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全员NPC

作者:诗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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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鱼梦呓


      “喂!”

      朝邗意外发现,这小鬼的眼神一直注视这自己,居然有些神游天外了。于是朝邗抬了抬下巴,冲这小鬼头喊了一声。

      然后这鬼才变得和朝邗印象里的一样,突然间眼神就开始往四周去瞟,可是头却不动,不时又回过眼睛有些惊恐的看着朝邗。

      于是乎,朝邗很少见的居然笑了。

      可是这朝邗并不是说笑得像变态一样,所以那小鬼的害怕神色收了几分,只是疑惑的看着朝邗。而朝邗双手背在背后,弯下腰摆出倾听的姿态,任谁在背后看了都以为朝邗是出于好心来管了这桩“闲事”。毕竟这地府你说没人吧也确实见不着个人影,但是呢,鬼的影子可多多了,指不定谁就看见了,不过当然,要是看见也是把事情的整个经过都看见,所以朝邗并不是在逃避,而是天性使然。

      朝邗如今脸上的皮已经卷了起来,翘着边在上面。

      朝邗开口问道,以一种“天天开心,岁岁无忧”的口吻,即——朝邗在扮演那个贪婪鬼的姿态,不过她可没有糖可以给这个小鬼。

      “你谁啊?”

      朝邗问的问题简直就没有根源,是谁这个问题恐怕谁也不好答上来吧。

      不过,这个问题似乎对他不是难事,好像他也在等待什么人问他这个问题一样。

      只见这鬼的眼睛突然有神起来,看着朝邗,却是透过朝邗的眼睛望着的。他张开他紧闭着的嘴,露出满口稀碎的鲨鱼齿,却只做了做口型,实际朝邗并未听见什么。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朝邗又是竭尽全力去听,就打算把头歪向一边好由自己的耳朵听个清楚。

      不过离了眼睛,朝邗就只能感受到一种神灵在耳畔的低语,能听见什么,但是这些声音像是干扰磁场的东西,并不是由他发出来的。也就是说,他一说这个话,声音就会被监测,然后那种奇怪生物就会凭空出现进行干扰。这些声音——朝邗好像似曾相识。

      同属于书院的那种嘈杂的声音,扰乱人的心神。不过也能明显发现,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声音,因此。朝邗不得已,又问了一遍,她说:“可以——再说一遍吗?”

      那鬼先前说过,看上去似乎很高兴,也并没有拒绝朝邗的请求,于是张开他那嘴仍旧简短的说了方才的那几个字。

      可是,朝邗看见这鬼做了两个口势,嘴里就冒出一些滚烫烫的黑血,不知道是自己咬了自己舌头还是什么,等他准备说下一个字的时候,朝邗看这鬼的眼珠子往眼皮上面跑,尽管自己想要知道,但是显然,这些东西是不被允许说出口的,朝邗倒是替这个小鬼可惜。看他的样子,这些东西在他心里都憋出病来了,可是呢不知道被什么鬼下了什么巫术,叫人家张口不得。

      在那鬼说下一个字的时候,朝邗说了句“行了”,这语气说不上好,看得出来她也是看他可怜。

      于是朝邗立正身子,又伸了个懒腰。在朝邗没注意的时候,那鬼也停了下来。不过等朝邗又看向他的时候,那鬼又开始动嘴了。

      朝邗气不过这鬼硬要寻死,实际上是觉得这鬼蠢的可以,直接把这鬼给踹飞,连带用不容质否的语气说了个“闭嘴”二字。

      那鬼向后面飞了段距离,撞在几个鬼的身上。

      朝邗瞬移,几步路就轻巧的来到那人身边,远处看时这鬼就一动不动了,于是朝邗蹲下身子,活像是一个事不关己的人,因为她的举动无不透露着“嫌弃”二字,不过这嫌弃还是建立在一种比较好的情况下。

      等朝邗蹲下身子,那鬼就又开始动嘴,他用力的牵拉着自己的面皮,抽搐的展现那个字的口型,朝邗不解直接将自己的手伸进那鬼的嘴巴里面,固定了那鬼的嘴型,叫他不能再说下去。而朝邗也在一旁解释,“写下来不行吗?为什么非要说下来!”可是,炸邗迟了一步,这鬼似乎已经死了?

      鬼还能死?朝邗疑惑不解。

      不过朝邗在那鬼嘴里摸了摸,却露出狐疑的神情——这鬼似乎没有舌头。

      朝邗看着这鬼死的着实诡异,她将自己的手从里面抽了出来,然后又有条不紊的,只是将自己的手在那鬼的衣服上擦了两下,此间并没有露出嫌弃的神情,也并没有其他的,仿佛面前就是一个尸体罢了。

      朝邗转头看手,才发现手上有好多的血——这鬼不会是被血给呛死的吧!

