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上司有个孩子

　　沈家老宅的午后阳光正好，透过落地窗洒进客厅，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沈夫人正陪着沈悦安在窗边玩拼图，一老一小脑袋凑在一起，画面温馨得能直接当全家福广告。

　　门铃响起时，沈夫人立刻抬头，眼睛一亮：“来了！”

　　她拍拍孙子的背：“悦安，去开门！看看是谁来了！”

　　沈悦安欢呼一声，光着小脚丫“哒哒哒”跑到门口，踮起脚尖费劲地拧开门锁——

　　“爸爸！妈咪！”小家伙眼睛瞬间亮了，张开小手就扑了过去。

　　林安弯腰抱住他，沈其川则站在一旁，手里还拿着那份鉴定报告。

　　沈夫人走过来，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沈其川手里的文件袋上。她的呼吸急促了几分，但努力保持镇定：“先进来，进来再说。”

　　三人走进客厅，沈悦安还挂在林安脖子上，小脸埋在他颈窝里蹭来蹭去：“妈咪，宝宝好想你！”

　　沈夫人看着这画面，心里更软了。她朝候在一旁的保姆使了个眼色：“带小少爷去玩具房玩一会儿，我们大人说说话。”

　　“不要！”沈悦安抱紧林安的脖子，“宝宝要听！”

　　“乖，”沈夫人哄道，“奶奶给爸爸妈妈准备了小蛋糕，宝宝先去玩，等会儿就有蛋糕吃了！”

　　提到蛋糕，沈悦安犹豫了一下，但还是不松手。

　　沈其川蹲下身，平视着儿子：“悦安，听话。爸爸和妈咪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奶奶说，说完就去找你。”

　　他的声音很温和，但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沈悦安看看爸爸，又看看妈咪，最后委屈巴巴地点点头：“那……那好吧。但是要快点哦！”

　　保姆牵着一步三回头的小家伙去了玩具房。

　　客厅里只剩下三个大人。

　　沈夫人迫不及待地问：“结果呢？”

　　沈其川把报告递过去：“是我们的孩子。亲子概率99.9999%。”

　　沈夫人接过报告的手微微发颤，她快速翻到结论页，看到那几个数字的瞬间，眼眶就红了。她抬头看向林安，声音哽咽：“林秘书……不，林安，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她放下报告，走过来紧紧握住林安的手：“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和其川一起面对这件事，谢谢你把悦安带给我们……”

　　林安被这突如其来的郑重道谢弄得手足无措：“沈夫人，您别这么说，我……”

　　“该谢的！”沈夫人抹了抹眼角，又看向儿子，“其川，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其川看了眼林安，缓缓开口：“妈，悦安是我们的孩子，这是事实。无论他来自哪里，我们都有责任照顾他，给他一个完整的家。”

　　沈夫人点头如捣蒜：“对对对！这是应该的！”

　　“所以，”沈其川顿了顿，耳根微红，“我和林安商量过了，我们打算……试试看。”

　　“试试看？”沈夫人眨了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试什么？”

　　沈其川轻咳一声：“试着像……未来的我们那样。在一起。”

　　客厅安静了三秒。

　　然后——

　　“哎呀！”沈夫人猛地拍手，声音里充满了压抑不住的狂喜，“太好了！太好了！我就说嘛！你们俩一看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早就该在一起了！”

　　她激动得在原地转了个圈，然后冲到林安面前，抓住他的双手：“林安啊，你放心，其川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林安的脸红了：“沈夫人，沈总他……不会的。”

　　“什么沈总！”沈夫人嗔怪道，“以后在家里就叫其川！或者……”她眼睛一转，促狭地笑，“叫老公？”

　　林安：“！！！”

　　沈其川也有些不自在：“妈，您别……”

　　“哎呀我懂我懂！”沈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年轻人害羞嘛！慢慢来，慢慢来！”

　　她重新坐回沙发上，捧着脸看着两个年轻人，眼里闪着幸福的光芒：“真好……我儿子终于开窍了……我也有儿媳妇了……还有这么大个孙子……哎呀，我是不是该去庙里还愿啊？”

　　沈其川无奈：“妈，您冷静点。”

　　“冷静什么冷静！”沈夫人瞪他一眼，“我盼这天盼了多少年！你都不知道你妈我每次去公园，看到人家带孙子，心里有多羡慕！现在好了，我孙子比他们的都大！都可爱！”

　　她越想越美，已经开始规划未来：“对了，婚礼！虽然孩子都有了，但婚礼不能少！要办得风风光光的！还有婚纱照！林安穿白色肯定好看！其川你穿黑色西装……”

　　“妈，”沈其川打断她的畅想，“这些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处理好眼前的事。”

　　“眼前的事？”沈夫人想了想，“哦对！悦安的户口！上学！还有你们俩的结婚证……”

　　“沈夫人，”林安终于找到机会插话，脸还红着，“我和沈总……其川，我们只是说试试看，还没……”

　　“试试看就是开始！”沈夫人大手一挥，“开始了就别想停！我跟你讲，其川这孩子虽然看着冷，但认定的事就不会变！他既然说了试试，那就是认真的！”

　　她看向儿子，眼神警告：“是吧，其川？”

　　沈其川点头：“嗯。”

