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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
“准备好了吗!”杜特大声吼道,不过声音被上空汹涌的风吹地七零八落。
“我听不见!”马斯的声音随着风飘了过来,“我要冷死了,能不能动手了!”
“那我说3、2、1。”杜特的话音刚落,另一边的爆炸声就立刻传来,爆炸的冲击波让杜特身体一歪,险些掉下飞船,幸亏杜特的一只手坚强地缠在了扎在飞船侧壁的支柱上,不然现在就已经摔倒地上粉身碎骨了。
“呀呀呀,我的上帝。”杜特说着,立刻用脚蹬住飞船侧壁,飞船向着杜特这一边倾斜下来,开始直直地向下压去,杜特感觉得到凌厉的风如同菜刀一片片削水果一样刮过他的脊背,他艰难地拿出一个小型炸弹,挪动着手脚向着炮口靠近。
杜特可以清楚地听见下面的人群传来惊呼,不过飞船还没有稳定下来,呼啸的风声几乎快要让杜特失聪。“无能携带的驾驶者,就让我来帮你们平衡一下吧。”杜特松开手,接着缠绕在支柱上的绳子一荡,扒住了炮口的边缘,将手上的炸弹向着炮口里一丢。
杜特立即松手,背朝地向下快速退去,同时手上出现一块锋利的小刀片,对着自己手上的丝绳一割。杜特调整自己的身形,尽力张开自己的四肢,杜特向下一蹬,滑翔伞就从他背后的包里弹射出来,杜特轻盈地转身向着远离飞船的方向飞去。
“嘣——”背后飞船的右翼火光四射,炸弹引燃了在炮筒里蓄势待发的炮弹,引起了炸膛,爆炸的烟云升上天空,那艘飞船的平衡被进一步破坏。
马斯的滑翔伞慢慢地靠近杜特,杜特对着马斯露出来一个微笑。
“哎,我还以为你牺牲了。”马斯嘟着嘴说。
“这就是面红耳赤的少年第一时间冲上来看我的原因?”杜特说着,手上的刀片快速伸出,横切一下割断了马斯与滑翔伞的连接处。
“杜特——我他妈饶不了……”马斯的平衡一下子被破坏,整个人左摇右晃地朝着下面坠落下去。杜特调整滑翔伞,脸上露出志得意满地微笑,朝着马斯四处扑腾的手发射了一根丝绳。
“我的英勇有没有赢得你的芳心?”杜特骄傲地闭上眼睛,现在他就感觉自己像是在半空中飞行的鸟儿,自由自在,凌厉地风听从他羽毛的安排,天地间的一切似乎都不能阻挡自己前进的步伐。
“快醒醒!别做梦了!看前面!”马斯几句惊呼让杜特瞬间清醒过来,然而还是来不及,两个人之间连接的丝绳被一座教堂的尖顶所阻断,导致两个人绕着教堂的尖顶盘旋,最后尴尬地被缠绕在教堂的尖顶上。
“所以……”马斯无奈地问,“谁会来救我们?”
杜特一偏脖子,干脆装死算了。
萧索的风卷动两个人的衣摆,两个人衣服上的机械零件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格外凄凉。
那艘飞船勉强稳住了身形,两侧的爆炸对于它来说就算是刚好抵消了作用力,飞船向下坠落了一段距离,不过在到达地面,触碰到建筑物以前,就强行拉伸距离,摇摇晃晃地向着远处飞去了。
而在飞船阴影的下方,一辆马车正疾驰而过,穿出阴影,浑身闪闪发亮,周围的游行的工人们欢呼起来,他们更加地兴奋,更加地雀跃,手舞足蹈,互相拥抱,然后继续呼喊着他们的口号,向着伦敦中心的议院坚定地走去。
“同意宪章,否则绝不复工!”
“同意宪章,否则绝不复工!”
与此同时,伦敦东北角一座较高的房顶上,娜塔莎用望远镜看向东南方向,抿着嘴角说:“该死的,马斯和杜特那两个小子敢抢老娘的第一!”
