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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破事
二十七 一堆破事
01
“为什么……要这样。柳他已经答应我了……”
“太天真了，幸村。单是得到他的许可就让你疲于奔波，若是日后实验开始了，岂不是麻烦更多，难道……你是原意让别人对你的实验指手画脚的人吗？呵呵。”那男人笑着，坐在了实验台上，那上面躺了个面色不正常潮红的孩子。
他的指尖便从那孩子灼热的额头慢慢滑下，沿着他的五官轮廓，到颈项剧烈跳动的脉搏，“你看他……多完美啊……完美的融合反应……你难道会因为那可笑的愧疚感而放弃参与这项实验吗？”
“……”当然不会，幸村闭了闭眼睛，有些艰难的开口，“你就不怕，他醒来之后，第一个杀的就是师兄你吗。”
“呵，原来是怕这个。”
02
小莲二从实验台上坐了起来，身上贴着的各种监测仪器触头在一瞬间将他的身体状况传入，顿时警报声此起彼伏。
他皱了皱眉，身体的感觉很奇怪，像被一种特殊能量充满，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力量在脉络，筋肉，骨骼里流转，却偏偏又有些隐隐的桎梏，束缚着他去使用这种力量。
很快房间里陆续进来了几波人，神色各异，有兴奋，有严肃，可相同的是，他们身上都穿着着一身白色长袍，款式……和父亲的，一样。
父亲……
03
父亲！母亲！姐！
他的脑海里猛得浮现出当时的场面，心跳随之变得急促，情绪不稳导致身边刚刚平息下来的仪器又响得更加猛烈。
“怎么回事？！”
“先打一针镇定！”
细长的针尖扎进皮肤，他能感觉到注入的药剂刚刚进入就被那股力量轻松分解，不过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还是勒令自己冷静下来，软倒回实验台上。
04
大概因为他还是个孩子，又或许他已然尽在他们掌握之中，有关实验的事宜，那些研究员并不很避讳他。
……“造神计划”。他曾经在父亲的笔记本里见到过。在冰川里发现的病毒，无可避免的末日灾难，人体的催生进化……
所以自己，就是那个所谓的“神”？柳在心里冷笑，无论是耶和华还是天照，仁慈又冷漠的神，何时曾睁开过他高傲的双眼，正视过那可悲又可笑的子民呢？
更遑论，他还是个，糅杂了人性的卑劣，伪造的神。
05
那场车祸，绝非意外。是蓄谋已久的谋杀。
冠冕堂皇的名义是舍生取义的大爱。
他的身体里应该被注入了其他的药剂，功效应该是限制他的能力使用，按时连续注入解药可以缓解。这种面对异能特制的药物无法还无法被身体自主化解，刚好以此作为控制他的手段。
不过……好在自己这幅遭人惦记的身子与那些难达标准的人不同，他的寿命并不会因为得到力量而缩减到只有短短的几年。他有大把的时间去谋划，如何得到解药，脱离控制……以及，报仇。
06
“看来你都想起来了？”中年人敲击桌面的手指随着玻璃那侧柳缓缓睁开的双眼一顿。
“是的，幸村叔叔，好久不见……您变成了这个样子呢。“柳轻轻笑了两声，带着些意味不明的味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处置我呢？”
“……”幸村研究员的眼神一凛，他站起身来，表情变得认真而严肃，“听着，莲二，我从未想要杀你。”
07
“十九号……你的莲二，在门口就对上了四个狙击手和冰系异能者呢……”不二敲了敲桌子，摇摇欲坠的晶核山便彻底坍塌，咕噜噜滚了一地的晶核，露出幸村平静的脸来。
“父亲会保护他的。”
“哈，人啊，太聪明不好。”不二趴了下来，颇感无趣地继续，“真田出手的，之后老师直接把他截下来了。”
他拿起了一颗晶核，透过灯光看着里面缓缓流动的能量，“反对派要气疯了吧……他们辛辛苦苦培养的继任，多年自欺欺人的谋划，终究还是没用了……就像这低质晶核一般……”不二将晶核紧紧攥在手里，用力——
再用力……
纯粹普通人·文弱研究人员·不二：捏不动啊emm。
08
造神计划实验成功的时候，上级分成了两派。温和派以幸村研究员为首，认为实验体十九号尚幼，可以用多次洗脑诱导的方式，使实验体自愿参与后续实验任务。激进派则认为此举毫无意义，更想采取药物控制等手段简单粗暴的控制十九号。
两方的代表原本就因柳研究员全家遇害一事颇有争执，之后更是再各个方面产生矛盾，导致一时疏忽防御，使实验体十九号逃出研究院。
而面对这件事的解决方案又引起了争论，最终表面上达成了发动异能人将十九号缉拿归位的共识。
实际上……一方决定直接放弃不听话的十九号，格杀勿论，并且用现在的资源继续造神计划，创造出他的替代品。一方则坚定的认为十九号是无可超越的，必须让他继续为研究院所用。
还有一方谁也不知道……那就是是，保护柳莲二的幸村精市。
09
只不过十九号的归来令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反对派无法在支持派的制衡下，在研究院里杀掉他。况且事实证明，十九号是独一无二的，无可替代。
10
真田闭着眼睛躺在疗养舱里，皮肉伤对于他这种异能者并不算严重，只要不累及要害，完美恢复只是时间的问题。主要是他最近异能使用得过于频繁，令他头脑昏沉，浑身无力或许正如那个闪瞎他眼的漂亮青年所说，他的身体真的出现了什么问题。
忽然，那种在死亡的危机感又出现了，令真田一瞬间警觉起来，来不及反应，全凭本能用手护住了心脏的位置。
银光一闪，一把匕首用力的扎了下来，却因为他的阻隔而只穿透了手背，他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握住了那人还未来及收回去的手，神情因愤怒而阴沉又带了几分不敢置信。
“……空间异能……”
“真的是……你吗？”
——
乱糟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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