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TS无名的他

　　6月2日，防弹少年团再次登上《一周的偶像》。这是他们拿到一位后的第一个综艺，意义非凡。
　　录制当天，八个人早早来到录制现场。郑亨敦和Defconn两位主持人已经等在那里。
　　郑亨敦打量着他们：“最近防弹少年团很火吧。”
　　大家谦虚的说不是。
　　郑亨敦：“但是RM怎么穿着家居服就来了？”
　　Defconn：“是喜欢粉色吗？这个为什么这样穿？”
　　两人一唱一和，把穿着舒适粉色卫衣和运动裤、走“休闲风”的队长调侃得面红耳赤，其他成员在一旁笑得东倒西歪，紧张感瞬间消弭了大半。
　　郑亨敦：“这次的专辑概念，青春的美丽，阴沉的不安，危机。这是什么意思？”
　　RM:“是歌颂青春的。青春不是很美丽吗？但同时很危险，想同时包含两面。”
　　郑亨敦：“听起来像RM。不是有青春的美丽吗？但是fashion的不安。还有阴沉的脸。有那种感觉。”
　　郑亨敦：“I NEED U非常火。point编舞是什么？”
　　在J-Hope跳了之后点出KARA上周跳过。
　　首先是随机舞蹈。奖品是刨冰，大家点了草莓、红豆、黑芝麻三种口味。
　　“成功了就有的吃，失败了就......”郑亨敦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第一次挑战，因为编舞中有一个J-Hope坐在V身上的动作，第二次尝试时V没起来稳，失败了。
　　“啊————！”八个人惨叫。
　　他们把舞蹈队长郑号锡叫出来看，一开始确实很整齐，不过很快……
　　“下一个，Jimin！”Defconn点名。
　　朴智旻做错了动作，在齐舞里面非常显眼。
　　“啪！”J-Hope用充气锤子打在他的头上，声音响亮。
　　Jimin捂头倒地：“好痛，我死了——”
　　全场爆笑。
　　偶像王选拔大会，在任务中获胜的王才能获得韩牛。
　　因为节目的韩牛老师辞职了。
　　节目组邀请到了经纪人金世贞烤韩牛。
　　第一个游戏：舞蹈王。
　　不是跳得帅气又好的人，而是配合音乐跳得最兴奋的人。
　　授予王冠和试吃韩牛机会。
　　Suga因被禁止使用本人Part舞蹈和一些不适当的舞蹈而被淘汰。
　　Jin用膝盖舞蹈。JK跳着跳着关节舞蹈就在地上滚了一圈。
　　主持人评价RM的舞蹈太肤浅，不喜欢这个舞蹈表现。
　　成员们已经在代替丢人了。
　　Jimin因为过度投入腰部和骨盆动作淘汰。
　　轮到KA时，他一丝不苟地完成了所有动作，精准得像舞蹈机器。
　　郑亨敦却皱起眉：“动作都对，但是......太标准了，没有灵魂。”
　　“？”KA茫然。
　　“就是艺能感！”Defconn解释，“综艺不是舞台，要放松，要有趣！”
　　“我试试。”KA深吸一口气，再来一次时，他故意在一个转身动作时故意让自己绊了一下，身体夸张地晃动，脸上瞬间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手忙脚乱地稳住自己后，还对着镜头拍了拍胸口，做了个“吓死我了，好险”的表情。
　　“对了！就是这个感觉！”郑亨敦兴奋地鼓掌。
　　最终，舞蹈王由J-Hope获得。他得意地走到烤炉旁，用包菜包着韩牛吃给大家看。
　　“好羡慕......”Suga小声说，“没吃饭就来了。”
　　第二个对决：肉麻演技王。
　　用肉麻的台词展开演技对决，让Tony、Cony最起鸡皮疙瘩的人成为王。
　　V看到视频的那一刻就跑到屏幕布景的最后。
　　RM：“我说了总有一天会放出来的。”
　　放了大家说的一句情话，是给日本手机游戏公司拍摄的手机游戏视频。
　　大家都变得皱皱巴巴起来，尴尬得手脚蜷缩。
　　从RM开始。
　　RM：“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就算世界充满敌人，至少也得守护住爱的女人，因为你是我的女人。”
　　V大喊：“别出现在我的梦里，总是会在意你。”
　　因为太长了被叫停，Defconn示意RM再演示一次。
　　RM：“不要让我说第二次，我，就算你说不喜欢我，也会（wink）喜欢你。 ”
　　这个即兴的wink效果拔群，Defconn和郑亨敦同时捂住心脏：“厉害！”“很好！”“一年之内电视剧会大发，来自粉红星球的RM。”
