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16岁少女成为母亲这件事

　　64（立花，时间线，太宰治2岁）

　　因为是要去英国，所以用魔术比较方便，我和马修都要去，就想着把sa酱送到两仪家让黑桐先生帮忙看看孩子。

　　那孩子知道了之后，就一个劲儿的说不要，把整个人挂在我身上。

　　“不要不要，我不要去。”

　　“为什么呢？你不是很喜欢和鲜花姐姐一起玩吗？”

　　我试着把sa酱从我身上摘下去。

　　“不要嘛，带我去嘛。”

　　“不是去过英国了吗，人生地不熟的，没有什么好玩的。”

　　我想避免这个孩子在魔术界的出镜率，包括我本人也要注意这个，实际上，我们只是打算偷偷的去见一下艾尔梅罗老师，和他聊了几句就走。

　　“但是你们都去了，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在家。”

　　“所以说送你去两仪姐姐家不好吗？”

　　那孩子又拱我，用细软的头发拱我的脖子和我疯狂贴贴。

　　软乎乎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作风，光滑的婴儿肥脸颊贴着我的脖子，身上散着小孩子特别的香气。

　　白皙的面孔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眸，精致的眼线微微下滑，勾勒出圆润的弧度，当这样的双眼可怜巴巴地注视着你，又有谁不会心软呢？

　　“我知道了，我知道啦！”

　　“下不为例！就会做这些事情让我来心软。”

　　他就是喜欢为了达到某些目的疯狂撒娇的小猫，真是坏心思的小猫。

　　“因为我做什么马修都会同意呀，还不是因为立立花你太严格了。”

　　“我要是不管你，你就是飞天蜈蚣了，而且我哪有很严格嘛，还不是你每次一撒娇我就同意，怎么可以说这样的话呢？”

　　我把他抱下来，放在地上，让他自己站稳。

　　“这样喜欢利用我的sa酱，是天下最坏的猫猫。”

　　“不是坏猫猫。”

　　他又攀过来，坐在我的脚上，双手环着我的大腿，一只手扯着我的衣角。

　　这到底是从哪里学的这些动作？

　　“我是你最喜欢的小朋友。”

　　“好好好，是我最喜欢的坏猫猫。”

　　“不是坏猫猫。”

　　我拿他没办法，也就只能逗逗他了。

　　“可是我就是喜欢坏猫猫。”

　　“那……那好吧。”

　　他气得脸鼓鼓的，就像只小河豚，或者说再贴切一点，应该是喝涨奶的黑色小猫猫。

　　是个坏猫猫，所以坏心思一点，我也可以接受，更何况还不是个坏心思的坏猫猫。

　　“……那我是坏猫猫。”

　　“你说什么呢？大声一点。”

　　“我是，坏猫猫。”

　　他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但是因为害羞，彻底把脸埋在了我的大腿里，只能看见黑黑的头发，一点脸都看不见。

　　“好啦好啦，既然你说服我啦，那坏猫猫就可以去安心的找马修玩啦。”

　　我看了看躲在房间外拐角处的马修，装作自己没看见，我估摸着就是马修觉得自己不能做主，让这小家伙自己来找我求情。

　　“嗯，我去找马修收拾东西。”

　　“好，快去吧。”

　　我看着咚咚咚的冲过去，冲到房间拐角那脚步声就没了，我估计他是撞在马修怀里冲他撒娇去了。

　　我也悄悄贴过去，听他们俩说话。

　　“怎么样？怎么样？前辈同意了吗？”

　　“立立花同意啦！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啦！”

　　“好耶！”

　　两个人击掌，开心的庆祝了一下，我就知道啊。

　　那么接下来就是去津岛家接另一个小朋友啦，啊，不应该叫小朋友，毕竟现在也15岁了。

　　在这么小的年纪，却要承担起家族的责任，去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学习，一个人，举目无亲。

　　也不知道那孩子英语好不好。

　　实际上也不打算长住，我只是收拾了一套衣服，一些可以带过去当礼物的东西，而那俩家伙真的是收拾一大堆，似乎要常住在那里。

　　“我说……”

　　“怎么啦？前辈。”

　　马修拖着个大箱子，箱子上还坐着个小不点，这样子怎么看怎么像逃荒的难民。

　　“我们只是去两天而已，两天，我没让你们住在那里。”

