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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是人妖吧?
七夕大家玩的人仰马翻,所以第二天就起的晚了些。
那晴做了一晚上的噩梦,梦到牛郎织女还有王母娘娘坐在鹊桥上数钱,数啊数啊,钱越数越多,终于把无辜的在旁观的她给淹没了。
她被窒息的感觉叫醒,睁开眼看到某人放大的脸,这才明白原来那种感觉不只是在做梦。
无奈的翻着白眼,那晴毫不客气的把一清踹下床去。她大口的喘着气,先一清一步控诉:“你到底是想给我阳气,还是想憋死我啊!”
再吻下去,她就没气了好不好。
一清摸了摸鼻子,挤出一点愧疚的神色。他嬉笑着站起来弹弹裤子上看不见的灰尘,没什么诚意的道歉:“呵呵,对不起啦,小晴。谁让你的嘴唇那么甜,我吻着吻着就控制不住了呢。”
他是个没有自制力的家伙?不,他是个从来不会约束自己的家伙!
不过他的那番话好歹也是对那晴的赞美,她瞪了他一眼,也就不再追究了。跟无赖争论原则问题,有用吗?还不如省下时间做些有意义的事。
“你今天不出去吗?”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就不见踪影了。
一清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昨晚带你上天界,耗费了不少元气,今天就留在家里休息了。”
反正就算他不出面,也自然有人去整治那只妖,他何不放松几天,观赏他们的这场精彩的争斗呢?
想到那个潜在的危险人物,一清有些不安的看了看那晴。那人的实力是不容小觑的,连霍焰的迷魂阵都能识破,还在一夜之间顺藤摸瓜找到了元凶。
虽然他不一定有实力抓到霍焰,但是凭霍焰对他的忌惮,恐怕两人也要斗上好一阵子了。
这段时间呢,就让他来陪陪那晴,顺便再给她洗洗脑吧。
“小晴,你今天也不要去花店了,留在家里陪陪我吧。”他撒着娇坐到床上。
那晴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其实却有些心动了。这是多么好的一个偷懒的理由啊?
于是她故作不情愿的样子,有些纠结的说:“要我陪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从昨天晚上我就想问你了,有一个被我忽略很久的问题,希望你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我。”
这么认真?难不成她想到了什么可以上升至宇宙级别的深奥哲学?
一清坐直了身子,配合着也露出认真的表情。
“你问吧,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那就好。”那晴欣慰的点了点头,斟酌再三以后说道:“一清,你到底算是什么物种呢?你肯定不是人吧,人怎么可能活这么久,还有那么大的法力?你也应该不算仙吧,修道修到现在该犯不该犯的戒律你都犯了个彻底,哪还能成仙?那么难道你也是妖?不可能啊。如果你是妖的话,身上怎么会没有妖的气息?所以我想,一清,其实你是人妖吧?”
一直到坐到餐桌前,一清的脸色都很难看。他被那晴耍了,耍人的很开心,被耍的很郁闷!
那晴忍住笑对阿梦说:“今天我和一清不去店里了,就辛苦你和小夜啦。”虽然一清没有给出答案,但是她还是很好心的满足了他的要求。
她现在算是体会到做老板的好处了,可以把工作都推给员工,可以想不上班就不上班,真的是好悠哉啊!
阿梦听了“哦”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反正她喜欢和那些花在一起,喜欢看着平凡的男孩女孩通过那些花搭建属于自己的爱情桥梁。
可小夜就有些不满了,他通过腹语向一清抗议:你不要太过分,累坏了阿梦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一清笑望着他:你该感谢我才是,否则的话阿梦怎么可能愿意和你独处一室?
那是独处一室吗?小夜怒瞪。你那个该死的花店客人多的要命,生意好的一塌糊涂,阿梦每次都忙得团团转,压根就忽略了我的存在!