      朝邗表示:这不怪我,我只是想要他闭嘴——不过好像这样也是闭嘴,指这鬼死了。

      朝邗看着这鬼,总觉得这鬼很奇怪,如果鬼是阴间的人,这人死了不会一下子就僵硬的吧。可如今这鬼张着个血盆大口,眼睛全是眼白,看着都要说一个死得凄惨。

      这其中指定有什么秘密,而且朝邗自始至终就没听懂他说些什么。只是同那个爱钱的小鬼说的有些相像,当然了,那个小鬼肯定没被诅咒,说话时还多欢快。

      找那个小鬼肯定还是要找的,不过,眼前摆着的秘密也是要研究研究的。

      朝邗直接将两只手放在这鬼的上下两颚,不过如今对于朝邗,只是左右方向罢了。

      朝邗把手放在上面,然后就开始撕扯起来。不过——还没开始的时候(实际上是扯裂了点嘴角肌肉纤维)那鬼就莫名的“活”了过来。

      并不是真的活了,而是这鬼突然开始一阵一阵的抽出抖动,尽管动作很细微,但朝邗的手此刻就在这鬼身上,自然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过,也因此朝邗才发觉过来自己在做什么。

      朝邗突然开始颤抖,她居然打算把这鬼的嘴巴掰开,这情景朝邗只能联想到人间逢年过节会吃猪头身上,光是看着裸露的牙齿朝邗就受不了了,更何况眼前这个可能为人的鬼。

      不过,朝邗只是停下的动作,却没有说将手移开。

      此刻,朝邗已经在预演自己会做出的举动了。

      “自己可能会感到瑟缩害怕,然后想要让这个鬼同‘生前’一样咬紧自己的牙关,但是这是徒劳,最后自己会亲自挖一个洞,就把这鬼埋在自己的庭院里,可是那些鬼又怎么办呢?总不能自己又将鬼替他押运?他们要去哪?怎么押运?他们听我的话吗?或者叫别人把他给埋了?然后再叫个小鬼收拾这些?”

      不过,朝邗好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即——这鬼是要被埋在地上的,然后这鬼的嘴巴里面可能有东西,再然后,自己就算真掰开了又能怎样?主要是现在不掰开,日后自己也会是失魂落魄一般的,而是,朝邗笃定这里面有怎么,可能那些干扰的讯息就是从他喉咙里面发出来的,毕竟这些东西总不能到处存在像是一个“主”的视角,能够无条件看到所有人做什么事情吧。

      并且,方才朝邗就好像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触角。不过这死鬼的口腔同人不一样,长得跟个妖怪一样。也可能离开就有许多同鲶鱼一样的须瓤存在——这不是也许,朝邗在里面摸索了一下,确确实实,他嘴里包满了东西,就像是——丝瓜的瓤,里面的,会是什么种子吗?

      朝邗又开始面不改色的盯着这死鬼的口腔看了,她在看眼睛,她希望里面有一个生物寄生在他体内,必要的时候能充当他的舌头。

      光是想想,朝邗就觉得恶心,不过也越发的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这并不是空穴来风。

      于是,沉默之后,朝邗甚至不知道那些鬼怪在干些什么,此刻也并没有要抬头的打算。

      【一下内容不宜观看】

      拉扯的声音,突然断弦的声音……都如同这个鬼在呜咽,朝邗只当充耳不闻。

      这鬼原来都是些僵尸肉。

      最后,朝邗打开了这副仍旧僵硬的躯壳,似乎那个诅咒在他死后也没有消散。

      这鬼的肉已经全黑了,朝邗看着自己的手,只觉得粘稠,上面粘连的似乎有血有唾液有腐烂的肉,不过都做一团,了然什么也看不出,而朝邗方才摸到的那些,原来只是“肉粒”?

      不过,这些“肉粒好像被一跟筋牵连着,而这跟筋又错综的藏在粘稠的汁液里——这鬼嘴里确实包了很多东西。

      另外就是,朝邗一掰开这鬼的牙关,就有一股腐气冒了出来,不过朝邗已经算得习惯,除了皱眉还是皱眉。

      即便朝邗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这鬼本来就不寻常,自己也是要查个底出来的,如果他们非要跟朝邗干的话。(指朝邗被控告,但是朝邗也可以反手指责他们,毕竟真正害死这鬼的并不是朝邗)

      朝邗看着满手的黑色黏液只犯恶心,于是就慢悠悠走进那个种满“水莲花”的水缸洗手去了。

      朝邗仿佛卸了气一般,手放进去就整个身子软下,掉在那个水缸的悬上。等她休息了几个分钟才在水里晃荡晃荡,然后就起身又去那边了。

      真是奇怪,朝邗方才就觉得很安静,原来那些本来无意识的张牙舞爪的鬼此刻都安安静静的,像是一群虚无缥缈的鬼,而那群有意识的,即刚刚抬板子的却都在鬼群里面待着,不过他们都是实体的,看得一清二楚。

      可能,这几个鬼负责押运这些鬼,要是逃走的话就要“死”?

