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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
剧本:《烟与血的反杀》
【场景:黑松林深处·隐秘山洞】
(潮湿、阴暗,空气中弥漫着泥土、苔藓和男人们久未清洗的体臭味。山洞深处,火光摇曳,映照着粗糙的岩壁和几张狰狞的脸。P小姐被反绑着双手,靠坐在冰冷的石头上,军服沾满污渍,脸颊有一道新鲜的擦伤,但她的神情是一种近乎诡异的平静。她闭着眼,仿佛在假寐,又像在默算着什么。)
(刀疤脸和手套男站在洞口附近,正与一个刚刚从外面气喘吁吁跑进来的探子低声交谈。探子手中挥舞着一只信鸽腿上取下的细小铜管。)
探子:(压低声音,难掩兴奋)“老大!黑石堡方向,绿色信号弹,连发三颗!暗号对上了!‘灰狼’老大真的出来了!他们得手了!”
(刀疤脸眼中凶光一闪,接过铜管,抽出里面的纸条快速扫了一眼,脸上露出一个残忍而满意的笑容。他转身,看向洞内闭目养神的P小姐,像在打量一件即将被废弃的工具。)
刀疤脸:(掂了掂手中的短铳,对旁边几个手下示意)“好了,买卖做成了。这位尊贵的女将军……也就没用了。处理干净点,埋深些,这林子里的野狗鼻子灵。” 语气轻松得像在吩咐扔掉一袋垃圾。
(几个匪徒应声,脸上露出跃跃欲试的凶残表情,提着刀向P小姐围拢过去。)
(就在这时,P小姐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清明,没有丝毫恐惧或慌乱,甚至带着一丝……厌倦?她看着围上来的匪徒,又看向洞口方向的刀疤脸。)
P小姐:(声音沙哑,却异常平稳,甚至带着点商量的口吻)“等等。”
(匪徒们一愣,下意识停住脚步。刀疤脸也眯起了眼。)
手套男:(嗤笑)“怎么?女将军还有遗言?想求饶?晚了。”
P小姐:(没理会他,目光落在刀疤脸夹在指间、尚未点燃的烟卷上——那是种廉价的、味道冲鼻的手工烟。她微微抬了抬下巴)“那个,给我一根。”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要求在这种情境下,荒诞得近乎可笑。)
刀疤脸:(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咧嘴露出黄牙)“哈!死到临头,还想抽烟?还是个娘们儿抽的细杆玩意儿?” 他嘲弄地晃了晃手里的烟。
P小姐:(依旧平静,甚至微微歪了下头,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我平时抽鼻烟。那种烟,” 她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烟卷,“没试过。不过,理论上,尼古丁摄入的终极效果差不多。死前想尝尝不同的‘燃料’,不行么?”
(她的理由听起来既像科学家般理性,又带着一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漠然,甚至有点孩子气的好奇。这种态度反而让匪徒们有些不知所措,甚至产生了一种古怪的……被轻视感。)
刀疤脸:(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狞笑一声,将手中那根烟连同火柴盒一起,扔到了P小姐脚前的地上)“行!老子成全你!让你死前也尝尝爷们儿的味道!自己点,可别吓得手抖点不着!” 他等着看这个高傲的女人狼狈地蹭过去,像狗一样用嘴或别的办法去够那烟和火柴。
(其他匪徒也哄笑起来,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怪异,仿佛一场残酷的戏弄即将开始。)
(P小姐低头,看了看脚边的烟和火柴,又抬头,看向刀疤脸,脸上没有任何被羞辱的表情。她只是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仿佛在说“真麻烦”。然后——)
(她的手腕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和速度,极其灵巧地一翻、一扭!那看似牢固的、打了死结的粗糙绳索,竟然像变魔术般,从她手腕上松脱开来!这是她在被绑时就暗中调整角度、利用绳索纹理和自身关节柔韧性预设好的逃脱方式!)
