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我为贾尼添块砖

　　“那血液在哪儿？”

　　突然就从窗外翻进来一个黑影，哈利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做出防御姿势。还没等他说什么，那黑影就率先质问道，哈利仔细一看，这不是彼得？

　　“你怎么——我是说，你怎么上来的？”哈利放松了警惕，一边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脖子处的鳞片，一边纳闷的问道：“管家怎么没给我说你来了，你怎么这么快？我们才挂了电——”

　　彼得紧张的汗毛都快立起来了，他上前一把抓住了哈利的肩膀摇了摇问道：“那血液在哪儿？你没有用它吧？你说谁给你的——？”

　　哈利不明白彼得为何这幅表现，狐疑的看了他两眼，最后还是抛弃那些莫须有的负面猜测，举起了左手的小瓶子随意答道：“我还没来得及，蜘蛛侠刚给我。他刚走我就给你打电话了——蜘蛛侠肯定还是个男孩儿你知道么？我怀疑他还没有我大，真是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彼得见哈利没有轻率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举动，这才稍稍放下了一点心。听到他说蜘蛛侠还是个男孩儿，年龄还没他大的时候，彼得的眼神不自在的游移了一下——他的确是比哈利小半岁来着。

　　彼得看了看哈利那洋溢在眼神里的喜悦，整理了一下情绪，还是决定把好消息放在前面说：“哈利，你看那条热门书特了么？你知道那位斯塔克先生的女儿么？”

　　哈利此时更想和彼得分享喜悦，但是见他说起别的事也顺从的跟上话题皱了皱眉回答道：“斯塔克有女儿了？我还没看，怎么？”

　　彼得难掩激动的告诉他：“我有朋友认识她！她和斯塔克先生一样是个超级英雄！她的超级能力是治疗！你知道么，一道1英尺长深可见骨的伤口，在她手下短短几秒就愈合得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也许她能帮你！她能救你的命！”

　　哈利显得意兴阑珊，一方面来说，他一直不怎么喜欢这些超级能力者——蜘蛛侠算是个意外，他从现在开始喜欢他了。另一方面来说，他也不怎么喜欢斯塔克，不管是那个花花公子，还是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斯塔克小姐。斯塔克工业和他们奥斯本集团是没有什么交集，但是他——就是不喜欢。哈利一直搞不懂彼得为什么会崇拜这种混迹女色玩世不恭的老混蛋，还一直想着去斯塔克工业实习——奥斯本不好么？

　　“但是我不需要了，我已经有蜘蛛侠的血了。”哈利又举起左手晃了晃，他高兴的冲彼得勾了勾嘴角，“马上我就能逃离这个噩梦了。”

　　彼得一把抢过那个小瓶子，神色激动的向哈利解释道：“但是这不是蜘蛛侠的血！哈利！听着，你的遗传病是不是除了我还透漏给别人过？谁也不知道这小瓶子里是什么！有人想害你！”

　　哈利感到心里一阵温暖，他用右手揽过彼得的肩向自己的方向搂了搂，完全没有介意自己的救命灵药被捏在彼得的手里，“彼得，我真高兴有你这么一个好朋友，谢谢你为我担心为我着想。但是，这就是蜘蛛侠的血，除了你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的事，而且这是蜘蛛侠当着我的面用我的设备抽的血。他抽得可能有点多了，走的时候还有点晃晃悠悠，太可爱了，我真担心他会不会从半空中掉下来。”

　　“What？”彼得仍然不可置信，“会不会是有人假扮了蜘蛛侠？”

　　“哦——彼得，我说了，我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我需要蜘蛛侠的血。中午你走了之后，我刷书特的时候看到那条蜘蛛侠救人的新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我在那条书特下留了言说了地址——反正普通人也不可能通过我家的安保。然后他就来了，他荡着蛛丝进来的，他就是蜘蛛侠。”哈利一边说着，一边掏出裤兜里的手机向彼得展示那条留言。

　　彼得看了一眼那条书特和哈利的留言之后就吓得站起来后退了好几步，满脸都是扭曲的震惊和疑惑。他看了看哈利又看了看那个小瓶子，彼得想起了托尼和沈和安——虽然他没有办法像他们那样把自己的身份公布给全世界，但最起码可以告诉自己的朋友。哈利是他最好的朋友，他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格温也知道了，她也没说出去不是么？

