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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白鸟泽校园的体育祭前,会有一项白鸟祭开启序幕,通常由音乐社团联合舞蹈社开展,此项也作为近年来的一个传统。
音乐社团的练习室位于旧教学楼的三楼,因为年份久远隔音不算很好,在五楼上课的学生时常能听到断断续续的音符。
“真的可以吗?”
鹫匠圣美演示了一首曲子,看向拍板决定的毛利星奈,拿着自己的编的谱子晃了晃,这段solo是她几年前写的,现在拿上来也是因为毛利星奈的无奈处境。
“相信我的话?”
“相信圣美酱。”
鹫匠圣美听着不约而同的几道声音点头,短暂的逃离经理职责,这场演出也不能搞砸。
“停!停一下!”
主唱兼贝斯手的毛利星奈举起手,“进拍的地方可以再快一点,从副歌前小节开始。”
鹫匠圣美点头,指尖在吉他上轻轻的调整了一下位置。她穿着白色的夏季校服衬衫,袖子整齐的挽到手肘,额角有细密的汗珠。
长时间的站立让鹫匠圣美肩膀有些酸,但眼神依旧专注,心里默念着谱子。
鼓手日初莲敲了敲鼓棒,数着拍子:“一、二、三、四。”
音乐再次响起,这次鹫匠圣美的吉他沉稳的切入,与毛利星奈的节奏贝斯、键盘手中原厚的铺底完美融合。
练习间隙,大家瘫坐在散落着乐谱和饮料瓶的地板上。
毛利星奈拧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灌了几口,然后眼神狡黠的扫过众人,开始了她惯例的赛前放松仪式。
“好啦,战士们。”她盘腿坐好,像占卜师一样伸出食指,“老规矩,预测一下正式演出时,莲,你会错几个调?”
鼓手日初莲是个内向文静的女孩,推了推眼镜,“我希望一个都没有。但第二首曲子的后半部分节奏有些难……可能零点五个?”
“零点五个算什么错?”
毛利星奈大笑,指向键盘手中原厚,“厚,你应该不会学莲在solo段过度兴奋抢拍吧?”
中原厚憨厚的笑,“这次不会了,毛利学姐,顶多在转调部分手抖哈哈哈。”
毛利星奈翻了个可爱的白眼,就当对她的回应了。
鹫匠圣美直接和不怀好意的毛利星奈对上眼神。
“那么,我们冷静自持的圣美酱呢?吉他手可是乐队的灵魂,会错几个音来证明自己是人类吗?”
“正因为是人类,我才会去做到零个错误。”
鹫匠圣美淡淡的回应,实际上是被内心的谱子快要绕晕,就像有立体播放神器,一直在自己心里环绕播放演出的几首曲子。
“啊啊啊!圣美你太不可爱了!给前辈留点面子嘛!万一有人在台下看你,你一紧张……”
毛利星奈被噎,随即扑过来搂住鹫匠圣美的脖子。
鹫匠圣美无端联想到那天晚上的及川彻,手上没有动作阻止毛利星奈,两人抱了一个满怀,她表情依然镇定,“有人来,和我的错误率没有联系,我会做到完美的。”
“圣美,你的耳朵红了!”
毛利星奈喊道。
练习室里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
鹫匠圣美试图轻轻挣开毛利星奈的胳膊,又被周围的笑声淹没,这里轻松的调侃和氛围,与平日的排球部截然不同。
白鸟祭当天下午,天空澄澈如洗。
主舞台周围早已人头攒动,几个社团的演出依次上演,音乐社团的演出被安排在下午三点,处在黄金时段。
后台,成员们正在做最后的准备。
鹫匠圣美换上了一套简单的演出服——花边衬衫和黑色背带长裙,长发也专门做了符合曲目的编发,有队员的一致好评。
她抱着吉他深呼吸,检查效果。
毛利星奈看起来比平时兴奋,但也有些紧张,检查贝斯的效果器和连接线,也不忘凑到鹫匠圣美身边,小声地问:“圣美酱,说实话,你真的一点也不紧张吗?”
鹫匠圣美转头看她,“更多的是……期待吧。”
她期待将练习的结果完整地呈现出来,期待那段幼稚的音符流淌出来的那刻,台下的观众是否还是不解和离开。
“真好呀,”毛利星奈看着圣美冷静到没有变化的侧脸,羡慕地说:“圣美酱的心理素质,不打排球真是可惜了……啊,不对,你本来就是经理。”
“或者去打女排?鹫匠教练没有让你参加吗?”
她自顾自笑起来,鹫匠圣美只想合上她的嘴,如果真的让这家伙知道,自己爷爷有过让她打排球但失败的经历,还不知道会说些什么。
鹫匠圣美低头看向吉他,指尖拨过弦。
排球部大家应该会来,所以失误是万万不能的。
“各位,还有两个节目就到我们了。”
日初莲敲了敲休息室的门。
气氛瞬间变得正式,日初莲也走过来。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伸出手,交叠在一起。
“音乐社——加油!”
