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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第二十五章
芊雪悠悠地回了座位，坐在康熙的下首，对面坐着的倒正好是惠妃。芊雪巧笑嫣然，“惠妃娘娘，今儿个芊雪送你件东西，可不许不收哦。”
惠妃笑了，“哪里，芊雪丫头要送我东西，我哪里有不收的道理。”
芊雪笑意更甚，伸手拿了件饰物，“这个是上次去南巡带会来的，芊雪看着精巧，自己却不能用，现在就送给惠妃娘娘吧。”
“那敢情好。”惠妃笑着接过拿在手里端详。
芊雪心里冷笑一声，这个惠妃到底多喜欢自己，自己心里是跟个明镜儿似的。与其说她喜欢，倒不如说是爱屋及乌，她爱的是自己的荣宠倒是真的。果然是娘儿俩一个样，想想过个几年大阿哥倒台，立马就说要跟着八阿哥了，哼哼……
芊雪越想越是鄙夷。转头看着良妃正好和德妃说着话，一愣，但是到底为什么愣了，自己也不知道。
“良妃娘娘，芊雪今儿也送你一件礼物可好？”芊雪笑着走到良妃身边。
良妃拍拍她的背，“你这孩子，我什么都不缺，你送了我有什么用？”
“要的。”芊雪解下自己脖子里的项链，很漂亮，当然也很珍贵。小心翼翼地给良妃戴上。
“这个是什么？”
“钻石。嗯……很漂亮就是了。”芊雪笑了笑，自己的退了两步看看，“良妃娘娘，这你以后贴身带着可好？也不忘芊雪一番心意。”
良妃微微笑着，“好，你……我绝对不会忘记的。”
芊雪笑眯眯地坐回了位置，却看见惠妃正好望了过来，施施然一笑，“惠妃娘娘怎么了？”
“没、没事……”
芊雪又不禁冷笑了一次，这戴在良妃颈上的自然是要比惠妃的来得贵了许多，惠妃面子上应该挂不住了。不过，貌似今天和大阿哥的纠葛她还不知道。
正暗自思量间康熙的声音传来，“雪丫头，今天的谁教你的？”
芊雪一怔，反应过来，“没有谁教我，芊雪自己想的。”
“自己想的？为什么？”
芊雪倒也不避，早就知道皇帝的情报网是多好了。
“今天是端午，想到当年屈原跳江，我就来了那么一段，当真是一时兴起，还望皇上莫怪罪了。”
“哦～那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没有，皇上。”
皇帝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芊雪难以捕捉到他的心思。
“雪丫头，你倒是厉害，琵琶也会，真真是个才女。刚刚被你弄的，现在倒是想听点优美的东西了。”
“优美的东西？”芊雪一脸迷茫，又要自己干什么了？
“是啊，吹个笛子什么的。”
“皇上想听，那芊雪就从命了。”芊雪转身正要和太监说什么。
皇帝却阻拦，“唉，等等，老八也会些，你和他试试，能不能凑个曲儿。老八……”
八阿哥应声而来，打千道：“皇阿玛吩咐。”
“这雪丫头住你那里，性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有功啊～”康熙半开玩笑的话语回荡在耳边。
“儿臣不敢。”八阿哥恭恭敬敬地答道。
芊雪不禁涌起一阵悲哀，明明是句玩笑话，却偏偏还要一本正经的。
“老八，你待会儿和芊雪一起，给朕凑个曲儿。”
“是，儿臣遵旨。”
玉箫被太监拿了上来，通体晶莹雪白，果然是上等的好东西。芊雪看着，眯了眯眼睛，自己用什么呢？脑筋一转，有了……
想来想去还是琴最合适，可是自己的手指好像有些受伤了，弹出的琴也不会好听的，那么还是用笛子吧。
微微一笑，“我用笛子好了。”
“笛子？又和上次一样吗？”康熙捋了捋胡须。
“不是啊，这得看八哥哥要吹什么了。”
“嗯？”
“您听着就是，总能行的。”芊雪神秘一笑，“八哥哥你吹吧。”
“我吹什么？”八阿哥略一顿，问道。
芊雪凑近一步，轻声道：“你想吹什么，就吹什么，我可以的。”
“可是……”
“因为我也不晓得吹什么。”芊雪一笑，“开始吧。”
“好吧。”
八阿哥点点头，慢慢吹起了箫。箫声很淡，但是没有十三的那种感觉，很奇怪，是很奇怪。他的箫声是完全与他现在的外表所叛离的。芊雪听到了前所未有的恢弘，足见他有野心，也有抱负，决不是现在这样的……
小笛声如一曲清泉流过，也淡淡地和着，配合得很好，减了曲子的威势，多了一股清新自然的风格。
八阿哥饶有深意地看了芊雪一眼，微微点了点头，芊雪却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调子有了些许的变动，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康熙听着半眯起眼。
一曲终了，余音袅袅仿佛带着些许恬淡清香。
康熙微一沉吟，“不错，和得不错，倒真的像是商量过的呢。不过听是听了，朕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这老十也该成亲了吧。”
