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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女友27
林瑾一口没咽下去,抬眼轻轻看了眼苏晴书,没有回答。
"怎么,连家都不回了!"林父吹胡子瞪眼,一边把身上穿好的袖子甩下来。
"赶紧穿上,在小辈面前这像什么样子。"本想严肃的林母抽着嘴角,面无表情的把他的胳膊塞进袖口。
这下真是一点点尊严都没了。
苏晴书赶紧拽拽林瑾的衣角。
"你,你别碰我闺女!"
"……"
林瑾顿时不乐意了,"爸,你干嘛呢,没事就赶紧回家,别在这乱晃悠。"省得招人烦。
林父收到了沉重的打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皱眉看着林母,百转千回,十分委屈。
"行了行了,你还打不打算让闺女回家了!"
"让她死在外面得了。"
"那是谁在成天念叨……"林母哭笑不得看着他,伸手揉了揉林父的头发。
林父年轻时是个工作狂,工作上一丝不苟,说一不二。自从有了林瑾才慢慢软化下来,越大越柔软,仿佛一个小生命把他隐藏的亲情观念完全激发了出来。
直到林瑾进入叛逆期遇到了苏晴书。
林母微不可查的叹口气,怎么就感觉这林瑾和自家老头子跟换了身份一样呢。
这越老还越能闹腾了。
林父脸有些红,恼羞成怒,"不是我,你别说了。"
说着一个人就"蹬蹬蹬"往外走。
"妈,你别老惯着我爸。"林瑾额角抽了抽,心情有些微妙,她不是看不见旁边嘴巴张的都能塞进鸡蛋的苏晴书。
怎么解释都是个难题,林瑾有些烦躁,面上波澜不惊。
"唉,我说你们俩啊……行了,晴书啊,改天你来老宅看看,你跟着小瑾这么长时间了了,也没回家趟呢。"
林母拉起苏晴书的手细细分析。
"阿姨,叔叔他,没事吧。"
"没事没事,别理这个糟老头子,就是平日里自我惯了,容不得别人忤逆,他们父女俩这样才正常,我们别管。"
苏晴书这才笑弯了眼睛,"挺好的,我还不知道我爸什么样子呢。"
"啊,这……"
"早就习惯了,没事儿,阿姨,我们一定去看您。"
林瑾在旁边怒其不争,这妥妥的鸿门宴竟然看也不看的就往里面钻。
"小瑾,你呢,晴书可是表态了啊。"
"行,妈,我俩一定回去看你。"她特地加重了"你"的音,言外之意非常明显。
林母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才发现是林父打来的电话,林瑾当然也看到了。
"行了,妈,你赶紧走吧,我们也要回家了。"
她拿上包带着苏晴书往外走,乔乐天扔给了刑飞。
走到酒店门口林母小心拉住林瑾,斟酌道:"要不,就明天吧,家里还有好些的龙虾,晚了怕是不新鲜了,你爸这几天也闹着要吃呢,他那身体又不能吃太多寒性的食物。"
苏晴书颤了下,心里忧虑,有些担心。
"别让他吃太多这些东西,不然还得上医院。"林瑾皱眉,想来父亲的身体或许是年轻时遭受过太多酒肉侵袭,现在从内里已经开始慢慢显现出来了。
真是,这么大年纪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了他又不听,你也不在家,平时吧,你和你爸抢着吃也没什么,现在家里常年都放着那些东西……"林母顿了顿又说,"别看你爸这样,他成天念叨着你回去呢,都这么长时间了,小瑾,你也忍心。"
到最后已经有些许的哽咽,林母摇摇头,闪烁间可以看到几根银亮的白发。
林瑾低头沉默,心下有些乱,也有些难过。
父亲毕竟已经老了,当年的事是否应该跟着过去。
苏晴书看到她这样子便明白,只得温婉笑对着林母许诺,"阿姨,就明天吧,正好这假期还剩这么多天呢。"
"就说晴书这姑娘真不错。"
林母这才满意笑出声来,一边晃着手机往外走,"那行,我就跟你爸在家等你们回来啊,你这孩子,跟着晴书多学学。"
"妈,你这儿才跟她说了几句话啊,也不怕她把你闺女给卖了。"
林瑾舒心叹气,幸亏有晴书在,这下子真是轻松多了。
其实晚上刘浩楠那边还有一场,不过苏晴书已经没有心情去参加了。
林瑾自然是鞍前马后的陪着她。
"阿瑾,你说明天我穿这个怎么样,会不会不太乖啊……"苏晴书在镜子前摆弄着衣裳,十分纠结。
"都好看,我爸妈也会喜欢。"
林瑾保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可爱的娃娃领和十分淑女系的荷叶边怎么看都是高中时候苏晴书的审美,怎么到这时候还越来越回去了,林瑾被安排坐在床边给她出主意,反正怎么说也不对。
"真的?"