娜塔莎一脸暴躁地转过头去,看向满头大汗的凯恩,凯恩还在检查连接到炮管上的蒸汽管道气压是否正常。“好了没?”娜塔莎不耐烦地问。“好了好了,那两个应该是挂不住了,谁叫他们昨天就混进了皇家学院的船队里。”凯恩把头上的汗珠一擦,大手向下一抛,晶莹的汗珠就洒下来,整个人显得男人味十足。
当然和娜塔莎一比,就没有生物可以显得男人味十足了。娜塔莎一脸兴奋地走到炮管的旁边,抚摸着炮管上钢铁的纹路,聆听着里面齿轮转动发出的和谐而整齐的响声,娜塔莎满意地点点头,一只脚横踢在炮管上,强行是炮管对准了天空中那艘巨大的飞船,说:“谢谢啦,凯恩。”
“不用谢,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请求?”
“不行!”娜塔莎的眼睛一横,嘴角露出来一个残忍的微笑,“再看的话,你的眼睛……”
凯恩吞了一口口水,强行转过了头,注视着天空上的飞船。
黑洞洞的炮口慢慢地移动过来,同伴们在东南的失利似乎让这艘飞船有些着急,它的炮管飞快地转动,直直地对准了下面了游行的人群。
设定好的机械马车依然向前前进,但是围绕着它的人流却停止下来,他们呆呆地望着天上那个对准了他们的黑洞洞的炮口。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娜塔莎的表情那个不太好。“没办法,都是这样,没有开炮之前,他们就只会看着它。”凯恩说着。
娜塔莎的眉头皱了皱,挥舞了一下手臂。
一颗炮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上炮口,发出剧烈的爆炸,震动让周围的建筑都震动了一下。
“嗯……炮弹很给力,我们可以来谈谈刚才你想要的请求了。”娜塔莎金黄色的波浪卷发在热浪中飞舞起来,看上去魅力十足。
凯恩吞了一口口水,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娜塔莎,我……”凯恩健壮的身子配上他扭捏的声音,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天空中又传来一声爆炸,飞船另一边的炮筒也被炸毁了,娜塔莎使劲地挥舞起拳头大喝了一声:“好!”
对面建筑上的蕾拉对着娜塔莎微微点头,今天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褶皱长裙,两根手指轻轻按在旁边还冒着白烟的炮筒上,另一只手则拈着裙摆,及其优雅大方。旁边肤色黝黑的加韦恩点着香烟,慢慢地品味着。
“对了,你怎么?”娜塔莎转过头问。
凯恩被刚才娜塔莎挥舞拳头所产生的猎猎风声给下了个不轻,现在在心底深处默默感谢着蕾拉,这两个人真是上帝派来救自己一命的恩人。“没,没,没什么。”凯恩的舌头有些打结。
到了最后,事实还是证明,娜塔莎是机械师公会最猛的人。
然而排在第二猛的仍然不是凯恩,她现在正在西北角,饶有兴趣地坐在炮筒上转圈。
“小姐,危险。”莫顿伸出一只手,似乎是想要阻止艾薇儿的样子,艾薇儿的眉毛一横,强行中断了莫顿的话。艾薇儿把炮筒当作了旋转椅,坐在上面一圈一圈地反复旋转着。
“莫顿,下面的工人们这次能赢吗?”艾薇儿把手放在额头上,向下望着,“诶!莫顿,下面那个人好帅。”
“小姐,小心。”莫顿没有朝下看,他死死地盯着天边慢慢移动的飞船,飞船似乎得到了另外两艘已经失败的结果,于是炮口已经开始旋转,对准了下面的人群。
“立刻解散,否则……”上面的蒸汽传音筒发出巨大的声音,引起下面的工人们一通乱骂。声音渐渐消失,黑色的炮筒给人沉重的压抑感。
