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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男为女
崇熙站直了身体，微微气喘，抹掉嘴角的血迹，“我没事。”他这才看了麟姝一眼，既而转向靖泽，“不要对天君说，我不想他担心。”这话既是对麟姝说的，也是对靖泽说的。
“放心吧。”
“我知道了。”
“师兄，对不起，都怪我，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伤。”麟姝真心实意地自责起来。
崇熙还是不看她，神情淡然目视前方，“反正你也改不了了。”
“我能改！”麟姝急迫道，“我一定改。”
崇熙不语。
忽然，崇熙对靖泽道，“你和麟姝先回去吧，我去下界买点东西。”他看到下界有个很热闹的集市。
靖泽有点懵，脱口而出，“买东西?”
崇熙忽然很温柔地笑了，“素泠很喜欢凡人的东西，下界正好有个集市，我去看看，有没有素泠喜欢吃的东西。”
靖泽恍然大悟，笑着点头，“素泠仙子好福气啊。”
麟姝在一边气得牙根既痒且酸，“师兄，我陪你去吧。”她想看看崇熙到底会给素泠买什么。
崇熙看了她一眼，“不必。你随破军星君回去吧。”
麟姝不敢与崇熙争锋，喏喏答应，目送着崇熙向下界飞去，眼中嫉恨交加。
崇熙买了两根糖葫芦，两包龙须酥和一包叶子酥和两包桂花糕回到了天上。
崇熙回到清华宫的时候，秋秋蔫头耷脑地坐在素泠房外的白玉阶上，一只手肘着下巴，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细细的树枝，在地上漫无目的地划拉着。
素住，秋秋警惕性很高，有个风吹草动，马上就会惊觉。今天不知怎么了，崇熙都走到她的近前了，她还是垂着头，自顾自地在地上划拉着。
崇熙轻皱眉尖，“秋秋?”
秋秋还在划拉。
“秋秋?”崇熙大了点声。
“啊?”秋秋这才恍然回神，抬头见是崇熙回来了，慌忙站起来，“真君，你回来了?”
崇熙并不打算问秋秋出神的原因，顾不上，而且也不想打探秋秋的私事，如果有必要跟他说，既便他不问，秋秋也会主动跟他说。
“这个给你，这个也是。”崇熙从乾坤袋里掏出一根糖葫芦和一包龙须酥，递给秋秋。秋秋一万岁左右来的清华宫，至今四万多年了，秋秋是什么样的品性，心性他一清二楚。秋秋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也一清二楚。
“多谢真君。”秋秋接过吃食，闷闷地跟崇熙道谢。崇熙不是第一次给她买好吃的，所以，她并不吃惊。
“秋秋，你怎么了?”崇熙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嘴。
秋秋想了想，很郑重地问崇熙，“真君，过阵子，我就五万岁了，得定性了，你觉得我是当男的好，还是当女的好?”
原来是为这件事煓心。
崇熙认真地想了片刻，“问问你自己的内心。如果你的内心告诉你当男的，你就当男的。如果你的内心告诉你当女的，你就当女的。”
秋秋愣在原地，喃喃地重复着崇熙的话，“问问自己的内心……”
崇熙越过秋秋，踏上玉阶，推门而入。
房中，灿霖坐在素泠的床边，双目炯炯地盯着素泠，父女二人正在对话。
“爹，你去歇会儿吧，我没事了。”素泠见灿霖眼中现出了血丝，心疼地说。
灿霖满不在乎，“爹不累，爹就在这守着你。乖女儿，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素泠撒娇，“爹，我已经睡过一阵子了，我不困。”
灿霖连哄带吓唬，“听话，再睡一会儿。嘶，我数一二三了！一、二、……诶，这才是好孩子！”
听到这里，崇熙牵了牵嘴角，他不是个性格热烈的人，平常很少有特别大的面部表情变化。喜怒哀乐在他的脸上全都是淡淡的，甚至连淡淡的都看不到。素泠一家和他全然相反，喜怒哀乐全部渲之于口于脸，主打一个酣畅淋漓。崇熙挺喜欢素泠一家的性格，正好和他互补。
灿霖的耳朵特别好使，稍有一点动静就能听见，崇熙见房，他转头去看，见是崇熙，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贤婿，你回来了！那两只妖怪可曾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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