"嗯,真的。"她撇过头去,不忍说出真相。
苏晴书倒是也没管她,自顾自的念叨:"可会不会太小了啊,总觉得这个不太配你……你明天穿什么?"
刚拿起手机的林瑾无奈只好放下,对着苏晴书灼灼的眼细声说:"长卫衣,牛仔裤吧。"她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
"太不重视了,不行,你得换个。"
"我……"林瑾不知该说什么,哭笑不得,"你自己还没弄好呢,先不用管我啊,真是祖宗嗳。"
没办法,她只好走过去按住苏晴书更着急的手把人拖进怀里。
"真的,晴书,你穿什么都好看。"林瑾犹豫了下,"不穿最好看了。"
"……"
这人是故意捣乱的吧。
苏晴书一脸黑线的把她推开,"我跟你讲别烦我奥。"耳朵尖却是十分红了。
林瑾在后面像是偷了腥的猫痴痴的笑。
林瑾在一旁不依不饶的闹腾,苏晴书总算是转移了下注意力,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说着说着就谈到了林瑾的父亲身上,苏晴书对这个已经年过半百的老人印象十分深刻,无论何时想起来都觉得十分的有意思。
"我爸啊……"林瑾眯眼,陷入了深邃的回忆,"他是一个非常固执的人,却是真的对我好。他常说女孩就得富养,结果养着养着却发现养歪了,那时在努力的想掰回来已经迟了,然后,他就变得怀疑自己,怀疑人生,怀疑这个世界。"
林瑾的调子有些平,声音却是说不出的眷恋和怀念,如果人一直都能停留在小时候就好了。
又如果,人一直不曾有童年也好了。
林瑾嘴角的笑渐渐变了味道,苦涩而甜蜜,苏晴书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她,她知道这是有□□是因为自己,可是不能问。
"那个,叔叔挺可爱的哈。"
"一定是因为我可爱的缘故。"林瑾骄傲的一扬脖子,那调调就跟苏晴书在夸她一样,"我爸跟我呆的时间多,一定是被我传染了。"
也变傻了。苏晴书心里喟叹。
"可你不是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那么叔叔一定是原来就这么可爱。"
林瑾一下子就不再说话,良久之后,"也对我好久都没有回家了,我妈头上竟然长了那么多白头发。"
苏晴书坐下她身边 ,柔软的手握住她的。
"我永远会在你身边。"
所以,别怕,别难过。
二号一大早林母就打电话来了,打的是苏晴书的手机。
昨天她已经成功要到了未来"儿媳妇"的手机号码,尽管嘴上还不愿意承认,可时间过去了这么久,林母心里已经开始接纳苏晴书了,更别说昨天亲自见面之后的试探感觉十分良好。
一直到林瑾顶着鸡窝头从卧室里出来,苏晴书还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林瑾毫无察觉的去洗手间洗漱完毕,摸着自己越发光滑的脸蛋皱眉出来。
"额,晴书,你起这么早没有买早饭吗?"林瑾看着光秃秃的餐桌疑惑,犹犹豫豫的把眼光投向沙发。
苏晴书一点没给她反应,心里还在想着说辞 ,该怎么才会得体又大方。
"晴书,晴书。"
"啊,啊,你妈妈刚刚给我打电话了,说是让我们快些去中午还能赶上饭。"
"奥,不过,这就是你不打算吃早饭的理由吗?"林瑾十分不理解 "我们已经这么穷了吗,不会吧。"
苏晴书这才看着林瑾歉意的笑,"那个,我忘了,刚刚太激动了。"
"……"
得,这人是指望不上了。
最后两人只是就着凉水吃了点饼干就急匆匆往林瑾老宅赶。
