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遥不可及的梦

　　“比起这种茶我还是更想喝你亲手泡的啦。”，说不上是嫌弃还是“撒娇”，常陆院兄弟喝了几口茶后就果断放下。

　　毕竟只是提供集训的场地，没有奢侈的休闲场所也是理所当然的。

　　大炊御门弦音也放下手里的陶瓷茶具，笑着反问，“不过你们真的是来找我喝茶的吗？”

　　“当然……不是了！”常陆院光打个响指。

　　常陆院馨配合低咳一声，“我们是来邀请你参加夏季活动噢。”

　　“诶，真是厚爱。”大炊御门弦音点头。

　　“听你这么客气还怪不爽的。”常陆院光说。

　　“有吗？”

　　“总之月末你有空吧？须王家那个大少据说要搞大活动噢。”常陆院兄弟眼里满满是看热闹的兴味。

　　“须王家举办的慈善拍卖会？”大炊御门说，“不过你们应该不至于为这种事情来跑一趟。”

　　“是那个大少——”光。

　　“他说他要成立一个——”馨。

　　“男公关部！”常陆院兄弟齐笑。

　　“……”大炊御门弦音笑意不变，似乎不感诧异，“确实是很‘特别’的想法。”

　　“你怎么一点都不惊讶？还以为你这种老老实实跟着家里规划走的‘好孩子’会很不解这种想法呢。”常陆院光撇嘴，“没劲。”

　　大炊御门弦音没有解释。

　　而赤司征十郎刚走过来就听见不得了的东西。
　　“……‘男公关部’？”

　　“偷听别聊天可不是好习惯噢，”常陆院馨抬头，“赤司大少。”

　　“弦音让我来的。”赤司征十郎的理由无懈可击。

　　“是我邀请征十郎过来的。”大炊御门弦音温声予以肯定。

　　“嗐。”
　　没拱火出热闹，常陆院兄弟无聊地又把头埋回去。

　　“所以男公关部是什么？”赤司征十郎似乎挺在意这个问题的。
　　他隐秘地看了好友一眼。

　　大炊御门弦音立马理了对方的关注点，“须王家少爷（微重音）似乎想尝试的新‘社团活动’。”

　　“……”赤司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无语。

　　大炊御门弦音笑着，“很有趣吧？”

　　“很独特。”赤司回答。

　　常陆院光转着手中的勺子，铜制质感在灯的照射下反出金灿的光，他放缓声音，“你要去看这个热闹吗？”

　　“热闹这种说法可不好听……”大炊御门弦音指正，温和解释着，“我本来也要参加慈善拍卖的晚会。”

　　“顺便看热闹？”常陆院馨接话。

　　大炊御门弦音温和笑笑，不介意朋友刻意带偏主题，“毕竟也要认识一下须王家的继承人。”

　　说实话在这种引导下，赤司征十郎自己都有点感受到好友隐藏的恶趣味了。

　　“恶劣啊。”

　　“恶劣呢。”
　　常陆院兄弟最后这么总结，不过好歹达到了目的，他们也顺势在大炊御门弦音的邀约下待了一晚，一起参加了下所谓的“集训”后才离开。

　　“过量的运动不适合我们啦。”常陆院光吸气。

　　篮球排球，每一个的训练量都过于抽象了……
　　“还是去玩冲浪板吧。”

　　兄弟俩最后让大炊御门记得忙完快点和他们一起玩，又快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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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有人意外，
　　“弦音的朋友虽然看上去很浮夸，不过没有想象中那么难相处。”
　　封闭归封闭，不过在接触运动的时候，没有什么轻视的意向，反而非常认真地……输了。

　　“当然啦，是弦音的朋友啊。”城村和理所应当地说。

　　“你这个滤镜脑袋就不用接话了……”

　　湿润的面巾纸擦拭过额头细密的汗珠，酒精挥发带来的凉意让人精神起来。
　　长谷川志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我就不给你们适应场地的时间了，你们得学会调整自己，现在去热身吧。”