宜妃随声附和道：“是啊，是可以了，不知皇上看中了哪一家的哥哥给十阿哥做这个媒？”
“呵呵，慧钰倒是不错的，年纪也差不多，应该是不错的。”
八阿哥悄悄拉了芊雪，往旁边退去，芊雪也没有说什么，倒是跟着了。“八哥哥，十哥哥会答应吗？”芊雪问了一个自认为很多余，但是不得不问的问题。
“呵呵……”八阿哥只是微微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不说芊雪也知道，自然是不得不答应，这是无法选择的。
转过身之际，却听的康熙略带玩味的声音传来，“朕把芊雪许给你可好？”
猛然间，仿佛周身所有的空气都已经绷紧，自己的思维也慢了一拍。只觉得几十双眼睛盯了过来，又一下子淡了过去。
芊雪抬眼，却是八阿哥和四阿哥扫视了一圈，淡淡地一笑，又低下头去，暗自想着:老十啊老十，快回话啊，这摆明着是不可以答是的东西啊……
十阿哥静静地半跪着，没有声音，也不抬头回话，四周所有的东西像是死了一般……
“怎么？芊雪不好吗？”康熙露出了一如既往地慈爱的微笑，眼神却是没有颜色。
“乒乓”盘子碎裂的声音传来，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芊雪那里。
芊雪笑着迎上前，“皇上，您要是还要芊雪，就再留个两年吧，我年纪才多大，还想伴着您几年呢。况且，这十哥哥的心思……”
芊雪微笑着看了十阿哥一眼，十阿哥正好也抬眼看了过来，满眼的都是迷茫……
芊雪凑近康熙，“这十哥哥想必是觉得自个儿的地方不好，到底大婚只有一次，府邸要好好修缮一下，才好娶了慧钰格格，慧钰格格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的，不可以受了委屈啊……”
康熙笑道：“你这孩子，朕娶儿媳妇，自然是不会亏待的……”
芊雪走到十阿哥身边，“十哥哥还不快谢赏，到时候这谢媒酒可别忘了我这里一份啊。恭喜了……”
十阿哥迷茫地点了点头，仿佛是看开了些，又坚定地点了点，“谢皇阿玛。”
慧钰格格也从后面走上前来，前去谢恩。十阿哥大步站起，“皇阿玛，不如芊雪这杯媒酒现在就谢了吧，来人啊，给我拿酒来，让大家一起乐乐……”
康熙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道：“别玩太疯了……”
“是，儿臣知道轻重。”
两句话的功夫，小太监已经拿来了酒，十阿哥举杯，“大家一起啊……”
一仰脖，一杯酒下肚，“芊雪，无论如何，今儿个这酒我可是要谢的。”
伸了杯子到芊雪面前，芊雪接过，也是干了。
十阿哥不由分说，拉着芊雪一人一人地敬了酒，芊雪也是照单全收。就是心里特别不是个味儿，这算什么？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不过想想，他的心里也苦的，自己的婚姻不由自己掌管，不苦怎么可能呢？
也由得他去了，居然伸手拿过酒壶，斟上一杯，和十阿哥接着往下敬。接着更是豪爽不羁起来，康熙已经回去了，就留下了这些阿哥、格格们闹腾呢。
芊雪的酒量很好，最后直接和十阿哥拼起酒来。其实到底会不会醉，芊雪心里很清楚，不会，但是她很迷恋，迷恋这一刻的贪杯，甚至是就想永远那么喝下去，知道最后喝死在这里倒也是件好事，说不定就回去了呢。
“芊雪，够了，十弟已经醉了，你也差不多该跟我们回去了。”八阿哥轻轻拉住芊雪正欲举杯的手。
芊雪带着三分醉意看过去，很温润的人，真的很温润，好似美玉般精雕细琢，真的很亲近的感觉，但是……芊雪忍不住心里大大地叹息了一声。“阿其那”？呵呵，“阿其那”啊……
“我们走吧，要不宫门也下匙了，那倒出不去了。”芊雪丢了杯子，笑着去找姐姐。
八阿哥倒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她已经在外面等你了。”
芊雪微微一笑，“这就去找她。走吧。”
“等等。”八阿哥拉过芊雪的手，往里面塞了一个小巧的瓶子。
“这是……”
“拿着吧，你的手指会用到。”八阿哥轻轻地道，转身走在前面。
八阿哥向照顾十阿哥的太监交待了几句，和芊雪往西门走去。
上了马车，宫女撩开帘子让芊雪上去，看见芊云正和灵儿坐在里面，芊雪叫了一声，“姐姐……”
芊云拉住芊雪，“你这孩子，玩起来也没有个底，非得要爷来叫你。”
芊雪笑着看着芊云，淡淡地道：“姐姐，我答应你了。”
芊云愣了一愣，“什么？”
“我答应你了。”芊雪握紧芊云的手，郑重其事道。
“真的？”芊云回过神来,不知是惊讶还是惊喜。
“是的。”芊雪点点头。
“什么是不是的啊，姐姐你们在说什么呢。”灵儿睁着眼睛好奇地问道。
芊雪皱皱鼻子，“小孩子家家的一边去。”
“你就不是小孩子了?”