“砰——”就在准备发射的一瞬间,飞船左翼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飞船整个船体开始□□。右边的船壁被无数炮弹击中,但是居然没有一颗是命中了炮筒的。
“哎呀哎呀,李德华,这次不算亏。”彼得站在炮管上,左右脚交叉站在上面,看上去像是表演马戏的小丑。
“彼得,走了。”李德华看着飞船。
“另一边的炮管还没有轰掉吧,难道不去跟老朋友们打个招呼吗?”彼得从炮筒上跳下来,左右摇摆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艾薇儿妹妹还真是贪玩。”
“小姐,我来吧。”莫顿看着飞船的炮筒,炮筒周围的弹痕已经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圈,但是艾薇儿还是胡打一气。
“不用啦,不用啦,爷爷平时禁止我玩枪玩炮的,现在要玩够啦!”艾薇儿一边说着,一边手不自觉地操作着炮管,让它不停地向着天空上的飞船开火。
“咦?只有一颗炮弹了吗?”艾薇儿抚摸着炮筒精致的炮管,现在上面因为连续的发射开始发热,让艾薇儿有些坐不住,跳了下来。艾薇儿半蹲着,哥特裙盖在地上,整个人像是一块双层葡萄蛋糕。
飞船的炮筒则瞄准了艾薇儿这边。
停滞两秒的时间。
飞船的炮筒发出巨大的轰鸣,紧接着就是剧烈的爆炸。艾薇儿朝后看,嘟着嘴说:“看吧,要对轰才好玩。”莫顿表情冷淡地看着艾薇儿和那艘摇摇欲坠,被迫返航的飞船,没有任何表示。
下面的工人爆发出掌声和欢呼声,混杂着对飞船上的人的怒骂之声,还有一些讥讽的笑声。
彼得拍拍手,转了一下脖子。“哎呀哎呀,都不简单呐。”彼得的眼睛横着,斜看着李德华,“李德华,你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彼得,我没有时间陪你玩世不恭。”李德华把高顶礼帽带上,向着楼房下边走去。
“我上次可是陪你做了一次坏人啊。”彼得双手一摊,脸上露出来不觉明厉的微笑。李德华表情一滞,微微侧过脑袋,冷冷地盯着彼得。
……
四辆马车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大约还需要两小时的时间,就可以到达议院。这是,乔和约瑟夫正在伦敦西南。
周围的人群行进速度很快,也许是天空中遮蔽了烟云的庞然大物使每个人都很不安,工人还是吼着口号,只是气势上有些削弱。
乔眯着眼睛看着飞船,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父亲图纸里的东西成为现实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巨大的飞船,流线型的构造,指引航向的巨大风帆,固定侧壁的环铁圈,还有冒出滚滚蒸汽的动力系统,还有两翼展开的华丽的透着微白阳光的侧翼,最令人惊叹的,还有那两边黑洞洞的炮口。
“理论上来说,存在四个炮筒,或者六个炮筒的情况,但是在实际操作上来说,承载四个及以上炮筒的重量则需要更为强大的动力系统和冷却系统,同样的,侧翼结构也需要较大改进,才有可能完成平衡的任务,如果保持现在的结构,则左右两翼各一门大炮已经是极限,而且对炮筒的设计停留在很早之前,容易发生炸膛的危险,一旦有炮弹或者火星进入炮筒,有可能让其发生爆炸。我亲爱的朋友,我希望……”
乔回忆起来父亲的书中所记载的话,冷冷地看着天空中飞船,这是最初级的飞船,仅仅只是具有了父亲图纸中的样子,不过却没有那样的强度。
“约瑟夫……”乔试着呼喊了一句。而没有想到约瑟夫情绪激动:“阻拦人民脚步的一定会毁灭!”