哈哈。一清忍住大笑。那就是你的个人魅力问题了,恕我无能为力。
小夜气结,但他转念一想,一清说的也不无道理。阿梦忙起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疏离,她会对他指手画脚,要他做这做那,而被奴役的他竟然乐在其中。
于是他扯起实际恶狠狠但看起来很温和的笑容,最后对一清说:我的个人魅力问题不劳你操心,你自己先迷倒那晴再说吧。
很好。那我们就各司其职互不干涉!
两个人盯着对方,渐渐的眼里电光四射,似乎在空气中交兵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那晴和阿梦往后缩了缩,小声探讨着:“他们之间越来越白热化了,是不是很快就要当众上演激情床戏了?”
那可得赶紧先把补血的东西买好啊!
阿梦和小夜走后,一清就一直哀怨的看着那晴,直看得她以为自己对他始乱终弃了八百次。
“你发什么神经?”她抛弃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可是要装哀怨也轮不到他吧?
一清闻言轻轻叹了口气:“小晴,你怎么就是不开窍呢?”
害他被一个千年树妖取笑!
那晴却直接无视他,径自上了楼。一清摸着鼻子尾随其后,看到那晴把所有的衣服拿出来摊在床上,然后一件件的在镜子面前比试。
她从镜子里看到了站在身后的一清,便笑着问他:“你说我穿这件怎么样?”
很民族风的大裙子,带着波西米亚的特色,与那晴海藻般的长发相得益彰,散发出一种古老而妖冶的美。
一清歪着头欣赏了一会,才奇怪的问:“要你在家里陪我,不需要刻意打扮吧?”
他的眼神带着惊艳之色,那晴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开始换衣服,压根就没有指望一清会有回避一下的觉悟。
“谁说我要呆在家里了,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去逛街啦!你一个大男人,累了就休息,干嘛要人陪?”
好嘛,把他当成幌子来使!
一个早上被那晴气两会,一清暗暗记下。他走到那晴背后,就那么靠在她的身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投降似的说:“那我就委屈一下陪你逛街吧。”
人多的地方也许反而安全,只要她不离开他的视线就好。
那晴没有反对,反正她还缺一个拎包的。
她推开一清,坐在梳妆台前开始化妆。不知为什么,今天想走古典一点的路线。到脚踝的裙子上是精致的苏绣,上衣是雪纺的,有点古代女子衣袂飘飘的味道。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晴沉思了一下,化了一个红色系的淡妆,然后把额前和鬓角的头发在脑后挽了起来,看起来活脱脱一个古代美女。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这么适合这样的打扮,娇柔端庄,散发出一股欲语还羞的诱人气息。那似乎是骨子里带出来的味道,她没有刻意去装也根本不懂如何去装。
那么镜子里的这个人,还是她吗?
从那晴把头发挽起来的那一刻,一清就进入了时空交错的状态。有两张一模一样却神情不同的脸在他的脑海里迅速转换,他甚至分不清自己想要留住的是哪一张?
“小晴,是你吗?是你回来了吗?”他如被蛊惑般的声音问道。
那晴缓缓的转过身来,心底突然产生了巨大的恐慌。她刻意忽略无视了那么久的感觉,突然都跑了出来。这张脸的由来,近来种种诡异的情绪,似乎都在告诉她一个残忍的秘密。
她要问个明白吗?如果结果真如她所想,那么截止到刚才为止的一切快乐,会不会全部都化为灰烬,再也不能复原?
终于,她还是胆怯了。她故作生气的推了一清一把:“臭道士,你没发烧吧?要陪我逛街,还不赶紧换衣服去?”
她又叫他“臭道士”,这是她对他的专属称号,是独一无二的,就像她只允许一清叫她“小晴”,连阿梦都不得享有这个待遇一样。
在那晴紧张的注视之下,一清的神色总算恢复如常,他深深的看了那晴一眼,然后才转身走了出去。
小晴好像知道了些什么。她知道了多少?为什么不问他?
他慌乱的想着这些谜团,浑然不知身后的那晴在他走出去之后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她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是你吗?是你在暗暗的引导我装扮成这个样子吗?是你要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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