　　JK：“偶尔也可以依靠我。你觉得你能离开我吗？我会一直喜欢你的。”
　　Defconn、郑亨敦“是在日侨胞吗？”“柾国演技不错。”
　　“J-Hope，肉只有吃过的人才能吃得到。”“演吧，J-Hope，开始。”
　　J-Hope一脸真挚：“你，只看着我就行了。看着你笑的样子就会开心。我喜欢你吗？”
　　Suga已经笑到蹲下了。
　　J-Hope：“没关系啊，迷上你的，我输了。”
　　轮到KA时，他沉默了两秒，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淡的阴影，声音放得很轻，却清晰得能钻进人心里：“我的世界本是黑白，直到你带着全部颜色闯进来。”他缓缓抬眼，直视镜头，目光清澈又专注，“现在，你让我怎么回到从前？”
　　录制现场安静了一瞬。
　　随即，尖叫和起哄声几乎掀翻屋顶。
　　“芳心狙击手！”Defconn大喊，“这一句就够了！直击心脏！”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的演技？太自然了，太有代入感了！”郑亨敦也连连惊叹。
　　凯安不好意思地笑了，耳根微红。其实那不是演技，那是他心底最真实的回声。在遇见这群人之前，他的世界确实是单调的黑白灰。
　　Jimin因叹气之后前摇太长被“叮”了一下。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除了我，在其他人面前，那张脸，不要让他们看。对我而言，不要成为迷路的孩子。”迷路的孩子又引发了爆笑。
　　RM最终凭借那个神来之笔的wink，获得了“肉麻王”的桂冠。
　　第三个环节：破坏王。
　　只要手一碰，好好的东西就会坏掉。在限制时间内，撕日历撕掉最多的人获胜。
　　哨声一响，八个人瞬间化身“破坏狂魔”，扑向日历，疯狂撕扯。纸片纷飞，场面一度失控。因为过于激动，好几个人没按顺序乱撕，J-Hope更是中途放弃。最终，V以微弱的优势获胜。
　　主持人说他可以分给一个人吃韩牛。
　　V眨眨眼，故意说：“但是我们的成员，除了J-Hope哥，没有一个人会撒娇。”话音未落，Suga立刻“蹭”地跳出来，用他特有的、略带生硬却莫名搞笑的语气夹着声音说：“可爱~给我吃一口嘛~” RM等人也立刻有样学样，围上去撒娇。
　　全场笑到打滚。
　　最终，V笑着把第一口韩牛，喂给了最先跳出来的Suga。镜头特写下，Suga咀嚼时脸上露出满足又有点别扭的表情，成了当日最佳笑点之一。
　　录制结束，八个人累瘫在待机室的沙发上，却都笑得脸发酸。
　　“艺能感真的好难……”田柾国抓着凯安卫衣帽子上的抽绳，一边卷着一边感慨，“比连续跳十遍《I NEED U》还累。”
　　“但很有趣。”凯安靠在沙发上，脸上还带着红晕，“跟舞台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是一种……更放松的、和大家一起玩的感觉。”
　　“你今天的表现很好。”金南俊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的肩，“特别是那句台词，真的……让人心动。”他说着，自己也笑了。
　　凯安回以笑容，没有多言。
　　他知道，那不仅仅是一句综艺台词。那是他黑白世界被色彩浸染的证词，是他与这个世界、与这群人产生真实联结的告白。
　　《一周的偶像》录制结束三天后，八个人围坐在宿舍客厅的茶几上吃饭，电视里正重播他们拿到音乐银行一位的安可舞台。
　　“我们真的做到了。”朴智旻靠在金泰亨肩上，声音里还带着不敢相信的轻颤，“无线台一位……以前想都不敢想。”
　　金硕珍往嘴里塞着炸鸡，含糊不清地说：“接下来就是……嗯，一位候补常驻，然后拿大赏！”
　　“哥，先别想那么远。”闵玧其嘴上泼冷水，但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的好心情。他顺手从田柾国手里抢走最后一块辣炒年糕，在忙内的抗议声中塞进嘴里。
　　田柾国委屈地转向凯安：“凯安啊，玧其哥又抢我吃的！”
　　凯安笑着把自己碗里的年糕夹给他：“吃我的。”
　　“还是凯安好！”田柾国立刻眉开眼笑，像只得到奖励的大型犬。