      朝邗仍旧不解,一个鬼,为什么同人一样,还是会怕。他们究竟在害怕些什么?

      朝邗去找那几个小鬼头了,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穿过去,不过很遗憾,那些鬼居然个头比朝邗还大,她只能摩肩擦踵的挤进去。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朝邗总于逮着了那小鬼的衣领子。

      朝邗不说话,只是提着衣领子凑过头去弹舌然后扬了下下巴,又转过头示意看方才“死掉”的那个鬼。(朝邗始终觉得说死不对,但是目前又没有其他的词可以这么简洁明了的表示)

      “你知道怎么敲那个破锣吗?”

      那鬼笑得渗人,歪着头,还很扭捏。

      “你会敲吗?知道我让你干什么吗?”

      朝邗在看到他点头之后就将这鬼拖拽走了,并且示意后面的小鬼跟上,不要掉队。

      最后,朝邗亲自将那个锣捡了起来,然后递给方才的小鬼,不过那小鬼斜睨着眼睛乱瞟,朝邗正给后面三个小鬼安排任务呢,如今却是如同一个箭步过来,闪现,然后挡着死掉的鬼。

      如今拿着锣的小鬼只是惨兮兮的硬是给朝邗露出自己的笑容。

      那牙齿真白兮兮的——

      最后朝邗就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一定把后面的那群鬼怪押运到地府,并且要对今天的事情一个字不许透露。

      那死去的鬼看来是个头头,穿得比众人好,长得还算精明,实际上就是个敲锣的小角色,比较这木板都是下面的小鬼抬着的,由他们决定方向——他们才知道怎么走。不过演技算上乘,如今全都一副伸展不开拳脚的样子。朝邗也没必要指出来,反正死去的只是一个小角色,除了朝邗,恐怕也没人在意了。

      最后,队伍又慢慢的起来了,开始往前面慢慢摆了。而朝邗需要亲自动手,干“杀人埋尸”的勾当了。

      朝邗做事向来不考虑后果,如今埋尸在自家院子日后不就是等着坐实罪名?

      但是埋去别的地方,指不定这罪名今天就背上了。还有就是,哪个人敢到朝邗的院子挖东西?

      这次朝邗的力气足够,就不必抗这个鬼了,直接拖着。

      拿铲子挖个坑,再把鬼埋进去,一切安置妥当,朝邗就像个无事人一样去到工位。

      不过奇了怪了,桌子上什么案子也没有,之后座位后面的墙上,有那几个被铁链拴住脚踝的鬼怪士兵。一个个都是些牛头马面,问什么什么也不知道。而这些鬼又是朝邗殿的门面,这朝邗总不能将他们也揍一顿,然后让别人议论纷纷吧。

      不过,有事情的话不需要朝邗去问,别人总是会找上门的。

      这不,又来了人兴师问罪。

      朝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按理来说也应该没人知道。她听见脚步声声音就抬头,入目就是——璆它。

      朝邗还以为是其他人,所以本来无辜的表情这下子又变得疑惑。是朝邗先说话了,她问:“怎么?璆它文职是被安排和我对接了?瞧你这心不愿的,该不是我又闯什么祸事,然后——又需要我自己解决?”

      璆它同第一次见面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自顾自的写着什么,朝邗的右眼皮抽搐了两下,本来寒暄的事情朝邗也学不来,不过看来,自己和这死蛇鬼也没什么寒暄的。于是朝邗就闭口不答,然后就坐在凳子上看着璆它,却注意到帮忙抬着案板的手却一直哆哆嗦嗦的,案板一直不稳,璆它本来脸色就不开心,如今更是沉闷,却还是在那写着。

      朝邗疑惑,朝邗不解。——写完再拿过来不好吗?非要在这里写,还让人给你举案板,真是有病。不过举着案板的鬼,想必就是自己手底下的小鬼头吧,这次朝邗也不气了,事不关己的看着。

      “哎——”

