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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痕
第二天白问渠照常来学校,只是为了避免和许清源有接触的机会,他在早读铃响前几分钟才走进教室。
好在教室里该在认真学习的同学照常在学习,谁也没有注意教室里走进来一个人。
白问渠坐下后朝许清源的位子望了一眼,许清源已经翻开书本在读书,马上要月考了,他也该全心投入学习。白问渠只怕自己的事又耽误了许清源的学习时间,不过只要等自己走了,他就少了个麻烦,以后也少分心在不相干的事上。
白问渠将视线收回,忽然发现胡昊最近突然变乖了,早自习的铃还没响,他也不玩手机,竟然在主动看书。
“老胡,你最近是受了什么打击吗?”白问渠问。
“白哥,你的事让我感触很深。”胡昊一脸正经地回道,“人呐,不能只顾眼前的苟且,还是要为将来的苟且做打算。”
“你还能感悟出这个?”白问渠感觉有些好笑。
胡昊点头,“不过话说白哥,你也是倒霉,一脚踩了人家几万的表,你这将来有什么打算?”
“赔啊,还能怎么办?我都想好了,我要退学去打工挣钱。”
“啊!白哥别啊!你走了我怎么办?”胡昊着急道,“马上又到寒假了,我爸妈从外地打工回来,到时候我不就成第一了嘛!”
“你现在努力也不迟,加油吧!”白问渠笑着拍拍胡昊的肩膀。
“白哥你真的要退学?那你有写退学申请书吗?而且退学好像得监护人在场办理吧,你姑姑在家吗?”
“这么麻烦吗?退学申请书?这个怎么写?”白问渠挠着后脑勺有些发愁,他自以为退学就跟马坤说一声就行,哪里知道还要写什么退学申请书,这个倒不是最麻烦的,让白问渠最苦恼的是要监护人在场,他姑姑和姑父在外地打工,首先自己要退学,他姑姑就不会同意,即便同意了,还得麻烦她特意回家一趟,一路奔波劳累不说,路费也得花不少,他姑姑家也不是有钱,就算他姑姑愿意回来,白问渠也不想她浪费钱跑这么一趟。
“是啊,白哥,三思啊!”胡昊道。
“这么说来还真得三思。”白问渠心想着。但是三思之后,白问渠觉得这个学上着实在没有劲,现在出了这件事班上应该也没有谁容得下自己,不管怎么样,自己是非走不可。
两节课过去,白问渠心里本来还纳闷许清源怎么不理自己,又想人过来又不想耽误对方时间,白问渠也不明白自己这是什么心理。不过到了大课间,许清源还是如他所愿地来了,只不过他的出场有些让白问渠有些措手不及。
同学三三两两推搡着出教室去操场集合,许清源走过来,从后面一把揪住白问渠的领子,把人拖拉到方雅婷位子旁。
“就现在解决吧。”许清源一只手还是拽着白问渠的领子不放。
“现在怎么解决?”方雅婷道。
“马老师也让我们私下解决,该赔钱赔钱,你说个数就行。”许清源道。
方雅婷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哪有这么容易的!马老师说私下解决我可没有同意,他那么说也不过是想维护班级形象和学校名誉,我可不会因为他们顾忌的这些就放过了这种人!像他这样的,现在不交给警察管,以后还不知道怎么危害社会呢!”
“雅婷。”其他同学陆陆续续出了教室,祝言为了方雅婷的事也留了下来,她为人温和,心下觉得方雅婷这么说有些不尊重人。
方雅婷看向她道:“我说的是事实啊!你还有什么不服吗?白问渠。”说着,方雅婷又将目光投向白问渠。
“我服,你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不过得尽快,我要退学了。”白问渠挣不开许清源的手,最后只得任他拽着。
“算你有点自知之明,你退学对谁都好,以后也不用担心有你拖我们班后腿。”方雅婷带着一点喜色揶揄道。
“他不会退学的。”许清源语气坚决,说得好像真的就掌握了白问渠的来去自由一样。
白问渠不服地看向他,“你管不着!”