　　就在这时，朴智旻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把手机屏幕怼到所有人面前：“快看！公告牌颁奖礼！凯安的歌获奖了！”
　　客厅瞬间安静。
　　屏幕上，是方PD刚刚发到工作群组的消息截图，附带着美国公告牌颁奖礼的实时新闻链接。John Legend凭借《All Of Me》斩获“最佳流媒体歌曲奖”和“最佳电台歌曲奖”，而在作曲栏里，“KA”的名字清晰地位列第二顺位。
　　死寂持续了三秒。
　　“哇——！！！”金泰亨第一个跳起来，手机差点脱手，“真的假的？！公告牌？！美国的那个公告牌？！”
　　郑号锡一把抱住身边的凯安，力道大得让两人踉跄：“我们凯安出息了！公告牌获奖作曲家！！”
　　“冷静点，号锡哥……”凯安被勒得喘不过气，但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他能“尝”到此刻客厅里爆发的、纯粹而滚烫的喜悦——像夏日的烟花，在夜空中轰然绽放，照亮每个人的眼睛。
　　田柾国比当事人还激动，抓着凯安的肩膀摇晃：“凯安你知道这有多厉害吗？！公告牌啊！我认识的人拿公告牌奖了！！”
　　金南俊接过手机仔细看了好几遍，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他抬头看向凯安，眼眶竟然有些发红：“凯安，恭喜。这不仅是你的荣耀，也是我们所有人的。”
　　连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闵玧其也放下了筷子，认真地看着凯安：“小子，干得漂亮。”他顿了顿，补了一句，“但别骄傲，路还长。”
　　“我知道的，哥。”凯安轻声回答。喜悦是真的，但心底深处有一丝不安在盘旋。
　　那天晚上，Big Hit官网挂出庆贺横幅，阿米们陷入狂欢。“KA Billboard Award”的话题以骇人速度登顶韩国区趋势，各种语言的祝贺如潮水般涌向凯安的SNS。
　　【我们KA是国际作曲家了！】
　　【INU一位+公告牌大奖，防弹今年真的起飞】
　　【落泪的神级舞台+公告牌获奖作曲家，KA到底是什么宝藏】
　　Naver因为计划上线平台V live，之前和Big Hit合作，由公司出钱制作团综《Run BTS!》在V live平台上线的8月1日当天公开播出。
　　现在，Naver看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给这个事情大幅推流，只要最近打开Naver的人都能注意到这条新闻，而后就会知道凯安出演的团综将在V live上线，果然上线当天，下载了就破了百万。
　　一切如同烈火烹油。
　　一时之间，溢美之词的媒体稿件层出不穷，代言和个资纷至沓来。
　　挖掘采访凯安的记者甚至找到他的老家，访问到他的老师同学，试图挖掘“天才作曲家”的成长轨迹。
　　《I NEED U》也接连获得一位。电视台工作人员态度都变好了，他们甚至获得了和大公司一样的待遇，可以很晚才到电视台录制，导演和工作人员的态度很积极，甚至录制完就等着宣布拿一位之后和工作人员道别下班就好。
　　在这样的盛名之下，有一种隐约的不安感一直缠绕着凯安。
　　不过生活还在继续。
　　8月10日，首尔某室内体育馆，偶像运动会录制现场。
　　偶像运动会对于小公司出身，不太红的爱豆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有可能一举被观众看到，自此翻身。
　　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不同项目的赛场，几十个偶像团体、上百名艺人汇聚于此，各色应援服交织成斑斓的海洋。尖叫声、欢笑声、主持人的麦克风音浪，混合成一种高浓度的情绪能量场，兴奋、紧张、期待，像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空气中噼啪作响。
　　防弹少年团穿着统一的运动服，互相帮忙戴上背标后，正在热身区拉伸。凯安闭上眼睛，尝试构建“过滤屏障”——这是他在美国经历“能量中毒”后苦练的技能。将无关的情绪噪音屏蔽在外，只保留必要的感知。
　　“凯安，你还好吗？”郑号锡注意到他略微苍白的脸色，“是不是太吵了？”
