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潮起潮落
某王低低喃了一句,“他没有来。”
古知道她在说谁,只是把她抱紧了,“不怕,我在。”
这世上的道理都是如此,成神难,耗尽千万年,堕魔易,只需一念。
刚才古是有了邪念,如今才是真正入了魔道。入了魔道,他便可以用织梦者的法力,可以用世人的邪念,一时之间,天地万物唾手可得,可他想要的那人晕过去之前还在心心念念别人。
古伸手去摘他亲手做的铃铛。某王迷迷糊糊的伸手攒紧了,“不行,铃铛不行。”
“好。”
古进了最近的宅子,把宅子的主人杀了,留着几个小厮伺候。
他会的治愈术也是极多,可是连施了十几个,某王一点反应都没有。明明到了春日,可某王还是没什么生机。他只得寻了人参喂着。人参吊了一天两夜,某夏的书信到了:“安好。”
他将那书信烧了,继续回来守着。某王身上一阵冷汗一阵冷汗的淌,明明身上都是伤口,却没有血流出来。
某夏知道某王出事了,连日上朝的时候对着张大人叫李大人,好在群众没了摄政王,心里轻松的很,便也不提女皇这些小毛病。弹劾某王的折子几乎每人一本。写奏折是个技术活,有的大臣也弹劾某王,但是话就说的很微妙了,什么不过年少不懂事,什么一心为国……某夏实在不想管她们,不在在其位谋其职,整天斗啥,活得不累吗?闲得慌不能去玩儿吗?
账本也全部堆在了一起,不知道塔姿做了什么,这布匹的价格突然暴跌,亏得一塌糊涂,偏偏某水似乎不怎么关心的样子。一心和北临的皇子闹盐的供给问题,就是不给盐给北临。
这东源的皇帝某白倒是写了一封国书,提出签订两国安好的条约。某夏很想自己当使者去东源看看,顺便看看某王。又实在不敢轻举妄动。她累极了,用食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突然想起了什么,拿出某王的紫晶八卦,往里面滴了一滴血,血很快被吸收,但是升起一阵雾,织梦者出现了。
“星君。”
“某王怎么样了?”
“不太好。”
“怎么会,”某夏揪了一下衣角,“谁没去支援”
“水郁兰没有去,他在北临,来不及。白逸尘没有去,清风的人折了十之九。”
某夏踉跄了一下,扶着桌子站稳了,“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圣水给塔姿。”
“星君说笑了,这圣水自然是不能由我安排的,是星君让我这么做的。”
某夏心里一凉,“所以,我知道的,她也知道了?”
“是。”
“算了,不管她了,随她作死吧。”
某夏想起自己在执念湖看到的,她们两的前世。别的夫妻看到的都是各自的前世,她也不例外,她抱着小狼,看到了小狼的前世。小狼是贪狼星君的本体,在化形之后,一直待在他的肩膀上。贪狼星君深爱着紫衣星君,他也知道自己主煞气,和她在一起百害而无一利,便常常去玉帝跟前晃悠,以天地之主的力量化解煞气,一来二去把玉帝克死了。这件事被紫衣知道了,紫衣疑其图谋不轨,以匕首抵着自己的心脏,“你,离,我,远,一,点。”
某夏也就看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为什么会有这一段的记忆,她明明是某夏啊,不是一个穿越的小可爱吗?难道这世上果真有轮回,还是,有人给她输入了记忆,就像脑海里面那些苏婉柔的记忆一样。
然后画面就是她和小蘼,在天上很开心,很开心。她看着虚像总觉得那笑声都飞出来了。两人依偎在一起,嘴角是一摸一样的角度。
贪狼星君出现了。大抵是说紫衣骗他,紫衣明明喜欢小蘼。
某夏突然想起一个画面,某王从外面回来,笑嘻嘻的,关了门,对着镜子。她待在镜子里面。“某夏,你说我要不要跟他说我们一体双魂的秘密啊。”
某夏白了她一眼,“你疯了,被天上这群人知道,再以欺君之罪,把我们两打下凡间去,我们可不又得和下界那些妖魔鬼怪在一起玩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他诶,再说,要是你和小蘼在一块被他抓到还以为我脚踏两条船,怎么办?”