　　“是！”排球馆响起整齐的应答。

　　狐野中学的成员也开始热身，崭新的场地和设备同样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
　　最直观的反应就是宫侑像得了多动症一样到处望。

　　他一边拉伸一边感叹，“场地真的不错诶，网和球也都是新的。”

　　“新的手感不一定那么熟悉噢。”，大炊御门弦音笑着回应。

　　“我可是天才，很快就能适应了。”宫侑得意洋洋。

　　“谁昨天闹了一晚上球感不对？”宫治嗤笑。

　　“谁？”宫侑否认。

　　这一点看上去倒也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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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在硬币决定正反后，由帝光先行发球。

　　一个良好的开端往往决定了接下来队伍的状态，桐明宏毫不客气地压力对面，将排球的暴力展露无疑。

　　“这就是弦音说的‘有点暴躁’吗？”宫治吐槽。

　　“我手都要肿了！”宫侑控诉。

　　尾白阿兰，“确实很有气势啊……”

　　大炊御门弦音走过去拍了拍桐明宏的肩膀，“前辈状态很好哦。”

　　这种肢体接触对他来说格外难得。
　　莫名能幻视到大炊御门弦音拍某种大型犬的头部夸赞一般。

　　“……哦。”桐明宏随意应声。

　　前后辈的文化在大炊御门身上像是完全反转过来，不过想想这么动作的人是大炊御门弦音，似乎也没那么奇怪。
　　帝光的正选们已经忽视了以前对大炊御门弦音狂妄的评价。

　　有能力的人总归更容易被包容。
　　桐明宏那么大的脾气还不是忍下来了。

　　嗯……天花板挺好看的。

　　长谷川志假装没有看到队里奇怪的氛围，尽职尽责地在成员数据下进行添加修改。

　　对面的其他人不清楚其中的暗流涌动，裁判吹下口哨，桐明宏迈步，再次发球。

　　不知道是不是宫侑的错觉，总感觉第二球更有威力了。

　　尾白阿兰强行接起这球，皱眉呼唤，“阿侑！”

　　“没问题！”宫侑看着过高的一传，自信跳起弥补上手高度。

　　宫治快速跑到球网的左侧，正好和大炊御门弦音对上视线，见他客气笑笑，接着退开由荻晃防备拦网。

　　宫治只能避开直线，右手勉强打出斜线。

　　“我来！”茅原让大喊。

　　相当稳定的一传。

　　大炊御门弦音只需调整脚步稳住重心就能轻松接住。
　　这种感觉相当不错，他嘴角微微上扬，伸手用手指将球用力推出。

　　会是哪一边呢？左？右？

　　黄蓝相间的排球微微向上，然后像悬停一般缓慢下降。

　　原位？

　　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大炊御门退去让位，身后的城村和高高起跳，直接将球扣下，打到对面场内。

　　短平快！

　　“！”

　　长谷川愣住，大炊御门弦音是什么时候练的这种进攻？

　　“弦音！”城村和兴奋叫着大炊御门的名字，“成功了！”

　　“嗯，反应很快。”大炊御门弦音笑着说。

　　狐野中学的自由人苦着脸接受来自队友安慰，除了宫侑。

　　这场突如其来的攻势就像烟花一样绚烂短暂，在后期的配合中又沉寂下来，让人不安是不是在酝酿下一个“惊喜”。

　　狐野中学也积极应对，与队友配合努力，在后续中扳回3分。

　　热机成功，大炊御门弦音抓住机会，又传出长平快的球。

　　长谷川志突然反应过来，大炊御门弦音在传球前左手背在了身后，但并没有手势变化。
　　没有多余的动作，不留心的话根本不会想到。

　　而且这个动作过于寻常，没人能保证会马上留心或者在不经意间做出。
　　除非全员一直有关注二传，而二传绝不会做出一点让人误会的多余动作。

　　由二传观察收集最佳线路做出选择……大炊御门弦音将自己变成了这支队伍的统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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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断高压之下，尤其是对面还有对他们两人极为了解的大炊御门弦音，宫侑和宫治的动作都有些变形。

