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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白
秦阳捂着小腹,慢悠悠走进局里。
这几天队内除了负伤的秦阳,其他人忙于案件收尾工作。
“老大,好些了吗?”蒲文抱着一打资料凑过来。
秦阳叹了口气,加快了脚步:“死不了。没什么事情。”
神清有些不耐烦,似乎是想找什么。
“我听说,你下面被硫酸腐蚀的很严重。”蒲文跟在秦阳后面。
秦阳听了这话:“什么下面,我下面好着呢,我是肚子受伤了。别瞎传。”
蒲文长舒一口气:“老大你吓死我了,我听说当时在现场,鹿法医差点连你一起放剖了。”
“我没工夫和你扯闲篇,江宜呢?”秦阳皱着眉头,看着四周并没有他想找的身影。
蒲文耸了耸肩,“他应该去照顾墨成了吧。”
“墨成?他怎么了?”秦阳回头问道。
蒲文停了下来,他们俩接下来不顺路了:“墨成□□中毒了,不过不算严重。”
蒲文说完这句,抱着文件拐了一个弯前往档案室。
秦阳眉头皱的更深了,有些生气的‘啧’了一声。
也不知道这几天怎么回事。明明前几天秦阳还记得江宜好像半夜过来陪他。
哭着说心疼他。
这几天突然电话不接信息不回,记忆又混乱了?还是受伤太重开始妄想了?
秦阳顾不上小腹传来的阵阵疼痛,叹了口气。
他还不适合出院,今天是他偷跑出来的。
现在又要回去,去一趟墨成病房看江宜在不在。
医院的走廊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秦阳通过病房门上的开口寻找着墨成的身影。
墨成所在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江宜则是坐在旁边给他削橙子。
一股莫名的妒火涌上秦阳心头。
秦阳带着气推门进去,两个人被打断手里的动作看向秦阳。
秦阳想说什么呢?秦阳想问什么呢?也许是前几天江宜莫名的情绪,也许是那天晚上江宜带着真心的泪痕。
可是那个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人,正不知道说着什么,低垂着眉眼,看上去那么恬静美好的给另外一个人削水果。
不过躺在床上的墨成望着天花板似乎有些绝望。
墨成坐在床上,看上去晕乎乎的。面前的小桌板已经放了很多削好皮的橙子。
“太好啦,说曹操曹操到。你纠结的人来了。你放过我吧。江哥。”墨成看见秦阳原本黯淡无光看上去迷迷糊糊的眼睛一下子
亮起来。
“你有什么直接和他就好,我去上个卫生间。在你没有强调商量完毕之前我应该是不会出来的。”说完的墨成几乎是大跳着下
了床。冲进卫生间。
留下江宜和秦阳两人在病房里。
秦阳疼的有些遭不住,往返这一趟外加刚刚动气伤口应该是裂开了。
江宜看着秦阳嘴唇发白,满头冷汗,眯着一只眼睛站都站不稳。
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东西过去把他扶到床上。
秦阳半躺着,一脸委屈的看着江宜。
“这几天为什么不去看我?”秦阳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橙子。
江宜不敢直视亲秦阳的眼睛,手指搅着衣服:“结案忙。”
秦阳似乎不喜欢这个答案,有些失落的闭上眼睛。
“可是我和墨成就在一个医院,我在三楼,他在五楼。你也不来看我。”秦阳看上去很失落,眼下甚至都有了些泪意。
江宜抬起手轻轻拂过秦阳的脸。
一股带着橙子清香的味道顺着江宜的动作传来。
“抱歉。”江宜也低着眼睛。
秦阳握着江宜的手,那双温热的手第一次是冰凉的。握的不重但轻轻颤动着。
“就只有一句抱歉吗?”秦阳盯着江宜,哪怕他已经知晓他无法在他眼里窥探到什么,但他仍然不死心的盯着。
江宜慢慢抬起眼,看着秦阳那双漂亮的灰色眼睛。
江宜深呼吸着,胸腔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秦阳没明白摇了摇头:“为什么?”