　　林安看着这对母子，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不过奇怪的是，他并不反感。

　　反而……有点期待？

　　就在气氛微妙时，玩具房方向传来沈悦安的喊声：

　　“妈咪——！”

　　林安立刻起身：“我去看看。”

　　“去吧去吧！”沈夫人笑眯眯地挥手，等林安走远了，她立刻凑到儿子身边，压低声音，“其川啊，你跟妈说实话，你们昨晚……有没有……”

　　沈其川皱眉：“妈，您想什么呢。”

　　“我想什么？”沈夫人挑眉，“我可是听悦安说了——”

　　她故意拖长声音，看到儿子耳朵开始泛红，才心满意足地继续说：

　　“悦安告诉我，他昨天晚上看到你偷亲林安了！在他睡着的时候！”

　　沈其川：“……”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恢复平静：“孩子做梦。”

　　“做梦？”沈夫人笑得更欢了，“悦安连细节都说了——‘爸爸轻轻的，像羽毛一样，亲在妈咪额头上’！这能是做梦？”

　　沈其川不说话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但沈夫人注意到，他端茶杯的手……好像有点不稳？

　　“哎呀，害羞什么！”沈夫人拍拍儿子的肩膀，“亲自己老婆怎么了？天经地义！不过啊……”

　　她话锋一转，语重心长：“要亲就光明正大地亲！偷亲算什么？以后要当着一家人的面亲！让悦安也看到，爸爸妈妈恩爱，家庭才能和睦！”

　　沈其川放下茶杯：“……您说得对。”

　　“对吧！”沈夫人得意地扬下巴，“妈是过来人！听妈的准没错！”

　　这时，林安牵着沈悦安从玩具房回来了。

　　小家伙一手拉着林安，一手抱着新得的玩具车，开心地说：“奶奶，妈咪答应晚上给宝宝讲故事！”

　　“好好好！”沈夫人笑眯眯地招手，“来，到奶奶这儿来。”

　　沈悦安跑过去，被沈夫人抱在怀里。

　　沈夫人低头，用大家都听得到的声音“悄悄”问：“悦安啊，奶奶问你，昨天晚上爸爸是不是亲妈咪了？”

　　林安：“！！！”

　　沈其川：“妈！”

　　沈悦安毫无心机，用力点头：“嗯！爸爸偷亲妈咪！宝宝看到了！”

　　客厅里一片死寂。

　　林安的脸红得像要滴血，他不敢看沈其川，只能盯着地毯上的花纹，恨不得钻进去。

　　沈其川轻咳一声，耳根通红，但表情还算镇定：“悦安看错了。”

　　“没有看错！”沈悦安小脸认真，“爸爸就是这样——”他学着沈其川的样子，撅起小嘴，在空气中轻轻碰了一下，“轻轻的！亲在额头上！”

　　沈夫人憋笑憋得肩膀直抖。

　　林安终于忍不住，小声说：“我、我去厨房看看蛋糕好了没……”

　　说完就落荒而逃。

　　沈夫人看着他的背影，笑得前仰后合。她拍拍孙子的头：“悦安真棒！以后要多帮奶奶看着爸爸，看他有没有好好对妈咪，知道吗？”

　　“知道！”沈悦安大声应道，然后期待地看向沈其川，“爸爸，你今晚还会亲妈咪吗？宝宝想看！”

　　沈其川：“……”

　　他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我去看看林安。”

　　“去吧去吧！”沈夫人挥手，“记得啊，要光明正大地亲！”

　　沈其川脚步一顿，然后加快步伐走向厨房。

　　厨房里，林安正靠在料理台边，用手背冰着自己发烫的脸颊。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到沈其川，更尴尬了：“沈总，我……”

　　“叫名字。”沈其川打断他。

　　林安愣了一下：“……其川。”

　　沈其川走到他面前，两人距离很近。厨房里飘着烤蛋糕的香甜气味，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悦安说的……”沈其川开口，声音低沉，“是真的。”

　　林安猛地抬头：“啊？”

　　“昨晚，”沈其川看着他，眼神认真，“我确实亲了你。在你睡着的时候。”

　　林安的大脑又宕机了。

　　“为什么……”他喃喃道。

　　“不知道。”沈其川坦白，“就是……想亲。”

　　他说得直白，反而让林安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两人对视着，空气里弥漫着蛋糕的甜香，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良久，林安小声说：“那……以后可以不用偷亲。”

　　沈其川愣了一下，随即眼里闪过笑意：“好。”

　　“不过……”林安的脸更红了，“不能当着孩子的面……”

　　“为什么？”沈其川挑眉，“妈说了，要光明正大。”

　　林安：“……”

　　他开始怀疑，这对母子是不是串通好了。

　　厨房外，沈夫人抱着孙子，偷偷扒着门缝看里面的情况。

　　沈悦安小声问：“奶奶，爸爸和妈咪在说什么？”

　　沈夫人笑眯眯地捂住孙子的眼睛：“在说大人的事。乖，咱们不看，等会儿就有糖吃了。”

　　但她自己看得津津有味。

　　哎呀，这两个孩子，怎么看怎么般配。

　　她心满意足地想。

　　看来，抱第二个孙子的日子，也不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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