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本宫是专业的

作者:汪不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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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箭在弦上


      徐州城最近热闹极了,当然最大的新鲜事就是那个所谓的洛水仙子评选,听说啊,这一年的评选还是大有来头呢。果然这种形式的评选来说交给画骨那是再合适不过的。
      想想人家今年不仅是请到了当年的天下第一舞姬桃夭夭来作为评选者,并且还不单单如此如此啊。几年难得一见面,画骨的阁中阁的当家花魁,莲雾,此番看似也是对这个称谓志在必得的样子。
      厉害,着实厉害。
      当然美人的带动之下,不管是凑热闹的还是看戏的,总之近来那画骨阁中阁常常是门口人山人海,并且场内也是频频爆满。而缘何能如此盛况,那也要得益于徐州是个民风十分开放的地方,也就风花雪月这种浪漫至极的事情才能与这个温柔水乡稍作比拟。
      所以说,小到老百姓,大到为官者,从来对风月这种事情,并未有过多大的偏见,也并不觉得委身风月者的女子就是如何如何。毕竟风尘之中,必有性情之人。
      谁也不曾忘记桃夭夭当选洛水仙子之后向天下人说道的,舞姬如何,千金小姐如何,王侯将相如何,百年黄土枯骨,那倒不如来一醉方休。那时候好一醉方休,好一个舞姬桃夭夭。终于天下人记得了这个名字,记得了这个女子。
      并且有些人还真确实是醉在了桃夭夭所酿的那壶酒中,长醉不愿醒。但或许谁都不知道的是,莲雾其实是桃夭夭手把手交出来的徒弟,她所奏的那一曲将军与妓,也正正说的就是桃夭夭的故事。
      可就像莲雾最后所弹得那一声呜咽,将军与妓的故事,最后是妓守岁月死等,却不见将军归途。
      何时能等到啊,桃夭夭过去的那么些年,荷花红了不知道几度又几度,徐州的渡船又换了几番又几番。
      天下人都记得桃夭夭的名字,却没人闻得她的故事。莲雾作此曲,说的明白点就是希望它能传唱四方,名动天下,然后被那位她师父苦等的负心人听见。
      而洛水仙子,莲雾其实并没有评选上的打算,看看她的师父就知道了,哪来什么福泽庇佑,简直就是灾祸横生。一辈子离不开画骨阁中阁,一辈子在等,一辈子在念。
      而最终大选是在初选后的三天后,莲心节,洛河水岸上。最终通过桃夭夭两项考核的有共计十位姑娘,应如是,荷华,莲雾三人在内。
      话说初选的时候,荷华也弹了一首曲子,虽然也是赢得满堂喝彩,但总归前面的莲雾已经把调起的太高了,所以最后的结果,荷华的曲子反响便稍稍弱势。但当然凭借着宫里苦修那么多年的琴艺,通过还是十分简单的
      那是在初选回来的入夜后,东湖一个小船上,应如是被宋长之拉了出来,说是游湖。就看夜色轻拢,小小一叶荷舟,星光闪动,两人相视。
      “真漂亮。”
      一会儿船驶过芦苇草滩,无数萤火虫星星点点被惊得飞起,笼罩在应如是左右,水里倒影这光亮。天上星,地上星,水里也是繁星。伸手去触,应如是不禁感慨了一句。
      此时宋长之只是看着应如是微微泛喜的脸,他喜欢看应如是这样,他喜欢看应如是笑着。下一刻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应如是的脸,轻抬起下巴,忍不住的宋长之就给吻了上去。伴着流水,月光,情愫微微泛起涟漪。
      应如是也回应着这个温柔似水的长吻,她的两条胳膊也渐渐挂在了宋长之的脖子之上。然后,终于情到深处两个人倒了下来,小船现在已经到了一片荷花滩,周身暗香浮动,所以轻解罗衫。碧绿荷叶掩映起来的,是两个人影交叠缠绵。
      但最终还是没有进行的下去,应如是来葵水了,刚好第二天。她也十分无奈,就差箭在弦上那一下。应如是不得不伏在宋长之耳边悄悄说出这句话,而她说完当然也看到了自己皇帝夫君那张异常尴尬的俊脸。
      “抱一会儿吧。”
      似乎是为了安慰宋长之,应如是真都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第一次逗着宋长之,第二次来真的她又叫停。估计宋长之此时真的是难受极了。箭在弦上不能发的感觉。
      “没事。”
      伸手将应如是抱进怀里,宋长之当然此时只能极力忍耐,并且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别处。这两次的事,宋子期如果知道了,真是是能笑上一年都停不下来,他们家皇兄啊,真真是太辛苦了,也太惨了。
      “三日后还要去吗?”
      清风拂过湖面带起一波涟漪,宋长之问。而他指的三天后自然是洛水仙子的大选了。他当然是不愿意应如是去的。但是宋长之这性子,又不能说,我就是不愿意你去,你不要去好了。
      应如是点了点头。因为选不选的上倒没什么,重要的是应如是和莲雾的约定。两个女人之间的约定,三日之后,一较高下。无关洛水仙子的评选,只是属于两位女子之间的战争。说真的,应如是自己是十分欣赏莲雾的,那一首将军与妓,确实让醉心音律的她,感触良多。
      但是,她同时也发现了莲雾应该是第一次演奏这首曲子的缘故,期间还是有一些微不可查的细小纰漏。当时初选完,莲雾曾邀应如是一见,两人就此还有些争论。
      所以应如是也十分期待三日后,莲雾再次带来的那首曲子能够达到什么无可比拟的高度,她拭目以待。谁说女子没有什么争强好胜心呢,应如是当然也有。并且和一个自己十分欣赏的人作较量,那也是一件十分令人痛快的事情,不是吗?
      就像是男子比武论剑,难道女子不能以艺会友吗。这也是曾经宋长风最喜欢应如是的地方,大胆,不受世俗约束。
      “旗开得胜。”
      这一夜,流水潺潺,星光月光与细风,宋长之面对着应如是,目色温柔,然后折下一支红色荷花递与她。制芰荷以为衣兮,集芙蓉以为裳。
      那一刻应如是的心狠狠的给动了一下,她知道自己的心里原本宋长风的影子已经悄悄淡去了,取而代之,宋长之却是愈来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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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箭在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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