“我不是，哈哈……别挠了，别……”芊雪刚刚回答就被灵儿挠得喘不过气来。
灵儿倒是一副决不放过你的样子，脸上尽写满了“看你还敢说我小”的字样。
“好了，好了，两个都是孩子，别闹了。”芊云分开了她俩，笑着劝说。
灵儿罢休了，芊雪理了理衣服，“看看，还是姐姐面子大，嘻嘻，不过现在最小的可就是姐姐肚子里的宝宝了。”
芊云愣愣地看了一眼芊雪。芊雪顿时明白她的意思，原来真的以为自己已经喜欢上了八阿哥？那也太快了吧。芊雪摇摇头，“我又没有说错。”
“是啊，没有说错。”灵儿也笑着看向芊云，“我可以当姨母了。”
马车“哐铛哐铛”响这，仿佛也载着芊雪最后一丝的清醒。是的，她相信改变不了什么，唯一能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快乐，希望自己可以带给八爷快乐，尽力，尽量……
天一日日地热起来，皓雪阁却是阴凉舒爽，芊雪闲着没有事除了弹琴写字，自然也是不能做什么的，整日整日地埋在书堆里，也不晓得到底学了多少……
日子就在一日日的安宁中滑过……
倒是八爷府最近却有些不太平。芊雪在算计，算计着八福晋什么时候动手，因为……
门“吱呀”一声打了开来，芊雪正好陪着芊云说话。
此时是个小太监来了，是芊云身边的王玄儿。王玄儿俯身打了个千，“给主子请安。八福晋来了……”
“那就快请，没出去接已经不对了。”芊云起身站直。
芊雪也跟着照做，到底是在八爷府上，就算自己是个公主，也得有个礼数。
“妹妹，近来身子可好？”八福晋边笑着，边走了进来。
“多谢姐姐挂心了，近来身子安好。”芊云笑着扶着八福晋进屋。
芊雪也微一福身，“八福晋安好。”
“公主，这我可受不起，快起来。”八福晋笑着去扶芊雪，芊雪也不退却，照单全收了下来。
芊雪笑着寒暄了几句，“福晋也别那么说，芊雪也是个认的，还是格格听着亲切，老公主公主的，有些难受。”
“呵呵，哪里的话，这是福气。”
“算了吧，我看早晚要撤下来。”芊雪也不知道她听不听得懂，倒是康熙的那句话芊雪是听懂了，以后自己必定是嫁给爱新觉罗的。
“呵呵，格格说笑了。”
芊雪微微一笑，“哪里。不知福晋今儿个来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那倒也没什么。就是来看看妹妹的身子可好，顺便带了些宫里的燕窝给妹妹补补身子。”
说罢，旁边的丫头，拿出盒子，端了一碗雪片燕窝出来，“妹妹，这刚刚让膳房给弄的，你尝尝看，好不好？”
眼看着就要端了过来了，芊雪却应声道：“陆太医说了，姐姐不能吃这些甜的，说是害喜得厉害，别吃着难受。”
“是吗？那我倒不晓得。”八福晋故作惊讶，“那可要小心了。”
“是，多谢姐姐关心了。”芊云温润地一笑。
芊雪正想看看那一碗东西是不是有什么名堂，随即接过话，“福晋，你的好意也不能不领，不如由芊雪代劳吧。”
八福晋拉着芊云的手正轻轻拍着，听了这话，面上不禁僵了一僵，随即恢复如常。
哼！芊雪心里冷冷哼了一声，果然有什么名堂。向一旁站着的王玄儿使了个眼色，笑眯眯地等着丫头递过来。
丫头大概也不知其中深浅，走到八福晋身旁时，芊雪却是看清了这八福晋脚下的动作……
“姑娘小心。”王玄儿眼疾手快，挡开了正欲摔倒的丫鬟。
八福晋立马跳了起来，“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这东西砸了还好，要是伤着了你云主子肚里的骨肉，你有多少个脑袋也赔不起……”
丫头吓得马上跪在地上，“奴婢知罪，奴婢知罪。奴婢该死，可是……”
“可是？还有什么可是？”八福晋拍了桌子道：“来人呐，给我拖出去打个三十棍子，长长记性……”
丫头一下子瘫软在地，芊雪微微皱眉，果然泼辣。上次见她还是替慧钰格格来谢救命之恩的，当时也没有看出个什么性子来，现在倒是全部看清楚了。
“姐姐，我看这就算了吧。一个丫头犯了点小错，不用那么责罚的。就扣了她半个月的月钱就是了。”芊云拉住八福晋，柔声道。
“妹妹就你性子好。怪不得爷喜欢……唉，我说什么了？”八福晋用帕子捂住嘴笑道，“好了，既然主子都那么说了，那就那么办吧，以后小心着点。”