　　“你拿这么大箱子干嘛呀？”

　　我上手还去掂量了一下，虽然上面还坐着一个孩子，但是还是拎起来了。

　　嗯，重量像是里面塞满了铁块。

　　“……”

　　“那个，马修啊，我们虽然确实是明面上的逃亡生活，但是无论我安排的结界也好，转移的术式也好，都是能够保证我们的安全的，你这……”

　　我觉得真的没有必要，拎这么大个箱子。

　　我这么安排的很好了，谜面上过着逃命的生活，实际上我们过的真的很安稳

　　（｀Δ?）(?′?‵?)

　　“但是这些衣服都很可爱，哪一件我都不想放下。”

　　马修露出来有些为难的脸色，也就是说，箱子里面全都是衣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全部都是衣服吗？”

　　“是的，无论是sa酱的小短裤也好，还有裙子也好，还有搭配的挎包和小帽子……我都带上了，因为哪一个都很可爱，所以……”

　　所以就全部拿上了，现在的马修简直就是个儿控。

　　“那也不用全部都带上呀，一两套就可以啦。”

　　“但是前辈我们去的是英国，天气阴晴不定的，万一下雨怎么办？哦，对哦，我去把雨衣拿上，我们之前买了可爱的小黄鸭雨衣。”

　　马修转身哒哒哒的走进了房间，去拿小雨衣。

　　好家伙，这行李箱是越来越大了。

　　“没办法了，sa酱下来，我看看能不能把它缩小。”

　　我把那孩子抱下来，打算用魔术去解决这一切，我总感觉没法讲理，毕竟我以前也是这么回事，我带了可多东西，东西多到我哥哥的行李箱也塞满了。

　　后来回来的时候也带了不少纪念品，行李箱就更重了。

　　“Piùpiccolo”

　　地上显现出漂亮的法阵，散发着奇异的光，在我弹指的一瞬间，行李箱变小了。

　　“这样就行了。”

　　“那雨衣呢？”

　　马修从楼梯边探出个头问我。

　　“那么可爱的雨衣不穿就可惜了。”

　　“再去那边买吧！那边雨可多啦，一定要好看的。”

　　“好吧。”

　　就这样，我托着一家老小去了津岛家，另一个小不点站在家门口等我，还有他的父亲。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中原小姐。”

　　他那老父亲搓着手就上来跟我问好，本来严肃充满皱纹的脸，被挤得皱皱巴巴，看着有些猥琐。

　　“嗯，我会好好送到的。”

　　“所以都收拾好了吗？未来的家主先生。”

　　我转头看了看那个叫英治的孩子。

　　“嗯。”

　　他看起来很没有精气神，眼角泛着红，只是“嗯”了一下就没声了，这是怎么了？

　　他弟弟刚在我这哭完，接着哥哥又来哭吗？

　　这铁定是出事了，我心里想着，看了一眼他的父亲。

　　那父亲可能觉得我没有看着他，所以瞪了一眼自己的孩子。

　　我能说什么呢？我能给这孩子做些什么呢？

　　我只是觉得可悲罢了。

　　“那我们该出发了，英治君。”

　　“好。”

　　我顶着那人恶心的目光，冲着我一个劲儿的傻笑的脸，牵走了那个孩子。

　　他只比我小四岁，就真的要成一个大人了。

　　我赶忙赶紧带着这一大群人上了两仪式安排的飞机，13个小时能到，而且因为是私人飞机不需要整那一大堆的

　　安检，身份确认等一系列的东西。

　　毕竟光是马修，还有sa酱就是两个黑户。

　　马修因为新鲜，没有怎么见过，所以就去飞机里到处逛逛，还发现有房间和床，可把她高兴坏了。

　　而我就抱着小小一只的sa酱，打算和他的哥哥聊聊。

　　“发生了什么吗？”

　　“没什么。”

　　“确实没有跟我说的必要，但我只是希望你好受点，因为到了英国的话可能就你自己一个人了。”

　　我换个姿势，打算让孩子睡得更舒服一点，抬眼看了看英治，他抿了抿嘴，还是不打算开口。

　　“也是，跟我说了，可能也解决不了问题，但我只是希望你心里舒服一点。”

