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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一试便知
沈沁语泪眼婆娑地送我离开,在马车上她紧紧抱着我,“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把你从沈府带到了太子府,你就没有机会和奚国太子见面,就不会要背井离乡。”
其实,南国也不是我的家乡。
反倒是我来安慰泛着泪光的她,“娘娘,你想啊,跟着奚国太子是我的福气。”
“可是七皇子那里,你怎么办?”
“其实我和七殿下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厚,而且他似乎最喜欢的不是我。”这我可没瞎说,怎么说都是珍珠是南羽的最爱。
“他怎么能见一个爱一个!”沈沁语愤怒地睁大她的杏眼。
“所以,娘娘无须太过伤心了,我都释然了。”
我没让沈沁语下马车,独自一个人见了奚则岸。
一进屋子,仿佛又回到了在奚国皇宫的日子。南昼和奚则岸各执一子焦灼着。
“太子殿下,六皇子。”
“安静,小夜,你可知,若是这盘棋六皇子输了,可就把你赔给我了。”奚则岸一副怡然自得的表情。
南昼并没说话,聚精会神地盯着棋盘。
奚则岸是开玩笑的吧?
下人通报,“太子,南韵公主来了。”
奚则岸偏着头回忆,“南韵是哪个公主,我认识吗?”
“小夜,我看我俩先躲在屏风那里,或许南韵有什么体己话要说给太子听。”南昼勾着嘴角打趣道。
“笑话,我对她根本没有什么印象!这棋等下我们继续。”奚国太子匆匆地瞥了一眼棋盘。
我小心翼翼地躲到不远处的屏风那里,南昼把我拉到他的怀里。他的手掌心里全身汗。
屏风外传来南韵高扬的声音。
“听说太子向我的太子哥哥要了一个人。”
“公主消息倒挺灵通的嘛。”
“按理说我是要恭喜太子的,可是当我听说这个人是沈夜的时候,我就深深地替太子担忧了。”
“哦?”
我能想象到奚则岸此刻正歪坐在塌子上托着腮。
不好——
我差点叫了出来,南韵肯定是想说我和秦和的事情……若是只有奚则岸也就算了,问题是南昼在这里,他会相信公主的话吗?他会因此看不起我吗?
我下意识地捂住南昼的耳朵,他握住我的手,安慰着恐惧中的我。
我战战兢兢地听着,虽然她的每一字声音那么高,可是就是汇不成完整的句子传到我脑海中。我眼睛不眨地注视着抱着我的南昼,屏住了呼吸。
“南韵公主,多谢提醒,可惜,你没了解我奚国的民风,既然我要她这个人,她的过去怎么样与我无关,我只会让她的现在和未来过得很幸福就好了。南韵公主,恐怕管的太多了。来人,送客!”
南韵哼地一声走了,良久,房间里只有奚则岸手指敲打桌子的声音。
“怎么六皇子,不下棋了?”
南昼放开我,背着手走了出来,“当然下了,而且是我赢定了。”
我也盯着棋盘上了。
“先说好了,若是我赢了,小夜暂时在这驿站住下,等你要走的时候,把她送到沈府。”南昼修长的手指紧紧捏住白色棋子,手指泛白。
“若是你赢了,我自然应允。”
很快,南昼额头上竟然沁出了汗,奚则岸从原先的悠然变成了面色凝重,最后摊开手,“我输了,愿赌服输。”
南昼并没流露出喜悦的表情,而是扫了我一眼,“小夜,我有话跟你说。”
自是为了刚才南韵的话。
南昼把我拉到屋外,高高在上,站在台阶上,质问我有什么可解释的。
“的确有一晚我被绑到了丞相府,也碰见了秦和,可是秦和是个正人君子,他根本没碰我,特别听到我和长福认识,他就更不可能碰我了。”
“这事南羽并没有和我说,恐怕你都没告诉南羽吧。”
“这又不是光彩的事情。”我低下头,突然又抬起头,惊讶道,“你相信我的清白。”
“你清白不清白,以后我一试便知。”
我赶忙护住了衣口,“你为什么要奚则岸送我回沈府。”
“我要你远离权力的斗争。除了南韵还有谁参与了?”
“余阳。”
“他们,死定了。”南昼遥望远方,微眯着眼。
“殿下若是输了那盘棋怎么办?”
“我不会输的。”
对于他的自恋,我只好耸耸肩。
“奚则岸的棋艺和我不分伯仲,可惜他记忆力欠佳,我躲在屏风前微微改动了一个位置。”
“你怎么这么奸诈。”
他把眺望的视线拉回我的身上,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好久不见的南羽也来驿站看望我,他还不知道南昼和奚则岸的对战,所以他满脸悲伤地看着我。
“虽说牺牲你是为了大局着想,可是我六哥也着实无情了点,今日我一得到消息就马上去找他,可是他不知到哪里快活了去。”
其实南昼前脚刚走。
“所以说,你跟错了人,想不到你的六哥竟是这么无情无义。要不你来投奔我吧,我能让你以后自在地当个小王爷,怎么样?”奚则岸不住地啧啧嘴,替他感到不值。
“哼,”南羽斜眼打量着奚则岸,“你要怎么才放过小夜?”
