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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叹口气,怀英将一直拿在手里的一叠文件递给瑞安教授,说:“您是基因工程,医学,药剂学等领域的权威,我想请您帮我看一下我为他制定的治疗方案。”
“时间仓促,我只写了重要几点。若是您认为没问题,我想应该能解殿下目前的困境。”
除此之外,怀英还另外递了一张薄薄的纸给瑞安教授,“另外,我想跟您请教,我觉得顾将军的变异基因序列似乎跟档案中的这个序列颇为相像,这是军方多年前禁止的一个实验项目。”
“其变异对身体和精神力造成的损伤是不可逆的,您看一下,两者是否有关联?”
瑞安教授惊讶的拿起怀英递过来的纸,关于虫族变异基因的研究卷帙浩繁,他和团队的几个科学家已经查证一个多月,连军方基因库都找了,也没找到类似的基因序列。
这孩子是从哪里找到的?
怀英神色平静,回答,“机缘巧合,我和兰斯在某个实验室里曾接触过这个变异实验。”
“不过那个实验项目中的基因序列似乎比顾将军身上携带的要先进一代,我需要您和几位科学家的配合进行推演。”
瑞安教授看过之后,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问怀英:“你知道这个基因序列公布给军方意味着什么吗?”
这种被列入绝密档案中的基因序列,绝不是像他轻描淡写那样能轻易拿到的。
怀英淡淡一笑,“我有心理准备,教授。”
“你先下班回去休息,这个发现,我们明天开会再讨论。”放下纸张,瑞安教授暂时做出决定。
“我正在等待鹤心草种子的物质提取结果,瑞安教授请早点下班。”
怀英站起来送教授出门。
瑞安教授见他虽然极力掩饰,仍是满脸郁郁寡欢,神色间多有黯然和压抑的痛苦,拍拍他的肩膀,对他说:“怀英,教授今年四百八十岁了,按照虫族的平均寿命算,我最多还能活一百年,漫长的时间让我见过太过的生命诞生和湮灭,所以我知道,有的时候短暂的得失并不是那么重要。”
“你要学会放下。”
他虽然对他们的感情纠葛不太清楚,但是这个孩子曾经在他面前勤学好问的天真烂漫模样他记忆尤深,因此才会开口劝说。
怀英看着他露出茫然之色,轻声问:“教授,如果有人否认你的一切,甚至将你的存在都否定,你会怎么样?”
瑞安捋了捋胡子,毫不迟疑回答:“我会离开那个人,重新去寻找自己生存的意义,世界上这么多虫子,总有一个肯定我的存在,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
怀英想了想,笑道,“您说得对。”
但愿将来他真的有机会离开吧。
说完,与教授挥手作别后转身回实验室。
瑞安教授看着他佝偻的背影,眼中浮现忧虑之色。
回到实验室坐在仪器旁边,怀英发起呆来。
胸口一直隐隐作痛,想来是上午那口心血伤到了心脉。
脑子里其实什么都没想,心里面平静到让人觉得奇怪。
对白商离来说,那三年,他不过是顾游的影子,一个劣质的替代品而已,他对他的那些喜爱,温柔以及的话语都不过是在通过他说给另一个不在身边的人听而已。
一个人无所事事的胡思乱想,直到旁边的仪器传来滴滴滴的响声,鹤心草种子的物质分离结束了。
怀英取出相应的试管,将其调配到瑞安教授的解毒配方之中,等明天早上再过来看合成反应。
做完这些,怀英才关好门离开实验室。
出来后夜晚的冷风吹在脸上,有点割皮肤。
怀英缩起头,打算慢慢跑回去。
已经快半夜了,这个时候亚加索的气温最低。
没跑几步,看到有人影在实验室附近回廊的凉亭中。
看到他,亭子里的人走出来。
是白商离,卡布托和席朗。
怀英停下来,走过去,“殿下,总管大人你们这么晚等在这里,有事吗?”
“来接——啊!”嘴快的席朗话没说完被卡布托一个肘击,痛得弯腰惨叫。
卡布托绅士而有礼貌的对怀英行礼,“殿下散步正好到实验室附近。晏先生今天的工作结束了吗?”
这大半夜的,从官邸的东面散步到西面的药剂实验室,差不多要走一个小时,可真够远的。
怀英暗自想,点头,“暂时告一个段落。你们还散步吗?”
卡布托面不改色摇头,“不了,晏先生是否愿意与我们同行返回?”
怀英看了一眼脸色冷淡的白商离,正好对方也看过来,眸光冷冽,带着容易让人心动的深邃。
怀英平静移开目光,“走吧。”
白商离总是会做一些让人误会的事。
比如相守的那三年,他把他留在身边,偶尔与他同床共枕,偶尔允许他对着他撒娇。
矜持而克制的释放着自己的感情,因为他很清楚身边的人不是顾游,他不能放纵自己,更不能放纵别人。
然而,怀英偏偏就陷落在了这不经意的放纵之中,最后变成灭顶之灾。
白商离的寝殿在官邸中轴线上,距离怀英的寝殿有一段距离,到地方后,怀英礼貌作别,没有丝毫留念。
席朗跟在他后面。
昨天晚上没睡好,上午因为顾游的事情绪起伏过大,怀英这个时候已经很累了,注意力也不太集中。
走了没多久,席朗突然拉他的衣袖,怀英停下来,奇怪看他,“怎么了?”