　　我亲亲拍着孩子的背，希望sa酱睡得更熟一点，我也猜到是什么东西了，这些话可不能让一个孩子听去。

　　“我……因为我的事，母亲被送走了。”

　　“什么？”

　　我并不理解这句话中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只是小声的发出了疑问词。

　　“因为我会成为这个家的支柱，所以父亲认为母亲会影响到我，就把母亲送走了。”

　　“……什么人啊，这两种根本就没有因果关系呀。”

　　“不是，妈妈她疯了，她得了很严重的产后抑郁。”

　　他有些难过的揪自己的头发，尝试把自己的脸捂住。

　　“但是这已经过去两年了吧？为什么？”

　　“因为你把孩子抱走了呀，而且说实在的，妈妈的压力很重。”

　　“你怀里的那个是津岛家那一辈里面的第十个孩子，上有五哥四姐，其中两个哥哥不幸夭折，只剩下文治、我、圭治三人。”

　　“因为剩下的孩子都没有优良的魔术回路，你知道她压力有多大吗？”

　　“她为了不让自己被休掉，为了不和那个人离婚，失去自己所谓的爱情，成为了个生育机器。”

　　他是这样形容自己的母亲，在我的面前不愿意抬头，好像怕看到我怀里的孩子，就忍不住再次哭出声。

　　“一直过着这样的日子，这样不断怀孕，不断生下，发现孩子不行，又再次怀孕，这样子的生活，她精神出现了问题。”

　　我不能回应他，也不能打断他。

　　“不对，是疯了。”

　　“因为我很少见到她，所以每次去的时候都特别的想念，但是那次不一样，我听到了文静的母亲大声的哭喊声，还有孩子的哭泣声，所以马上跑进了房间。”

　　“‘我刚不是给你喂过奶了吗？’

　　‘你到底想要什么？你到底在哭些什么？’

　　‘我都快被你榨干了。’”

　　他拉了拉自己的外套，喝了口水，悄悄的瞄了一眼我怀里的孩子，还以为我没看见。

　　“不是没有保姆，也不是没有仆人，只是喂奶而已，因为母亲生了太多孩子身体太虚了，所以不下奶，于是仆人们就找偏方，猪油配豆浆，听着就很恶心的东西，让她来下奶。”

　　“母亲不愿意喝，她们就说‘为什么不愿意呢？就不愿意为了小公子忍一忍吗？万一营养跟不上怎么办’，这根本就是绑架嘛。”

　　“还有外人的流言蜚语，你也知道的，家里面唯一有点能力的就只有我，可是我也不强呀，只不过是稍微能扶着点上墙的稀泥巴罢了。”

　　“明明一罐奶粉就能解决的问题，非得说母亲不下奶，还不愿意配合，不爱自己的孩子，更没有做家母的样子，而且又生了个没有任何可能性的孩子。”

　　他像模像样学着自己母亲发疯的样子。

　　“她还不让仆人去抱，她说‘一哭就抱，你这样我晚上也要抱着睡。’”

　　“‘我累死了！！’我记得很清楚，吼出这句话之后，母亲失去了所有的风雅，真的就疯了。”

　　“我最喜欢她了，但是她始终忘不了被送出去的孩子，也就是你怀里的那个。”

　　“她有时候会哄着一个枕头，轻轻地拍着枕头的背，连我的名字都读不出来。”

　　“在我手术成功之后，妈妈就不被需要了。”

　　他抬眼看了我，然后又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

　　“我好羡慕啊，我好羡慕他可以这么被爱着，他可以在你的身边，被一个人这么肆无忌惮的爱着。”

　　“在上次和现在的情况看来，你已经是个好妈妈了呢，中原小姐。”

　　他的笑充满了讽刺，就好像是我毁掉了这个家一样，但是又充满了寂寞。

　　毕竟当时是我拒绝当他的老师的，可能那孩子当时是在向我求救，但是我没有办法，我连怀里这个孩子都管不了，我哪还有时间去救他呀？

　　“不是的，我当不了一个好母亲，我不想欺骗你，对于我和现在的马修，也就是你刚刚看到的另一个女孩。”

　　“你就当我们两个是得了癌症的人吧，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就要离开人世了，到那个时候。”