周围的人似乎感染力约瑟夫的情绪,一起怒骂着天空中的飞船,有些人怒眼圆瞪,有些人龇牙咧嘴,所有人对飞船的憎恨似乎随着约瑟夫一句话达到了顶峰。
“各位,其他三个方向的飞船都成功被我们工人阶级派出的人击落,大家不要怕,这只是纸老虎,在我们面前它什么都不算!约瑟夫大声吼道,旁边的几个工人代表立刻齐声附和。
一只钢铁机械鸟扑腾着翅膀降落在乔的肩头,这是福斯特的机械鸟,乔一眼就看得出来,因为福斯特为了彰显他在机械师公会中的核心地位,强行给他的机械鸟装上了白色的胡子,还把它的眼睛做的和他一样小,美名其曰和蔼可亲,其实公会里的人一致认为这是贪钱眼。
当然福斯特并不知情。
“福斯特想说什么?”乔偏着头,让自己的耳朵尽量靠近机械鸟,周围的人群的声音一波高过一波,四周的空间里充满了杂音。
“乔,我作为公会会长命令你,”那只机械鸟趾高气扬,仿佛是另一个福斯特,“轰它!”简短而有力的两个字。
乔的表情一顿,然后按动手指关节,眼里的战意就像是被引燃的柴油,熊熊燃烧起来。
“遵令。”乔手上的机械部件开始飞速地转动起来。
正在此时,装载着请令书的机械马车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乔开始推开前面的人开始奔跑起来。
一根丝绳缠上了马车的顶部,乔借力一拉,向着马车顶部冲过去,乔左脚蹬住马车的顶篷,同时借力向上翻跃。
“太矮了吗?”乔喃喃自语,在一瞬间,乔腰部的腰带上伸出来两根喷气管,向下一喷气,手上的丝绳也没有停下,直直地钉上了旁边建筑物的墙壁。乔向着建筑物冲过去,在脚尖触碰到侧壁的一瞬间,再次借力飞出,通过喷气管再次提升高度,同时两只手拨动已经耗尽了能源的喷气管下移,直接和脚上的勾轮相互嵌合,两个三角形的喷气管立刻向着两侧张开,在乔的脚下形成了两块轻薄的浮板。
乔的高度拔升到了最大值,浮板掌控风向,强行增加了乔在空中停留的时间,乔手臂上的齿轮疯狂的转动起来,三根丝绳钉上了飞船的侧壁,乔接着向下的力气一荡,再次提升了自己的高度。
倾斜的炮筒就在自己的前上方,乔拔出一直绑在自己背后的深夜蔷薇,拨动机件,最大限度地缩□□管长度,缩短的部分成为了两侧的枪壁。
头上的单片玻璃瞄准镜降落下来,乔眯上了另一只眼睛,对着炮口开始射击,缩□□管后的深夜蔷薇可以快速射击,但是没有了长枪管的校准,在角度上存在偏差。
乔接连打出三发子弹,才成功地射进了炮筒引起了爆炸,乔立刻放开丝绳,收起浮板,以最快的速度向下退去,另一只手上的丝绳快速地钉上了船的底板。
巨大的爆炸使船开始倾斜,乔只有不断地收放丝绳才可以勉强保持平衡。
靠近另一边的侧壁的时候,乔将丝绳伸长,借力一荡,飞上了另一边的侧壁。
乔开始用尽自身的力气飞荡,寻找可以射击的角度。而这个时候,一个面容冷峻的中年人顺着侧壁滑落下来,站在唯一可以落脚的平台上看着乔。
“你的名字,勇士。”
乔没有回答,冷冷地横着眼睛盯着他,不过眼睛还是在寻找可以射击的角度。
“皇家学院十董事,记住,这是送你走的人。”那个中年人失去了耐心,袖子里伸出一把小刀,直直地砍向乔的丝绳。
“开炮!”中年人对着甲板上的人大吼。
黝黑的洞口开始调整角度,对准了下面的人群。
约瑟夫还没有失去理智,他摆手示意旁边的人停下。
乔仅剩一根丝绳与侧壁相连,现在他的身体就像是一只破掉的风筝,在剧烈的风中摇摇欲坠。
“破坏了三艘飞船,你们还真是可以。”十董事将最后的小刀射出,精准地切断了最后一根丝绳,然后他背靠着侧壁休息了一下,脸色淡然地看着乔向着下方坠落。
“别……别开炮!”乔喃喃自语,他看见约瑟夫还有其他的人在下面,现在疏散也是为时已晚。
乔感觉得到周围的风想要把他的身体撕碎,它们像是最折磨人的小刀一片片刮过乔的身体。
我要死了吗?乔想着。乔看着那个黑洞洞的炮口,想着下面那些人群,一旦开炮,死伤绝不是少数。算了,乔有这么一个念头,反正自己也快要结束了,手上的丝绳的长度不足以他附上最近的建筑物,这样的高度,无论他身上还有哪些可以缓解作用力的设备,都是毫无作用的。
工人运动还没有胜利,你也还没有见到父亲,你还没有成为最伟大的机械师,你还想看看文森长大后的样子,还想和公会里的人一起开玩笑。
风声越来越大,乔知道那是他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猛烈的风撞上他的脸颊。
你还没有——乔的脑袋仿佛空了,就剩下一个念头在打转——再听听威廉的玩笑话,如果可以的话,在见上他一面随便说点什么,也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可以的话,乔还希望和威廉一起看院子里的蓝铃花一点一点开满整个庭院,威廉和他躺在一起晒太阳,他已经想了很久,乔甚至有无聊的时候连怎么给威廉数白头发都想好了。
院子里的蓝铃花也许会和威廉的白头发一样多。对吧。
“威廉——”乔撕心裂肺地大吼一句。
十董事悠然的神色突变,他看见一个小点快速地扩大,向着炮口直直地冲来,一把枪瞄准了炮口,一声枪响,如同太阳一样的明亮光辉散射出来。
炮筒发出一声嗡鸣,立即爆炸,十董事措手不及,一下子坠落下去。
威廉接着白昼烈火巨大的反冲力,成功地逃出了爆炸的波及范围,同时背后的滑翔伞带着他向下俯冲下去。
威廉接住了乔。
下面的工人们又一次传来欢呼声。
乔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伸出手去抚摸威廉的脸庞,一点点地抚摸,直到抚摸到那扎人的胡茬,才颤抖着声音说:“威廉?我是在做梦吗?”