　　“有点，但能应付。”凯安睁开眼，挤出一个笑容。他看向不远处正在认真压腿的闵玧其，后者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抬眼瞥了他一下，用口型无声地问：“撑得住？”玧其哥报名的是篮球赛，他等下也要去比赛了。
　　凯安点头。
　　广播响起：“男子400米接力选手请到起跑线集合。”
　　参赛的四人，朴智旻、金泰亨、金凯安、田柾国，互相击掌。这是他们私下测试多次的最快组合。
　　“加油！拿块金牌回来！”金硕珍像个真正的家长般叮嘱。
　　“输了的话我们就请全队吃韩牛！”朴智旻笑着喊。
　　郑号锡已经举起了手机：“我会全程录像的！”
　　起跑线上，气氛瞬间绷紧。凯安站在第三棒位置，活动着脚踝。他的银白发在光下格外醒目，引来不少别家粉丝的注目和议论。他屏蔽了那些声音，专注调整呼吸。
　　发令枪响。
　　第一棒朴智旻如离弦之箭冲出，步伐稳健得惊人。交接棒顺利，第二棒金泰亨接棒后全力加速，像矫健的猎豹。凯安在接力区微微前倾，手掌后张——他能“尝”到泰亨哥越来越近的能量，混合着疲惫和燃烧的兴奋。
　　接棒！
　　触感传来的瞬间，凯安转身冲刺。风在耳边呼啸，看台的呐喊变得模糊。他全力奔跑，银发飞扬，像一道白色闪电。交接给田柾国时，他们已经领先半个直道。柾国接棒后如旋风席卷，甚至在冲线前有余力多次回头确认优势。
　　“第一名！防弹少年团！”
　　八个人在终点线抱成一团，柾国第一个冲向凯安，用力抱住他，汗水混合着笑声：“我们做到了，我们赢了！一起赢了！”
　　泰亨喘着粗气，眼睛亮得惊人：“智旻第一棒太稳了！”
　　凯安扶着膝盖喘息，贪婪地吸收着这份纯粹的胜利喜悦。这是汗水换来的、不容置疑的真实荣耀，像阳光穿透连日来隐约笼罩心头的阴云。
　　领奖台上，四人戴着金牌，对着镜头笑。柾国站在凯安旁边，在镜头转过来的瞬间，突然伸手揽住凯安的肩膀，笑得无比灿烂。
　　这个动作被站姐的镜头精准捕捉，后来成为果安CP超话的镇圈神图之一——阳光下，两个少年戴着金牌靠在一起，一个笑容灿烂如朝阳，一个抿唇微笑如月光。
　　比赛间隙，防弹成员在休息区补充能量。金南俊分析着赛程，朴智旻和金泰亨讨论哪个团的表现最惊艳，金硕珍则像老母亲一样给大家分香蕉：“补充钾元素，防抽筋。”
　　凯安吃完香蕉，起身说去洗手间。
　　二十分钟后，他仍未回来。
　　“凯安呢？”金南俊皱眉看表，“去这么久？”
　　朴智旻站起来张望，突然指着SVT休息区笑出声：“在那儿！”
　　所有视线齐刷刷转过去——
　　只见凯安不知何时已混进SVT的队伍，正和夫胜宽头挨着头聊得火热，两人手里拿着同款饮料，尹净汉甚至把手搭在凯安肩上，一群人围成一圈，似乎在玩什么游戏。
　　防弹这边全员呆滞。
　　“他就……这么混进去了？”郑号锡扶额。
　　“完全不熟也能玩到一起……”闵玧其无奈摇头。
　　原来，凯安从洗手间返回时，听到有人用济州岛方言说话——是夫胜宽在和队友讲家乡趣事。同乡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用方言接话：“济州岛的橘子这个季节最好吃吧？”
　　夫胜宽一愣，转头看见银发前辈，眼睛瞬间亮了：“前辈也是济州岛人？”
　　“嗯，在济州岛长大。”
　　“哇！真的吗？我是济州中学毕业的！”
　　“济州第一中学。”
　　“那我们是同乡啊！”
　　就这样，凯安被热情地拉进圈子。崔胜澈递来饮料，权顺荣邀请玩游戏，尹净汉则笑眯眯地看着这个自来熟的前辈，一群人围在一圈玩起了黑手党游戏。
　　还认识了同为97line的金珉奎和徐明昊。
　　当SVT经纪人和防弹经纪人同时赶到时，凯安才惊觉时间流逝。夫胜宽依依不舍：“哥，下次回济州岛一定要来我家！我妈妈做的辣炖黑猪肉汤锅一绝！”
　　“一定！”凯安挥手告别。
　　回到防弹休息区，迎接他的是七双眼睛的凝视。而柾国的眼神尤为直接，混杂着不满和委屈。
　　“解释一下？”金南俊挑眉。
　　凯安摸了摸鼻子：“就……听到同乡说话，过去打了个招呼。”
　　“打个招呼打了二十分钟？”朴智旻笑出声，“还跟人家玩上游戏了？”
　　金硕珍揉揉他的头发：“我们没怪你，就是觉得好笑——你怎么做到在完全不认识的情况下这么自然融入的？”
　　“可能……”凯安斟酌着措辞，“大家感觉都是好人？”
