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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而死!
原本家宴后祁晟就要去机场,提前休整状态,调整时差,可他任性地要见贺珺,单独走专线。
洗好澡后,祁晟打开房门,不出意外,在客厅看见熟睡的贺珺,站定看了一会,发丝不停地滴着水珠,随手拿毛巾擦了下,就坐在阳台的木椅上看书。
《联邦共和国宪法》内容像书名一样枯燥,半晌,页码还在序言上,他想,或许不能在深夜过分勉强自己,有了借口,目光就开始在贺珺的方向停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祁晟好像看不够一般,终于在光脑亮起时合上书,起身回房。
看清了掉落在床下的工作证弯腰捡起,照片上的贺珺眉头微蹙,那张脸帅得十分正气。
穿戴整齐,制服一丝不苟,神情严肃坚毅。
该走了,路过贺珺时,忍不住停留,指腹轻触了下他的发丝,有些刺手,蹲下。
贺珺睡得迷蒙,眯起眼,只看见了那高大的背影与记忆中的重合,“祁晟……玄戟。”
那身影脚步一顿后离去,贺珺想,这是在梦中他第一次叫停那个消失许久的人,哪怕只是停留一瞬。
这一觉睡得很沉,贺珺早早醒了,屋里空荡荡的,坐起身来猛然顿住,天色还暗着,但做早饭的阿姨已经在开门了。
抬手,五点半了,他终于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要送领导去机场,但没定闹钟睡过了……
掀开毯子,一张纸片从胸口处飘落,【四日可归,祁晟】
短短六个字,遒劲有力,锋芒毕露。
哼!搞这些有的没的,该说的一字不说,烦躁地摸摸鼻尖,却将纸片揣进兜里。
“您醒了?先生特意让您吃早饭再去上班,怎么在沙发上睡了?快去房间里再睡会儿,饭好了再下来。”
阿姨健谈又热情,贺珺有些招架不住,“阿姨您先做着,我出去跑步,回来再吃。”
“哎哟都这么瘦了,还跑步?”
“锻炼身体嘛。”
最主要的是,贺小狼还在家呢,一晚上没见,他不放心。
跑回家洗漱完给狗儿子铲完屎添完粮,略带歉意地摸摸狗头,“今晚回来咱父子俩再培养感情。”
“呜~汪~”
赶回祁晟家吃完早饭刚好到上班点,正准备出门,忽然发现工作证不见了,拍了拍脑袋,应该落在祁晟的卧室里了。
有点不想给祁晟打招呼,于是十分冒昧地自己去找。
祁晟的房间风格简洁,因为习惯,走时整理了床铺,空气中只有淡淡的信息素味道,自己的工作证在床头柜上,贺珺伸手拿起,可挂脖的带子却不小心带开了抽屉。
两把长戟交叉的臂章和一本军医资格证整齐摆放,一时间思绪翻涌,回到4年前,训练时冰雹忽然砸下,冷暖交加,他难得生病了。
原本以为吃药就能好,没想到是季节性病毒入侵,高烧不退,那时候他不懂为什么普通军医不能进入警卫连,迷迷糊糊之际,只看清玄戟拿着针管走近。
出于羞耻,他下意识反抗,却被玄戟单手反钳,拿膝盖顶着他狠狠压制在床上,可怜的床板吱呀乱响,手腕被死死按住,“唔~*!放开我,你要干嘛!?”
“想死是不是?老实点儿!”
“你**别扒我裤子!信不信我告你非法行医?”
“呵!尽管去告。”
一本军医资格证甩在眼前,“*!”一句脏话过后,贺珺就脑子里就只剩麻和疼。
这段经历,在后来的几年里一度成为噩梦和C梦的根源,眼眶倏地红了,不想说?狗东西!瞒得真紧。
捏着那本军医资格证,贺珺的手不住颤抖,是祁晟名字,情绪紧张地翻开,赫然是已经在记忆淡化边缘徘徊的、那张平凡的脸,泪水骤然落下。
终于想起了承诺,回来了吗?想起这些天某人的刻意逗弄,贺珺骂了句,“老东西,真坏……”
“人这次回来是找心上人结婚的……”于瀚非的话骤然在脑海响起,如一击重锤砸下,剩下的咛喃失去了声音,清醒后,只剩茫然,抿唇,心里莫名酸涩,道不明。
昨晚上的事情过于暧昧,贺珺强迫自己忘掉,老大,要结婚了吗?
30岁了,确实该结婚了,和谁呢?
在祁晟房间坐了好一会才消化完情绪,才去上班。
走进办公室,只有庄航在,“早。”
嗯了一声,庄航低头看着手中的文件,随口一问,“早上吃了吗?”