“我听闻醉梦楼有个姑娘冰清玉洁,气质非凡。”奚则岸偏着头。
“笙烟?”南羽愤怒地圆瞪着眼。
“非也非也,乃是珍珠姑娘。”奚则岸为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南羽愤怒道说不出话来,握着拳头。
我扑哧一笑,轻轻拍打他的胸膛,“太子跟你说笑的,我呢只是这段日子陪陪太子,太子走后就放我回沈府了。”
“大夫,不如帮我把上一脉。”奚则岸继续以玩笑口吻说道。
南羽晃了一下头,得意回答,“我只医我六哥。”
“来人,送客。”奚则岸恢复严肃的神态,正襟危坐。
一天,我正在默写奚则岸要求的王维诗集的时候,公主推门而入,一手拿着鞭子,一手握着剑,气势汹汹,“你选个兵器,我们俩赛一场,你要是赢了我,六殿下就是你的。”
我伸长脖子看看奚则岸在附近没有。
“你别看了,我哥不在驿站。”
我放下毛笔,“公主跟我比试,也太不公平了。我一点没有武功底子,公主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
奚则橦肯定把我当成了情敌。
我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其实,我和六皇子关系不深的,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一般是和南羽殿下捆绑在一起的。”
“那日殿下和我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亏殿下对你掏心掏肺,你却喜欢那个无所事事的七殿下,真是浪费了殿下的心思。既然你日后要让殿下伤心,不如今日我就斩草除根好了。”奚则橦将剑丢向我面前的桌子上。
“你爱慕六皇子,你自己追就好了,干嘛要取我的命。”
话音刚落,她一鞭子抽过了,宣纸纷飞,我吓得躲在了墙角处。
“若你真心实意对他,我也就认了,可是你竟然视殿下的情意如粪土……”
她又扬起鞭子了……
“公……公主,其实我和七殿下是掩人耳目的,我和六殿下早已私定终身了!”情急之下,为了保命,我什么话都说得出去。
“那你和七殿下什么回事?”公主终于两手拿鞭子了。
我就添油加醋地把笙烟和南浅的故事套在了珍珠和南羽身上,“所以公主现在懂了吧,我和殿下这么做是为了保护他俩的爱情。”
“他俩的爱情可歌可泣。”奚则橦点点头。
趁她松懈时,我把她放手的鞭子扔的远远的。
“既然这样,还是按刚才的,我们要比试一下,我不能轻易地放弃六殿下。”
我左右为难的时候,奚则岸进了屋,“橦儿,你闹够了。”
“太子哥哥你根本不了解我对殿下的感情。”
奚则岸蹲了下来,语重心长,“我知道,否则你不会为了他出皇城千军万马中找他。可你应该知道,当日他没有答应婚约,今日更不可能答应和你成亲了。若不是我敬他是个人才,否则我对杀了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奚则橦不满地打量我,“我就这么比不上她吗!”
“所以我说南昼是个不长眼的东西。”
这样好吗,当着我的面,兄妹俩诋毁我……
“可我做不到心甘情愿地成全他俩。”公主黯然地低下头。
“那么为兄就帮你找个更好的。”奚则岸站起来拍拍公主的肩膀。他扫视了书桌,语气不善,“你出去吧,傍晚前把王维的诗集交给我。”
以前在六皇子府邸的时候,他教我东西我还有钱财可以赚,如今我替奚则岸默写诗句,什么酬劳都没有,这个奚国太子太抠门了……
他们兄妹的对话,是不是表明南昼对我真的有男女之情?他也算亲口对我表白过,他的周围也没有其他的丫头……可能他对我真的是真心的,不是玩闹。
想明白这一点,我竟然有丝害怕。
虽说京都想嫁太子的姑娘最多,可是南昼好歹也是个黄金单身汉呀,今日一个奚则橦就够闹心的了,以后不知来多少个狠毒的女人呢!
我在醉香楼点了一桌吃的,可我压根没有动一筷子,毕竟我还要奋笔疾书,王维的诗怎么那么多!
“小夜,小夜,出大事了。”南羽屁颠屁颠跑来,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什么大事?奚则岸调~戏你家珍珠了?”
南羽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后小心地凑到我耳边,“皇室秘闻,九妹和余阳被驸马捉奸在床。”
轰隆——
我的脑海什么东西坍塌了。我想起同一个地方,当时余阳坐在我对面,我怂恿他放弃笙烟,改追南韵公主,这么个不道德的建议余阳怎么就采纳了?
他不会供出我吧?
皇帝肯定要灭了我的!
“这事打算怎么处置。”
“九妹哭哭啼啼地一口咬定是余阳用了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父皇和丞相的意思是秘密处死余阳……”
“这么机密的事情为什么你知道?”我怀疑着望着南羽。
“当时我们皇子们在御书房讨论政事呢,余菻疯疯癫癫地跑过来,要父皇替他做主,他的嘴太监拦都拦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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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以后我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