　　彼得下定决心咬了咬牙，“他不可能是蜘蛛侠，”他用中指和无名指按了按手心biu的一下射出一道蛛丝将哈利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接着说道：“因为我才是。”

　　纽约威彻斯特，泽维尔天赋青少年学院。

　　“哦——查尔斯，不是吧，又要下这个？我不是送给你一套巫师棋了么？为什么我们不能玩那个呢？”

　　“那套棋下起来——太暴力了，不是我的风格。”

　　托尼满心侥幸的看了看不远处正在下棋的查尔斯和柯利弗，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要他说，跟罗根一起喝酒要比和查尔斯一起下棋痛快多了——虽然没喝几杯罗根就被斯科特拖走了。

　　托尼拎了一瓶威士忌，拿着一个杯子坐到了沙发上。

　　他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环视了一眼四周，旁边沙发上沈和安和旺达正聊得开心，彼得紧挨着旺达坐着，一边不停的戳着手机，一边时不时的看托尼一眼。琴和奥罗洛一起坐在地毯上，在陪着妮娜玩过家家的游戏。有些学生和老师有自己的活动，没有的都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聊天。

　　托尼突然觉得自己形单影只的，他点开手机召唤贾维斯，让他操控着战衣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坐下。托尼手动调整了贾维斯原先笔直优雅但冷淡拘谨的坐姿，让战衣翘了个不可一世的二郎腿，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侧坐在战衣身旁靠在了战衣的臂甲上。

　　随后他靠了一会儿又挑剔道：“太硬了，靠着不舒服。”

　　贾维斯默默的拿起了一旁的靠垫，然后扶起没骨头一样的托尼，把它垫在了战衣的臂甲上。托尼重新靠了上去，却还是嘟囔着嫌硬。他默默喝了两口酒，突然像感叹‘今天天气不错’一样问了一句：“你想要个身体么？贾维斯？”

　　贾维斯后台短暂的当机了一下，连正在收集对比的皇后区中学·生·资·料都停滞了一瞬，他不知道自己当机了多久，只能默默保持和平时一样的音色回道：“您希望我拥有一具身体么？Sir？”

　　“我不知——我不知道。”托尼的声音有些恍惚，无意识的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两遍。

　　X学院建在一所古堡里，这里的大部分电子科技设备都在地下，地上的部分除了电话和餐厅有一台电视以外就只剩下灯能和电扯上点儿关系了。贾维斯不能通过黑掉周围的电子设备来全方面观察他的Sir，而托尼现在的角度又令贾维斯看不到他的表情。这使得贾维斯十分焦虑——是的，得过一次‘焦虑症’后，他已经可以分辨出什么是焦虑了。

　　托尼喝了一口酒结束了自己的晃神说道：“我们来聊聊天吧，老贾。像他们一样，没有战衣的事也没有工作的事，就是聊聊天。”

　　“如您所愿，Sir，您想聊什么？”

　　“聊聊——聊聊你的‘情绪’吧。”托尼最后还是转过身面对着贾维斯，斜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贾维斯不知道他是受不了那股令他不舒服的‘硬’，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而对托尼来说，他只是觉得这是一个认真的话题，所以就转过身面对着战衣了。转过身之后他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他和贾维斯说话都没有正面看着他——但这也很正常，贾维斯哪来的‘面’可以让他正面看着呢？想到这里，他才察觉到，贾维斯最近越来越多的时间待在战甲里了——也许他真的想要一个身体。可是……托尼眨了眨眼，扔掉了那个‘可是’向贾维斯问道：“你怎么看待自己渐渐产生情绪这件事？”

　　贾维斯看着托尼那双焦糖色的眼睛——一瞬间，他有点理解那些巧克力那些曲奇饼干那些各式各样的甜点对Sir的吸引力了。

　　甜，也是一种情绪吗？

　　贾维斯有些纳闷，在他的资料库里——这明明是通过味蕾所收集体验到的一种味觉。

　　“我不知道，Sir。一方面来说，有时候这些情绪会干扰到我的正常工作，我对此感到困扰。另一方面来说，产生情绪体验情绪能够帮助我更加了解人类了解您，这对我的工作也是有帮助的，所以我对此也感到高兴。”