“吃了。”
摸出口袋里的纸片,贺珺自觉地趴在桌子上练字,脑海中浮现出祁晟的身影,纸上也下意识写出了他的名字。
“……”莫名烦躁,贺珺将纸捏成团,手中的笔扔在桌子上。
贺家
昨天早上那一出,贺宁以为家里要沉寂几天,没想到贺秉健今天出乎意料的心情好,穿着正式考究,似乎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贺宁怯懦地开口,“父亲早上好。”
“嗯。”
态度说不上亲和,但也消气了,拿了盒牛奶,连忙躲回房间。
往日可爱乖巧的贺宁如今在他眼里如同失去光泽的宝石,虽喜爱,却也掀不起情绪,他今天要见竹笙生物科技的董事长。
他家有个28岁还没结婚的Alpha,当然,是信息素缺陷症的Alpha(会莫名暴怒或低落的病症)
竹笙背后的大股东是祁家,而祁家经营的金朗重工是国企,如果能借竹笙攀上祁家,也算多一条路。
贺瑄今天本想等着贺秉健一起去公司,没想到贺秉健先一步离开,穿着正式。
问了助理才知道,原来父亲是去见竹生物科技的董事长。眼眸里闪过一丝暗芒,情绪翻涌,贺秉健现在对贺宁很失望,贺珺能嫁进竹笙对她的事业也很有帮助。
只是这样的举动会不会让斩星会不满?不如试探一下……
贺秉健与竹笙生物科技即将联姻,最近有意合作的消息先一步传到了赫德斯耳朵里,加图冷哼一声,交易在即,贺秉健却在背后搞小动作,看来,该给他一些教训,做狗首先要忠诚。
加图询问道“父亲,该怎么做?”
赫德斯最近很憋屈,与祁晟的几次交手均落下风,贺秉健是个不错的出气筒,语气淡淡,“化工原料爆炸市场监管局的工作人员因公殉职,够不够让他认清现实?”
加图眼神阴鸷,笑容恶劣,“明白。”
警署
队员们陆续到齐,前往李安家中。
李玉斌和杨少英被带走配合调查,李雅因为有病在身,被周岚月温柔地带到警车上。
安抚好惶惶不安的李雅,周岚月多看了一眼贺珺,声音甜甜的,“人交给你了,小心开车。”
“知道了。”
贺珺从后视镜看了眼李雅,“没关系,只是问话而已。”
李雅局促地点点头。
回到警司,李玉斌和杨少英还在反抗装傻,骂骂咧咧地被带进去,贺珺才让李雅下车。
书包还在车上,回头去拿,打开车门,视线落在书包丑丑的玩偶上,白色的衣裙有些熟悉,突然想起李安课本上无处不在的卡通小人,都是李雅。
从遗书内容上看,李安对这个妹妹应该是恨的,可走神时下意识画在课本上也是恨?
莫名想起早上自己写下祁晟的名字时那种心情……
他们真是单纯的兄妹情吗?
看着李雅瘦削的背影,贺珺不禁沉思。
接待室,贺珺推门而入,浅笑着轻声询问,“可以聊聊吗?”
李雅站起身,“大哥哥想问什么?”
“你哥哥讨厌你,对吗?”
李雅不安地点点头,“……”
“说谎。”贺珺突然开口,观察着她的表情,“李安是因为你死的吧?”
李雅猛地抬头,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表情惊恐,“没有,不是我。”
贺珺发现了李雅袖口露出的青紫伤痕,“不要害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李雅崩溃地摇头,“不能说,他们会打死我的!”
“不会的,他们可能没办法再抚养你。”
李雅将脸埋在手心,哽咽着说,“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要凑我的手术费,他也不会答应爸爸,他想让我活下去。”
“他们对你哥哥用药了吗?”
“我不清楚他用了什么手段,父亲让我不要多管,但是我见过那个男人,他叫阿桑,10月23日晚他来过,家里有监控。”
李雅流下了眼泪,紧紧抓着贺珺的手,“我哥哥他不是自杀。”
“昨天,他拿了一份合同回来,你知道放在哪里吗?”
“……”李雅沉默一瞬,“在他的衣柜里。”
贺珺拿起笔录,示意周岚月好好安慰李雅,敲开审讯室的门,将笔录递给庄航,“该申请搜查了。”
见情况不对,杨少英开始装头痛,在审讯室里撒泼,整个走廊都是她咒骂的声音。
李玉斌没办法解释医保卡里多出的100万,对卖家胸章也含糊其词,搜查令批得很快。
果然在李玉斌的衣柜里找到了合同,买卖未成年人,杨少英作为帮凶,等待审判。
蜻蜓拍卖行也被停业调查了。
但贺珺却觉得事情太过顺利,家里的监控是坏的,但拆除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针孔摄像头,李玉斌确实与程远桑在10月23日晚见面了。
家里安装摄像头只是为了控制李雅,另一种猜测浮现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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