鹫匠圣美抱着吉他站上舞台时,站在右前方直直的接触了很多观众,台下的人群都穿着统一的校服。
无数双眼睛看过来,夹杂的情绪让鹫匠圣美发愣,聚光灯打下的同时,她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的几道身影。
及川彻俏皮的做了一个wink的表情,石原中郎正在给中谷智和还有小林葵系上飘带,看过去才发现大家都在而且都系上了日初莲准备的应援飘带。
毛利星奈深呼一口气,对着麦克风简单报幕:“第一首,《心扉》。”
鹫匠圣美的吉他扫弦响起,清脆而富有活力,瞬间点燃了初夏的氛围,随后贝斯和键盘的加入,轻快爽朗的节奏立刻抓住了在场观众的耳朵。
鹫匠圣美微微低着头,身体随着节奏轻轻摆动,手指在琴弦上熟练的飞舞,她想起平日练习的节奏,逐步重合。
鼓音倏然的奏响,顿时吸引了场下本来沉默的观众,节奏迈向高潮,鹫匠圣美盯着脚下,地面还留有一些灰尘,余光里模糊能看到人们兴奋的眼睛。
台下,学生们跟着节奏拍手。
两首暖场曲目结束后,现场的氛围已经被充分调动起来。
毛利星奈走到麦克风前,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谢谢大家!接下来这首歌,是一次新的尝试,也是一首偏向后摇滚风格的器乐曲,没有歌词。名字叫做《滞空》。”
鹫匠圣美听着毛利星奈活力满满的喊出这个名字,熟悉的调子在心里转了一遍。
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只留下一束柔和的追光,打在她身上。
前奏是吉他独奏,不再是伴奏角色,而是完全的主旋律,鹫匠圣美的手指在琴颈上滑动,疼痛好像在此刻也减轻了,音符缓慢而富有情感的流淌出来。
低沉,却带着一种奇妙的悬浮感。
鼓和键盘以极轻的方式默默介入,营造出空旷的背景。
终于,乐曲进入中段,节奏加快,吉他的旋律变得愈发清晰,愈发快。
等到中后段,鹫匠圣美抬头,越过人群,看向熟悉的朋友。
属于她的吉他solo部分正式到来,所有的伴奏乐器都刻意减轻,追光下的整个空间格外亮。
这段solo并没有以速度炫技,那时候编曲的鹫匠圣美也做不到这种水平,只是运用了推弦、滑音等技巧,把压抑的想法、未说出口的话用音符表达出来,高把位的旋律如同挣脱束缚后自由翱翔的白鸟。
清澈、明亮,向蓝天的方向前进。
台下变得异常安静,众多双眼睛看向台上的她。
及川彻处在人群中,身旁很静,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想,他知道为什么鹫匠圣美会说出那句“我对自己有信心”。
追光下的鹫匠圣美,眼睛微阖。整个人完全沉浸在吉他与曲子中,与平时在排球部里需要戳一戳才会有反应的状态不同,她像一棵树,或者潜在深海的一头鲸鱼。
浮出海面的瞬间,得幸让他遇见。
solo结束,乐曲在全体乐器的合奏中推向高潮,然后干脆利落的收尾。
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连绵不断的掌声。
鹫匠圣美再也不压抑那阵喘息,和伙伴一块对着台下鞠躬。
追光下,她的脸因为投入和兴奋而泛着红晕,眼神深邃。
演出完美落幕,音乐社的演出大获全胜。
成员在后台兴奋的拥抱,互相道贺。
“太棒了,圣美!你的solo部分,台下的人都很安静!”
日初莲情绪外显,激动的抱住鹫匠圣美。
“大家配合的都很好。”
鹫匠圣美笑着回应,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收紧了颤抖的指尖。
收拾好乐器设备,成员们陆续离开后台。
送走要去补课的中原厚后,鹫匠圣美因为要检查设备,稍微晚了一些。
她抱着吉他盒独自走在逐渐安静下来的教学楼走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子洒进来,在墙壁上映出前进的影子。
刚走到到楼梯拐角,鹫匠圣美顿住脚步,视线之内有个人的倒影一直停在那里,貌似等了有一段时间。
是及川彻。
他换下了校服,穿着最简单的白色T恤,双手插在口袋里,嘴角带着一抹与平时的顽劣有些不同的、温柔的笑。
“经理,”他打招呼,声音比平时低沉一些。
鹫匠圣美走到他身旁,“及川君觉得演出怎样?”
“演出非常精彩。”
及川彻点头,“没想到经理这么深藏不露,和在排球部一点也不一样。”
随后他伸手。
鹫匠圣美抿唇轻笑,“当然,说好了要……欸?”
她看向及川彻伸出的手,对上他藏着坏意的眸子,犹豫两秒把手放上去了。
华丽丽收获及川彻超级无敌震撼一句“笨蛋!”
还有好多句接连而来的“怎么能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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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软件记录这是我26号码的了hhh
果然人不能共情以前的自己 现在看码的都是什么
因为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本 下定决心要完结了的
我的死因会是在互联网留下垃圾吗 算鸟算鸟
到期末月了我在狠狠存稿,已经有三万了(目移)
这本应该起码会写到17万字,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推进度这么慢,好奇怪,会超过的
她俩的告白部分,说出来我自己都想笑啊。铺垫和整个过程贯穿了6章,差不多1.8万字,朋友说很轴的两个人()
啊没办法啊