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女人和女人的战争
虽然知道这画里的内容看了一定不舒坦,但此时为了打发时间,她还是将画卷开来。
画里是一片盛开牡丹,白衣女子持着大朵牡丹站在花丛中,牡丹遮住了女子的面容。
她从不穿白衣,这白衣女子恐怕就是那个女子罢。
老婆子端来补汤,却不利索的将茶水打湿。
颜料被茶水晕染,老婆子赶紧去擦,生怕把贵重东西给弄花了。
画中女子持着的牡丹碰了茶水散开,竟然现出女子的面容来。
桃休拿到灯下细看,才发现这画的是薛明佑。
恐怕是当时的玩笑,殷韶华还将画送给了薛明佑,不过当事人似乎没有发现,还将画送给了她。
桃休让老婆子拿来小匣子,准备将画卷放进。
匣子里不知何时参进了许多沙漠玫瑰,此时已经枯萎,散发着幽幽香味。
一定是哈扎克弄的,桃休笑着把干花瓣拿出来,却很快笑不出来。
她曾经帮殷老夫人拿过药,之前还没发现,现在看了枯萎的沙漠玫瑰才想起,那药引子里,就有一味枯了的沙漠玫瑰,沙漠玫瑰有毒,怎能拿来入药?又是谁放进药引里?
老婆子正在洗锅,看见桃休匆匆出门,便拦着,听是送信,便拍着胸膛要去。
桃休身子正不便着,有老婆子代为跑腿,也依了,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送到一个叫殷韶华的人手里。
她一直等到老婆子回来,老婆子虽然没见着殷韶华,但送给了管家。
桃休和管家打过交道,知道其为人谨慎,这才稍微放心。
送出信后,她一直让老婆子注意着殷家的动向,若是殷韶华信她说的话,那么殷家现在肯定是腥风血雨。
一日老婆子回来,道殷家挂起了红灯笼,等隔日再一打听,殷韶华很快就要娶亲。
“殷家那些下人,各个喜气洋洋的,听说都得了不少的喜钱,那灯笼,晚上一看,真是壮观哩,听说整个胭脂铺任由殷家人挑选,还有布庄都空了一半,好货都给殷家拿去了。”
老婆子喋喋不休的描绘着见到的场景,桃休打断,“我让你打听的不是这些,这几天没有大夫到殷家去?”
“我老婆子在洛阳城活了几十年,这几条街的大夫哪个我没见过,确实是没大夫到殷家去啊。”
桃休想过,一来可能是殷韶华不信,二来是信根本就没到殷韶华手中。
她笃定,是那眼神阴鸷的燕伯要害殷老夫人,长期在药中加了沙漠玫瑰,所以老夫人的身子才久久不能康复,且这药每日由燕伯照料,正因为心里有鬼,所以才从来不假手他人,难怪当时她只不过煎药而已,对方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想起那怨毒的眼神,桃休为殷老夫人感到着急。她又写了一封信,这一次打算亲自去。
殷家门前果然挂起了红灯笼,连地毯都换上了新的艳红。
看门人还记得她,一听要找东家,立刻去通报。
来的只有管家,殷韶华不肯见她。
看着挺着肚子的女人,管家多了几分同情。
桃休将信交给管家,只能寄希望于此。
“你与他说,如果不想后悔,一定要看信,务必要信我。”
目送桃休出门,管家忙去送信,撞上了白竹。
面对未来的女当家,管家不敢又隐瞒,当白竹问起时,便如实说了。
桃休没想过有和殷家未来女主人见面的那一天,当老婆子将人引进屋时,正为孩子纳鞋底的她很诧异,惹得针刺破了手指,血珠沾上了鞋面。
老婆子不明所以,所以还十分热情的让客人坐下。
白竹看着堆积如山的小孩衣物。
桃休已经恢复了镇定,让老婆子去拿茶水来。
“那日你到殷家送信,我便知有你这一号人物,这几日忙得脱不了空,所以今日才来拜访。”她拿起一顶孩子的暖帽把玩着,“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你想怎样?”桃休问。
白竹将帽子放好,朝外招了招手,几条大汉冲进门来,捂住桃休口鼻不让她叫喊。
“那个老婆子,刚才我让人给了一两银子,已经欢欢喜喜的出门买东西了,你莫叫喊,不然休怪我对你孩儿不客气。”
白竹让人将桃休装进麻袋里,趁黑运上了马车。
马车颠簸着出城,到了荒郊野岭,白竹才让人带桃休下马车。
“你别恨我。”白竹对着麻袋喃喃道,一边示意壮汉将人推进河里。
有壮汉迟疑,她惊叫:“该给的银子我都给你们,现在快办事。”
终是有两人抱着麻袋放进了河里,水渐渐渗透进麻袋里,挣扎越发剧烈。
白竹浑身哆嗦,被脚下跑过的狍子吓得惊叫。
麻袋吸了水渐渐下沉,水很快就蔓延到了麻袋中央。
桃休刺破了麻袋,在水中挣扎。
没人再敢上前,水流湍急,桃休往岸边靠着,料子吸了水逐渐发重。
一声闷雷,白竹抖了抖,忽的叫壮汉赶紧把人捞上岸。
几人合力,很快就将桃休带上岸。
白竹伸手想拉桃休起来,被狠狠拍了一掌。
“如果今日你害死我孩儿,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白竹死是抿着嘴唇,叫壮汉将桃休嘴赌上,重新带进马车。
马车又回来城,转进了殷家后门。
白竹带着虚软的桃休进了殷韶华的屋子,威胁道:“安静,别奢望有人来救你。”
她将桃休绑在床底。
“我不亲自杀你,你怀上了他的种,他居然可以置你于不顾,你也是可怜人。如果他没发现你,那你死了就去找他,不关我的事。”
白竹把床单拉好,将床底盖得严严实实。
不知过了多久,桃休透过床底的缝隙,看见了男人的靴子。
“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要你抱我。”
桃休闭上眼睛,不去看贴得极近的两人。
“你到底想怎样?”
“我还要你亲我。”
白竹咯咯的笑着,“那日特意买的胭脂,全沾到你唇上了。”
殷韶华转身就走。
“我知道你在外面有一个女人,而且那个女人还挺着个肚子。”
“白竹!”
茶杯掉在地上砸开了花,桃休只能隐约看见,殷韶华把白竹压在桌边沿。
殷韶华提高了白竹的脖子。
“着急去死?”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