“我不想做你的情人,你的心里好像已经有了另一个人。”江宜叹了口气,嘴上说着,但身体很诚实。
这句话似乎用掉了江宜所有力气,江宜仍旧紧张的大喘气。
“你...你怎么就是不明白。”秦阳轻轻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流了下来:“你忘记了嘛?阿渊。”
江宜有一瞬间的停滞,他呆愣愣的看着秦阳。
一种被遗忘的,来自遥远的过去,很浓烈的情绪涌上心头。
这种感觉很奇怪。
秦阳的眼睛似乎有一种神奇的,无法解释的感觉。
墨成也是灰色眼睛,可是江宜只能从里面看见一片混沌的死海。
可是秦阳的眼睛不一样。
同样都像一片汪洋,但江宜总能溺死在里面。
江宜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受,也不知道该如何做出反应。
他猛地抽回手,僵硬的后退。
秦阳无力的半躺在床上。小腹包着的纱布慢慢被染红。
江宜也同样无力的蹲在地上。
“那...你的心里。”江宜弱弱的问道。
他似乎明白了,他虽然没有想起过往的记忆,但再次听到这声从来没有听过却觉得无比熟悉的称呼时。
内心涌上的情绪不会骗人。
秦阳疼的无法动弹,“傻瓜。”声音很小,后面应该还有些话的。不过疼的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江宜看着秦阳,慢慢起身。
轻轻掀开秦阳的上衣查看伤口。
“打扰一下。”有人推门进来。
穿着白大褂的墨简推门进来。
“又是你们俩,又是这动作。”那男人声音有些发笑。
身后跟着的鹿笺一脸无语的跟着走进来。
“你误会了,我只是...”江宜掀着秦阳的上衣,放也不是,继续掀也不是。
墨简笑了一声,走上前:“应该是伤口裂开了,我帮他换药,你退后。”
江宜乖乖的退出,站在了鹿笺身边。
“擦擦眼泪吧。”鹿笺递给他一张纸巾。
江宜才反应过来自己早已泪流满面。
“我们俩当时在一起的时候。也哭的和你们俩一样。”墨简打趣到,手上的动作不断。
两人都没有说话。
鹿笺和墨简对视一笑。
“遇到心爱的人就要珍惜的。”鹿笺淡淡的说到。
两人还是相顾无言。
“好,我们不说这件事。我们说点其他的。”墨简处理完秦阳的伤口,起身。
“墨成呢?你们俩在这互掉眼泪,我病人呢?”墨简收起玩笑的样子。看着比刚刚严肃了不少。
对哦。墨成呢?
江宜慢慢走到卫生间。打开门。
墨成正蹲在卫生间角落里面,看着要冻死了。
卫生间的门一直紧闭着,热气进不去。
“你们说完了吗?”墨成打着抖索,一脸期待的看着江宜。
江宜点了点头,退后示意他出来。
吹到暖气的墨成活过来。但还是打着抖索。
“你们俩就这么虐待受害者?”鹿笺看着墨成我的问道。
墨成钻进被窝,好了些:“对,江哥这几天老跑我这里给我剥橙子,吃的我人都黄了。”
墨简看着桌上还有没吃的没皮橙子发笑。
“哈哈哈,所以你这几天天天往医院里跑就是为了给他染色?”墨简蚌埠住了,太有意思了。
江宜涨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因为他并没有光给墨成剥橙子,他是一边和怀春少年一样絮叨一边削。以及...悄悄看一眼秦
阳在干什么。
秦阳缓了会,已经好多了。
“你们组团来,有什么事吗?”秦阳慢慢坐起来,问道。
两人对视一眼:“不止我们,蒲文也来了。不过他说要买点东西。”
鹿笺正色道:“墨简是来通知墨成观察期过了能出院。我是给墨成送伤情报告和分析结果的。”
两个人分别递过来一些看上去很专业的东西。
墨成眯着眼睛,似乎并不关心这个:“那蒲文呢?他来干嘛的。”
“我来看你的。”蒲文提着大包小包进来。
今天所有人到的都很及时嘛。
蒲文放下东西:“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每天都要来看看你的。”
墨成看着蒲文发笑,看着很开心。
难怪最近就算江宜每天都要来念经墨成也没有变成溜达鸡到处跑。
“他们俩是什么情况?”鹿笺看见两人,满脸困惑。
冬天不是才开始吗?为什么春天这么快就来了?
这间病房变得十分拥挤。
人太多了就变得有些杂乱,江宜搀着秦阳将他扶回自己的病房。
墨简鹿笺还有其他事情就先走了。
留下墨成和蒲文在病房里面。
“刚刚他们俩把我关在卫生间我好冷好冷。”墨成说着,往蒲文怀里钻。
蒲文没有拒绝,张开外套将墨成包起来。
墨成在蒲文怀里蹭了蹭,像只寻求温暖的小动物,眼睛亮晶晶的:“我马上就要出院了。你会去我家找我吗?”
蒲文轻轻拍了拍墨成的背:“不太好吧。有规定的。”
墨成抬起头,撅起嘴巴:“你说好的,每天都要来看我的。”
蒲文无奈地笑了笑:“乖。有规定的。”
“那你可以和我合租吗?我不要你房租。”说着,墨成又往蒲文怀里钻了钻,感受着蒲文身上的温暖。
“要房租可以,不要房租不合规定。”蒲文继续笑着说道。
那就是有戏喽?
墨成笑着看着蒲文,像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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