许清源皱起眉头,目露凶光,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你想退学也没那么容易吧。”
这还真被他说中了,白问渠突然心虚起来,“是有点麻烦,不过我会处理好的。”
“你那个尽快决定好,到时候别又以为我是逃了。”白问渠给方雅婷丢下一句话,又挣了几下,许清源还是没有撒手,白问渠气急之下索性来了个金蝉脱壳,他把外面套的校服脱了,迅速冲出教室,许清源想抓却没抓住。
“幼稚。”许清源拿着人校服在原地愤愤道,最后无奈之下也只能把他的校服放回位子。许清源把衣服放下,忽发现白问渠校服的右肩膀位置上被划了一道差不多五厘米的口子,周围还有没有洗净的血渍,许清源双目瞳孔骤然放大,像是受了什么冲击,双目一阵刺痛。
白问渠出了教室后直奔小卖部,一走进来一股泡面香味扑鼻而来,小卖部里挤满了逃操的学生,白问渠买了桶泡面,找了个位置坐下。
“白问渠。”
声音有点耳熟,白问渠一口泡面还没吃到嘴只好把手悬在半空,往旁边看了一眼,坐在身旁已经吃完泡面的人正是吴魏刚。
“听说你上上个星期六被打了。”吴魏刚道。
“关你什么事?”白问渠唆了一口面,一边嚼着一边道。
“我只是奇怪你怎么不把真相说出来,很明显你请假不是因为踩坏了什么破表,而是根本来不了学校吧。诶,那表应该也不是你踩的吧,你到底是帮谁隐瞒啊?还有你也在为那个戴口罩的隐瞒吧,要不是为这事,狼哥也不会下这么狠的手。”吴魏刚凑近了些道。
见白问渠不说话光顾着吃面,吴魏刚继续道:“那个戴口罩的不是个省油的灯,你帮他隐瞒身份有什么好处?他上次跟着那个凌熙居然捣了狼哥的窝,而且还跟狼哥扛起来了!狼哥不对他有气才怪!”
“他们为什么要找狼哥打架?”白问渠停下手里吃面的动作问了一句。
“他们的恩怨那得追溯到很远很远,反正就是互相看不顺眼,狼哥还老带着兄弟去凌熙地盘上示威,这次我刚好不在,谁又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是怎么被狼哥逮住的,上次你要是跟我如实交代了,不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事。”吴魏刚一只手搭在白问渠肩上问道。
白问渠躲了躲,吴魏刚将手收回,惊讶地看着白问渠的肩膀,“受伤了吗?”
白问渠点了个头,“我就是溜达了一圈,转到了后门,哪里知道他们趁运动会门卫松进了学校,那时候路上人也不少,我却正好跟他们迎了个面,然后就被拖走了,倒霉吧。”
“按理说他们也不会到学校闹事,看来也只是偶然跟你碰上了。不过你的嘴也真是硬,就这样了都没说?”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白问渠面不改色,继续嘴硬。
吴魏刚蹙了蹙眉,也不知道是有几分相信了白问渠的话。
“打得不轻吧?狼哥肯定把气都撒你身上了。”吴魏刚有几分同情地看向白问渠。
“不重不重,也就挨了几下拳头、被踢了几下,还被砍了一刀。”白问渠语气故作轻松地说道。
“兄弟,你还能活下来真是不容易啊。”吴魏刚叹道。
“那你还跟他们混?”
“现在想走也不行了,狼哥他们下手越来越重,说真的,我确实有点怕事情闹大,但是这条路是我选的我就不能轻易放弃。”
白问渠冷笑一声,“你还真是有毅力。”
“这个是自然,混就要混出点名堂。”吴魏刚说着无意扫到许清源朝这边走来,忙起身,“许清源又来抓人了,我先走了。”
吴魏刚打算堂而皇之地从许清源身旁溜走,谁知许清源伸手拦住了他,“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也说给我听听怎么样?”
“你要问就去问白问渠,我忙得很!”吴魏刚虽然没有以前那么敌视许清源,但是对他的态度依然强硬。
许清源真的就放了吴魏刚,自己走到白问渠身旁。白问渠正捧着泡面桶喝干净了最后一口汤,心满意足地看向许清源,“你又来干嘛?我吃完就回去呗。”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又跟吴魏刚一起混,招惹了狼哥那帮人?”许清源厉声问。
“别胡说,没有的事。”白问渠起身去丢垃圾。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许清源说着把人揪出小卖部。
白问渠还以为这是要揪自己回教室,没想到许清源不顾上课铃响,把他拉到了学校边一处僻静的草地上。
“你疯了!没听见铃响吗?”白问渠反拉住许清源的手吼道。
“不上了!你不是也不想上了吗?我陪你!”
“神经病!我不需要你陪!”白问渠趁许清源放松了警惕,猛地把他的手甩开。
许清源脚下没站稳,后退了一步,白问渠刚以为自己摆脱了许清源的钳制,没想到他竟然二话不说就扑上来用胳膊勒住自己的脖子,脚下使了个绊,白问渠如软柿子一样就这么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
白问渠仰面朝天,许清源坐在他身上,一只手牢牢把白问渠的双手锁在头顶上方,另一只手已经掀开了他的衣服。
“光天化日之下的你要干什么?!”白问渠震惊地瞪大眼睛,腿上挣扎个不停。
“你不肯说,那我就自己看!”许清源把白问渠的衣服一掀起来,入目的就是他光洁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
“这些你要怎么解释?”许清源突然没有了力气一样,白问渠再一挣就挣脱了许清源的束缚,把人从自己身上推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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