(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匪徒们的哄笑还僵在脸上,P小姐已经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般动了!她没有去捡烟,而是身体猛地向前一扑,并非攻击最近的匪徒,而是扑向侧方岩壁一个略微凹陷的阴影处!她的动作迅捷精准,带着一种无视伤痛的决绝。)
(“呀!她解开了!” “拦住她!” 匪徒们终于反应过来,怒吼着扑上。刀疤脸也脸色大变,举起了短铳!)
(但P小姐的速度更快!她的手在岩壁阴影处一探、一抽——竟从一道极其隐蔽的、看似天然的石缝里,拔出了一把枪!)
(那手枪造型极其奇特,通体哑光黑色,线条流畅得近乎诡异,比常见手枪更短、更扁,枪身似乎由某种非金属复合材料制成,在火光下几乎不反光。这正是她通过秘密渠道、花费重金定制的贴身武器,采用特殊工艺和材质,极难被常规手段探测出来,即便被搜身,只要藏得巧妙,也有很大概率蒙混过关。她一直将它藏在身上最隐秘、也最意想不到的保险位置,之前被俘时,对方粗陋的搜身果然漏过了它!)
(“砰!砰!砰!”)
(几乎没有瞄准,P小姐在拔出枪的瞬间就扣动了扳机!枪声在山洞里异常爆烈,火光频闪!她的射击姿势别扭(刚挣脱绳索),但准头骇人!冲在最前面的两个匪徒应声倒地,一个眉心,一个心口,瞬间毙命!)
(“她还有枪!杀了她!” 洞内顿时大乱。剩余匪徒惊怒交加,有的找掩体,有的举枪还击,有的挥刀砍来。刀疤脸的短铳也响了,但P小姐在开枪后已顺势滚向另一块凸起的岩石后,子弹打在石头上,火星四溅。)
(狭窄的山洞变成了血腥的杀戮场。P小姐依靠岩石掩护,冷静地装填(她的特制手枪弹容量不大)、射击、移动。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多余,每一次开枪都必然伴随着一个敌人的惨叫或闷哼。她仿佛一台精密的杀戮机器,将山洞的地形、敌人的位置、武器的性能都化作了脑海中的冰冷参数。)
(然而,对方毕竟人多,且都是亡命之徒。混战中,一把从侧面劈来的砍刀,尽管P小姐已极力闪避,锋利的刀尖还是在她左大腿外侧划开了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裤腿。)
(P小姐闷哼一声,动作因剧痛而迟滞了半秒。就这半秒,手套男抓住了机会,从阴影中扑出,试图夺枪!)
(P小姐眼中寒光一闪,没有试图抢回枪,而是顺势将枪往对方怀里一送,同时另一只手(获得自由后一直垂在身侧)如毒蛇般探出,食指和中指并拢,精准狠戾地戳向手套男的喉结!)
(“呃!” 手套男双眼暴突,夺枪的动作僵住,双手捂住喉咙,嗬嗬地倒了下去。P小姐趁机夺回手枪,看也不看,反手一枪,结果了从身后扑来的另一个匪徒。)
(山洞内,还能站着的敌人,只剩下躲在洞口附近一处厚实岩柱后的刀疤脸了。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下六七具尸体,血腥味浓得令人作呕。P小姐背靠着岩石,大口喘息,左腿的伤口血流如注,但她握枪的手,依然稳定。她看了一眼地上那根沾了灰尘和血迹的廉价烟卷,扯了扯嘴角。)
P小姐:(对着刀疤脸藏身的方向,声音因失血和剧烈运动而更加沙哑,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烟,看来是抽不成了。不过,谢谢你的‘款待’。”
(刀疤脸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个女人如此恐怖,在那种绝境下还能反杀他这么多兄弟。他知道自己一个人对付不了这个受伤的母狼,更担心外面的动静引来追兵。)
刀疤脸:(声音从岩柱后传来,带着色厉内荏的狠毒)“臭娘们!你跑不了!这林子是我们的地盘!你腿受了伤,流血也能流死你!”