　　托尼一边举着杯子抿着酒，一边眼睛移都不移的盯着战衣的面甲——虽然那上面绝不可能会出现表情以供他提取有价值的信息。托尼不可避免的注意到，不管是好的方面还是坏的方面，贾维斯都提到自己‘感到’——他实在是太像一个人类了。

　　“跟工作没有关系，我们说好的。只是，只是谈谈你自己，你怎么觉得？”

　　贾维斯停顿了好久，才诚实的回答道：“我喜欢它们，Sir。或者说，我喜欢自己更像一个人类。这让我觉得——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可能是因为我对人类的情绪掌握的还不够，我只能说，这让我觉得很好。如果我是一名人类，那我就不仅仅可以帮助您的工作关注您的身体——我还可以照顾您的情绪。我可以做到之前许多无法做到的事，离您更近。”

　　托尼咬了咬牙，似乎是下了个决心，他将酒杯放到矮几上，拍了拍战甲的肩膀，认真看着战衣面甲上电子摄像眼所在的地方道：“贾维斯，我告诉过你，你的核心程序里没有非要为我服务这种指令的存在。你不必围着我转，你已经产生情绪了，也许你已经算是一个真正的人类了。我可以为你造一具身体，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Sir——？您不要我了么？”

　　贾维斯的声音似乎要比平时都冰冷许多，那些通过模仿而拟人的情绪一丁点也没出现在这句话里。明明是如此无起伏的一句话，托尼却觉得自己从中听到了一股令他窒息的悲伤。他连忙回答道：“不不不，你仍然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只要你愿意你当然随时可以来看望我。但是作为一个人类，你需要为自己而活，需要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而不是绕着我转。”

　　“可是，我一直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贾维斯的声音里充满了困惑，“所有能够帮助到Sir的事都是我想做的事，既然没有什么指令强迫我，那我做了这些事只能是因为——我想做。爱自己想爱的人——？我不知道什么样的‘情绪’才叫爱，但是您是我最重要的人——我爱您？为自己而活？如果没有了您，我‘自己’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托尼又有了那股被电到的感觉——但这次贾维斯没有在他的耳边低声说话。托尼紧张的抓住了战衣的臂甲向贾维斯吩咐道：“我觉得我有点不对劲——扫描我，J,我是不是在纽约那次之后真的有了什么后遗症？”

　　贾维斯迅速的扫描了托尼一遍，然后又不放心的扫描了两遍才答道：“Sir，您的身体很健康——不管是糖分还是酒精，摄入量都还在标准范围之内。除了心跳有些快，但这应该是您喝了酒的缘故。”

　　“你还不够像一个人类，迟早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是你存在的意义的，不会是我。”托尼稍稍放下心来，继续了刚才的话题，然而刚说了一句他就感到极其的不舒服。如果贾维斯真的有了自己的生活，也许他会有点不舍但更多的肯定是为他高兴。然而真的聊到这里，他发现，他和贾维斯互相陪伴了二十多年——不是有点不舍，而是很多很多的不舍，甚至远远要比为他高兴这种情绪多得多。

　　托尼甚至有些放弃给他造身体的这个念头了，他不想再继续谈论这件事转移话题道：“资料对比的怎么样了？”

　　贾维斯丝毫没有察觉到托尼再明显不过的逃避，显然‘做人’还不够到家。

　　“资料还有一小部分没有完全对比完，但已经有一份高度吻合的资料了——他叫彼得·帕克，刚上高中，正在念九年级。和自己的姨母梅·帕克住在一起，姨夫本·帕克在意外中逝世。”他说到这里时语气中带出了一丝疑惑和不解，顿了顿才接着道：“但是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皇后区同样还有一个叫彼得·帕克的高中生，正在念十二年级，马上就要毕业了。他和自己的婶婶住在一起，巧合的是这位婶婶也叫梅·帕克，他同样也有一位在意外中逝世的叔叔——叫做本·帕克。”

　　“而这还不是唯一的个例，在我搜索了‘彼得·帕克’之后发现，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个跟他们情况一样的‘彼得·帕克’，他和梅·帕克一起移民到了荷兰，在那里读完大学后做了一名记者，有一位叫做哈利·卢瑟福的同性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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