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情季节多情梦

作者:文之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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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绵善的黄老师发火了


      晚上,高博文和温金刚正在校刊室工作,李勇军一脸凶色闯进来,温金刚见状询问,他便一五一十说出,发泄心中的不快。
      原来今晚李学登老师值周,一进教室就瞧见张建兵和吕海英卿卿我我,动作十分亲昵,实是太不像话。于是他把李勇军叫到办公室就训了一通:“你们班各方面表现都不错,可就是谈恋爱,谈是谈,可是坐在后面那两个同学,那是什么行为?别的同学正在上课!你是班长,必须注意一下这个问题。”李勇军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这个问题可让他怎么注意呢.学校有纪律制度约束,也曾建议班主任三番五次强调,他更是以身作则,还不是不奏效,再怎么注意?不过,李勇军也有几分怨恨,班里同学谈恋爱,却让他“挨K”,岂有此理。特别像张建兵,还是班委委员,学生会干部,起这些带头作用。从李老师办公室回来,已经下了晚自修,张建兵、吕海英已不在教室,金彤和郝丽萍俩人面对面坐在一张课桌前后,金彤特有的大嗓门在有声有色讲着他的家乡及儿时趣事,讲得情绪激昂,郝丽萍听着,笑得花枝乱颤,忘乎所以,惹得不少同学悄悄把目光飘向他俩。本来窝火的李勇军见状气更不打一处来,阴沉着脸,把课桌上的书本扔进书桌里面,扭头走出了教室。
      温金刚听完一笑:“我说大班长,不要苦恼,最好的办法就是你来个特别的,谈一个!你们班这么多女生,尽可择优挑选中意美女,这种大气候下,你不是也身在其中心不烦意不乱了?”
      “哼,我可不愿像他们哭了哄,恼了乖,有什么意思,尽浪费生命。”
      “你可以来个你追我赶,相互促进嘛!”温金刚穷究不舍。
      “话是这么说,可现在正在上学,真被拖累了,不敢想象会是什么结果。从班里那些同学身上我总感觉到没好果子吃。”
      “怕什么,马克思十七岁就谈恋爱,他和燕妮的爱情谁不称道是两个结合的如此紧密的卓越的生命,造就了一个哲学领域的先驱。”
      “刚子,这可是断章取义,我们学习的应是他俩恋爱的内涵。对于年龄和形式倒是该放在一边的,只要能相互促进,不管十八还是八十,关键是象勇军说的做不到,不然,你怎么不谈?你的条件可最优越。”高博文听俩人斗嘴,插了句。
      温金刚笑道:“有时候觉得谈个女朋友是挺美。可是考虑到将来分配,自己又忙,也有点抹不开,还有你说的担心做不到。我们□□届的吧,也很少有正确对待的,有人问他们将来分配不到一块儿怎么办,他们说没考虑那么多,到时候努力往一块儿分配,实在不行,告个别就分手了,就算彼此伴对方度过四年无聊寂寞的时光嘛!”
      高博文跟着笑道:“这也恐怕是主观设想,有一本书对这种感情阐述说,偏偏当初不信,到时遍尝苦果。它似酒非酒,饮之无解,才饮一滴,便要纠缠一生,偏年少好奇,只当玩笑,一口饮尽,还称豪气,将来识得,泪眼婆娑,惟有说此酒不好喝。”
      俩人被高博文逗得捧腹大笑:“仿佛你真身在其境,深有感悟。”
      “没有没有,不过人云亦云。”高博文忙摆手。
      回宿舍的路上,李勇军又和高博文提起晚自修的事,高博文说:“班里任何事都能办好,惟有这件事,我们却是无能为力的,只有多搞一些丰富多彩的活动,充实大家的生活。”
      李勇军点点头,可是总觉得心中的疙瘩解不开,此后几天不痛快。
      这天第一节课是黄应天的《工程原理与设计》课,要上课了,除了丁学权、周风琴不知什么原因看去无精打采,好多人大都可着劲吼叫,混乱一片。
      “哎,林萍,有甚闲书让我上课瞧瞧。”高永婵在教室里跑过来跑过去,搜寻小说杂志。
      “有本《少男少女》我还看呢。”林萍说。
      高永婵只好又四处去找,一眼瞥见甄志军手里拿着琼瑶的小说《失火的天堂》,蹑手蹑脚走过去,一探手抢了去:“还是我看吧。”
      “不行,不行,我正看在兴头上,看神仙们怎救火呢。”甄志军站起身,追着往回夺。
      高永婵嘻嘻一笑,从几个桌子前边绕了过去回头说:“志军,你爸昨天不是给你汇钱来吗,你还是安心写家信。”
      上课铃声已响过,郭永婵、甄志军俩人还在追赶,吴志刚在讲台上扮作老师讲课,金彤在哼着歌,王晓慧、李丽梅、关月梅等前后左右说笑打闹,张建兵、吕海英爬在桌子上面对面说着悄悄话。嘈杂声中猛听有人喊:“上课!”可这一声却又显得异常微弱。吴志刚早已瞧见老师来了,大模大样做着鬼脸,走下讲台归了座位。沸腾的喧闹好半天才渐渐平息,追来躲去的高永婵和甄志军也才发觉老师来了,恰甄志军正在座位旁边,扭身打了个趔趄起立站直,高永婵望一眼黄老师嘻嘻一笑跑回座位,那笑声在已静下的教室里格外突出,惹不少同学抿嘴发笑。