　　我也看了一眼怀里的这个孩子。

　　“这个孩子也要送回去，回到属于她自己的家，到那个时候你能帮帮他吗？”

　　我故意用错男女称呼，两次用的都不一样，因为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还不能暴露孩子的信息，虽然是亲哥哥，但是我也不舍得。

　　“……我不知道，我自身难保呀。”

　　“也是这个事要等到那个时候再说，那么接下来就好好在时钟塔读书吧，君主埃尔梅罗二世是个好老师。”

　　“嗯。”

　　他失去了和我第一次见面的所有骄傲，就像是跌入泥潭的天鹅，脖颈不小心被摔断，纯白的羽毛也粘上污泥，可尽管如此，他依然昂着头想要起飞，飞回属于他的天空。

　　65（立花，时间线，太宰治2岁）

　　我们之后没有什么好说的，他的事情值得我同情，那又怎么样？

　　我能做什么吗？我能为那个孩子做些什么？

　　利用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去劝说他的父亲吗？还是说送英治的母亲去更好的医院

　　。

　　开什么玩笑？

　　我根本就不想和这些人沾上关系，倒不如说我希望离关于魔术界的人越来越远，包括他们的亲属。

　　这么说来，我似乎很残忍，但那又怎么样？

　　我要保护我该保护的人，我要保护马修，保护中也，还有这个孩子——sa酱。

　　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揪扯他们的家庭纠纷，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也做了，我拉了这个孩子一手，我亲自将他送到他该去的地方。

　　我真的很努力了。

　　之后我们俩没怎么说过话，一觉醒来，就到了13个小时，也就是到了目的地。

　　英国这片土地着实神奇，自身具有强大的灵脉，但这不是最神奇的，至少我觉得天气才是最奇特的。

　　明明天气预报告诉我不会下雨。

　　“好久不见，孔明老师。”

　　我抽出了飞机上的便携雨伞，把孩子递给了马修，就匆匆忙忙跑下去拥抱我的恩师。

　　“嗯，好久不见，Ma……”

　　“已经不用这么叫我了，叫我立花就可以。”

　　我松开了他，看着这个长发的男人。

　　“不是立花（Tachibana），而是立花（lika）。”

　　我强调了读音，我遗忘掉过去。

　　“好吧，立花，欢迎来到英国。”

　　“嗯，谢谢老师。”

　　他松开了环抱着我的手，把手放在我的肩膀处，不小心带过我的头发。

　　“还有还有，马修和sa酱一起来了，哦哦哦，还有给你介绍的学生——英治。”

　　我冲着还在下车的三人挥了挥手。

　　“马修看起来很有精神呢。”

　　“嗯，但是老师你没有哦，是通宵打游戏了吧？”

　　“是的，这就是老师他的坏习惯。”

　　我朝着格蕾说话，格蕾也是很大方的回应我，真是难得，她没有紧张的扯帽子。

　　“格蕾，你也是，好久不见呀。”

　　“嗯，好久不见，立花小姐。”

　　“得了，别再寒暄了，有事的话我们先回去再说吧。”

　　“怎么这样呢？那孩子还没有和你打招呼呢？”

　　我见英治走了过来，但是埃尔梅罗二世转身就走，我还以为是对学生有什么不满意。

　　“是对学生不满意吗？”

　　我悄悄瞟了一眼英治，发现他在紧张的咽口水。

　　“不是，我是要找你谈话。先让格蕾带他们去逛逛吧。”

　　“嗯，那走吧，马修小姐，和这两位是小先生。”

　　“我是sa酱，你好，漂亮的大姐姐。”

　　“初次见面，我叫津岛英治。”

　　“好的，津岛先生和sa酱小朋友，那我们先去逛逛吧。”

　　格蕾对那些人并不熟，所以害羞的拉了上了帽子，只露出下面的小半张脸，看起来有些怪异，不过说实在的马修和我都习惯了。

　　“那行李就由我先带过去了。”

　　“好。”

　　我察觉到了，他把这些人支开是为了找我谈话，总的来说就是批评我。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跟他上了车，木纳在那里。

　　他开车，而我坐在副驾驶，我们俩离得很近。

　　“脖子怎么啦？”

　　是他先开的口。

　　“没什么。”

　　“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个容易走极端的孩子，比起你的哥哥，你实在是太容易钻牛角尖了。”