某夏架不住她磨,便让她说了,自己也不厚道的跟小蘼说了这个秘密。成仙的时候,她们两只有一个身体,旁人要的功德她们两修也很快就修满了,只是成仙的时候说是一个人,目的达成又是自己是两个人也怪怪的,两人便协定了不说出去。
她记得,当时她跟小蘼说的时候,小蘼说,“难怪了,我就觉得那个上朝的时候急功近利的人不是你。”
即便是某王和贪狼星君说了她们一体双魂,贪狼星君也不信。两人大吵一架,紫衣呕出一口血,晕过去了。
紫衣袭承了天地之主,这一晕,众臣大乱,这才发现,紫衣被别人下了蛇族秘术,弑神术。那人将毒下在了贪狼身上,贪狼主刹,贪狼没事,日日与他相处的紫衣中招了,有人提出,要不把紫衣殿下放到下界,用最纯粹的天地力量淘换她原本的元神。
紫衣醒了之后,便下了凡。众神给她下了一个法术,待时机成熟,用四国玉玺开龙脉即可飞升。
那个下毒的人听说也被扔到了凡界任由紫衣处置。
而那个人似乎是塔姿。而蛇族由于,姿犯下大逆不道的弑神之罪,举族归顺了某王。难怪某王的蛇都很乖。
不过,这天界的人怕不是闲得慌,干的都是什么蠢事。
可某夏总觉得,某王知道更多。一定有什么是某王知道然后瞒着她的。不过,她选择假装不知道,某王不想让她知道就算了。哼。
眼皮很沉很累,可他还是拼了命想要醒过来,眼皮动了很久,他醒了过来,喉咙发了一个字“姿!”
“你醒了”一个人走过来,把他扶起来。
小蘼看清了他的脸,松了一口气,是他最隐蔽的力量,濯坛的人。小蘼努力的不去想最坏的结局,“塔姿呢?”
“她死了。”
那人端着药喂他,他转过头去不喝。
“她没有死,明明是致命伤,你们居然都没死,命太大了。医者说您身上一个护身符救了您。”
什么护身符?他一心想着塔姿,“她在哪里,我要去见她。”
“把药喝了。”
小蘼一把把冒热气的药喝完,烫到了喉咙也没有停下来。
“带我去见她。”
小蘼见到塔姿的时候,心里说不出来是悲伤还是欣慰,她瞎了。一个人坐在地上,地上到处被她打碎的杯子,瓷器,推翻的灯,桌子。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心里低低的叹息,“对不起,我没能护住你。”
女孩在他怀里一直哭一直哭,却流不出半滴眼泪。“玄,我瞎了。”
他小心点抚着女孩的后背,“没事,我给你找最好的医者。”突然他小心点低声闷咳了一声,强行压下喉中的血腥。
“我看不见了,我怎么跟她斗。”
“那便不斗。”
“玄,再帮我一次,我要用圣水杀了她。”
“可……”
“最后一次,然后我就陪你隐居山林。”
某王仍是没有醒过来,古一天比一天阴沉,今早因为早饭送上来有些凉了,便杀了一府四十二口。
他筹备了一切需要的东西,就差天狼的血,就可以去执念湖了。
他带着某王住在了水府。
水郁兰出去了,管家说,明日才能回来。
也罢,就等到明日。
天刚微明,一个毛茸茸的小狼爬上来他的床,趴在某王身边,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古摸摸它的头,“你是在哭吗?没事,我不会让她死的。”
水郁兰看到某王奄奄一息的模样,衣袖里的手,一下子攒得发白,“她怎么了?”
“没事,雪线山一战,为自己的师门,只是大师兄,你为何不在?”
雪线山一战,他知道,但是太过凶险,可以说是整个江湖的大部分人都去了,他没去,他为什么没去?他在北临,等他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人间地狱了。
“我……”
“师兄不必说了,在下的妻子在下心疼,不知师兄可有兴趣与我去执念湖一游”
“我先找无双子和无欢子给她看看。”
等到快到傍晚,两位医界泰斗来了。先是把脉把了半天,然后出来都是不敢说话。
某水问,“怎么样了,她怎么样了?”
“她,可能,活不下去了,要是没有人参吊着,只怕是已经死了。”
古抱着某王在马车里,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古一丝睡意都没有,掀开帘子看窗外大把阳光。某水却是行走在寒冬,脸上只怕快要结霜了。
行走了几日,古看见了水郁兰挂在腰间的小法器,他手一动,那声音便响起,“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他挂起了一抹邪笑,那法器便裂开了好几份,跌落。
水郁兰停下马,拾起被沾染了灰尘的法器的碎片,擦干净,小心翼翼放回了怀里。他看着那远去马车,追了上去。
古抱着某王,被拦在了执念湖外面。他把某王放回马车,手里升腾起黑雾,那湖外面的门框抖了抖,却保持着这样的状态,不再有丝毫的改变了。
他进不去。
某水问道:“大祭司,能否让我试一试”
古极其不愿意,还是体面的点点头。
某水抱着某王,某王已经瘦到抱着都硌手,他抱着某王,小狼一跃来到他的肩头。他很怕他进不去。
但是,那里仿佛没有障碍物一样,他轻轻松松进去了,然后消失在里面。
法阵在外面也可以施,但是,古很生气。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