“嗯,你在做春梦。”威廉自信地说。
乔的感觉器官被呼啸的风声给唤醒,确认了面前这个明眸剑眉的英俊青年就是威廉。
乔的脸瞬间一红,他想起来很早之前自己做到的那个梦境,自己从未和任何人做过那样的事情,怎么会知道呢?
“乔,你脸红的样子真可爱。”威廉着迷地说。
“你能不能不要在半空说这些,你信不信我跳下去。”乔还沉醉在刚才自己的回忆中,明明那么英俊的威廉在他的眼里也变得不那么好看了。
乔的尴尬症一定是到达了晚期了。
“你跳一次我接一次。”威廉自信地说。
“那我……”乔做出要跳的样子,不过由于他的抖动,威廉的右臂被拉动。
威廉呲牙倒吸一口气。然后眼眶颤动着,对着乔说:“被划了好几道口子,疼死了。”
乔一听,果真看见威廉的右臂上绑着绷带,血液把中间的一小块染成了深红色。
乔安分了,借助腰上的力量微微立起来,给威廉的脸上留下来了一个吻。
……
“李,怎么样?”福斯特从二楼的书房里走下来,拄着手杖,李江云不厌其烦地用自己的机械手擦拭着杯子。
“OK,没有问题,会长,您不用担心他们两个,看起来这两个感情很好。”李江云说。
“哦?你怎么看出来的。”福斯特的眉毛一横说,“你拷打了受伤的威廉?”
“没,您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李江云抱怨地看着福斯特。
“我不善于解决情感问题,但你可以说给我听,”福斯特露出来一个猥琐的笑容,“我很喜欢听情感问题啊!”福斯特哈哈大笑起来。
李江云无视了哈哈大笑的福斯特,他看向窗外拥挤的人群,他们眼神坚定,步伐整齐,继续向着他们的目的地走去。
李江云撇撇嘴,想起来刚才威廉说的话:“快点快点,怎么处理都可以,我不怕疼的,乔在哪里,我要尽快赶过去!顺便把那个滑翔装置给我一套!”
果然,威廉在李江云处理的时候居然一声都没有哼,只是不停地催促李江云快点。
……
而这时在两座房屋中间的小巷子里,威廉走在乔的旁边:“乔,疼死了,疼死了,疼死了。”
乔忍无可忍,把威廉按在墙壁上,强势地吻起来,但是乔没有想到威廉的吻更具有侵略性,最后威廉按着乔的肩膀,把他按在了另一堵墙壁上。
“现在怎么不疼了?”乔脸色绯红。
威廉没有答话,用力地吻住了乔。
两个人激动地吻起来。
……
一旦有弹药或者火星进入枪口,有可能让其发生爆炸。我亲爱的朋友,我希望你可以帮助我好好研发一款适合飞艇的大炮,同时也希望你可以帮助我改进侧翼,你是机械师家族爱德华家的人,相信你比我有想法和创意。
另注:核心动力系统我已有初步方案,望我们再一次聚会时再做决定。
你的朋友:贝克·戴维斯
1827年7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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