      朝邗听见璆它叹气了,不过显然,这叹气声是他说给自己的。叹完气他倒是心情顺畅了,脸色也正常了,不过依旧是不带笑的。他将毛笔放下,下面举案板的鬼也松了一口气。

      璆它抬头看朝邗了,而朝邗此刻也看着璆它,莫名的,朝邗觉得璆它在可怜自己,但是又流露出一股怨气。

      朝邗瞥见,那纸上字迹并不是他的,难道方才他被附身了,然后写下这些。所以才会手抖,才会神色凝重得像患病了。

      朝邗觉得刚刚跟这个鬼说的话太多了,谁知道方才是璆它或者其他的什么鬼。总之都一样,话说多了,都不像是朝邗说出口的,现在朝邗决定什么话也不说,就当一个平静的死鬼。

      而璆它也没多加解释,见了朝邗这样子,就转身走了,而那个举着案板的小鬼此刻也小跑着跟上去,仍旧举着案板。

      那是朝邗手底下的小鬼,转身时,案板举过头顶,对朝邗露出一个尴尬却又无错的笑。淡淡的,但朝邗知道,这次自己要大祸临头了。

      璆它走后就来了个人,这人是谁不认得,不过穿的倒是一身黑,一个小小官员。

      那人倒是把原由什么的说的很清楚,说自己把书院的门给损坏,害的里面的东西出逃,而这些东西在地府是“不可知”的存在——即秘密。

      并且朝邗学习消极怠工,好几日不返还工位,某日遭贪婪鬼出逃迫害鬼官,朝邗没及时赶到,酿成惨祸。

      总之一句话,需要押送审问。

      不过,朝邗审问之后就又被带到某处地牢。

      此间所有,那朝邗早就经历过一番,如今却又要遭受。

      这些行刑的厉鬼什么没见过?他们只负责做事,也不需要见过什么,拥有什么知识。

      只见这鬼想将朝邗的面具取下来,可这面具依旧滋生出来了血肉。那鬼只能像撕糊在墙上的纸那样,却是没那么轻巧,任谁做了这事也要在哪龇牙咧嘴。

      最后,朝邗的面具被取了下来,中间是一层木头,木头上面是损坏的面皮,木头里面也带着面皮。

      如今被那小小鬼官丢在一旁,而朝邗经过前面的刑罚已经神智不清了,她如今只感受得到面部的刺痛,她手一放上去就不禁发出哀嚎的声音。于是她的手捂在空气上,没有任何作用,反倒叫人知道她的痛处。

      俗话说的好,受伤了就得敷药防止情况进一步恶劣。

      于是那小小鬼官又从那地上的火盆里掏出了一把灰,而朝邗只是被另外两个小小鬼吏带到墙面,然后将朝邗的手脚皆用铁链束缚住。

      那小小鬼官将木灰涂在朝邗的脸上,不知为何,地府的人将她带走之后没有进行审问,只是说她犯了何等大错,最后免不了这皮肉之苦。

      ——不过,受刑后的朝邗是会感谢之前犯错的朝邗的。因为朝邗又被施加了塑五识的极端残酷刑罚,不同的是,这次她不需要忘记前世的事情,甚至她脑海中仍旧存在那些让朝邗发疯的剪影记忆碎片,不过她不知道这有何用,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前世记忆。

      她会记得自己是一个判官,自己叫朝邗,自己的工作职责,她仍旧是那个矜矜业业的朝邗。

      并且,不会有人过问。

      那些地府判官大家各司其职,尽管地府人会以此为谈资,但实际并不关注朝邗究竟范什么事了,也许他们知道,比如在哪里的公告上明确写着。不过,和那个蛇的故事一样,无人在意。

      朝邗的脸被敷上木灰,在血液汗水浸透一半之后,在依靠铁链的发声控诉之后,朝邗的脸也被按进水中,这次是鬼官的失职,因为那盆附着灵魂的火苗差点就被朝邗给扑熄了。要知道,灵魂在地府可是稀缺的物品,远比朝邗知道的造血肉的方法贵重多了。

      于是,第二日朝邗同往日一样工作了,不过她的记忆里那个已经没有了那条蛇的记忆,也没有那个鬼的尸体,甚至她来到这个院落不知道这里存在自己生活的痕迹,一切都是灰尘,镜子上,钗钿上,这次朝邗并不知道这些钗钿的用处,她以为这些都是原主人的东西。实际上,朝邗当鬼判官,自始至终只需要待在那里用怨气镇压恶鬼,说白了,那朝邗在任期间什么荒唐事情都做得出来,而地府既然招了她,就有理由帮忙善后。

      她工作一段时日,就把屋子前主人的传闻打听完了。

      那个鬼蛇的传闻太过久远,已经找不到埋骨的地方了。这朝邗以为自己刚刚任职,自然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尽量把自己落到判官的实座。

      听到别人说自己院子里埋了个鬼的尸体,那朝邗自然是坐不住的,一到晚上就开始在白天圈出的可能位置上挖,不过都是无功而返(早早就被人处理妥当了),几次之后朝邗就觉得地府的人好笑的可以,日子太无聊了,总要有点故事听听才能度日呐。

      此后朝邗也就不管了,不过倒是觉得这地府新鲜的可以,哪哪都想去转转,能了解个起因经过就可以了,简言之就是听被人将这些似真似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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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沉鱼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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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时间:21小时前 来自: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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