　　第一局以较为惨烈的结果失败。

　　好在及时反省调整，才不至于让后续的比赛继续滑坡。

　　大比分的3：2让宫侑的脸臭了起来，宫治也没多开心。

　　被压着实力不能发挥可不好受。

　　宫兄弟在晚饭后，又刚为晚饭寿司属权吵完架，现在停在酒店外的饮料机前发呆。

　　宫侑看出了兄弟的心不在焉，不过他没有成为体贴的知心朋友。
　　“治，你下午打的太烂了！”

　　“你后面传球都变形了！”宫治皱眉反击。

　　“下午那几个球你也慌神了！”宫侑大声指责，“青蛙都比你会跳！”

　　“别烦了！”宫治打开宫侑挥舞的手。

　　这个动作就像硝烟信号。

　　宫侑也不甘示弱，他伸手去抓宫治的衣领，“哈？你才是在烦什么啊？！”

　　“你”刚刚凭什么吃完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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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觉下一步应该是要打起来了。

　　理论上宫兄弟打上一架没多久就能和好，不过大炊御门没有围观他人斗殴的喜好。
　　实在凑巧，刚见完赤司征十郎的大炊御门弦音现在就站在侧门门口。

　　普通人这个时候已经开始慌张，而大炊御门弦音只觉得自己一直站在这里似乎也不是办法。
　　思考一秒，他还是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走了出去。

　　推开的帘子让空气直接沉默。

　　“！”这俩兄弟完全没想到会被人看到，而且这个对象还是大炊御门弦音。

　　简直比扒掉底裤还让人尴尬。

　　而大炊御门弦音已经很体贴地给出台阶，“吃饱了打算去散步，你们要一起吗？”

　　“……好。”宫治不愿意拂了大炊御门的面子，沉默后勉强答应。

　　“我不用。”宫侑则是调头离开。

　　宫治和大炊御门就围着海边安静地走了走，由大炊御门弦音轻巧提起话题安抚情绪。

　　大概二十分钟后，宫治看向大炊御门弦音，“……你不回去吗？”

　　他听见少年这样回答。
　　“出来走走也能放松心情嘛。”

　　宫治很难形容此刻的心情，被包容？放松？
　　不过唯一能肯定的是，“你也太好心了吧。”

　　沙滩踩上去过于柔软，反而带给人不真实的感受，随着宫治理智的回笼，他越觉得自己现在和大炊御门一起散步是什么错觉。

　　大炊御门弦音轻笑，“刚刚觉得烦闷吗。”

　　“……嗯。”如果是宫侑宫治根本不会回应，不过他犹豫后点头。

　　“生气后的沮丧。”大炊御门弦音说，“你知道侑不会放在心上，只是对之前情绪失控的不爽。”

　　“我知道，只是不自在。”宫治思考片刻，在大炊御门弦音面前干脆承认。

　　人总是容易关注到更活泼的孩子，就像“会哭的孩子有糖吃”一样，虽然同样的样貌相较而言还稳重一点，但宫侑就是比他更容易吸引他人目光。
　　大炊御门弦音对他额外的注意，让宫治对他的好感其实提升不少，也愿意坦诚自己的想法。

　　不过大炊御门不知道的是，宫治喜欢的寿司被宫侑抢先吃完，食物消失的不爽刺激到宫治。
　　……嗯，宫治目前最大的不爽是被宫侑吃了寿司。

　　果然等会回去还是揍他一顿吧，宫治想。

　　以大炊御门弦音的细心都难以想象，这两兄弟的矛盾激发始于寿司。

　　“没有关系，”大炊御门弦音将手里的汽水递给宫治，“我有看到治君的努力噢。”

　　“……”，被有些憧憬的人肯定，宫治咳嗽转移话题，“回去吧。”

　　“不走了？”

　　宫治低头看看手里的波子汽水，“已经没事了。”
　　回去打一顿宫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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