本来林瑾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想再睡一会儿回笼觉,这假期可是十分难得的,一旦过了这个国庆长假,那刀林弹雨的日子可就来了。
只是晴书,林瑾一边开着车一边悄悄用余光打量她,苏晴书手指不安分的绞着,从车窗倒影里一个劲儿的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好好的刘海一会儿被拨到这边一会儿被拨到那边,尽管林瑾放了一首舒缓的音乐,然而完全没有用处。
车子开出了市中心弯弯曲曲到了近郊的小山,她家在半山腰上。
这不是林瑾从出生就一直生活的房子,不过父母既然搬到了这里那么这就是她的家了。
"你家在这?"苏晴书哆哆嗦嗦的问,语句磕磕绊绊。
"对啊,前面就到了。"
苏晴书还想问些什么,半路又收了回来,她一直都知道林瑾家应该是十分有钱的,再问也就没趣了。
只是苏晴书的压力更大,心里惶恐担忧,又酸又辣,这样的林瑾自己又怎么配得上呢。
她们已经过了那个有情饮水饱的年纪,却还是幻想着能够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那长久又是什么。
以前还没有多少概念,如今这些差距以显现的物质形式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苏晴书才觉得难过,她又想起前不久自己的母亲,难得从乡下来看望自己。
"晴书。"
林瑾握住她的手,企图给她力量,虽然不太清楚苏晴书忽然低沉的原因,可林瑾到底还是约摸知道一些。
"嗯。"
犹豫了下,只是一瞬,苏晴书就反手死死握住她的,林瑾是她的,四年前是,四年后也是。
今生今世,没有人可以把她抢走。
刹那涌上来的类似于厉气的情绪灼伤了苏晴书,她知道自己不是这个样子的,她也知道她的阿瑾不会是那样子的。
可是总不得安生。
然而这样的情绪并没有维持多久,林瑾转了几个弯之后就到了一座漂亮的小别墅面前。
苏晴书咕咚咽了一口唾沫,心里发怵。
她不在意些名利金钱,却也不得不承认她想要的人远远拉了她一大截。
苏晴书小跑几部到林瑾身边,"阿瑾。"
"嗯?"
"我会赶上你的。"
林瑾微笑着摸摸她的脑袋,"我们已经成年了,你这身高,大概是不可能。"
"……"
苏晴书十分泄气,不过她知道林瑾一定明白自己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然又为什么把她的手握的这么紧呢。
"爸妈 ,我们回来了。"
这是林瑾第一次用我们这个词,只是稍微别扭了下就又觉得完满。
林母手上还裹着面粉急匆匆就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小瑾,你可算是回家了。"
她抱了一下自己的女儿 ,悄悄擦擦眼角的泪。
"我爸呢。"
林母看了眼苏晴书,笑弯了眼,"你爸又在闹别扭的,一个人在书房一上午都不出来,不出来正好我们别管他,中午那龙虾你都吃了。"
林瑾把给父母买的东西从苏晴书手里接过来放到茶几上,"啧,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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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谢还在人,这一段时间非常混乱,整个人又懒惰,时常无谓的焦虑 谢谢,谢谢你们还愿意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