席朗悄悄用手指身后,“走慢点,殿下跟不上。”
殿下?
怀英皱眉回头,看到卡布托陪着白商离正慢慢跟在后面。
夜色深重,白商离自己控制轮椅,有些吃力,卡布托又不敢帮忙推,只能亦步亦趋跟在一旁。
怀英上前两步行礼,“殿下,还有什么事吗?”
“嗯。”白商离含糊不清的应声,“先回你的寝殿。”
怀英以为他有什么重要的事,绕到他身后帮他推轮椅。
穿过院子到大堂后,怀英停下来,问白商离,“有什么事,您请说。”
白商离漫不经心看他一眼,“顾游飞船上幸存者的检查报告和血液样本明天送过来。”
说完指挥卡布托,“帮我准备洗澡水,今晚在这边睡。”
“是殿下,白天我已经让人将您平日里经常穿的衣物配件等拿过来。”
两主仆旁若无人的往浴室方向走。
就这?
早上不是说过了吗?为什么还要特地来重复一次?
“……”怀英莫名回头看席朗,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很懵,小声说:“也许殿下只是单纯的想和你在一起。”
怀英头痛的捏了捏鼻梁,他已经连续几天没睡好,现在感觉体力已经到极限,实在没精力再陪白商离玩猜谜语游戏。
“你留在下面伺候殿下,我去楼上书房。”
席朗莫名其妙打了一个寒颤,感觉自己如果真的放怀英走了会有性命之忧。
连忙抓住怀英的衣角,哀求,“怀英,你了解殿下的,他什么事都喜欢闷在心里,轻易不会说出口。”
“两年前也是,我虽然不知道当时他执意赶你走的原因,但是他心里肯定有苦衷。”
“这两年他因为身体的原因,不断被卡利斯亲王和他的派系打压,顾先生,殿下的母妃也从来不体谅他,他甚至已经两年没有来过官邸……”
“怀英,你有为殿下想过吗?他的苦,谁知道?”
怀英难受的咬了咬牙,扯开席朗的手,“你错了,席朗,能够理解他,帮助他的人,从来不是我,你找错人了。”
说完不顾席朗的阻拦,上楼去了。
席朗看到从浴室出来的白商离,不确定他刚才有没有听到他的话,不太敢看他的脸。
不过白商离也没有询问怀英的去向,而是吩咐席朗,“你让厨房准备两杯热奶送过来。”
“是殿下。”
怀英在书房的浴室简单洗了个澡,躺下来之后原本以为累成这样很快就能睡着的,谁知了无睡意,起来看书也看不进。
放弃的推开手里的书,怀英心烦意乱走到窗边。
今晚大概又会是一个不眠夜。
恍惚中听到敲门声,怀英到门口打开门,看到卡布托端着盘子站在门外,盘中一杯清水,一杯热奶,和晚上要吃的药。
“殿下让我给您送上来。”
“不必,总管大人,你可以告诉我白商离他到底想做什么吗?可不可以请他不要再折磨我了?”
“他想把我逼疯吗?”实在太过疲倦,怀英情绪失控的质问卡布托。
“晏先生,当年的事殿下有苦衷,孩子的事他一直在自责——”
怀英粗暴的打断他,冷笑一声,“那是他的事!苦衷也还好,隐情也好,自责也罢,我都不想知道!”
“已经发生的事,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弥补!”怀英逐渐崩溃,软弱靠在门上,泪眼朦胧看着卡布托,“两年前,我在飞船上挣扎了三天三夜都没能保住那个孩子!锥心刺骨的痛,总管大人!我现在想起来,心都在滴血!”
“……”卡布托面露不忍,沉默看着痛苦不堪的怀英,看到他捂住脸,说:“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曾经从他身上得到的,会毫无保留,全部还给他!不会让他等很久的,所以,求你们,给我片刻安宁,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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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厌烦》
一直以来,单舒的态度都让宋荣瑾有种错觉。
那就是,宋总你放心飞,单舒我永相随。
至于是不是真的,就只有单舒自己知道了。
三十二岁的老男人宋荣瑾身为宋家的当家人,宋氏集团的老板,有钱有闲,英俊潇洒,那是渣得理所当然,天经地义。
作天作地的老作精终于有一天把自家那老老实实闷不吭声的管家赶走了。
隔天他就后悔得抓耳挠腮,要去追回来。
谁知道以前听话规矩的管家先生,丢给他一句当年他作得天怒人怨时的经典语录,“我厌了,宋先生。”
管家先生是个性格古板到近乎执拗的男人,属于那种不撞南墙不回头的。
于是老男人宋荣瑾自食恶果开始了漫漫追妻路。
视角是攻,而且攻是真渣的那种,不洁的那种,不是套路渣,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攻就是成年人那种花心而已。请注意避雷,反正没签约,蠢作者打算放飞自我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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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梗,主仆,虐心,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