　　闵玧其深深看了他一眼。
　　这段插曲被站姐拍下，在偶运会播出之后上传，视频火速传遍网络。
　　【防弹哥哥们：我那么大一个忙内呢？】
　　【次人：我们队里什么时候多了个白毛？仔细一看——诶这不是防弹KA前辈吗？】
　　【凯安是什么社交恐怖分子】
　　【胜宽和KA用方言聊天好可爱，济州岛同乡会】
　　【看到这里想起来了，这就是净汉被误认为女生的那一次吧，都是95line泰亨还给他编了头发】
　　【感谢防弹前辈带我们次人上热搜！】
　　方时赫看到视频后，给团队经纪人发了条消息：“虽是意外，但效果不错。可以适当保持这种自然的互动。”
　　中午休息，粉丝的餐食是防弹提供的反应援。
　　选的是炸鸡便当配一瓶橘子汽水。东西上面都挂了防弹的八人团体Q版头像，这些是由公司组织部分粉丝和商家一起包装的。
　　防弹吃的就是经济人给定的减脂便当，有点没滋没味的。
　　柾国闻着旁边粉丝吃的炸鸡味道，他有点委屈的瘪了瘪嘴。
　　凯安见经纪人没注意这边，偷偷从口袋掏出来一个巧克力零食安慰他。
　　柾国又高兴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盯着凯安：“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
　　这一幕被一个中国的果安CP粉看到，她压下尖叫，用手机稳稳地录了下来，先在超话repo了这个TMI，后续等到节目播出上传了视频，嗑果安的队伍又壮大了。
　　下午的射箭比赛，凯安是防弹唯一参赛者。
　　“压力大吗？”候场时，田柾国凑过来问。
　　“有点。”凯安老实承认。射箭场有种独特的氛围——极致的专注与安静下的紧绷。每个选手都像进入了自己的世界。
　　轮到他上场时，看台响起欢呼。凯安走到起射线，深吸一口气，屏蔽所有外界情绪。
　　搭箭，拉弓，瞄准。
　　姿势标准得让裁判侧目——背挺直，肩下沉，视线与箭矢平行。那种专注的神情，与平日判若两人。
　　第一箭，9环。第二箭，10环。第三箭，10环。
　　欢呼声越来越大。第六箭时，旁边突然传来骚动——王嘉尓动作过猛，箭脱靶飞到墙上。
　　“Oops！”王嘉尓自己先笑了，而后攥紧拳头鼓励自己。
　　全场爆笑，但凯安完全未受影响，第七箭稳稳命中10环。
　　最终，他以58环（满分60）夺冠。王嘉尓虽有一箭脱靶，但其他成绩不错，拿了季军。
　　领奖台上，王嘉尓凑过来小声说：“凯安啊，你怎么做到那么专注的？我完全被影响了。”
　　凯安想了想：“把注意力完全放在目标和呼吸上，其他什么都不要想。”
　　“说得容易做起来难。”王嘉尓感叹，随即笑了，“不过恭喜你，金牌实至名归。”他主动提出：“下次来香港，我带你玩。”
　　“好。”
　　这段互动又成热议话题。
　　回宿舍的车上，柾国挨着凯安坐。
　　车窗外，首尔的夜景缓缓后退。柾国把头靠在凯安肩上，声音带着疲惫后的放松：“今天好累，但好开心。我们拿了金牌，你拿了射箭冠军……”
　　“嗯。”凯安应了一声。
　　“凯安啊，”柾国突然轻声问，“你会不会觉得我太黏你了？”
　　凯安侧头看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南俊哥今天说我，说我看你看得太紧了。”柾国的声音闷闷的，“但我不觉得这是问题。你是我最好的亲故，我想对你好，想一直和你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问题凯安无法回答。
　　因为对柾国来说，这是“亲故”之间的感情。但对凯安来说，这是生存所需的能量来源之一，是他维系自我存在的支柱之一。
　　“没有不对。”凯安最后说，手指轻轻揉了揉柾国的头发，“做你自己就好。”
　　柾国满足地笑了，把脸往凯安肩窝里埋得更深些。
　　继续行驶在夜色中。
　　凯安望着窗外闪过的灯火，心里清楚：眼前这份看似平静情况，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最后的宁静。
　　暗流已经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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