　　“老师，你不也是吗？还不是因为游戏打不完，总是熬夜打游戏。”

　　“还总是喝咖啡和抽雪茄……”

　　我小声的嘀咕回去。

　　“我可没让你数落我，所以你的脖子怎么回事？”

　　“那个环状的痕迹，明显就是……”

　　“如你所想，我上吊了。”

　　我感觉他在失望，所以就抢了话语权。

　　“所以怎么了吗？我可没有死掉。”

　　因为在开车，所以他只是失望的撇了我一眼。

　　“那是因为你不敢，有马修还吊着你的，你哪敢呀？”

　　“老师说话还真过分。”

　　他冷哼了一声，抖了抖肩膀。

　　“哼，我哪敢呀。”

　　“但是如果你还是叫我老师的话，我希望你再珍惜自己一点。”

　　“因为现在并不需要你上阵了，只要好好休息就行了，也不用这么惩罚自己，去享受自己的青春吧。”

　　“我也想啊……但是我不敢放松啊，我该怎么办呢，老师？”

　　“我想回到那些人的身边，为此我要做出大量的努力，但这远远不够，甚至我要做出些牺牲。”

　　“痛苦是必然的。”

　　“但是值得。”

　　“那你就不值得幸福吗？你说这些话就好像自己不配得到幸福似的。”

　　“我一直认为什么年纪就该干什么事儿？你现在做的应该去读书，好好享受自己的青春，然后再谈一场恋爱，好好治疗一下自己受的伤。”

　　“而不是神经崩的快要断裂，却告诉我，这是值得的。”

　　“你的哥哥一定不会想看到你这样子。”

　　“你们每个人都告诉我可以休息了，但是如你所说，我真的是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孩子，不撞到南墙我是不会放弃的。”

　　“我最喜欢哥哥，也最喜欢医生了。”

　　他似乎打算抽烟，从口袋里掏出雪茄，但拿出雪茄的手顿了顿，又只是放在车上。

　　“我知道，你一直都是个好孩子，你一直爱着那些人，一直爱着人理。所以你当时才没有杀那几个人。”

　　“是的，直到现在我也没有想过要杀他们。”

　　我很茫然，但是我一直在前进，我知道自己要什么，并且知道这没有途径。

　　“我只是一直在哀怨，为什么我们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还会被自己守护的人给伤害。”

　　“这说明你还有得学，御主。”

　　“嗯。”

　　“因为我清楚，如果我杀了他们的话，我就回不去了。”

　　尽管我身上沾满了血腥味，无论怎么洗都洗不去，但是我从来都没有杀过人，一次也没有动过手。

　　“哦，还有关于英治的事情，如果他有说冒犯到的话，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去包容他。”

　　“虽然我知道我没什么面子。”

　　“那不就行了，我会把他当普通学生的。”

　　“谢谢。”

　　“我应该谢谢你，要不是我还是个老师，你也不会来找我吧？”

　　“怎么会？”

　　“说什么呢，都两年了，也没见你来找我这个老师，看起来都忘得彻头彻尾了呢。”

　　“没有这回事，因为一直在忙嘛。”

　　“好，大忙人。”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俩就沉默了一阵，没有开口说话，我看着窗外的风景，他认真开车。

　　直到下车的时候，他又重复了那句话。

　　“再珍惜自己一点吧，我们都不希望你痛苦。”

　　“好的，老师。”

　　他并没有看着我讲出那句话，而是看着我身后的橱窗，我出于好奇，转头看了一眼。

　　但是因为橱窗玻璃是反光的，只能看见我自己的身影，但似乎是因为我晃了神，我好像看见了别的。

　　“……爱德蒙？”

　　我只是喃喃出那个熟悉的名字。

　　但是我心里比谁都清楚，只要我一天没有用令咒，我就一天见不到他们。

　　更何况我知道，这不能用。

　　如果我还想这个计划成功的话，如果我还想发动圣杯战争的话，如果我还想保住迦勒底重见的哥哥的话，这个令咒就不能用。

　　我要做大逆不道的事情，我会抵达根源，然后从根源改变一切。

　　这简直就是妄想，但是可笑的是我已经抓到实现的线了，接下来只要紧抓着不放手，然后再拉一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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