多，可能都自己注册了。”
　　“他们说A行那个早餐机很酷，有一个人拿了，他们好多人心动就去办了。”钟嘉睿无奈的说，“保温杯你放着就好。”

　　谢芸芸也不多留，她最近太累了只想回家平躺，钟嘉睿顺便和她一齐下班。

　　“明天我就要去陌生拜访了，好紧张啊。”谢芸芸说，“我会不会被嫌弃、被赶走。”
　　社区资源发掘的差不多了，谢芸芸接下来计划去附近写字楼扫楼。

　　“没关系，大家都理解的，拒绝后别太纠缠就行。”钟嘉睿安慰她，“我之前去对面发小传单时候就很紧张，但是他们就很好，财务妹子还拉我进外卖群。”

　　那是因为你长得帅，谢芸芸想，而且又拿着抵用券。

　　我却只有超丑保温杯，不知道哪个代工厂做的，印着超大的银行LOGO。

　　送的东西本来就不行，还想着要让客户帮自己打广告，产品部门真的脑子有坑。
　　但凡把动员和培训的时间，分一点去给市场调研和产品开发，也不会让员工这么痛苦。

　　谢芸芸疲倦的道别，回家休息了。

　　钟嘉睿开门进屋，橘子蹲在门口，审视的看着他。
　　最近因为最近玩的时间不足，橘子化无聊为食欲，又胖了两斤。

　　橘子：“咩咩。”
　　我知道你和谢芸芸一起回来了，你把她带过来，玩我啊！

　　“没有芸芸，橘子哥。”钟嘉睿俯下/身说，“只有我，要不要我玩你呀。”

　　橘子才不愿意呢，他站起来摇着尾巴走了。走到阳台处忽然一顿，还回头对钟嘉睿叫了两声。
　　钟嘉睿不明所以，拿了逗猫棒上去，以为难得能玩会了。

　　橘子却又走了几步，停在洗衣机旁边，拿起猫爪啪啪的拍。
　　“怎么了。”钟嘉睿查看了洗衣机，正在勤勤恳恳的运转，“很正常啊。”

　　橘子的猫脸上露出了，“你好蠢啊”的表情，又拍了拍。

　　“你该不会说很吵吧。”钟嘉睿说，“你忍忍，也就洗个两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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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出口，钟嘉睿就觉得不对了。
　　这不是我早上出门前洗的么，两小时早该洗完了。

　　钟嘉睿把洗衣机强行关机重启，折腾了半天也不能正常使用。只能暂时先把水漏掉，打开机器把衣服拿出来。橘子全程边围观边咩咩叫。

　　“嘉睿？钟嘉睿！”谢芸芸在隔壁的阳台喊，“你们怎么了，我听着橘子一直叫，还有机器声,你又买烘豆机了？”
　　“不是，是洗衣机坏了。”钟嘉睿赶紧说，“今天早上放进去的衣服滚到现在，不要紧的，橘子就看着玩。”

　　谢芸芸没有回话了，稍后发来条微信，“洗衣机坏了？修的好吗？”
　　钟嘉睿回复，“我是没办法了，明天再找人吧。衣服倒霉了，泡了一整天。”

　　也不知道洗衣机抽了什么风，放水倒水忙了一整天。衣服过了不知道多少遍水了，现在上面的巧克力还纹丝不动的烙着。

　　谢芸芸：“你要不要把衣服拿过来，用我的洗衣机啊。”
　　钟嘉睿：“算了吧，怪麻烦的，我明天修了再洗就好。”
　　谢芸芸：“不麻烦啊，又不是我洗，洗衣机洗嘛。你拿过来把，放到明天衣服都泡坏了。”

　　钟嘉睿思付片刻，“好，谢谢。”

　　钟嘉睿把洗衣机里的衣服一件件掏出来，稍微拧干，放进桶里……

　　他拿出了一双袜子。

　　袜子……袜子不大好吧，钟嘉睿想，谢芸芸会不会介意。好心借我洗衣机我就把臭袜子放进去，她会不会觉得我很讨厌？
　　钟嘉睿把袜子放进水槽，打算手洗。

　　他又拿出了一件围裙，上面沾满了巧克力，还有硕大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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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不行，这个太脏了，太邋遢了，和我一贯的形象非常不符合。
　　钟嘉睿把围裙也放进了水槽。

　　牛仔裤呢？不行，这个会掉色，等下被误解我的洗衣水又脏又黑。
　　卫衣呢？啊这个更加不行了，这件都起球了！
　　衬衫呢？老天，我怎么回事，每件都有咖啡渍！

　　谢芸芸：“你拿来过来吧，我要去洗澡了，你现在拿过来洗还能在睡前洗完。”

　　钟嘉睿：“……”
　　啊啊啊！这一桶衣服，你们也太没用了吧！居然没有一件能打的吗！

　　钟嘉睿急的团团转，这可叫他怎么办！

　　三分钟后，谢芸芸给钟嘉睿打开了门。
　　钟嘉睿拿着一大桶衣服说，“太谢谢你，帮大忙了。”

　　“这算什么，不客气的。”谢芸芸帮他把衣服放进洗衣机，“诶，这几件衣服不是夏天的吗？现在你还穿短袖？”
　　钟嘉睿赶紧解释，“啊、我我健身穿……有、有时候在外套里面穿！”
　　“男生真的比较耐冷啊。”谢芸芸笑盈盈的说，“好啦，洗完我再叫你来拿。”

　　钟嘉睿松了口气。
　　大意了，刚刚时间紧张，他居然把短袖也塞进去了。

　　回到房间，钟嘉睿看着自己一片狼藉的衣柜，却无心收拾。
　　毕竟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悄无声息的解决那桶脏衣服。才不会让谢芸芸发现自己没把脏衣服给她，而是拿了一桶干净的。

　　钟嘉睿：“……哎。”

　　当天晚上，钟嘉睿在卫生间手洗衣服洗到一点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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