      一直瞧着的李勇军很看不惯,本想自己是班长,应该管管大家,可冷眼瞧了一会儿终没有。九〇三班原本并没有这种现象,即使是有不听课的,也不致如此。而上黄老师的课就不同了,黄应天是三十多岁的青年教师,给九〇三班代课前,班里的消息灵通人士就从上几届的校友口中得知,《工程原理与设计》这门课程深奥难懂,学来枯燥,难有兴趣,特别是黄应天讲课呢呢喃喃,而且他从来不发脾气,到时候课程结业也很容易通过。同学们起先半信半疑,正襟危坐,可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果然如此,课听的没兴致,又十分难懂,而黄应天不管学生反应如何,照着讲义只管讲,于是,不少同学就渐渐地不听了,他的课上做什么的都有,正像有人所改刘禹锡的《陋室铭》为《教室铭》:分不在高,及格就行;学不在深,作弊则灵。斯是教室,惟吾闲情。小说传得快,杂志翻得勤。琢磨打扑克,寻思看电影。可以打瞌睡,写家信,无出声之乱耳,无复习之苦心。虽非跳舞场,堪比游乐厅。心里云:混张文凭!九〇三班有人觉得引用别人的话不过瘾,又援引高永婵的方言云:两耳不闻讲台事,一心只读“甚闲书”。
      李勇军心里不痛快,这门课程是比较重要的一门专业课程,大家偏不爱上,黄老师偏还不计较。再反过来说,黄老师脾气再温和,忍耐也有限度呀,保不准哪天就会来一场暴风骤雨。同学们上课的举动太过分了,自己可是班长哪,那天黄老师就有点不高兴地说同学们都大了,学会管理自己,别让教师老像对待小孩子一样督促,特别现在正是求学的黄金时期,大家应当珍惜。然而同学们听了不以为然,还嘻嘻哈哈。李勇军小心地观察着黄应天的脸色乱想。
      黄应天仿佛对这种现象习以为常,依然讲他的课。教室里的学生听课的并没几个,看小说的,写信的,东张西望的,传纸条的,打闹的。突然间,李勇军看到黄应天脸色陡变,目光直逼教室后角,那里张建兵、吕海英笑嘻嘻凑在一块儿抢夺什么东西,依偎着,拉扯着,并不曾觉察到黄应天注意他俩。李勇军心悬到嗓子眼,有一刹那他倒希望老师能发作一次,然而黄应天收回目光继续讲课。
      “李勇军,把你的图章给我用用。”有人压低声音在叫。
      李勇军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不想理会,不想那同学一股劲儿地喊,他不能再装聋作哑,上次就因为上课他没应一个同学,后来直说他摆班长的臭架子。他把钥匙串摘下来扔去,刚才他听成要指甲刀,以为谁实是没事干,讲讲卫生修修指甲。钥匙串带着“哗啦啦”的响声飞向那同学,因他心下不情愿,扔得狠些,竟把那同学砸得“唏”一声怪叫,恰黄应天写好板书转过身,把整个过程看在眼里。
      “啪!”黄应书怒不可遏地拍响讲桌,震起几个小物件,学生一惊,看到了黄应天从未有过的怒气,是忍无可忍之下动了真格的。
      “同学们太不像话了,老师辛辛苦苦在上面讲课,容易吗?还不是想让大家能学好知识。就不说别的,同学们也该尊重老师的劳动。”过分激动,黄应天顿了顿才又说下去:“我原以为九〇三班是先进集体,给你们讲课我打心里高兴,可让我失望的是先进集体就是这个样子?上课不听讲,有的同学动作还那么难看,就是班里的干部也有问题!好啦,同学们既然不想听,那就自己学吧,如果觉得我教不了你们这个先进,也可以向教务处反映调换。”
      黄应天合了教案站在讲台上,教室里静极了,大家都悄悄收起别的,翻开课本看不看只管翻着。
      李勇军脸都涨得发紫,黄应天后面的话里显然是说他,他可从来没被人这么批评过,真是倒霉,本想改变这种状况,谁知把自己也扯进去了,一下子勾起这些天的许多事,他心胸憋闷,消受不下。
      黄应天破天荒一通怒气,震撼了九〇三班,以后上课秩序好多了,可无形中也与大家结了一层怨,产生隔阂,每次上课,彼此都感到不自然,实质上更多的同学还是不听这门课。
      僵持就这样继续,别扭是有的,倒并不影响每位同学的追求。
      丁学权费尽心神,终于弄明白周凤琴那日在306大哭大闹的原因。那天他只不过和刘春丽坐在一起多说了两句话,不想周凤琴看在眼里,酸溜溜的,坐在旁边十分不悦,希望丁学权见了她能过来,偏丁学权没有觉察其中的微妙,周凤琴顿时醋意大发,哭着跑回宿舍,晚饭也没吃生闷气,硬是认为丁学权和刘春丽藕断丝连,任凭怎么解释赌咒发誓,就是不信。这可使丁学权犯了难,万般无奈,想出一个妙办法,趁下午吃饭之际,教室里没有人,他把周凤琴、刘春丽召集在一个桌面上,三人举行正式谈判,面对面地澄清是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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