转过身，又笑着和芊云说了几句就告辞出去了。芊雪一直没有说什么话，但是这送人的事情自然是要揽下来的。
和八福晋走在廊子里，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大家心里都清楚，此时就是等着谁先开口了。走到月门口，慧钰格格却刚巧儿站在那里。
芊雪微眯起眼，“福晋，等您的人来了，要不我先告退了。”
“那倒好，格格也快回去吧。”
芊雪预备转身，觉得这话说不说都没有个意思，倒是缓缓也许不会有什么事。
“哟，那不是芊雪格格吗？我这里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芊雪站住脚，躲不过，还是躲不过。“慧钰格格，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只是要谢谢你替我做了这桩媒啊。姐姐，你说是不是？”慧钰格格娇笑了起来，听得芊雪一身鸡皮疙瘩。
“哪有，这十阿哥都已经谢过了，慧钰格格就不用了吧。”
“那敢情好。就是想提点提点你，姐姐是个福晋，好歹也有了身子了，你们都给我放规矩点。”
芊雪冷笑一声，小丫头要上正经课了，“我们不规矩了？呵呵，那倒是，没有脏了这地方就好。不过，这里倒像是已经脏了啊……”
芊雪淡淡看了慧钰一眼，轻蔑得很。暗自想到，八爷的婚礼牵扯了太多的政治因素，自然现在慧钰要拿来说事儿也是对的。
“别以为我们好惹，姐姐的地位不是你们改得了的。”慧钰也轻蔑地回了一句，“也不想想我们什么身份……”
“那是，打狗也要看主人的。”
“西林觉罗芊雪，你什么意思？”慧钰沉不住气，首先叫道。
芊雪看了一眼旁边的八福晋，面色虽说不上好看，不过相比之慧钰格格，那就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到底也是宫里面长大的人。
“没有什么意思，你的位置我是不能改，我也不想改，但是说，要是八爷心里的位置能不能改，就得看你们的了……”
“你～你知道姐姐是什么身份嘛？”
“知道，那你知道我是什么身份吗？”芊雪笑得妩媚动人，“我要是也进了这八爷府，这位置难道真的就不该改改吗？”
芊雪看着八福晋的表情，想想史书上说的，真担心她随时会说出来这么一句：量他有这个胆……当然，母老虎的形象就出来了。
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慧钰格格奇怪地看着芊雪，大概觉得她这样挺慎人的。
“没有什么，开个玩笑，别那么紧张。我还没有那个能力呢。”
看着慧钰绷直的身子渐渐有些松了下来。唉，能改则改吧，不可以那么张狂，今天也只是个提示，不能当真的。
“你们在干什么？”八阿哥的声音响起。
大家福身行礼。站直身子，芊雪笑得如沐春风，八阿哥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又绽起笑容。芊雪以为大概自己的笑容和他有的一拼了。
“什么事情那么开心呢？”
“没有什么啊，就是觉得八福晋人好，心眼好，刚刚还给姐姐拿了东西来了，如今八福晋也怀了宝宝，也得好好修养。”芊雪拉了八阿哥，“八哥哥真是好福气，一下子就添了两个孩子。”
“呵呵……”八阿哥笑着看向八福晋。八福晋接收到了目光后，原本还呆呆地她立马低下头微微笑，“格格说笑了。”
“福晋你就别谦虚了，芊雪也就送您到这里了。既然现在八哥哥来了，不如再进去坐坐吧，大家聊聊，也图个热闹。”
“那……好吧。”八福晋看了一眼八阿哥，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八阿哥带头，首先走了进去，人都进去了，要是慧钰还不跟着那就太不识抬举了，芊雪那么想到。
唉，以后应该不会有别的什么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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