(P小姐没有回话,只是快速撕下一截里衣布料,死死扎住大腿伤口上方,暂时减缓血流。她侧耳倾听洞外的动静,判断着刀疤脸的位置和可能的逃跑路线。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离开,伤口需要处理,而且匪徒可能还有同伙。但放走刀疤脸?不行,他见过她的武器,知道她的部分逃脱能力,是个隐患。)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腿上的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眼神重新变得锐利如刀。狩猎尚未结束,猎物和猎手的身份,在硝烟与血腥中,再次模糊、翻转……)
【语录:洞中修罗】
X小姐 (在王都,心神不宁):
1. “信号弹……索伦被放了。那P呢?他们……会遵守那点可笑的‘约定’吗?不,他们绝不会。她现在一定……”(手指无意识地绞紧,掐得掌心发白。)
2. “我为什么没在她身上留下更隐秘的追踪标记?为什么同意她总是独自承担最危险的部分?文人……文人果然百无一用!”
3. “派出去搜索黑松林的第三批侦察队还没有回音。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在油锅里煎熬。L陛下快把地图盯穿了。”
4. “如果她……如果真的遭遇不测,我发誓,穷尽此生,用尽一切文字与智慧,也要将每一个相关者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让他们的恶名遗臭万年!”
5. “鼻烟匣还留在她房间……里面空了。她是不是早就预感到了什么?这个从来不做无准备之仗的家伙……”
6. “(听到远方隐约传来类似枪声的闷响?幻觉?)不行,我不能在这里干等。我要去找军务大臣,无论他用什么‘铁律’搪塞,我也要拿到调动最近边境巡逻队的权限!”
7. “她救过陛下,救过我,救过这个国家那么多次。这次,轮到我们救她了。天罗地网,也要把她捞出来!”
8. “(对着P留下的地图和笔记)你教过我的,分析‘参数’。现在最大的‘参数’就是你的生命安全。告诉我,我该往哪个方向分析才能找到你?”
9. “愿神明保佑……不,我不信神。我只信你,P。你答应过要活着回来嘲笑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你必须做到。”
10. “腿伤……旧伤未愈,又添新创?不,不能想。集中精神,X,你能做的不是在这里胡思乱想,是找到她,立刻!”
P小姐 (山洞中,绝地反击后):
1. “绳索的摩擦力系数,手腕关节的最大活动角度,匪徒打结的习惯性冗余……解开需要4.7秒,实际用了5.1秒,慢了。失血和低温影响了效率。”
2. “特制手枪‘阴影’,藏匿成功率预估87%,实际100%。不错。但弹药消耗过快,只剩两发了。刀疤脸必须用冷兵器或环境解决。”
3. “大腿外侧伤口,长约12厘米,深约1.5厘米,伤及部分肌肉纤维但未触及主要动脉。出血量中等,加压包扎可维持行动能力30-45分钟。疼痛指数7,可控。”
4. “击杀六人,击伤一人(喉部,丧失战斗力)。敌方剩余有生力量:刀疤脸(持有火铳),洞口可能还有放哨的(未闻声,大概率已解决或不在)。优势在我,但时间不在。”
5. “刀疤脸情绪:愤怒,恐惧,犹豫。他可能会选择逃跑而非死斗。洞口方向是他的唯一生路,也是我的……需要引导他的选择。”
6. “香烟……廉价的烟草,高焦油含量。死前体验?不,是分散注意力的最佳道具,成本为零,效果显著。感谢他们的‘仁慈’。”
7. “X和L现在应该在疯狂找我吧。希望X别做傻事直接闯进来,希望L的怒火能烧对方向。朝廷里那些虫子,大概又在蠢蠢欲动了。”
8. “(处理伤口时,额角渗出冷汗)有点冷。失血导致的体温下降。需要尽快找到干净水源和隐蔽点,处理伤口,补充热量。”
9. “幕后黑手会料到我能反杀吗?如果料到,那么刀疤脸这群人可能只是弃子,真正的杀招或许在后面。如果没料到……那他们的水平,比我想的还要低。”
10. “好了,休息结束。游戏继续。刀疤脸先生,轮到你了。”(她调整呼吸,忍着腿痛,开始悄无声息地向洞口岩柱方向移动,像一头受伤但更加危险的母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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